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秦則初:“不去?!?/br> 陸天槍可憐巴巴看許央:“小嫂子?!?/br> “??”秦則初抬頭看他,“你叫她什么?” 陸天槍:“我們都給老大的媳婦叫嫂子,總要有個先來后到吧?!?/br> 秦則初面無表情地關門,把他關在門外。 神他媽先來后到。 沙雕。 許央手機搜了下湖城黛山風景區,有點心動:“我還沒特意去看過流星雨?!?/br>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從昨天陸天槍的話語里,她聽出來,秦則初好像和這里的隊長不太對付,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都有必要緩和下關系。這次露營,沒準就是個機會,而且陸天槍特意來請,基本就等于是他們主動給了個臺階,不順著下,有點說不過去。 許央的心思秦則初一看就透,他沒有點破,應允她同去露營。 一行人在山腳匯合。 陸天槍拎著一兜水跑過來:“老大?!?/br> 明禮裝沒聽見。 陸天槍大聲:“爸爸!” 明禮眼角溢出一絲笑,繃著臉,看向隊員們。 隊員們像是他肚子里蛔蟲,齊聲:“爸爸!” 氣勢如虹,如雷貫耳。 秦則初:“……” 武子期:“……” 許央:“……” 武子期小聲:“初,我一個人比不過他們?!?/br> 秦則初:“叫屁,誰讓你和他們這幫憨批比這個了?!?/br> 明禮一摟身邊的簡意:“叫嫂子?!?/br> 隊員們:“嫂子好!” 耳膜穿孔。 許央:“……” 簡意:“……” 明禮嘚瑟地抬下巴看秦則初。 秦則初一臉無語地牽著許央的手去往登山口。 “呆子?!焙喴鈹Q明禮胳膊,“傻不傻?!?/br> 明禮在簡意臉上吧唧了口:“反正比他牛逼?!?/br> 終于到達山頂,找到合適的露營點扎好帳篷,一起和諧地吃了頓燒烤。 架好觀星望遠鏡,隊員們訂好鬧鐘,爬到帳篷里去睡覺。 預報流星雨最佳時間在凌晨四點,剛到凌晨三點,簡意就被明禮從睡袋里揪出來。 簡意抱著睡袋不撒手:“我再睡會兒?!?/br> “昨晚臨睡前你說過的,不干你,你保證三點起來?!泵鞫Y趴在她耳朵眼吼,“我忍了一夜。你再不起來,我現在就把你干起來?!?/br> 簡意咬他:“展明禮,我要睡覺?!?/br> “今天不行,以后隨便你睡?!泵鞫Y提溜著她把她塞到睡袋里,直接扛著睡袋從帳篷里爬出來。 叉腰四處找秦則初的人影,媽了個蛋,跟老子比浪漫。 情書玫瑰花比不過,這次一起看流星雨一定要贏他。 凌晨三點的山頂挺冷,他扛著睡袋走了一圈,沒看見秦則初,他卻凍得牙齒打顫,cao了,出來的太急,忘記穿外套了。 打算回到帳篷里拿件外套,走到半道,看見了山坳里有兩個人影。 仔細一瞅。 cao他娘的蛋。 秦則初和他媳婦。 明禮氣得身體發熱,頓時一點兒也不覺得冷,扛著睡袋找了塊石頭坐下。這個角度,他們彼此都能看得到。 不就是秀恩愛撒狗糧么,誰他媽不會! 明禮坐在石頭上,把睡袋抱在懷里,摸簡意的臉:“媳婦兒,醒醒?!?/br> 簡意有氣無力:“我醒著呢,又被你晃暈了?!?/br> “我什么時候晃你了?”明禮驚訝。 簡意翻白眼:“你扛我的樣子,像扛頭死豬?!?/br> 明禮嘿嘿笑著親她的嘴:“我最喜歡吃豬rou。再說,豬豬很可愛?!?/br> 簡意:“…………” 山坳里,秦則初把許央抱在大腿上,用手指給她梳頭:“寶寶,困么?” “不困,想起要看流星雨就興奮得睡不著?!痹S央笑道,“你是不是很困,陪著我熬到現在?!?/br> “還行?!鼻貏t初笑著親了親她瑩潤的耳垂,“是想要許愿么?” 許央認真點頭。 不遠處的石頭上,明禮瞇眼看著他們,推簡意:“媳婦兒,我怎么看著姓秦的像顧哲?!?/br> 顧哲是他大舅哥。 簡意揉眼,從睡袋里露出個腦袋,看了看:“不像?!?/br> “你再看看?!泵鞫Y捧著她的腦袋,迫使她看,“身材像,身上那股勁也像?!?/br> 簡意:“什么勁?” 明禮:“看老子不爽的勁?!?/br> 簡意:“……” 可能是被明禮帶偏,簡意再去看秦則初,竟然覺得他和顧哲真有那么點像,但不想隨明禮的意,故意道:“不像?!?/br> 明禮:“哪里不像?” 簡意:“老婆不像?!?/br> 秦則初的老婆小鳥依人一看就很乖,顧哲的老婆氣場太強。 明禮從褲兜里拿出手機,對著秦則初和許央錄了個兩分鐘的小視頻,手指一點,發了條微信。 簡意:“你干什么?” 明禮嘿嘿笑:“不是覺得秦則初像顧哲么,我錄個視頻發給李燦,讓他鬧鬧顧哲?!?/br> 簡意:“…………” 簡意:“你覺得顧哲上次揍你太輕??” “流星!” 天空出現第一顆流星,許央連忙雙手合十閉眼許愿。 非常虔誠。 流星接二連三地劃過幽靜的山谷,夜空美到令人窒息,如處仙境。 秦則初擁著許央,問:“許的什么愿?” 許央咬咬唇:“希望我老公每天都開開心心?!?/br> 秦則初看著不斷劃過的流星,下巴擱在許央腦袋上,嘴角噙笑道:“我希望我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是你老公?!?/br> 第70秦川x宮歲雅 大四畢業前夕, 秦則初和許央一起回了趟濱城。 秦荷再婚生了個女兒辦滿月酒, 忙碌了一天,客人都走后,秦荷和秦則初聊天, 無意中提到了秦川墓碑被“碰瓷”的一件事。 “聽說是被打劫后扔到了墓園,偏就扔在了秦川墓碑前……下了一夜的雨, 墓園管理員第二天發現時她已經不省人事了……” “胖嬸的一個外甥在派出所上班,那天接的警。胖嬸回來說, 那個女人其實長得挺好看,可能不止是被打劫吧,頭撞破了, 滿臉的血, 指甲rou外翻也全是血……” “我聽說了這件事后趕去墓園,秦川墓碑上全是血手印, 我清洗了半天才洗掉。 “真是造孽碰上這種事,我已經請了風水師過去做了法事,圖個心安……” 秦則初沒表態, 雖然已猜到八分,他還是去了趟派出所。派出所里有那天的接警記錄, 但并沒有立案。 他只是個大四的學生, 沒權利了解到具體情況。他有個同學叫唐田,是濱城本地人,正在濱城分局實習。 通過他,秦則初了解了一些具體細節。 女人叫宮歲雅, 墓園管理員報警送醫后,她就被趕來的家人悄悄接走。 家人不報案,她本人也自稱沒有被打劫。 再問詳情,她沖著警察吼:“我想找地方一頭撞死,管得找么!” 她家人向警察道歉,說她受了刺激情緒有點不穩定。警察見她家人正常,核對過信息確定是一家人后,此事算是了結。 從派出所出來,秦則初買了瓶酒去墓園,在秦川墓碑前坐了半天。 墓碑上已經找不到血跡殘留,不過依稀能看見上面的幾道抓痕。 秦則初的指肚沿著抓痕摩挲,流著淚笑道:“秦川,她還是知道了,你說你是何苦。徒手刨你墳時,你躺在里面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