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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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專注,大部分時間都在認真聽,時不時總結了下,冒出一句聽起來還挺標準的外語,人模人樣的,硬生生把她這一間溫馨舒適的小屋,變成了高大上的國際會議中心,氣氛頓時嚴肅起來。 雖然他可能真的是在工作,不過安靜覺得他是在裝逼。 雖然她心里這么想,可還是不由自主地調整了下隨意的坐姿。 正在她思緒亂飛的時候,季時冷不丁抬眼,兩人目光就這么撞上了。 安靜一怔,這是多么典型的偷看被抓包現場,瞧瞧他現在那得意洋洋的神情。 面對他“你怎么又忍不住偷看我”的臉,她并不虛,還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白眼翻過了之后,她悄悄起誓,今晚他再看季時一眼,她就是狗。 不過一個雄性大活人在房間里,氣場又挺強大,她總是無法專心,尋思著怎么會讓這貨進她房間。 還好會議好像還挺順利,不到二十分鐘就全部結束了,他一摘下耳機,安靜松了一口氣,立刻從飄窗上跳下來,走到他前面,酷酷地往他前面一站,拇指一翻,朝門口一指,“你,可以走了,不送?!?/br> 季時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 她又甩了甩頭,瞪眼,說:“走啊?!?/br> 季時慢條斯理地拔下耳機,嘈雜的聲音傳來。 他又摁下空格鍵,電腦畫面里,出現齊整整的會議室,十幾個老外嘰里咕嚕,笑著說什么。 季時挑眉看她,“跟大家打個招呼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季醋心機深 酸死個人 第11章 怎么哄 安靜用自身行動證明,什么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他不是已經用英文說了“see you(再見)”了嗎? 他不是已經摘耳機了嗎? 為什么會議沒有結束。 難道他們還模仿新聞聯播,播完了之后還要播一段收稿子的動作么。 她慢悠悠地轉過頭看著屏幕,那十幾個浪漫又有情趣的老外紛紛招手,熱情洋溢跟她打招呼:“妮號!” 作為禮儀之邦的一員,安靜當然不能崩,大大方方笑著打招呼,“hi,大家好?!?/br> 對方:“#@#%#*” 安靜沒聽懂。 不過有一個人講英語,安靜是聽懂了,那人說:“沒想到季也會被女孩趕出去?!?/br> 有人附和:“怪不得今天他眼里有光,一直在笑?!?/br> 安靜扯了扯嘴角,國外友人真浪漫,不過季時眼里的光確定不是亮著的電腦屏幕反光? 季時再說了句什么,嬉皮笑臉的國際友人就正經了起來,道別之后,他關掉了視頻畫面,異國友人消失了。 和異國友人一起消失的,是安靜臉上的笑容。 而罪魁禍首季時,無辜聳了聳肩,說:“沒來得及關?!?/br> 安靜一直都知道,季時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他看似看什么都漫不經心,不過每一個眼神都夾著情緒。 以前總對她說‘離我遠點’,現在對她說,‘我就是在逗你怎么地’。 她想,季時帶上墨鏡,遮住那雙眼角稍稍上挑的桃花眼,她估計會相信他的話。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說:“季先生,您可以走了?!?/br> 季時接過話:“季太太,我沒錢,沒手機,怎么回去?” 曾經,季太太三個字,曾經是她的榮耀,如今,卻像一根刺一樣,提醒她,她被一直追隨著的男人當成籌碼。 這就罷了,她已經打算放下,他卻開始糾纏了。 她被他強吻,她和好友吐槽,作了一輪心理建設,終于說服自己,給他一點時間習慣。 可此時,她心里的小火苗已熊熊燃燒,她只想咆哮。 “季太太”三個字,已經成為了她□□,怒火一觸即發。 洶涌的情緒來得莫名其妙,仔細想來,又合情合理。 她沖著那張曾經把她迷得七葷八素的臉,氣勢洶洶道:“季時!你在干什么!” 季時沉默看她,眼神平靜涼薄,表情沒起一絲變化,似不講道理的那個人是她。 安靜討厭極了他這張面無表情的臉,無論發生什么事,他總是如一汪死水,激不起任何波浪。 中二的時候,覺得這樣的他很酷,其實他就是冷暖不知,心里裝的都是利益得失,是一個沒有心的商人。 她越看他越氣,眉頭皺得更緊了,小臉漲得通紅,像一只炸了毛的公雞:“你什么沒帶,跑這里來煩我,吃錯藥了?” 季時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手機錢包都忘了拿就下車,跟在她后面擠公交,差點忘了視頻會議,和下屬承認在女朋友的家里開會后,卻被她當眾敢出門,而且是身無分文趕出門。 是賓利車不夠舒適,還是吃飽了撐的? 吃錯藥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良久后,他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說:“安靜,你現在血壓應該有160,很危險?!?/br> 安靜真后悔,沒和蘇藍一起學跆拳道,不然可以一個側踢把眼前的季討厭踢翻。 她都氣成這樣了,他能別在裝淡定了嗎! 來來來!吵一架??! 安靜心里醞釀的‘滾’字越滾越大,正想脫口而出,取而代之的是一聲“啊——” 宿舍突然停電了,毫無預兆。 安靜怕黑,環境突然暗下來,她就會恐懼。 小時候,父親創業,母親上班,她跟爺爺奶奶一起長大,可爺爺奶奶不盡心,總把她關在屋里,一關就是一整天。 于是,她就落下了這么個時髦的怪癖——怕黑。 她這一生順風順水,唯二兩個砍,一是怕黑,二是季時,現在兩者集合,安靜倍感窒息。 她下意識抓住季時的手臂。 季時笑了聲,調侃道:“看,把電燈泡都壓壞了?!?/br> 安靜咬咬牙,他可是季時啊,冷血無情的人,她抓他的手臂干什么,他能給她什么安全感。 她慢騰騰松開他的手臂。 她呼吸加重,緊張吞咽。 季時意識到哪里不對,試探問:“你,怕黑?” 到他問這句話時,安靜覺得挺可笑的,她追了他七年,和他一起生活了半年,他卻對她竟一無所知,她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勇氣,認為這樣的季時,總會有一天喜歡上她。 她往墻邊靠,貼緊墻壁,硬著頭皮說:“沒有?!?/br> 季時走過去,打開她手機的手電筒,一怔,胸口一悶,心臟似乎被一把錘不輕不重地錘了一下,鈍痛。 安靜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緊緊貼著墻壁,手指捏著衣角,因為太用勁,指節泛白。 她眉頭緊鎖,漂亮的眼睛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里面全是驚惶無措,像一只受到了驚嚇的小貓咪,蜷縮在角落里,讓人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懷里。 她一直沒心沒肺,大大咧咧,像一個小太陽一樣,闖進他的世界,渾身充滿陽光和能量,他沒想到,也從沒注意到,黑暗中的安靜,原來是這個樣子。 怪不得,晚上他關燈睡覺時,她總是窩進他的懷里,他以為她是在撒嬌。 剛剛她下意識抓住他的手,他竟然和她開玩笑。 他第一次覺得,他是個混蛋。 他走過去,把她抱在懷里,拍了拍她的后腦勺。 安靜別開頭,拒絕。 他摟緊了些,說:“別怕,安靜,我在?!?/br> 她松了口氣,緊拽著衣角的手也放了松,“幫,幫我給物業打電話?!?/br> 季時就這樣擁著她,安靜任他擁著,他再冰冷,身子總是暖和的,比冰冷的墻要好些。 “安靜,回去住吧,我那里不會停電?!?/br> 季時說出這句話時,心跳漏了一拍,他說得太真誠,以至于,話才說完,他已經在害怕,她給的是否定答案。 這時,燈亮了,安靜不適地瞇了瞇眼睛之后,立刻把季時推開,走到衛生間,用冷水撲面,試圖讓被恐懼和不安占據的腦子清醒一些。 季時懷里一空,愣在原地沒反應過來,雙手還舉著。 他終于知道,教室突然黑燈,大家起哄,燈一開,又有點失望,是怎么回事。 片刻后,安靜從衛生間里出來,神色已經恢復平靜,可臉色依然蒼白,她把手機遞給他,神色略尷尬地理了理鬢角頭發,“給你助理打電話,你回去吧?!?/br> 季時咬了咬牙,沒接,這時候,她還是想著趕他走。 他抬眼,說:“安靜,跟我回家?!?/br> 安靜嗤笑,說:“季時,你不會到現在都以為,我要跟你離婚,是跟你開玩笑吧?” 季時腮幫子動了動,沉默。 “你看看這里,是你應該出現的地方嗎?你的生活是都生意,談判,斗爭,籌碼,當然還有權力,名聲和利益,你的那個圈子,有和你登對的金絲雀?!?/br> 季時手背過去,表面云淡風輕,身后拳頭纂緊。 “而我,作為新時代女性,有一顆科技報國的心,你明白嗎?!?/br> * 張大彪和劉高明把車開到海城大學人才公寓樓下,兩人把車里暖氣開好,下車畢恭畢敬等著。 不一會,季時黑著臉,從公寓樓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