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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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羨略微抬了抬眉,他原本站在這里,這人走過來找他麻煩,讓他滾開,趙羨自然是認得他的,不過沒當回事,想不到對方竟然這么輕易就撤退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趙羨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忍不住伸手摸向腰間藏著的竹管,正在這時,一只屬于女子的手探了過來,撫上了他的衣襟處。 趙羨不作他想,下意識抬手,沒等那只手真正觸及他的衣裳,便一把抓住了,不許其妄動。 他抬起眼來,眼神中閃過一瞬間的銳利,如刀鋒冷箭一般,姚樰竟然感覺到渾身都戰栗著,莫名有一種興奮感涌動起來。 她的眼睛發亮,望著面前這個男子,嬌柔道:“好疼啊?!?/br> 趙羨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禮節性的笑,道:“別亂動手?!?/br> 他嗓音干凈清朗,聲音不大,卻像是在人耳邊低聲細語似的,聽得姚樰心里都酥麻起來,眼波柔媚,嬌聲道:“你誤會了,我不過是想幫你罷了?!?/br> 她說著,索性整個人如無骨一般靠了過來,趙羨嘴角抽了抽,他活了二十年,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孟浪主動的女子,這樣兒的在京師里的春風樓都不多見。 他自然是不能讓這女子近身的,便松開了她的手腕,同時撤開一步,姚樰靠了一個空,她非但不惱,反而吃吃笑了起來,她模樣生得美,否則姚邢也不能日日往她屋子里鉆了,這么一笑,便媚態橫生,眼波流轉,叫男人見了渾身都酥了一半。 只是她這回打錯了算盤,趙羨平生見過多少美人?比她媚的大有人在,數不勝數,何況有姒幽珠玉在前,這姚樰在他看來,不過是魚目之于明珠了。 更重要的是,趙羨一直記著姒幽的話,不要讓旁人近身,所以這姚樰在別人眼里看來是美人,在趙羨看來,卻是一條吐著信子的美人蛇了。 姚樰見趙羨避著她,甚覺有趣,一邊吃吃笑著,一邊沖他明送秋波:“郎君怕什么?” 趙羨看了看祭司堂的大門口,姒幽還沒出來,看來他還得跟這條美人蛇打打交道了,姚樰又走近一步,笑著道:“郎君被下蠱了?!?/br> 趙羨猛地望向她,這回沒有再退,姚樰便趁機靠過來,再次撫向他的衣襟口處,兩指如蘭花翻飛,指尖竟然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只蜈蚣! 那蜈蚣小得很,身軀很長,無數對足張牙舞爪地扭動著,仿佛竭力想要掙脫禁錮,更奇特的是,它的背上有一道蜿蜒的紫色花紋,叫人見了便心中發毛。 第20章 第 20 章 第20章 姚樰輕輕沖著趙羨呵了一口氣,嬌媚一笑,將那蜈蚣遞到他眼前來,好讓他看個仔細,口中還解釋道:“是剛剛那人給你下的,這是五毒蠱中的一種,毒性極其烈,中了這種蠱,不出半日,便會七竅流血,暴斃而亡?!?/br> 她說話不像姒幽,纏纏綿綿的,嗓子里像是含著什么東西,刻意做作,含含糊糊,語速又快,趙羨聽得只覺得耳朵里像是有蟲子在鉆似的,難受得緊,讓人恨不得把那蟲子掏出來踩死。 趙羨一抬眼,正見著姚樰松手,蜈蚣順勢爬進了她的袖管中,再也看不見了,趙羨頓時覺得渾身發癢起來,他立刻退開一步,扯了唇角,露出一個笑:“多謝?!?/br> 姚樰便又吃吃笑起來,這回卻是道:“郎君,姒幽對你好不好?” 趙羨沒有立刻回答,像是在沉默,這意思在姚樰看來便十分明確了,她了然笑道:“姒幽那性子,跟石頭似的,冷冷冰冰的,又不會疼人,想來郎君這些日子不好過了吧?” 趙羨認真地想了想,心里并不認同,他覺得姒幽很好,也很會疼人,雖然看起來性格冷淡,但是實際上內里柔軟,就像蚌殼一般,外表堅硬,里面卻分外脆弱,叫人忍不住心生憐惜,不忍傷害她。 當然想是這樣想的,趙羨卻仍舊附和著這個女人,點了點頭,當然了,姒幽最好了。 姚樰雙目頓時一亮,笑容帶著幾分引誘,悄聲湊過來,道:“郎君若是不想在她那里呆了,盡管來找我,我愿意待郎君好?!?/br> 她說著,又是嫵媚笑道:“我至今尚未娶夫呢?!?/br> 聞言,趙羨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心里只覺得分外無語,他還是頭一回聽到這樣的話,姚樰卻誤以為他心動了,遂掩唇一笑,道:“郎君若是想清楚了,大可以來找我,我家住得不遠,東邊的第一戶人家便是了?!?/br> 她說完,又沖趙羨曖昧笑笑,這才轉過身婷婷裊裊地走了,走得搖曳生姿,好似一條蛇。 趙羨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心里舒了一口氣,倒不是怕了姚樰,而是聽她說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令趙羨十分不適。 正在這時,他忽然察覺到腰間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震動感,伴隨著輕而密集的細鳴之聲,是虺蠱,它有了反應。 姒幽曾說過,若有別的陌生蠱蟲接近它,它便會發出警告的鳴聲。 想來方才的美女蛇,大概是動了什么手腳的。 與此同時,祭司堂的大殿內,姒幽跪在蒲團上,順從地垂著頭,天光自門外落進來,將她纖弱的身形勾勒出蜿蜒婉轉的線條,投映在地上,透出一種神秘的美感。 隔著厚重的斗篷,老祭司打量了她半晌,才沉沉開口:“你心里可是有怨?” 姒幽溫順道:“沒有?!?/br> 她說完這一句,空氣里一片安靜,過了一會,老祭司才慢慢地道:“雖然這是母神的意思,不過你跟了我這許多年,我自然是更看好你的?!?/br> 姒幽俯下身,以額觸地,道:“多謝祭司大人信任?!?/br> 老祭司點頭,道:“既然如此,教導姚樰的事情,便交給你了,你學了六年,大多數東西都學會了?!?/br> 聽了這話,姒幽并無反應,仍舊是淡淡應答:“是,我知道了?!?/br> 她垂著頭,老祭司一動不動,像是在端詳著她的表情,感受著她的情緒,過了片刻,她擺了擺手,道:“好,你去吧?!?/br> 姒幽再次行禮,這才起身,緩緩退出了大殿,厚重的殿門發出粗啞的聲音,在她面前緩緩合上,那個干瘦的老人也漸漸消失在視野中。 巫族養蠱,有煉蠱一說,便是將實力相當的蠱蟲,放在同一個器皿中,任其相互廝殺,最后存活下來的那一只,才是真正的蠱。 老祭司此舉,亦是如此。 姒幽離開祭司堂時,正見著趙羨站在那里,地上還有一只山貓,一人一貓互相對視,仿佛在用目光交流似的。 姒幽出來的動靜將那山貓驚住了,它嗖地一下躥沒了影,趙羨回過頭來,道:“這是貓么?” “嗯,”姒幽道:“山貓脾氣大,性情兇猛,你離它遠些?!?/br> 趙羨:“我知道了?!?/br> 兩人說著話,一邊回了竹屋,等進了院子,他才道:“我被種了蠱?!?/br> 姒幽立即回過頭來,眉心微蹙,道:“怎么回事?” 趙羨將腰間的竹管取下來,虺蠱一直在鳴叫著,發出細細的聲音,他將遇見姚邢和姚樰兩人的事情說了出來,又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何時下蠱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