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江茗點了點頭:“知道?!?/br> 作者有話要說: 值得紀念的第一百章 ! 楚楚人前還是隨意。茶茶其實也沒變,她原本就對楚楚有點動心(這么個男的放在面前,不動心就有鬼了,還能想著趁機掙銀子已經很不容易了?。?,又是大婚,肯定會有些羞澀噠~ 還有一更,捂臉。 順便啰嗦一句,女孩子們一定要自己掙錢??!有底氣才能瀟灑!千萬別相信霸總的故事(雖然我也很喜歡霸總,被寵成小公主誰不喜歡?。?,我做夢都在夢見自己包養霸總??!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夜游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橙子味水果糖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1章 大胤皇家人丁寥落,昭南王府不比鎮國大將軍府那般熱鬧,只有個懷寅公主早早的就跑來了。她原本是想去江府湊熱鬧的,又被宮里的嬤嬤勸了兩句,說她是天家人,算也算是昭南王世子的親眷,怎得能去新娘子家里添威? 懷寅想想也是,更何況日后江茗就算自己嫂嫂了,便美滋滋的呆在昭南王府,想著給又琰哥哥加把勁兒,順帶看看太和樓的喜服好不好看。 可誰知,她聽見外面鑼鼓震天,站在新房外面等了又等,也沒見到人影。正不耐煩想出去看看發生了什么,就看見殷楚抱著江茗就走了進來。 兩個人身上都是大紅的喜服,好似兩個人也化在了一起,分不清彼此。 懷寅頭一回見人這么進來的,尤其是江茗連蓋頭都沒有,看見自己還不安生的揮手呢,又琰哥哥也是任她折騰,臉上還帶著笑意。 就這么一瞬間,懷寅覺得自己之前認識的又琰哥哥大抵是假的。以前他也是笑的,但總是嘴角勾勾,不甚走心。如今雖笑的淡,但神情卻是暖的。 這大抵就是成親的功效。懷寅心里想著。若是陸湛之也能對著自己這么笑,那就好了。 接著懷寅就又看見,又琰哥哥身后轟隆隆地跟來一群人。他走到新房前,抬腳就將門踹開了,抱著江茗走了進去。 孫喻在后面齜牙咧嘴:“這哪里是世子成親,這怕是土匪搶親!” 待到拜堂的時候,因著昭南王府情況特殊,便是在院子里拜的。一拜高廟,拜的是靖文帝的文書賞賜;二拜高堂,是沖著昭南王如今仍昏迷的寢室拜的;三拜夫妻對拜,兩人互看一眼,又錯看眼神,在眾人的簇擁下這才了事。 成親酒宴? 沒有的。 按著殷楚一早的說法,今日不愿將新娘子一人留在新房等待,昭南王府便只請了江府和今日勞累的諸人吃了一頓。外面人原本也不想來,生怕殷楚喝了酒之后鬧出什么事兒來,不請便也罷了,但各自的禮金總是封到了位,以防世子日后計較。 待到一切皆辦妥,殷楚這才去了新房,雖也勞累一日,但比起其他府里成親要簡略了數十倍。 殷楚一進新房,就看見江茗坐在椅子上,已經洗漱完好,開始嗑桌上的紅棗桂圓了。她披著長發,手里拿著一冊書卷,看的津津有味??吹脚d頭上還忍不住拍桌子,嘴里念念有詞。 憐鶯和飛浮是跟著江茗嫁過來的,兩人早已經習慣了江茗的做派。一開始憐鶯還勸上兩句,可話一說完就被江茗給堵了回去:“這東西不就是給人吃的嗎?早生貴子。我這不是正吃著呢嗎?” 見著殷楚進來,憐鶯連忙要招呼江茗,殷楚擺了擺手,輕聲走到她身旁,剝起了花生。 剝開一個,將里面的仁兒放到江茗面前的小碗里,江茗伸手拿來,還覺得憐鶯怎么突然這么上路子了。她開口說道:“是吧,讓你們從家里拿點五香味兒的來,你還不肯。要是沒有這花生,今晚怎么過???為什么成親新郎官在外面喝酒吃rou,新娘子在里面挨餓?” 憐鶯愁眉苦臉,碰了下身旁的飛浮,飛浮卻抬頭看著屋頂,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樣。 殷楚也不說話,就這么站一旁默默的剝著花生,直到一盤都剝完了,江茗這才慢悠悠的抬頭說道:“沒了?” 她這一抬頭,正對上殷楚的視線,兩人大眼瞪小眼過了片刻,還是江茗先清了清嗓子:“世子來了,合巹酒呢?” 殷楚原本站在一旁就是尷尬,想到要喝合巹酒,更不知道要怎么開口,這才在一旁剝花生??烧l知道江茗一抬頭,自己更尷尬了。 他轉頭對憐鶯說道:“府中沒什么丫鬟,很多事情他們做的不妥帖,你們還是要顧著點?!?/br> 憐鶯連忙應是,跑到外面去叫了嬤嬤進來,備好了合巹酒盞,送到已經坐在喜床上的兩人面前。 嬤嬤是宮里特地送來的,說是怕昭南王府里沒有個懂事兒的,待到翌日才能離去。她撥開憐鶯,說道:“急什么?還未結發呢?!?/br> 憐鶯連忙給自己開脫:“不是我急,是小姐急著說喝合巹酒的?!?/br> 嬤嬤看了一眼江茗,抿嘴笑道:“小姐如今已經不是小姐了,要叫世子妃,你要是叫著不習慣,叫夫人也成。世子妃這不是急著喝合巹酒,而是急著當新娘子呢?!?/br> 憐鶯哪里知道嬤嬤說的什么意思,還問:“小姐,不是,是世子妃不已經是新娘子了嗎?” 嬤嬤看著她笑了:“待到日后你嫁人,便知道什么才是真做了新娘子?!?/br> 她說著,從兩人頭上各剪了一小撮頭發,綰在一起,又包在了小小錦囊之中,說道:“結發相從期白首,自此便是同心人?!?/br> 結發過了,這才是合巹酒。喝酒也有說法,兩只酒盞下面用彩線連著,夫妻先對飲一杯,然后交換酒盞,在對飲兩杯。之后便是連著新娘子的花冠一起扔到喜床下面,以占吉兇。 待兩人喝完擲完,嬤嬤掀了床帷看了一眼,笑道:“一仰一合,大吉大利?!?/br> 在外折騰了一日,早已經過了晨間羞澀的時候,她這么說了,殷楚和江茗便更是尷尬。明明是個權宜之計的假親事,卻還被人說吉利,可不就是逗趣? 江茗摸了下鼻子,殷楚坐在一旁不露聲色,嬤嬤見這二人神色,只以為他們是羞臊,便拉著憐鶯和飛浮出去了,給這兩位新人留著獨處。 “我睡外面?!?/br> “我睡外面?!?/br>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說完,又看著對方,一起嘆了口氣。 殷楚站起身來,說道:“你放心,若是沒旁的事,府里不會有人進來,不會發現。我去外面睡,你在這里好好休息,今日也折騰許久?!?/br> 江茗點了點頭,原本這就是說好的。若不是因為那嬤嬤在,今日又是大婚當日,原本殷楚也不用睡在外間。她昨夜未曾睡好,原本又怕中途因為自己走偏了劇情而多生波折,此刻才有種大局已定的感覺,渾身都卸了勁兒,倒在床上未過多時便睡了過去。 殷楚聽著屋內的動靜,倒是難以入睡。他仰頭看著屋檐,只是在想,日后和江茗,要用何種樣子說話呢? 新房外面,飛浮依舊恪盡職守,蹲在墻角護著江茗。憐鶯拉著她往外走了兩步,低聲說道:“你怎么這般不解風情,這時候還要靠的這么近,不羞臊嗎?” 飛?。骸啊狈凑裢硪膊粫l生什么,我羞臊什么? 憐鶯見她無動于衷,以為她是不懂,便嘆了口氣:“你擔心小姐,我又何曾不擔心呢?不過今日我可是看到了,這世子雖在外面風評不佳,可還是寵著小姐的。你知道外面原本說些什么話嗎?說他們兩個原本就沒有婚約,正是世子看小姐生的好看,這才起了念頭?!?/br> 飛浮點了點頭,算是贊同,撇去因為小姐生的好看那部分,其余的還是對的。只不過最先吸引世子的,應該還是小姐的銀子。 憐鶯又說:“就是不知道小姐這個性子,世子究竟能擔待多久。畢竟世子從小深受圣寵,沒有慣著他人的道理?!?/br> 飛浮這才轉頭看向憐鶯:“不擔待就不擔待唄?!狈凑@婚事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若是小姐真的按照原本的打算,那可不就是半年的事兒了嗎。 “你啊?!睉z鶯搖了搖頭:“哪里有長盛不衰的寵愛呢?若是日后世子又迎了新人進來呢?這些日子小姐在準備婚事,我也是好好學了些東西?!?/br> “你學了什么?”飛浮問道。她倒是知道,近來衛氏總是叫憐鶯去單獨說話。 “學了如何護著主子,在后宅中立于不敗之地!”憐鶯認真說道。 飛浮“哦”了一聲便往外走,她只覺得這昭南王府大概一時半會兒是來不了新人了,憐鶯這份手段怕也是毫無用武之地。 憐鶯見飛浮往外走,連忙問道:“你不守著啦?” “你不是不讓我守著嗎?”飛浮答道:“我去看看小姐的鴿子?!?/br> 因著江茗總還是要收信兒的,但她又怕這昭南王府表面看上去松松散散,實際卻是鐵桶一個,連只鴿子都放不進來,便央著殷楚在后院養了一群鴿子,說是自己喜歡。 殷楚竟然也應了,今日江茗出不了房門,飛浮自然是去拿信兒的。 ………… 翌日清晨,江茗聽到身旁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含混說了一句:“憐鶯晚些再叫我,還沒睡好?!?/br> 殷楚原本是想叫她起床,同她說一會兒如何對那嬤嬤交代,卻聽到她含著鼻音半睡半醒的聲音,好似一把毛氈子在心上掃來掃去。他不忍心叫她,便只好給她掖了下被子,自己坐在一旁喝了杯冷掉的茶。 過了片刻,他站起身來,從桌上拿過早已備好的帕子,又用刀子抹了下自己的拇指,沾了些血,這才離去。 外面嬤嬤、憐鶯同飛浮等早就候著了,見殷楚出來,身上也穿的完好,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 殷楚比了個手勢,低聲說道:“讓世子妃好好歇歇,不要叫她了?!?/br> “那喜帕……”嬤嬤小聲問了一句。 殷楚將帕子扔給嬤嬤,嬤嬤掃了一眼便收了起來,嘴里還嘟囔著:“怎得讓世子殿下拿這等腌臜物出來?!边@又說了幾句吉利話,便回宮報信兒去了。 飛浮見了那帕子,眼睛倒是瞪大了,難不成自己昨晚喂鴿子的時候,真出了什么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飛?。盒〗?,為什么你近日總是如此惆悵? 江茗:我在考慮,要不要直接把他睡了算了。 這個宮里來的嬤嬤怎么開黃腔?! 自此之后,兩個人就要開啟共同算計他人之路了。唯一的問題是,茶茶現在還沒有掉馬,世子壓根不知道自己媳婦如此有錢!還把她當成了需要保護的角色。然后發現自己被媳婦寵上天(大誤?。?/br> 三更奉上。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一一 3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聶驚華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小妖 5瓶;一勺子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2章 成親之后的日子若說起來,和在江府也無甚區別。江茗每日仍會尋了空出門,去壽謙票號過賬。因著交子的推行,她比之前要更忙碌些。江衡也去了延慶道,待到過三個月,江宛大婚才再回來,周圍的事兒像是突然安定了下來。 昭南王府日盼夜盼的女主子進了門,卻壓根不管府里的事情,終日帶著丫鬟往外跑,這可把孫喻愁壞了。好幾次與世子提兩嘴,卻都被他輕而易舉的帶轉了話題。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世子妃帶來的那個叫憐鶯的丫鬟還算經事兒,很快的就將院子里的大小事務摸的門清,做事井井有條。 這日江茗從壽謙票號出來,未走兩步就聽見有人叫她,待到那人走的近了,江茗才看出這是江劭。他身上酒氣熏天,衣服也沒了往日的平整,哪里還有少將軍的模樣,簡直就是個沒正形的紈绔子弟。 “阿、阿姐”,江劭一開口,還打了個酒嗝,說話結結巴巴,“阿姐你這是去哪兒???” 江茗皺了下眉頭,看見江劭身后跟了三個年輕人,看那樣子絕非良善之輩,眼睛在江茗身上來回亂瞟。 江茗耐下性子,同江劭說道:“出來轉轉,這就回王府了?!?/br> 江劭點了點頭,嘴里還絮絮叨叨:“世子殿下對阿姐可還好?上次回門我被調去辦事,之后公務繁忙,又忙著送父親,也未見阿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