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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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是,我就喜歡看他憋得要死卻礙于正直的內心而不能吃的樣子(彈煙灰(喂 下個劇情點應該就是我執念的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惹(蒼蠅搓手手 今天要特別感謝投火箭炮的那個土豪,您是電您是光您是唯一的神話(停一停)我看見的時候嚇死了,本來想著紀念一下我人生收到的第一個火箭炮,要不要加個更。 后來想想算了,火箭炮是別人的,肝是我自己的,我還得留著打fgo(……) 總之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煮花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抓到了一只活的小天使、baekthetree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滅絕星辰24瓶;離10瓶;為君子哉7瓶;北梔5瓶;?疏穎、跡部景昕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9章 鞭子 六尚局說到底也是在宮里伺候人的,自然不像朝里那樣有旬休的規矩,但本朝的皇帝不難伺候,后宮里也就一個人。新入宮的女官們本就是來走個過場,領的都是閑職,閑暇時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走走,上面老資歷的女官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鬧出事兒來,都懶得管。 王覓嘉就喜歡和人一起逛。她在宮外時聽多了人說大明宮里多好,真到了宮里,才覺得沒意思。她被分到尚寢局,平常見的東西都是些傘扇、燈燭,和她一起的女官又是個悶葫蘆性子,戳三下也不會出個聲兒。 也就在外面逛,王覓嘉能找人說說話。她最喜歡的是蕭憶蘭,和她年紀差不多大,但不怎么聰明,王覓嘉稍稍動動腦子,就能哄住。 先前細細碎碎地咬了一路耳朵,到一面假山背后,蕭憶蘭看看邊上幾位女官都離得遠,忍不住了:“阿桃,你剛才說的,真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騙你干什么?”見蕭憶蘭咬了鉤子,王覓嘉心里有幾分得意,面上卻端著小娘子略微的嬌縱,“我不是在尚寢局嘛,記檔我是偷偷瞄到過的。都一月余了,陛下真就只在剛大婚的那幾天去過清寧宮,之后再沒去過了?!?/br> 這話背后的意思讓蕭憶蘭一驚:“照這么說,皇后娘娘豈不是很可憐?剛入宮就……” “失寵”兩個字沒說出來,但王覓嘉懂了,她一面有點兒微妙的得意,一面又要裝作憐憫而發愁的樣子:“唉,這也沒有辦法。她先前在長安城里的名聲,你難道還能不知道?我們也見過她了,要我說啊,她除了長得好看,也沒什么別的?!?/br> 蕭憶蘭看了王覓嘉一眼,不知道該怎么接這個話。她只在清寧宮遠遠地見過沈辭柔一面,只模模糊糊地記得是個漂亮年輕的娘子,別的她不好說,含含糊糊地說:“是這樣?” “不然呢?漂亮是漂亮,但長安城里漂亮的娘子多了去了。至于別的,”王覓嘉看了邊上一眼,壓低嗓子,“看看禮儀規矩什么的,哪兒比得上你呢?!?/br> 她不管蕭憶蘭是什么反應,轉身繼續走,蕭憶蘭連忙跟上,也壓著嗓子:“這種話可別亂說……” “我說的是實話嘛!凡是學過規矩的,哪個是那樣子的?陛下大概也就是看她長得漂亮,一時新鮮,所以過了幾天就厭了?!蓖跻捈涡π?,“皇后娘娘,總還是要懂規……” 她的話沒說完,邊上的蕭憶蘭忽然發出一聲尖叫,硬生生把她的話堵了回去。 王覓嘉莫名其妙,帶著惱意轉頭去看,還沒瞪到蕭憶蘭,先看見一根鞭子直直地向著自己抽過來。 抽過來的是根馬鞭,這東西抽馬,馬都得痛得撒開蹄子跑,抽在人身上有多痛,那更不用說了。王覓嘉出身太原王氏,嬌養著長大的,連馬鞭都沒摸過,別說讓人抽這么一下。 馬鞭帶著呼嘯的風聲,她嚇得腿軟,膝蓋一彎,整個人跌在地上。她以為逃不了,馬鞭卻沒抽在她身上,只在她耳邊響了個空。 王覓嘉胸口起伏,順著落地的鞭梢看過去,先看見一雙短靴,再是翻領的胡服,最后是一張相當漂亮的臉。 沈辭柔作的是年輕郎君的打扮,信手收了馬鞭,居然朝著王覓嘉笑了一下:“你不是說我沒規矩么?那我就沒規矩給你看?!?/br> 顯然剛才的話她是聽見了,背后說說是一回事,當面就是另一回事了,蕭憶蘭立刻低頭跪下:“娘娘息怒?!?/br> 王覓嘉本來也沒指望蕭憶蘭能做什么,但看她這個低眉順目的樣子,還是涌上來一股不舒服的勁兒,再看看沈辭柔,更不舒服了,梗著脖子:“娘娘拿馬鞭抽人,難道是宮里的規矩嗎?” “那以未出閣娘子的身份,在背后議論旁人夫妻,是太原王氏教你的規矩;”沈辭柔居高臨下地看著王覓嘉,鞭子在掌心里敲了敲,“還是以女官的身份議論皇后,是尚儀局教你的?” 她心里也煩,同李時和好好的,偏偏有人要在背后議論,走在宮道上都能偶然聽見。 昨晚夜游平康坊,今天起來酒氣都還沒散干凈,沈辭柔本來是心情好才出宮玩,讓王覓嘉這么一鬧,心里不舒服,語氣也重起來:“我不想傷人,所以剛才那鞭是空的,給你醒醒神。要是下回我再聽見,這鞭子就得實打實抽你身上了?!?/br> 王覓嘉一噎,想反駁,看看沈辭柔手里的鞭子,又怕她真的抽下來,只能坐在地上,眼睜睜看著沈辭柔把馬鞭纏回腰上,轉身就走,只讓她看了個高挑纖細的背影。 等看不見沈辭柔,蕭憶蘭才敢起來,伸手去扶王覓嘉:“阿桃,下回還是別說了吧。我看皇后娘娘……” “……是啊,她很兇呢?!蓖跻捈未钪拺浱m的手站起來,捏著手里的披帛,狠狠地撕揉了幾下。 ** 聽見這么件事,不爽歸不爽,出宮還是要出的,沈辭柔出去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圈。天漸漸熱起來,等她趕回來時身上全是汗,隨便吃了幾口墊墊,先跑去沐浴。 這時間差不多可以開始用冰,寢殿里擺了只小小的冰鑒,一縷縷地往外透泛白的寒氣,沈辭柔剛沐浴完,身上的熱意還沒褪,想著讓聽風去問問有沒有冰碗,先聽見門外邊齊刷刷的問安聲。 李時和推門進來,看起來也是剛沐浴過,長發松松地攏著,外衫也松松垮垮的,進來就說:“都下去吧?!?/br> 屋里候著的宮人齊齊屈膝,排成一列出去,沈辭柔等她們都出去,笑吟吟地朝著李時和伸手:“無憂,過來呀?!?/br> 李時和在榻邊坐下,攏住她的手:“怎么?” 沈辭柔反握住李時和的手,低頭看著自己的指腹一點點蹭過他的指尖、指節,再到手背上。他手背上的脈絡比她的清晰,透過白皙的肌膚也能看見走向,沈辭柔就用指腹按住,順著其中一根往上摸索。 她是摸著好玩,李時和卻猜不著她在想什么。他的手背像是荒原,沈辭柔的指尖就是小獸,靈巧地跑來跳去,激起細微的癢,撩得他忍不住收了收手指。 李時和輕咳一聲:“我的手怎么了?” “???哦,嗯……沒什么?!鄙蜣o柔反應過來,連忙收手放在膝上。畢竟是像調戲一樣摸了他半天,她有點尷尬,偷偷抬起眼簾,看了李時和一眼,又迅速把頭別開,甚至欲蓋彌彰地清清嗓子。 這樣子本來有點好笑,李時和想到的卻是別的東西。手背上還殘存著女孩指腹的觸感,柔軟微涼,輕輕刮過脈絡,仿佛撓在他心里,癢得他腰背都繃起來。 他舔舔嘴唇,試探著問:“阿柔,今晚我留下來,好不好?” 沈辭柔沒懂背后的意思,但她也不會拒絕李時和,先點頭,想想又問:“這幾日不忙了嗎?之前你都回長生殿的?!?/br> 李時和心說這哪是忙不忙,是憋不憋,但他總不能把這話說出來,含含糊糊地應了:“上來的折子是少了?!?/br> “可能是天熱了,寫折子累?!鄙蜣o柔隨口胡說,“最好折子能少點兒,這樣你也能少看一會兒,不傷眼睛?!?/br> “嗯?!睕]這個心思還好,念頭一冒出來,整個心都癢起來,李時和面上有點紅,“那歇息吧?!?/br> “……現在還不到亥時啊?!鄙蜣o柔看了眼更漏,轉念又覺得早點睡也沒什么,抬手放了床帳,扯開被子鉆進去,體貼地往內側一滾,把陪.睡的軟枕扒開,給李時和留了一半位置,“你睡這兒?!?/br> 看她的樣子是真打算就只睡覺,頂著她澄澈的眼神,李時和一面覺得無奈,一面又覺得自己仿佛禽獸。他忍了一會兒,遲疑著俯身,極盡克制地在沈辭柔嘴角壓了一下,幾乎是一觸即分。 即使成了夫妻,也有過纏綿的接觸,李時和還是舍不得直白地說出來,又輕輕壓了一下:“阿柔,我想……” “想親我?”沈辭柔完全不知道李時和心里的彎彎繞,伸手捧住他的臉,微微抬頭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笑瞇瞇地,“想親就親嘛。我們是夫妻呀,而且現在又不會有人看見,你羞什么?!?/br> 這話太熱烈,李時和微微一怔,下一瞬沈辭柔再度湊上去,閉著眼睛,舌尖舔在他嘴唇上。李時和腦子里“嗡”地一聲,本能地攬住女孩的腰背,把她托起來,更深地去吻她。 兩情相悅,唇齒糾纏,李時和忍不住用指腹和手掌摩挲沈辭柔的腰。寢衣單薄,腰上的觸感讓沈辭柔猛地繃起來,一聲甜軟的低吟漏出齒間。 這一聲讓李時和一僵,腦子里一片混沌,難以自控地在她唇上輕咬一下,順著往下輕吻。 讓李時和抱在懷里,一點點吻下去的感覺當然是好的,沈辭柔順從地仰起頸子,微微顫著睫毛。腰間一松,她忽然覺得不對,抬手去推李時和。 李時和一怔,抬頭看見沈辭柔飛紅的臉,連眼睛里蒙著層薄薄的水霧。 她微微喘著:“不行,明日要早朝呀?!?/br> 作者有話要說:無憂:…… 上朝什么的不干了啦?。?! 不記得早朝梗的寶貝去回顧一下60章,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哈哈哈哈哈哈哈(x) 唉,我服了阿晉了,之前有一章的提要被編編敲了要改,這章千萬要保住啊tut 第70章 日高 ……還早什么朝! 偏偏是先前自己推拒過的話,李時和算是知道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但都到這時候了,他也沒法再和沈辭柔細細解釋,干脆把她壓到榻上,在她耳邊啞著嗓子,生平第一次這么說:“不管了?!?/br> 沈辭柔覺得有點不對,但又說不出是哪兒不對,她想再勸勸,李時和卻又壓過來吻她,把話全部吞了下去。 懷里的女孩柔軟纖細,肌膚滑膩,帶著淡淡的香露味道,李時和攬著她,一時只覺得神思都有些混沌。他知道有種叫阿芙蓉的東西,從大食傳過來,開花時極美,果子里割出的漿卻能讓人上癮,做成阿芙蓉膏,燒出煙來嗅,有癮的人嘗不到就會渾身難受。 以前他總覺得吸阿芙蓉膏的人不可理喻,明知這東西會上癮,還是花重金把自己拋在上邊?,F在抱著沈辭柔,他卻忽然有點懂了那種剎那的歡愉。 沈辭柔就像是株阿芙蓉,她神色天真、眼瞳澄澈,和尚未極盛的花一樣,帶著點稚氣的美;她的身子卻像能割出白漿的果,沾過就總是讓人心癢,想著能再嘗一回。 李時和想他是上癮了,溺于情愛,連帶著迷戀女孩的身體。他貼著沈辭柔的耳朵:“阿柔,我若是有癮,該怎么辦?” 沈辭柔迷迷糊糊的,哪兒能聽得出藏著的意思,還以為李時和是在說別的,憑著本能回答:“上癮的事……那你就去做啊,干脆一直都這樣,說不定就突然……厭了呢……” 話還沒說完,肩上忽然被咬了一口,她“唔”了一聲,被扯進愛欲之中。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涌上來,她又成了浮木或者小舟,即將被海潮撞得不知會飄往何方,只能緊緊抓住李時和的肩。 “你、你輕點兒……”最初的那一回不太記得,腦子里最先浮出來的是長生殿書桌上的糾纏,沈辭柔本能地有點羞,又怕李時和還是像那次一樣兇,顫著嗓子,含含糊糊地,“不要像上回那樣,會不舒服……” 分明是推拒的意思,李時和卻聽出點撒嬌的味道,他渾身緊繃,死死按住沈辭柔,語調卻是溫柔的:“不會弄疼你的?!?/br> ** 一夜荒唐,之后幾夜也是如此。沈辭柔無意識地說讓李時和一直去做有癮的事情,他確然如此,卻感覺不到厭,只在纏綿糾纏中感到令人震顫的歡愉。 這一夜鬧過子時才睡,寅時是該起來上朝的時候,李時和倒是能醒,沈辭柔不行,整個人都是昏的。她累得昨晚連擦洗身子都是半夢半醒,讓李時和抱著弄的,早上哪兒還有力氣睜眼睛。 她昏昏沉沉的,又把李時和當成了平常抱在懷里的軟枕,偏偏這個軟枕還想往外逃,她拼命抓也只能揪住一個角。好不容易揪住,軟枕長出手來要把她的手扒下去。 沈辭柔平常不是愛委屈的人,受什么氣過一會兒也就散了,但半夢半醒的時候反應最真,昨晚被李時和折騰的委屈也涌上來。她想她都這么慘了,昨晚李時和又那么兇,把她弄哭了都不停,現在連個抱懷里的軟枕都要長手長腳跑掉。 這些想法傻得要命,沈辭柔要是清醒著,怎么也不會這么想,但夢里不講道理,她越想越委屈,鼻子都有點兒酸,吸了兩下,死命抓住懷里的軟枕。 李時和剛要起來,腰側被緊緊扒住,他低頭就看見沈辭柔枕上來。女孩臉上還帶著點沒褪下去的潮紅,發絲黏在臉頰上,睫毛乖順地垂著,眉頭卻微微皺著,看樣子是不太開心。 他以為沈辭柔是做噩夢了,剛動了動,沈辭柔扒得更緊,吸吸鼻子,居然隱隱是要哭的樣子。 李時和哪兒敢再動,生怕吵醒沈辭柔,也怕她真哭出來,抬手在她肩背上輕輕撫著。他動作很輕,也沒再想起來,沈辭柔慢慢地放松下來,乖乖地靠在他胸口,似乎又睡過去了。 床帳先前就掀了一半,高淮偷瞄到榻上的情狀,低頭裝沒看見,盡職盡責地壓低聲音,幾乎是用氣聲:“陛下,快早朝了?!?/br> 李時和沒應,只試著動了動。 他一動,沈辭柔的睫毛立刻顫起來,委委屈屈地抓緊他,整個人往他懷里鉆。 李時和連忙攬住沈辭柔,再輕輕撫著肩背。除了榻上折騰,他少見沈辭柔這么嬌的樣子,不覺得惱人,只覺得格外讓人愛憐,恨不得抱著她好好地親幾下算是安撫。 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起不來了,按理說李時和這么多年就沒有推遲或是不上朝過,當年偶然染了風寒,病得發熱都得先去上朝,這會兒高淮卻摸不透意思了,但他總不能催,只好含蓄地說:“陛下,早朝該什么時候?” 李時和看了眼懷里的女孩,略略想了會兒,說:“說朕身體不適,讓他們等一會兒,有折子的可以先上來?!?/br> 高淮應聲,退出去,出門的時候心想,您瞧著身體好得很,不適的恐怕是您懷里的皇后娘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