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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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語憐打算一切照常,按兵不動,可她不知道的是,那兩個男寵一踏進未央宮半步,消息便傳到了剛回到儀元殿的攝政王耳邊。 彼時楚瑯手中正端著一杯熱茶,下一瞬間,砰的一聲響,那茶盞便在他手中碎成了渣渣。熱燙的茶水灑了一手,他卻無動于衷地一字一句問道:“太后娘娘,作、何、反、應?” 小太監馬不停蹄地跪下,頭都要低到地上去了,“太后娘娘大發雷霆,扔了茶盞,后來是麗太妃進來勸阻,才將人帶了下去?!?/br> 楚瑯接過了身旁宮人遞過來的錦帕,擦了擦手,“很好?!?/br> 第二日,蘇語憐照常牽著小皇帝上早朝,應付那些迂腐又虛偽的大臣們,同一手遮天、深沉難測的攝政王周旋,試圖搶奪一兩分的主動權。 但她總覺得,今日攝政王盯著她的眼神比往常更……幽沉?她也說不出來,只覺得那雙鳳眸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暗自翻涌,隨時可能會傾閘而出。 她下意識躲閃他的目光,下朝后迫不及待地牽著小皇帝離開了金鑾殿。將小皇帝送去御書房讀書,同少傅交流探討了一番,午膳后才回到自己的寢宮。 閑下來了,她突然想起了那兩個男寵。撐著腦袋細細琢磨了好半晌,她對一旁忙忙碌碌的夏望道:“晚一些,將昨兒個送來的那兩個男寵帶一個過來?!鳖D了頓,她補充道:“帶長得更好點的那個過來?!?/br> 夏望差點噴了出來,一扭頭驚道:“小姐,您真要寵幸那兩個男寵?” “就你話多?!碧K語憐白了她一眼,“我倒要瞧瞧,藏在背后之人到底想搞什么鬼?!?/br> 天色將暗,夏望領著一個小太監進了內殿。 小太監低眉順眼跪地行禮,“奴才拜見太后娘娘?!?/br> 蘇語憐懶懶地應了一聲,“抬起頭來,讓哀家瞧一瞧?!?/br> 小太監應聲抬頭,目光對上了倚在暖榻上的萬金之軀太后娘娘,一時難以抑制面上的驚艷之色,呆愣愣地直盯著她。 而蘇語憐的感受就沒那么好了,她以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俊秀是俊秀,但眉目太過寡淡,一眼能望得到底,跟楚瑯比起來…… 她一驚,連忙掐斷了自己思緒。她在想什么,為何要拿攝政王同這個男寵相比較,難道她心里竟還想要攝政王做她的男寵不成…… 蘇語憐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前額,蘇語憐你是不是瘋了? 她極力控制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鎮定下來,開始問話。 問話過程很順利,這個叫簡寧的男寵早已準備好了一套說辭,可謂是滴水不漏。蘇語憐問來問去問不到點子上,便有些不耐煩起來。 她從暖榻上起身,走到簡寧身前,學著楚瑯的姿勢俯身,一只手抬起了他的下巴,逼迫他直視自己。簡寧被她冷靜探究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眼神一直閃躲,她便又湊近了一些,正要說話,門外傳來夏望驚恐的呼喊聲—— “攝政王千歲請您留步!您不能進去!太后娘娘她——” 正文完結 入v三合一 沉厚結實的殿門被一腳踹開, 蘇語憐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 一道修長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殿門處。 她下意識朝殿門口處望去, 對上了楚瑯的目光,但他背著光, 她一時難以瞧清楚他眼中的神色。 她眼睜睜地瞧著他一步一步地朝殿內走來, 渾身充滿了陰郁和煞氣, 震得她只能僵著身子, 維持俯身的姿勢一動不敢動。 直到他腳步落定, 冷如冰針的眼神死死釘住了她的手, 她才仿佛被刺了一般猛地松開了手,整個人往后彈了一大步。 “這天色尚早, 太、后、娘、娘、怎么就,閉門謝客了呢?”他的嗓音是一貫的低冷悅耳, 卻含著一股明顯的說不出來的陰冷,令聽者不寒而栗。 蘇語憐一聽到他居然正正經經地喚了她一生“太后娘娘”,便心知不妙了。 她不由地干咽了一口唾沫,決定不在此時去惹惱渾身寫滿了“本人危險”的煞神, 調整了面部表情, 露出了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哀家只是有些私事要處理罷了。不過誰那么大膽,竟敢攔著攝政王?” “私、事?”她說了一串, 楚瑯單單就聽見了“私事”二字, 那兩個字從他嘴里重復出來,卻叫蘇語憐硬生生聽出了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楚瑯的目光移到了地上跪著的小太監身上。恰逢簡寧正耐不住好奇悄悄抬頭,接觸到這位攝政王的目光的那一瞬間, 渾身上下如墜冰窟,牙齒都凍的打冷戰,哆哆嗦嗦地,本能地想要求饒,聲音卻堵在了嗓子眼,發不出來。 “太后娘娘所說的私事,難道是指,青天白日的,找了這么個……卑賤骯臟的……”楚瑯的聲音越來越低冷,蘇語憐尚未瞧清楚他的身形,便只聽一聲痛苦的哀嚎,小太監的身子已經摔到了殿門外,砸出嘭地一聲巨響。 夏望正一臉不知所措地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蘇語憐驚得一抖,往后縮了縮,眼神驚恐地望著楚瑯:“攝政王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 而楚瑯只拂了拂錦袍,回望她的目光中仿佛在說:本王想動手便動手,還要挑日子嗎? 她的腿又沒出息地有些軟了,只好伸手,借木柱撐住自己的身子,斟酌著用詞道:“不知攝政王駕到,宮人們怠慢了,攝政王大人有大量……不過今日攝政王來得的確不太巧,前兩日壽康宮里送來了兩個小太監,哀家正好有話要問他們……” 楚瑯冷笑了一聲,“太監?給本王滾過來?!?/br> 簡寧此刻渾身摔得都快散架了,聽到攝政王的命令,卻不敢不從,一邊發抖一邊艱難地爬進了內殿。 楚瑯的語聲緩慢且充滿了警告的意味:“太后娘娘,本王再給您最后一次機會,這是個什么東西?” 蘇語憐在自己的未央宮中被他逼得一退再退,心里的怒火又毫無征兆地燒了起來,破罐子破摔地揚聲喊道:“他是太皇太后給哀家送來的男寵,男寵!這個回答攝政王滿意了?” “很好?!背樄雌鹆舜浇?,那笑意卻未到達眼眸,因而顯得愈發陰沉,“來人,拖下去?!?/br> 簡寧一聽,立即瘋狂地手腳并用地爬到了蘇語憐身前,哭喊著求救:“太后娘娘救命!求太后娘娘救救奴才!奴才不想死??!” 蘇語憐那股無名火還沒下去,冷聲質問道:“攝政王想要如何?想在哀家這未央宮殺人嗎?” “本王豈敢臟了太后娘娘的寢宮?”楚瑯唇角的弧度更彎了一些,“所以本王才叫人拖下去。來人?!?/br> 蘇語憐只能眼睜睜地瞧著兩個人高馬大的侍衛出現,上前麻利地拖走了鬼哭狼嚎的簡寧,甚至體貼地關上了殿門,隔絕了門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的夏望。 這一刻,她終于意識到了,盡管她被尊為皇太后,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但她在這座皇宮中沒有真正的話語權。甚至連她所居住的未央宮,楚瑯也是想進便進,想出便出,殺一個兩個人更是易如反掌。 甚至連她自己的命,都被他牢牢握在手掌心中。 想明白了這一點,她的怒火瞬間被澆熄。她微微咬住了一點下唇,臉色變得極為蒼白,長長密密的眼睫不安地顫動著,看起來像是馬上就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