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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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只有沉默在蔓延,久到蘇語憐覺得保持同一個姿勢實在太累了,楚瑯才突然笑了一聲,“呵呵,既然皇嫂對姜國那一段歷史如此清楚,那么,皇嫂對秦王此人,有何評價呢?”?蘇語憐疑惑地擰了擰眉,攝政王如此大費周章,只是想要她評價評價秦王? 不對。她迅速地反應了過來,他一定明白她是故意將他比作了姜國的秦王,所以才來問她的評價。 想到這里,蘇語憐在腦子里組織了一番,謹慎而小心地開口道:“秦王其人,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雄才大略,絕非常人能比……” “嗯哼?!背樌涞貞艘宦?,揚起了手中的書,漆黑深邃的雙眸緊盯著她繼續逼問道:“還有呢?” 她只好硬著頭皮繼續睜眼說瞎話:“呃……英明神武,勤政愛民……”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皇嫂未能說出來?!背槾驍嗔怂脑?。 “還請攝政王賜教?!?/br> 楚瑯薄唇輕啟,吐出了三個字:“好美色?!?/br> 蘇語憐差點噴了出來,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連連咳嗽了好幾聲:“咳咳咳咳……攝政王此話從何說起……” “怎么,臣弟說的不對?”楚瑯拿著史書,腳步一動,緩緩向她走來,“挾持幼帝,玩弄皇權也就罷了,竟連自己的嫂子也不放過,當真是……” 蘇語憐猛地從暖榻上彈起了身子,彎著腰,咳嗽得更厲害了。 的確如他所說,如今后人提起秦王,最津津樂道的不是他的豐功偉績,也不是他的狼子野心,而是他執掌了皇權后,將先皇那一宮里的三千佳麗皆收入了春賬中,好不香艷。 楚瑯一時難以分清她是假咳嗽還是真咳嗽,手已經自動地撫上了她的后背,力道極輕地替她順氣,語氣玩味道:“臣弟說的是秦王,皇嫂又何必反應如此之大呢?” 蘇語憐現下再聽他喚自己“皇嫂”,總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別扭。她直起身子避開了他的手,掩唇道:“咳咳……這一點,秦王做得確實……畢竟,長嫂為母,攝政王說是不是?” 楚瑯抬起的手尚未收回去,聞言,抬眸深深地暼了她一眼,意味深長道:“長嫂為母?聽皇嫂這意思,是想要做本王的母妃了?” 作者有話要說: 蘇語憐:當真是禽獸不如! 楚瑯:嗯?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官官雎鳩、dear@琴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31340816 9瓶;孤影夢希 7瓶;想吃香鍋魚頭、長安 2瓶;奈搽 1瓶; ☆、第 29 章 話音一落, 楚瑯便發現他那可愛迷人的小皇嫂, 圓潤明亮的雙眸突然睜大, 像兩顆水靈靈的葡萄,仿佛一碰便能擠出水來。她面上的表情相當驚恐, 望著他輕啟紅唇, 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發現自己很是喜歡她如此生動鮮活的反應, 比端坐在龍椅上的那副端莊矜貴的模樣更惹得他心癢難耐。 他向來是個隨心所欲之人, 便朝她走近了一步, 嗓音愈發蠱惑人心:“既然皇嫂不想做臣弟的母妃, 那么,不知皇嫂可否聽過另一句古語, 長嫂為妻?” 蘇語憐初始沒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等到她遲鈍地反應過來時, 他整個人已貼近了她。 她的心跳驀地漏了一拍,卻強迫自己站在原地,不肯后退半步,裝傻道:“哀家……哀家聽不懂攝政王在說什么……” “聽不懂?”楚瑯耐心地一字一句道:“沒關系, 那臣弟便給皇嫂解釋解釋。所謂長嫂為妻, 意思便是效仿秦王,娶了嫂子——” “夠了!”蘇語憐實在是受不住了, 不得不提高了嗓音呵斥一聲, 打斷了他赤白的話。她自覺面紅耳赤的,都快成了蒸籠里要蒸熟了的蝦子。 只是她的嗓音清甜脆亮,難免缺了幾分威懾力, 倒像是被拽了尾巴的小奶貓,亮著自以為兇狠的爪牙,實則惹人憐愛得緊,正好中了某人的下懷。 蘇語憐使勁閉了閉眼眸,試圖找回理智和冷靜。隨后她抬起了胳膊,將兩人之間的距離隔開,“先皇駕崩堪堪月余,三月孝期尚未結束,在這承乾宮中,攝政王還請自重!”說到后面,語氣便越來越冷。 她在此時刻意提起先皇,一來是警告楚瑯,不要再對她如此放肆,二來也是警醒自己。 許是她的話起了作用,楚瑯靠近她的動作頓了頓,眨眼間,他人便已經到了離她好幾步遠開外的地方。 蘇語憐在心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僵直緊繃的身子也稍稍松懈了兩分。 楚瑯沉默了片刻,像是突然被她的話提醒,終于想起了正經事,他轉了話頭問道:“再過幾日便是除夕了,不知皇嫂今年打算如何過?” 聞言,蘇語憐愣了愣,除夕?這么快? 大楚歷來很講究過年的習俗,宮里的年過得則更是隆重講究。往年哪里輪得到她cao這些心,她只需盛裝打扮,除夕夜出席家宴,在先皇身邊做一只美麗的瓷瓶子便是了??山衲辍?/br> 她不確定楚瑯來問她,是只走個過場,還是真的要征求她的意見,便將問題拋了回去:“不知攝政王是如何打算的?” “一切但憑皇嫂做主,臣弟并無異議?!?/br> 她沉吟了片刻,明亮的眸光黯淡了一些,“先皇雖曾有言,不必為他守孝,宮中民間皆不忌音樂嫁娶——但到底三月孝期未足,哀家以為,宮中實在不宜大cao大辦地過年?!?/br> 見楚瑯對她的話并無什么不悅的反應,她便繼續道:“但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也不能因此廢了,不如今年過年便一切從簡。另,今年將國宴和家宴合二為一如何?” 楚瑯微微頷首,冷冷淡淡道:“皇嫂說如何辦便如何辦,臣弟吩咐下去即是?!?/br> 蘇語憐突然發覺了,攝政王其人,不正經的時候不正經到極點,三言兩語便逗弄得人丟盔卸甲,恨不能找個洞鉆進去??伤坏┱浧饋?,那便是一副凜然神圣高貴不可侵犯的模樣,仿佛全大楚都找不到比他更正經的人來了。 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針。 她心思轉動間,楚瑯拱手告退:“那么,臣弟便不打擾皇嫂歇息了?!闭f罷,他直起身子,看了一眼手上拿著的書,“臣弟學識淺薄,正需要這樣的史書增長見識,想向皇嫂借了這本史書,日后再還回來,可否?” 蘇語憐心道,我聽你鬼扯,京城中誰人不知晉王殿下自幼聰慧過人,一歲識字,兩歲識書,三歲作詩,實乃神童?可惜的是少年時便自動請纓,常年鎮守北疆,荒廢了文墨。但她心里卻莫名覺得,像楚瑯這種人,不可能會因為拿起了刀劍便放下了書墨。 如此區區小事,她也不好拒絕他,便大方地揮了揮手:“攝政王喜歡的話,拿去便是了?!狈凑蕦m中藏書眾多,她想要看什么樣的書,差人去找便是了。 楚瑯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書上,話卻是對她說的:“呵呵,皇嫂不藏私的性子,臣弟很是喜歡?!?/br> 蘇語憐現下已被他弄得有些杯弓蛇影了,一聽他說“喜歡”二字,心臟便猛地一跳,聯系了上下文,才發覺是自己想多了。她清了清嗓音,鎮定自若地客氣道:“哪里哪里,別說只是一本史書,哀家這里有什么東西,攝政王能看得上的,哀家都舍得雙手奉上?!?/br> “哦,是嗎?”楚瑯望著她,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皇嫂今日所言,臣弟可記往心里去了。若是有一日,臣弟要來問皇嫂討要某樣東西,皇嫂可要舍得割愛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