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還有,你最好祈禱邵恩這輩子都別被什么謠言或者緋聞纏身,否則你這段錄音第一時間會被當成證據提交,我處理事情的方法你剛剛見過了,我想讓你三更死,閻王都沒辦法留你到五更?!?/br> “我賭上我全部身家性命很嚴肅跟的說這件事,你完全可以不相信,自己作死試一試后果。反正在我印象里,我希望一個人活著比死難受,還是挺輕松的一件事情?!毙炜巯抑逼鹕碜?,笑笑說,“我幫你叫了車,你先別走,我還有東西要送給你,你拿完東西出門上車直接回家就行,今天的果汁還有車費之類的,回頭清賬時候我們一起算明白就可以?!?/br> **** 鐘情癱坐在原處,徐扣弦已經把自己的包跟檔案袋都放在了邵恩的卡座上,自己脫了外套上臺。 她拿著麥克風坐在高腳椅上,聲音明快,“下面這首《獻世》送給坐在二十七號桌的鐘情女士,比較應景,希望她能夠喜歡?!?/br> 徐扣弦濃妝是美艷絕倫那票的,酒吧難得有美女獻唱,臺下捧場的不少,掌聲雷動。 “……祝我有今日,地球上快消失,眼淚還是留給天撫慰,你是前度何必聽我吠,再不走有今生無下世?!?/br> 徐扣弦的粵語不算標準,不過這種娛樂場所,大家也就只是聽個樂子跟看個臉而已,自不回去挑錯,只會瘋狂打call。 邵恩一直在酒吧等她,現下點了支煙,指尖星火明滅,抬眸正好對視上徐扣弦的眼睛。 徐扣弦沖著邵恩狡黠一笑,她眼里是燈光倒映,他看的一眼動魄。 “寧愿失戀亦不想失禮,難道要對著你力歇聲嘶,即使不抵都要眼閉。你這種身世,有什么資格,獻世?!?/br> 徐扣弦甚至改了詞,把“我改成了你”。 每一句都對著鐘情唱,她心頭滿載了不屑,嘴里唱著諷刺。 她這一晚上都在被輪番羞辱,現在還當眾被嘲笑。 鐘情感覺到有溫熱液體從眼眶里奪目而出,她快速抽了幾張紙巾,去蹭自己的臉頰,快步流星的沖出了酒吧。 門口已經站了個西裝革履的小哥,見鐘情出來,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禮貌道,“請問,是鐘情小姐嗎?徐小姐幫您叫了車?!?/br> 鐘情順著小哥指的方向看過去,一輛黑色沃爾沃停在門口。 鐘情氣急攻心,只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也沒耐心站在門口打車,索性就上了車,她上車時候沒發現車的另一側貼著,“老林家喪葬一條龍服務,咨詢電話……” 下車時候才看見,一口鮮甜如鯁在喉。 作者有話要說: 抱拳了,徐二是真的腹黑。真.靈車飄逸。林故若收藏《相親遇現任》 之前有兄弟們問為啥要前女友出來傻逼,因為她得出來挨打跟交代我兒子身世。 我兒子這么冷清,咋可能抱著媳婦大腿說自己之前多慘,全靠智障襯托了。 —我以為我今天寫不完,沒想到我成功的熬夜還寫了五千多,我想要個親親可以嗎!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他二舅媽丶、一念離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mahгo、35180014、w.m、云龍、何以笙簫默 10瓶;傾城伊人淚 9瓶;晚睡綜合癥 6瓶;一念離合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5章 徐扣弦就坐在高腳凳上, 手持麥克風淡淡的唱,厚實的長裙擺垂散在圓凳四周。 聚光燈斜直落下, 酒吧小小的舞臺中央就只有徐扣弦一個發光體, 鐘情走后徐扣弦又唱了一首。 并且開場就聲明了,下一首歌, 送給我先生,邵恩。 徐扣弦說完這句話,邵恩沖她揮了揮手, 點頭微笑注視著她。 酒吧里剎那間有此起彼伏的嘆氣聲響起。 不少人晚上來酒吧玩,都抱著那么點心里獵艷心情,夜黑風高,酒精上頭,正是搞事茍且的好地方。 剛剛徐扣弦上臺時候沖她吹口哨的就不少。 現在也都銷了聲。 臺上人光明正大的說自己有主, 臺下主還看著呢, 輪不到狂蜂浪蝶的份, 還是喝酒吧。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徐扣弦借著昏暗燈火,凝望著邵恩深邃眼眸輕輕唱, 她唱國語版的《越愛越難》。 她的粵語是靠tvb港劇學的,一知半解, 不甚標準, 連發音全對都困難,自然也就說不上帶了什么感情。 換了母語就不一樣了,她低低的吟唱, 樂隊在她身后伴奏。 “天空里到底有沒有一顆流星,不墜落。 好像我對你的感覺,燃燒不滅。 最失望的一分鐘因為有你的,溫暖的肩膀。 讓我有不絕的勇氣,堅定渴望。 我知道不管哪個方向,沒有所謂錯還是對。 只要相信,未來有你和我面對。 …… 而你是無法取代” 徐扣弦淺唱,邵恩手掌打著拍子,舊時光景瞬息涌到面前。 每一句歌詞都好像是在說他們的相遇、相知、相愛。 拉斯維加斯那天也是今日一樣的昏暗場景,酒杯碰撞的清脆聲縈繞在耳畔,徐扣弦一吻驚心,邵恩還記得她長睫毛掃到自己臉頰的清晰觸感。 徐扣弦在歌里憶起自己被爺爺逼婚、被炒魷魚、所有銀行卡被停,渾噩到不知所謂時候,撲進的那個溫暖懷抱,那夜半醉半醒,被邵恩帶著初嘗人事。 今時今日每天都能在同樣的懷抱里醒來。 日復一日,肌膚相親。 是歲月溫柔恩賜,讓我有資格為你雨中撐傘,烈日遮陽,護你半世無憂。 “連系的真心,就是不會分開,捆在一起,退不出放不開?!弊詈笠痪涫瘴驳母柙~,徐扣弦沒唱,她是看著邵恩一字一句的念出來的。 隔著三層臺階的落差,遙遙十米之內的距離,燈光映在徐扣弦白皙側臉,閃片pulingpuling的耀著,裙擺隨著她的動作幅度大擺開。 從臺上撲到邵恩懷里只花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徐扣弦膝蓋抵在卡座一側,雙手卡在邵恩肩膀處。 她動作過大,呼吸仍未平穩,臉頰泛著酒意深重而浮現的坨紅,唇就已經被邵恩含住。 這個吻很輕,止于唇齒相依,兩人都沒閉眼。 安靜的對視,鼻尖相碰,薄唇相貼,從彼此的眸里找尋自己。 搖滾樂隊已經登了場,鼓點開啟時候,舞池也連帶著沸騰起來,只有徐扣弦跟邵恩這桌,安靜的仿佛與世隔絕一般。 徐扣弦跨坐在邵恩腿上,手環著他精瘦的腰,把頭抵在他肩胛骨上,一副受了天大委屈來找家長要抱抱安慰的模樣。 “怎么了?”邵恩撫著她纖弱的背拍了拍,湊在她耳畔低聲問,“鐘情段位不夠,你沒懟爽,所以覺得委屈了?” ……你說說,這是人話嗎? 在邵恩心里,徐扣弦就是那種懟別人沒懟爽會覺得渾身難受的人嗎? 雖然徐扣弦真的是。 可她現在的難過,并不是因為鐘情,而是因為鐘情提及了邵恩的過去。 徐扣弦從來都沒見過邵恩落魄的樣子,多數時候他都是冷清的站在哪里,只有對自己的時候極盡溫柔神色。 她從來都沒覺得有什么問題,人跟人之間本來就沒多熱切,只對熟人溫柔友好難道不是常態嗎? 直到鐘情說了那些徐扣弦從來都不知道的事情。 **** “為什么你長得么好看,就只有一個前女友,還瞎了眼綠了你???你是不是騙我的呀?”徐扣弦有一次在事后被邵恩折騰的快散架了。 故意趁著邵恩抽煙去逗他,指尖去劃蹭他的胸肌,壞笑著問他這個禁忌問題。 邵恩掐了煙,把她不安分的小手抓住,伸手把她摟進懷里,嘆了口氣反問她,“如果你男人只有臉,但是身無分文,一技之長是訴訟。需要起碼三五年才可能出頭,但十年內都不會特別有錢,不能讓你開心的買包,點菜把整本菜譜都點上,你還會選擇跟他在一起嗎?” 徐扣弦其實只是在鬧在撒嬌,她到底都是尋常女孩子,喜歡同愛人玩鬧,但邵恩難得陪著她一起假設。 所以徐扣弦晃了晃頭,假裝沉思了會兒,雙手都被邵恩控制著,就拿唇舌去舔邵恩的唇。 明亮的杏眼眨著,左右打量了邵恩半響。 徐扣弦若有所思的舔了下自己的嘴唇,“你這種貨色跟持久度,起碼能賣一百萬一年?!?/br> 她壞笑著往邵恩下身掃了一眼,意猶未盡的砸砸嘴說道,“管你是不是窮困潦倒,我出兩百萬包你一年?!?/br> 這個話題是徐扣弦自己把自己坑了,因為邵恩身體力行的為她證明了兩百萬一年的鴨應該達到什么技術水平。 那夜徐扣弦被邵恩抱在化妝鏡前的椅子上,他低下了頭,有柔軟舌尖探入禁地攪著火。 她曾經跪坐帶給過他的歡愉,現在被他一一奉還回來。 徐扣弦低喘著仰頭看天花板上那團光暈,臥室的晚安小桔燈是徐扣弦親手選的,映著她泛粉的膚色跟鏡中起伏。 地暖太熱了,熱的她渾身火燒,指尖揪著邵恩的發茬來回撥弄。 …… 北風呼嘯,有透明水滴,滴滴落在干燥的地板上。 “寶寶好沒用,這么快就到了?”邵恩抬起頭,額間是薄汗,唇角掛著她的體液,“那現在讓你更舒服一點兒?!?/br> “嚶嚀……”回應邵恩的只有徐扣弦不可抑制的叫聲。 明明是場結束后的調情,結果終是少年聽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 **** 聲色犬馬久了,也就昏了頭,失去了智商,徐扣弦沒仔細想過邵恩這個假設的含義,纏綿黏膩跟忙碌工作充斥了徐扣弦的日常生活。 她也沒空想。 徐扣弦自覺算得上心細,但絕不如塵,她不會為了一句玩笑話徹夜輾轉思索。 直到今日,鐘情說的繪聲繪色,如果是編造的,那未免也演的太真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