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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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明明在這里的,雖說他眼神不好,但是絕對可以確定,她們就在屋里。 難道是床底下? 他趴下來,陡然掀開墊絮,床底下微微的黑,不過還是叫他看清了,沒人。 他正待起身,余光突然瞥見一雙繡花鞋,就在他不遠處站著。 風吹過,屋內火光若隱若現,那雙繡花鞋也陡然消失。 是幻覺啊。 他松了一口氣,又陡然提起,那雙繡花鞋居然又出現了! 離他很近很近,近到他似乎感覺到頭發絲撫在臉上的感覺。 全身寒毛瞬間豎起,他腦子冒出很多故事,民間的繡花鞋,宮里的妃子怨。 啪! 桌上唯一的蠟燭掉在地上,滾了一圈后火繩垂下,被里面的蠟油澆滅。 屋內登時陷入一片黑暗,他聽到腳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咯吱,咯吱,聲音由遠至近,緩緩朝他逼來。 他忍不住了,驀地起身往一邊跑去,他記得不遠處就是墻來著,只要他扶著墻,很快就可以摸到窗外。 砰! 他撞到了什么東西,結結實實摔了一跤,伸手一摸,似乎是個板凳。 不可能,屋里明明什么東西都沒有的! 一定是她,是她動的手腳! 他狼狽的爬起來,砰的一聲又摔了去,這回似乎是個桌子。 怎么會有桌子? 一定也是她搞的鬼,她不是人,她是鬼! 桌子很大,他好幾次磕著腦袋,茫然不知該逃去哪里,索性躲在桌子底下,捂住嘴,眼瞧著外面的繡花鞋走來走去不敢出聲。 咯吱,咯吱,腳步聲不斷傳來,在空曠的地方格外明顯,她每走一步,便帶著滴滴答答的水聲,是血,一定是血! “在哪里呢?” 他聽到有人喃喃。 “你躲在哪里呢?” 他胸膛劇烈喘息,活了幾十年,第一次那么害怕。 外面突然像靜止了一下,沒有了聲音,他有些迷茫抬頭,桌旁不知何時多了一雙繡花鞋。 鞋頭面對著他。 “原來你在這里啊?!?/br> 一個倒著的臉陡然出現,裂著血盆大口,帶著寒意看他。 他心臟驟疼了一下,手腳開始抽搐,抖了幾下朝一邊倒去。 花溪收了桌子,手里多了一把斧頭,斧頭陡然劈下,倒在地上的人沒有反應,那斧子又在砍到人之前停下。 用腳尖踢了踢老太監的脖間,這個位置他如果有什么反應,她會瞬間踩下去,送他上路,但是沒有,這人真的就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花溪轉身去點蠟燭,背對著他,如果他還活著,這是個很好的反擊機會,可惜沒有。 看來真的死了。 她蹲下身子,探了探他的脈搏,果然不跳了,畢竟年紀大了,一般上了年紀的人心臟很容易得什么毛病,冠心病啊,心臟病啊,受到刺激,也許一個氣沒上來就死了。 用腳點了點,將他收進空間,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內,起身去門外,將他的尸體放在門口,沒有碰過他,維持著原來的死樣。 死不瞑目,眼睛是睜著的,里面帶著血絲,滿臉的驚恐,身上沒有致命傷,摔了幾下可以說是在樓梯上磕的,樓梯上有菱角。 所有人都會覺得他是嚇死的,大晚上的,也許做個噩夢嚇死了,也許不小心瞧見什么嚇死了,年紀也大了,很正常。 花溪抬腳要走,身后突然傳來叮當一聲,她回頭看去,發現是一根簪子,從老太監的袖子里滑出來。 那簪子是金子打造,刻著精致的花紋,一看就知道絕非凡品。 是娘娘的! 娘娘用的東西,自然不一樣,一時半會不好脫手吧? 他或許以后會找個融金的,將金子融成一塊,或是改成別的樣式再出手,所以這東西還在他那里。 花溪抬手拿起來,又放了回去,她不能拿,拿了就說明有人兇殺,為了這根簪子,不拿別人才會覺得是意外。 這根簪子如果被他拿出去炫耀過,有人記下來的話,就算找不到東西,也會懷疑。 她希望別人純純粹粹當它是個意外,不會調查,就那么簡簡單單的結案,一丁點的麻煩都不想惹。 所以那簪子被她塞回了老太監的袖子里,掉在地上如果被路過的人撿了去也很麻煩。 一調查,肯定會先排查長錦宮內,因為長錦宮最近。 花溪不希望那樣。 況且那根簪子已經被弄臟了,不屬于娘娘的東西,娘娘也用不上了,所以隨他便吧。 花溪把門從外頭鎖上,翻墻進的長錦宮,進去后第一時間回屋,檢查了一番地上的痕跡,確定什么都沒留下之后才進空間,把渾身上下洗了一遍,因為她擔心宮內有搜查犬。 時代不發達,沒有監控器,便用搜查犬,被犬嗅到味道也很麻煩。 換了一套衣裳,頭發擦汗才去看古扉,古扉還睡著,她在外面頂多耽誤半個小時,等于大半天的樣子,應該過一會兒就該醒了。 花溪把他送出空間,外面才過半個小時,天還是黑的他就醒,她會很為難。 屋里窗戶打開通風,冬天冷,風吹的厲害,一晚上外頭的氣息就能散完,倒也用不著擔心。 花溪頭發還沒干,這個時代也沒有吹風機,大晚上顧不上了,她直接全部擼到枕頭后,被子一蓋,安然去睡。 猜測的不錯,古扉果然沒多久就醒了,她剛睡下,那邊又傳來滾來滾去的聲音,古扉小聲喊她,“花溪……” 第一遍花溪只是蹙了眉沒說話。 他又喊第二遍,第三遍。 “再喊就自己去外面玩去?!?/br> 古扉瞧了一眼黑乎乎的窗外,安靜了,老老實實躺她旁邊,又睡不著,睜著眼睛數花溪的頭發。 花溪很體貼的留了蠟燭,有一點光照進來,他數的還算順利,這一數,數到了大半夜,生生把自己數困過去。 花溪睡眠淺,他在旁邊動來動去,她一直都知道,他不動了她才能睡著。 唏噓一聲,感嘆帶孩子真不容易。 花溪給他掖好被子,沒多久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自然又是被古扉吵醒的,他睡了很久了,醒得也很早,天一亮就迫不及待踩著她下床,打開門朝外頭跑去。 屋里暗,他不喜歡,他喜歡明亮的東西和地方。 花溪這邊終于可以清凈了一會兒,沒睡多久,古扉進來說他餓了。 花溪不理,“誰讓你昨天不好好吃飯,餓了就忍著?!?/br> 古扉有些委屈,“我那是第一次嘛,第一次你要給我機會改正?!?/br> 沒睡好,心情有些煩躁,“嗯,出去跑十圈我就給你機會?!?/br> 耳邊沒有聲音了,瞇起眼瞧了瞧,古扉跑出去了。 雖然還小,但是長錦宮也沒多大,十圈對他來說綽綽有余。 花溪閉上眼,又繼續睡了起來。 這次睡的久,許久沒見古扉有什么動靜,花溪不放心,撐起身子爬起來,穿了衣裳隨手攏了攏頭發走出去,古扉趴在院子里跟草說話。 他拔一個,就跟草說,不疼的,一下就好了。 像個安撫患者打針的護士,然后嗖的一下扎下去,把患者疼的嗷嗷叫。 草自然不會叫的,但是它能叫的話肯定要跳腳罵人。 我好好的,你給我□□,還騙我說不疼。 花溪也不打擾他,就看他一路拔,一路絮叨,就像她一開始想的一樣,是個黏人外加煩人的小朋友。 可愛的時候你恨不得親死他,煩的時候恨不得揍死他。 不是自己兒子,花溪算克制了,好歹沒有真正上手過,偶爾罰還是要罰的,要不然他不長記性。 才六歲,倒也能理解。 還處于磨合階段,她提醒自己要收斂一下脾氣。 花溪刻意加重了腳步聲,似乎發現了她,古扉回頭,邁著歡快的腳步朝她奔來,臉上還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花溪!”砰的一聲鉆進她懷里,“我跑完了,看你沒有醒,我就沒打擾你,我在拔草呢?!?/br> 方姝嘆息一聲,算是敗給他了,語氣都放柔了幾分,“手還疼不疼?” “不疼了?!睋P起手給她看,“手已經好了?!?/br> 花溪摁著他的指頭瞧了瞧,手心干干凈凈,確實沒問題了。 他是沒問題了,她有問題。 昨天失策,導致今兒沒有睡好,今兒可不能走了老路。 要花更大的精力消耗他的體力,讓他蹦噠不動。 花溪說做就做,早上剛吃完飯就帶著他蹲馬步,蹲完跑步,稍稍歇息之后拔草,這次給他用東西墊著,讓他擱著布拔,不容易傷著。 只要消耗體力就好,干活的成果不重要。 到中午時他開始熬不住,上一秒剛說‘我好困啊?!乱幻刖退诉^去。 睡眠質量讓失眠的人羨慕。 不過古扉沒睡多久,被花溪叫了起來,醒來時揉了揉眼,還很迷茫。 “花溪,你叫我干嘛?我還沒睡好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