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兩人再說了幾句話,見時間不早了,就關了燈躺上床準備睡覺了。 只是沒等阮白入睡,門外,就再一次傳來了那陣曲調詭異的歌聲! “……the sed brother learned of the death,in the dark night secretly g;one quiet m he dreamed that his you sister was growing horns;dear father,dear mother;i will cut off the head of death,protect my homeland……” 一片死一樣的寂靜里,孩子們合唱的聲音無比清晰地回蕩在整個古堡里。 又有人觸發危機了。 阮白在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就猛地睜開了雙眼。 她打開燈,看了看墻壁上的時間,發現才八點半。 離上一次歌聲響起時,才過了三個小時。 不對勁……這個歌聲響起的頻率,太頻繁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惡毒女配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flora.38瓶;葡萄熔巖糖漿32瓶;o(≧n≦)o 20瓶;yang、feifeimao、方清羽10瓶;愛吃其其糖、喝喝or盒盒、漠漠不語5瓶;摳腳大鯊魚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7章 14個玩家,14個孩子,如果按一個孩子一首歌來算,3個小時就放一首,也太快了。 況且,一首歌里經常出現多個孩子,這些歌,不一定有14首這么多…… 除此之外,這個歌究竟是時間一到就放,還是需要玩家去“觸發”? 就像她之前進了廚房,認領了大姐的角色,觸發了和大姐有關的歌曲。 而這個歌曲的意思,阮白翻譯了一下,大致是這樣:“二哥哥聽聞了大哥死亡的信息,在黑暗的夜晚悄悄哭泣;一個安靜的清晨,他夢到小meimei的頭上長出了尖角;親愛的父親,親愛的母親, 我一定會砍下死神的頭顱,守護我們的家?!?/br> 這個歌里,有“二哥”,“小meimei”和“死神”三個主要角色,小meimei頭上長出角,應當象征惡魔,和死神或許不是一個人。 對于這一段歌詞,阮白其實不太懂。 她唯一能確認的,就是這段歌詞里最清楚的那句——二哥哥要用砍下“死神”的頭。 可是小meimei的角色是在暗示什么?死神又是誰? ……如果歌曲的出現,是要靠觸發的,那豈不是說明有個男玩家在晚上哭了??? 阮白腦海里一時間閃過無數猜測,但這并不妨礙她從床上爬了起來,輕手輕腳地走到了門外。 她的手心抵在了門上,可以感受到外面的溫度非常低,整個門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霜,涼的讓人心驚。 8點之后不能出門,這是黑袍女人的說法。 不過身為有些經驗的老玩家,阮白也知道,npc的話不能盲目相信。 只是,現在的她,要出門嗎? 阮白的手掌在門上慢慢摸索著,腦海里思緒萬千。 出去的話,可她連最基本的規則都尚且還沒摸索清楚,很容易就送死。 不出去的話……她很有可能就錯過這次和鬼怪面對面的機會。 她將耳朵貼在門上,聽到外面的一切都靜悄悄的。 半晌后,她收回了手。 算了,雪色還在屋子里,她第一個晚上就留下來吧。 不然待會要是出了情況,雪色這么小,沒有她的幫助很容易出事。 正在阮白想到這里時,她便轉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床位,準備瞧瞧雪色現在情況如何。 而這一瞧,就被她發現了不對勁—— 雪色不見了。 整個床位空蕩蕩的,被子被疊的整整齊齊,床單上沒有絲毫的褶皺。 就好像……從未有人在這里躺下過。 發現這一點后,阮白原本心如止水的心,頓時咯噔一跳。 恰恰就在這個一霎那,三樓那詭異又干巴巴的歌聲,結束了。 與此同時,外面異樣出現了。 一陣輕微的,仿佛什么重重的東西靠在地板上,緩緩拖動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刺耳,宛如上學時,尖銳的鐵器掛在黑板上發出的那種聲音。 呲啦……呲啦…… 呲…… 它慢吞吞地從樓上劃了下來,一步一頓,沉重地咯在地攤上,經過了旁邊的幾個房間。 最終,它在阮白的門前停了下來。 “你在里面嗎?”外面傳來一聲小孩的聲音,很輕,含糊不清的,仿佛被刻意壓低了一般,“你在嗎……dy?” 說到最后一個單詞時,它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若不是阮白的體力聽力之類的,都要比尋常人好不少,恐怕都會忽略這可疑的停頓,點頭回應。 dy,恰恰是雪色之前告訴她的,屬于大姐的名字。 聽到這里,阮白屏住呼吸,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她想,她明白了。 這段歌詞里的“死神”,就是身為大姐的她! 二哥哥知道了大哥的死亡,在夜晚悄悄哭泣。 自然在他的心里,謀殺了大哥的大姐,就是會帶來死亡的死神! 第二輪歌聲,新的加害者是“二哥”,而她,淪為了受害者“大姐”。 對方,是拖著斧頭過來找她的! 而她,為了活下來,無論如何都不能坐實這個身份! “我知道……你在里面,”外面的鬼怪聲音幽幽,發出了一陣古怪的低笑,“你在里面,是吧,回答我……” 回答了你,那她就完了??! 阮白閉上嘴裝死,不管這鬼怎么問,她就不說話。 “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 對面的鬼怪耐心漸漸缺失,說話的語氣越來越暴躁,聲音也越來越響。 “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 阮白一動不動,就是不應聲。 感受著外面鬼怪的急躁,她的心里卻沒有多少慌張。 她知道,對方會越來越躁動,迫不及待,八成是因為這種逼問,是有時間期限的。 不然,它大可以無止境地想辦法去給她下陷阱,也許一不小心,她就會無意間承認了身份。 而屋外的鬼怪在死活等不到回應后,終于暴動了。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外面那鬼怪竟然揮起斧子,狠狠地砸在了門上! 木門顫抖著,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響,一道又一道明顯的龜裂痕跡出現,木屑和斷掉的殘骸在重擊下紛紛掉落,一道黑漆漆的裂縫被砍了出來。 一只通紅的眼睛,貼在了那裂縫處,往屋內望了進來。 然后,和阮白四目相對。 鬼怪冷冷地盯著她,阮白也看著它。 它的外表,果然和照片上那個第二高的小男孩一模一樣。 只是他的嘴唇顏色很深,握著斧頭的指甲也是,呈現出不自然的顏色。 好像是被毒死的一樣…… 見它的臉上出現暴怒的神色,阮白心里想糟糕了,這鬼怪知道自己在門后故意不吱聲,怕是生氣了。 也不知怎么的,她忽然腦子一抽,就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慢慢地搖了搖頭。 同時,她還不忘露出一個單純好奇的笑容,對著鬼怪歪了歪頭,似乎在困惑它過來是做什么的。 鬼怪:“……” 這他娘的居然是個聾啞人??? 似乎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情況,鬼怪掄起斧頭的動作一僵,整個鬼都呆住了。 阮白則繼續維持著微笑,迷茫又溫和地看著它,還瞎比劃了幾個看起來像手語,但實際上是她亂比的手勢。 很當然,這個鬼怪也看不懂手語。 它死死地看著阮白,發出了幾聲奇怪的,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試圖在她臉上找出絲毫慌張。 可阮白那么多年的演技,是它一個小孩子能輕易看破的? 她不僅沒有反應,還對著它又比劃了幾個手勢。 鬼怪:“……” 半晌后,它放棄了,將斧頭慢吞吞地放了下來。 因為歌詞里,鬼怪要傷害的,必須是“死神”,也就是大姐。 只要她不承認,不做出相應的反應,那么鬼怪就無從下手,無法傷害她。 意識到自己這次怕是不能讓阮白點頭了,鬼怪怨恨地盯著阮白看了幾秒,妥協般地后退了幾步。 最終,它拖著斧子,轉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