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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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鄴俯下身細細察看,劉呈的瞳孔散大,眼微睜,周身呈現污綠色的斑塊,兩手微握。 他身上只有一處刀傷,瘡傷極重,顯然是一刃致死。 趙全看了一圈,好奇道:“怎么只有他一個人?他娘呢?” 荀鄴抬首,向其吩咐道:“去前面看看?!?/br> 仵作上前勘驗,荀鄴立起身環看四周,這處荒僻,常人若無事必不會途經此地。 劉呈若是要逃,也不會到此處來。 趙全在遠處沖他揮手,“荀兄弟,這兒……” 老嫗躺在木板車上,眼窩下凹,嘴巴脫水呈白色,皮膚暗淡。 人死了。 木板車是在下坡處,應該是很難推上來,停在了巨石后面抵著。 劉呈死了,老嫗顯然是沒人照料活生生餓死的。 荀鄴從仵作那處得到結果,人已經死了五日,手上并無刀傷,應是沒做抵御,刀口前段闊,后入狹長,為尖刀所刃。 他應是要逃,還與什么人約見來此處,不曾想被其捅入致命的地方一刀斃命。 若是約好,那必然相熟之人作案。 這處的濕氣重,土地都軟軟的,沒有干透。 荀鄴跟在眾人后,觀察起這里的泥地,這的土地分兩種,一種是正常的土色另一種則是黃土,他對比了兩處,發現黃泥更加濕軟。 眾人刻意避開黃泥從一側踏過,那處是個滑坡,少有幾個人從上滑落,在泥地里留了幾處腳印。 他發覺黃泥地里有一處的正上方盤旋著蚊蟲,他用細木棍翻開上面沒壓實的土,這處顯然被填過,應是不慎掉下來留下了腳印,但又怕被人發現所以在旁邊挖了土填在上面。 而且此處有腥氣,應該是兇手的鞋上沾了血跡,而這血跡留在了泥土里,致使蚊蟲在上面久久不散。 他又往外走了幾步,發現不遠處的干土上留下了淺淡的鞋印。 荀鄴發現這處的鞋印不屬于他們,因為來的皆是衙門里的衙差,各個都是精壯的男人,他們踩的腳印深而大。 而這處的腳印十分的嬌小,細看分明是個女人的小腳。 這后山平白無故的不會有人來,一般的婦孺更不可能上山,且不說會不會有猛獸,光是山蛇就已經夠嗆,這無疑就是兇手的腳印。 荀鄴站定,腦內突然閃過一個景象。 趙全在遠處叫他,“荀兄弟,回去了?!?/br> 尸體要被拉回衙門,荀鄴聞聲跟了上去,不過卻沒跟他們同路,去了街上的文墨閣,趙全雖不解卻也跟著去了。 明天答辯很忙,更新不一定嗷!別放棄我?。?!我愛評論區的所有小可愛??! 第15章 兩人到時,閣內有幾位客人,徐掌柜正跟在旁邊介紹。 荀鄴往里走近了些,徐掌柜見到他后微點了下頭,顯然是認出了他的模樣。 徐掌柜放下手里的硯臺,余光瞥到荀鄴身后的人,此人身上穿著衙差專屬的常服,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什么身份。 他心里犯嘀咕,也不知道這人是什么來頭,前兩日來的時候跟著一個護衛,今個又跟了一位衙差,總之看起來不能得罪。 他走過去,“公子今兒還是來找人?” 趙全狐疑,眼神瞟向荀鄴,見他面色平靜,好似沒什么反應。 荀鄴四處看了眼,應了一聲,“自那日后劉呈可有來過?” 徐掌柜瞄他一眼,“來過一回,說是找犬子有事,后來就沒見過了?!?/br> “不知令郎現下在何處?” 徐掌柜嘆了口氣,“老夫慚愧,那逆子整天到處跑,這一時半會兒也不知在哪?!?/br>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后轉來,“爹?!?/br> 荀鄴扭頭,見到來人搖著把扇子,嘴邊掛著笑,看見他后似是有些驚訝,“喲,這位公子又來了?” 徐元站定,看了眼三人的位置,將手里的折扇一收,合攏捏在手上,邁開步子朝里進,“你們繼續聊?!?/br> 不知想到什么,他又退了回來,“爹,我有事拿些銀子急用,過段時日還你?!?/br> 剛回來就要銀子,徐掌柜瞪他一眼,眉毛中間夾著明顯的豎紋,顯然被氣的不輕,他厲聲呵斥,“給我回來,成天不做正事,又拿銀子做什么?” 徐元打著哈哈,“急事,急事……” “老實待著,衙差大人是要找你問話?!?/br> 徐元的步子頓住,又倒了回來,目光掃視著荀鄴二人。 徐元繞過去,發現他身后換了個人,倒還真是個衙差。 “不知二位找我有什么事?” 荀鄴睨他一眼,“徐公子,你這幾日可見過劉呈?” 徐元手一揮,又搖開扇面,想了下道:“見過,五日前他來找過我?!?/br> 五日前?那正好是劉呈死的日子。 荀鄴眼尾上挑,狹長的眸子透著深不可測的光,“找你做什么?” “私事也要問?” “你可知劉呈在五日前死了?” 徐元搖扇子的手停住,“不可能,他那天明明來找過我,我爹也見到了?!?/br> 荀鄴沒有不信之意,方才他來時這掌柜的就提過,他瞇起眼,“尸體在衙門,徐公子若不信可同我去看看?!?/br> 徐元臉上的笑意僵住,眼睛霎時瞪得老大,張著嘴,像是塊木頭杵在原地。 荀鄴瞧他的模樣不像是裝的,很明顯是不知道此事。 徐元回過神,急忙撇清,“他死可跟我沒關系,那天他來找我,說是謝我當年的救命之恩,塞了點銀子給我?!?/br> 徐掌柜聽他的話更氣了,覺得頭上冒青煙,“逆子,你有銀子怎么又要回來拿?” 徐元不以為意,他聳了聳肩,非常無賴,“那點錢怎么夠我用,喝了幾次酒就沒了?!?/br> 劉呈家中環堵蕭然,平日里所用的皆是破敗之物,就連買藥的錢都是賒賬,為何突然有了銀子給徐元? “據我所知他平日里過得極為拮據,怎么有銀子給你?” 徐元同樣不解,嘟囔著,“這我如何知道,反正給了我能用就行?!?/br> “他走時可有跟你說什么?” “他說要帶他娘回臨縣,說是辦完了事情要回去了?!?/br> 荀鄴敏銳地捕捉到他話里的重點,“什么事?” 徐元搖頭,“他平日里看起來高深莫測的,叫人難以捉摸,誰曉得他做了什么事。當初若不是見他可憐我萬不會救他,說不定那個砍他手臂的人見他沒死便又起了殺心,他沒躲過,死了也不難免?!?/br> “他可有在你面前提過手臂的事?” “記不清了?!毙煸笱芰藘删?,像是有些不耐煩,“公子還要問多久?先前我將人領回來后就沒怎么見過,他的事我一概不知,還不如問我爹?!?/br> 說罷,他轉身走向案柜后,從里面拿了幾張銀票。 荀鄴復而問向一旁的掌柜,“不知閣下先前可曾見過劉呈與女子有來往?” 徐掌柜俯首,臉色并無過多變化,“不曾,此人向來孤僻,不與人交好,老夫一直將人安排在后院內做粗活,平日里不怎么見到?!?/br> 荀鄴頷首,眼下顯然問不出什么,他拱了拱手,拜別徐家父子。 . 柳府。 “姑娘,咱們來這做什么?” 柳梓月比了個噓的姿勢,紅菱立馬噤聲,縮著腦袋四處張望。 夜色漸深,宅內已無人走動,皆安歇睡下了。 紅菱提著燈,二人朝著丫鬟所住的偏院去。 她稍微將燈向上提了提,暖橘色的光籠罩在柳梓月恬靜的面龐上,紅菱偷瞄了兩眼,她實在想不通姑娘這個時候到此處能有什么事。 柳梓月領著紅菱徑直朝里走,剛進院子,就碰見一個丫鬟端了盆水出來,她見到二人先是一驚,隨后反應過來恭敬道:“二姑娘?!?/br> 柳梓月目光掠過她,看向她身后的木門,而后移回視線盯著她,“里面可都歇下了?” 小丫鬟低下頭,模樣膽怯,“是?!?/br> 柳梓月走近兩步,“碧蘿在哪間屋子?” 小丫鬟指著右側的屋子,“那間,奴婢去叫醒她?!?/br> 柳梓月微微頷首,小丫鬟走上前去叩了叩緊閉的門扉,怕驚擾了周圍的人,只輕聲叫道:“碧蘿姐,醒醒,二姑娘找你有事?!?/br> 柳梓月見此不禁覺得稀奇,旁的丫鬟見到碧蘿都知道她因偷懶害得小少爺差點死了,平日里都避得遠遠的,私下擠兌她,而眼前的這個小丫鬟仿佛根本不知此事。 里面沒人答話,那丫鬟退了回來,正欲出聲門被打開了。 碧蘿顯然是剛睡醒,她披了件衣裳,見到人后作揖道:“二姑娘?!?/br> 柳梓月審視著眼前的女子,她低著頭,身上穿著淺淡的青衫,見她來并無露出訝異的神色,只恭恭敬敬的,叫人挑不出錯。 碧蘿側過身,跟在柳梓月的身后,進了屋內。 屋子里很暗,唯有紅菱手中的燈照著,燭火搖曳,添了少許的光亮。 這間屋子其余的幾個丫鬟也起了,看見柳梓月后慌忙下榻立在一側,“二姑娘?!?/br> 柳梓月瞥了眾人一眼,“你們幾個今晚去隔壁歇著?!?/br> 眾人皆低著頭,齊聲道:“是?!?/br> 等眾人散去,碧蘿走上前,屈膝道:“二姑娘這么晚來找奴婢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