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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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盞登時摔了個粉碎,鋒利的瓷片四濺飛開,將那太監的臉上割出幾道細小的血口子來,太監嚇得戰戰兢兢,一味叩首不止,里面傳來些許響動,緊接著,珠簾被掀開,發出輕微細碎的碰撞聲。 一名穿戴極其講究的美貌婦人被宮婢扶著從里面踱出來,正是賢妃,她瞥了太子一眼,輕斥道:“你沖一個奴才發什么火?” 太子心中火氣未消,只是撇開頭,賢妃沖地上那太監擺了擺手:“下去吧?!?/br> 等那太監忙不迭退下了,賢妃這才在椅子上坐定了,太子這才忿然開口道:“兒臣走的時候,父皇才召見了趙羨,想必他如今還在御書房里?!?/br> 賢妃面上浮現出深色來,道:“僅僅只是召見,倒也說明不了什么,或許是真的有事呢?” 太子仍舊是不悅,賢妃又道:“你父皇要召見他,也不是咱們能阻止的?!?/br> 太子一噎,道:“兒臣咽不下這口氣?!?/br> 賢妃拿起一旁的茶盅,道:“這兩年來,母妃倒也看明白了些,那趙羨再如何,也就是一介親王罷了,你可是大齊的儲君,再怎么樣,他還能越過了你去?” 第95章 第 95 章 第95章 太子不言不語, 賢妃看他那副模樣, 便知道他心里氣不順,道:“你今日受了訓斥, 是有些不好受, 但母妃以為, 你切不可為著這些事情煩神,那趙羨算個什么,也能跟你比?你莫自降了身價, 白白觸了皇上的霉頭?!?/br> 太子甕聲甕氣道:“他趙羨若不跟我對著干,我今日何至于受父皇責罵?” 賢妃嘆了一口氣,道:“你且忍一忍他, 等到了來日, 要處置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說著又勸了太子幾句,道:“你要沉得住氣,這幾日就安生些, 萬萬莫再招皇上的眼了,等過一陣子,皇上消了氣, 自然就沒什么事情了?!?/br> 太子應答了,母子二人又說了幾句, 外面忽然進來一名宮女, 低聲在賢妃耳邊說了幾句, 賢妃細長的眉猛然一皺, 聲音也尖利起來:“果真?” 太子見狀,立即問道:“母妃,怎么了?” 賢妃的指甲死死揪住了手中的絲絹,眼神銳利,慢慢道:“皇上中午留了晉王一同用膳?!?/br> 若是平日里倒也沒什么,父子兩人用個膳而已,可這才狠狠訓斥了太子一番,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轉頭又留另一個兒子一同進膳,其中的落差頓時就凸顯了出來,叫有心人看見了會如何作想? 這下就連賢妃都淡定不了了,太子猛地站起來,怒聲道:“父皇這是什么意思?!我還有何臉面踏出這個宮門?” 賢妃咬住下唇,捏著帕子,問那宮女道:“皇上就留了晉王一人么?” 那宮女答道:“是,御書房上午除了太子殿下以外,就只召見了晉王?!?/br> “啪——”的一聲脆響,太子又摔了一個瓷盅,氣得兩眼都紅了,賢妃立即揮退左右,厲聲道:“都出去,把嘴巴給本宮閉緊了,若是露了半點風聲,本宮生撕了你們?!?/br> 一眾宮人連忙低頭退了出去,太子便問道:“母妃,如今該怎么辦?父皇若真的看重了趙羨……” “你先別慌,”賢妃站起身來,想了想,道:“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咱們千萬別自亂了陣腳,別說他如今只是一個親王,即便當年的趙瑢是太子,又能如何?”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轉冷,宛如冬日寒冰一般,其中的惡毒之意,叫人聽了不寒而栗。 她道:“你即刻派人去叫太子妃入宮來,此事咱們得好好謀劃一番?!?/br> …… 晉王府。 姒幽站在廊下,仰頭望著屋檐,寒璧與明月跟在她身后,也跟著伸長脖子往上看,主仆三人聚精會神,像是被什么東西吸引住了似的,趙羨一進后院便看見了這種場景,頗有些好笑。 走近了些,便聽見明月悄聲道:“啊呀,還差一點點,怎么辦?” 姒幽手里舉著一根竹枝,輕輕掃向房檐,那里趴著一只蜘蛛,只是竹枝有些短,她踮起腳尖,卻還差了些許,那蜘蛛顯然是意識到有人要sao擾它,還警惕地往旁邊挪了挪,這下姒幽更碰不著它了。 寒璧見了,小聲道:“娘娘,不如我們拿梯子來罷?這樣總不是辦法?” 姒幽伸出食指,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正在這時,她只覺得身子被一雙手臂穩穩抱住,緊接著便是一輕,視線一下子就拔高了許多,姒幽低頭一看,只見趙羨眼帶笑意地望著她,然后輕輕托了托,像抱著一個孩子那樣,讓少女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姒幽再次舉起竹枝,探向屋檐上的那只蜘蛛,它立即意識到了危險,正欲逃向瓦片縫隙間,卻被姒幽眼疾手快地往外一挑,整個就被挑得飛了下來,被早有準備的寒璧與明月一撲而上,用一個大碗扣住了。 趙羨還不肯放手,將姒幽抱著,看著兩個丫鬟徒手抓蜘蛛,便好奇問道:“又是鬼面蛛?” 姒幽搖了搖頭,將竹枝扔了,道:“不是,這個叫毒虻蛛,是鬼面蛛的天敵?!?/br> 她道:“鬼面蛛已經煉得差不多了,將它與毒虻蛛放在一個容器中,使二者相斗,過了七七四十九日,若鬼面蛛不死,蠱便已練成了?!?/br> 趙羨問道:“鬼面蛛的蠱有何特別的用處?” 姒幽不答,只是神秘道:“等日后你便知道了?!?/br> 她難得賣一回關子,趙羨聽了覺得甚是喜歡,果然不再追問,徑自抱著她進了屋里,將人放在榻上,然后低頭輕輕咬了咬她的唇,道:“阿幽,你一日都在府里,悶不悶?” 姒幽疑惑道:“為何會悶?” 她從前在巫族里的時候,也是成日呆在竹屋里,亦或是來往于祭司堂,此外若非必要,絕不出去,來了晉王府也是這般,姒幽并不覺得無聊,也不覺得悶,她向來就是隨遇而安的性子。 趙羨摸了摸她的頭發,道:“我卻總覺得,拘著你了?!?/br> 豈料姒幽也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認真道:“沒有,你怎么會這樣想?” 她道:“若我真想要走,你能攔得住么?” 光是想到姒幽會走,趙羨便覺得心中一空,他完全不敢繼續想下去,只是將懷中人擁得更緊了,他雖然沒有說話,姒幽卻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抬眼與他對視,道:“不要多想?!?/br> 她說完,像是為了安撫他似的,親了親趙羨,如同一只貓兒似的,親昵地蹭他,蹭得趙羨心中微動,然后低頭吻她,唇齒相依,以一種不可拒絕的姿態溫柔地掠奪著。 天色將暗未暗,屋子里未曾掌燈,昏暗的天光自透過窗紙映照進來,朦朦朧朧地勾勒出柔婉的線條,女子細致的鎖骨,潔白圓潤的肩頭,纖細單薄的背,仿佛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柔光,美不勝收,令人忍不住驚嘆,一室旖旎。 越是看不清,便越覺得皮膚間的觸碰極其敏感,手指所過之處,無處不嬌軟,無處不細膩,輕軟的呻|吟叫人聽了忍不住面紅耳赤,寒璧與明月站在門外,兩人不約而同地望著黑黢黢的房檐,兩眼放空,顯然是早已習慣了這動靜。 直到遠處的燈籠次第亮起,到了上燈時分,姒幽只覺得自己仿佛一張餅似的,被翻來覆去地烙,她終于睜開眼,伸手按住男人,認真道:“要節制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