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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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彪和劉高明萬萬是不敢笑的,他倆埋頭,睜大眼睛,同時深吸一口氣。 天!這是什么驚天八卦! 機場女孩居然和江云影打過架?! 兩人差點收回“我們老大喜歡一個不太好的女生”的想法。 咣當一聲,鄧揚單方面和季時碰杯,“當時所有女生都覺得,他護著江云影,我們男生都知道,他護著的是安靜,他喜歡安靜?!?/br> 鄧揚神采飛揚,又指了指季時,“為什么那么多男生喜歡安靜,卻不敢追,還不是因為他喜歡她,女生不知道,可我們男生都知道他喜歡她?!?/br> 接著,鄧揚做了個自戳雙目的手勢, “季時,你的眼神出賣了你?!?/br> 劉高明和張大彪想給他添酒,讓他多喝點,然后再多說點。 不過他們不敢。 季時端起酒杯,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不動聲色地就把整杯啤酒喝了個精光。 劉高明無語,季時的酒量他們是知道的,一杯倒的類型,現在肯定是醉了,不然他不會讓鄧揚扒那么多料卻無動于衷。 張大彪剛想勸阻,季時把酒杯一放,朝張大彪偏了下頭。 張大彪見狀,手一擰,嘎嘣一聲,啤酒瓶開了蓋,鄧揚和季時的酒杯又滿上了。 他搖了搖頭,罷了罷了,為情所困,借酒澆愁,可以理解,總比悶在心里好,蔥花過敏都敢來吃火鍋,喝點小酒又算得了什么。 鄧揚又灌了兩口酒,說:“不過兄弟,我曾經找人打你你知道不,我就看不順眼你喜歡安靜,可又端著一張冰塊臉的樣子,那時候,安靜只要對我笑一下,就像剛才那樣微微一笑,我就什么都可以了,哈哈哈?!?/br> 鄧揚笑得沒心沒肺,這故事,張大彪和劉高明聽得心驚rou跳。 故事主角季時再喝一口酒,慢吞吞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了眼劉高明和張大彪,“灌他?!?/br> 說完,他走了,步伐四平八穩。 鄧揚:“喜歡還不讓說了?!?/br> 劉高明和張大彪得令,砰砰幾聲開了幾瓶酒,走到鄧揚身邊,一左一右擠著他。 “兄弟挺能說昂?!?/br> “能說就不知道能不能喝?!?/br> 蘇教練終于挨個兒試了遍菜品,幸災樂禍道:“哈哈哈鄧揚你死了,你根本不是這兩個酒缸的對手?!?/br> 鄧揚擼起袖子,說:“老子讓你們見識見識,什么叫做真正的千杯不倒?!?/br> 劉高明和張大彪是真正的海量,鄧揚本來就先喝多了,寡不敵眾,不一會就眼神迷離,跟蔫了的白菜一樣,沒了剛才的氣勢。 他開始胡言亂語了。 “那些姑娘,老子一手能捏死倆?!?/br> “她們看著沒啥本事,可本事大著呢?!?/br> “打不得,罵不得,哼唧一聲能讓你找不著北?!?/br> “氣人!” 張大彪暗罵了聲,“擦,故事機本身也有故事?!?/br> 蘇教練嘿嘿笑:“喲,剛才雄赳赳氣昂昂鄙視我的是誰???這喝醉了,失戀了?臉都不要了?” 所謂借酒澆愁愁更愁,剛失戀沒多久的鄧揚愁腸百轉,手用力揉著臉,眼眶紅紅的,“cao這火鍋放這么多辣椒找死??!” 這辣子,簡直辣到心里去了,和心里的苦澀混在一起,簡直是虐死人。 他的倒是想失戀,他這戀愛還沒談,對象跑了。 從小到大圍著他轉的小青梅,不知道打通了哪根筋,開了竅,終于不在他身邊轉個不停。 他以為他能無所謂,她一直圍著他轉,有一天,總會回來的。 可這都大半年了,她連個短信都沒有,走得干干凈凈,徹徹底底。 而他的世界,像被抽了真空一樣,只要一閑下來,就倍感窒息。 “老子失個屁戀,祝玖出國了,我還沒開始跟她談呢,她就走了,我上哪里失戀去?!?/br> “你們不知道吧,祝玖,我小青梅,我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是恒星,她是小行星,她得永遠圍我轉。沒想到,她才是宇宙中心,她走了,引力也帶走了,留我在原地亂竄?!?/br> “我憑什么笑季時,我倆一樣,王八蛋,呸?!?/br> 所有人直愣愣看著他。 鄧揚果然是個有故事的故事機。 “最關鍵的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追,怎么追都不對?!?/br> 豪情萬丈的氣氛頓時憂傷起來。 張大彪感慨:“呵,搞打架的,這會兒都能扯出宇宙中心來了?!?/br> 鄧揚:“啥玩意,那叫散打!” 張大彪:“不是,兄弟,你要敢在我老大面前喊他一聲王八蛋,我叫你一聲哥?!?/br> 鄧揚:“這他媽的當你哥的代價也太大了!” “你他媽到底醉沒醉??!” 兩人嘻嘻哈哈又聊了一陣。 劉高明拍了拍張大彪的肩膀嘆息:“感情就咱倆是光棍?!?/br> 張大彪回過神,心理不平衡了,抓著鄧揚的后衣領往上提,“cao,有對象裝什么光棍,裝什么灑脫,給老子喝?!?/br> 張大彪啪一聲將酒杯往他面前重重一放,定睛一看,怔在原地。 鄧揚眼眶通紅,鼻尖通紅,若再p上兩行清淚,那就是活生生的——猛男落淚。 劉高明仔細品了品,此時若在場抒情的是季時,好像也可? 鄧揚:“喝什么喝,這酒多苦??!老子不喝?!?/br> 張大彪:“……”兄弟那剛才你是喝的什么,才這么知無不言的? 半晌后,張大彪獨自把酒喝完,感慨:“這尼瑪戀愛的都成了詩人?!?/br> 劉高明:“咱們老大可不是詩人,是尸體?!?/br> 張大彪:“???啥玩意?” 劉高明:“你看他這個星期走rou那樣,可不就是尸體么?!?/br> 張大彪:“……” 蘇教練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有了什么神奇的能力,吃個火鍋都能吃出個感情大戲來。 兩口酒下肚,幾個大老爺們倒是進行靈魂的交流來? 他蹭了蹭下巴琢磨了下,說:“鄧揚的小宇宙只是失去引力,我覺得你們老大的宇宙,那是要爆.炸啊?!?/br> 兩人:“……” 雖然但是,好像有點道理。 尸體季時他走到衛生間,支著洗手臺盯著鏡中的自己。 酒精似乎有放大和記憶作用,鄧揚的話在他耳邊嗡嗡喝不停。 他是獲得了什么獨門訣竅,喜歡一個人的方式,能讓全部男生都知道,而女生全都不知道。 他自嘲笑了笑,捂著酸酸麻麻的胃,出了門,一拐彎,就碰到了安靜。 若她將頭發束起,換上藍色領口的白色校服,就是當年從學校的林蔭小道沖出來,拽著他的衣擺的女生。 明明當時不在意,可至今仍記得那道若有似無的力氣,輕輕勒著他的肩膀。 如果他不是出生在季家,而是陽光下肆意生長的少年,沒有那么多的包袱,那么他會不會有更多的精力去理一理自己的感情。 他什么時候喜歡她。 他什么時候擁有半個高中的情敵。 他的眼神,從什么時候開始出賣他。 他不想讓她在季家過得如履薄冰,可事實證明,即使他在盤根錯節的季家站穩了腳跟,還是沒有給她幸福的能力。 她就在眼前,他卻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對的。 安靜也沒料到會碰到季時,他臉蛋微紅,瞳孔黑漆漆的,因醉意朦朧,在柔和的燈光下,像一個妖孽,神秘而性感。 她正想轉身離開,妖孽一個大步過來,堵住了她的去路,他向前一步,兩人一拳之隔,他身上一股火鍋底料混著啤酒的味道,讓他染上一些市井氣息,和平時的驕矜冷漠格格不入。 他的臉有異樣的紅。 安靜剛想邁步離開,他一伸手攔住,手掌不經意擦過她的耳廓,涼而癢。 他把她困在小小的圈子里,連呼吸都格外清晰guntang。 安靜咬唇,冷淡問:“干什么?” 他輕輕笑了聲,說:“這次是偶遇,不是我去找你,安靜,咱們,不用去民政局離婚吧?!?/br> “……” “安靜,這家毛肚和鵝腸最好吃,肥牛最不好吃,我都試過了,真的?!?/br> “……” “安靜,我去做香蔥的脫敏治療,以后陪你吃火鍋,好不好?!?/br> 他盯著她的眼睛,說得很真誠,似乎還有點懇求,和平時冷冰冰的樣子天壤之別。 安靜皺了皺眉,他這又要演什么,她推開他:“季時,你喝醉了,早點回去吧?!?/br> 季時輕輕闔了闔眼,沒有移開腳步,“安靜,分手那天你說得都對?!?/br> 她說他想和她破鏡重圓,說他超級舍不得她,已經愛她愛到無法自拔。 安靜仔細想了想,三年前她什么都沒說,倒是他說了幾句挺傷人的話。 “安靜,想起來了嗎?”季時又靠近了一些。 安靜擰著眉問:“我要去洗手間,季總能不能讓一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