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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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夏和李麗娟對視一眼,都沒忍住,笑了出來。 尷尬的氣氛瞬間少了許多,陳立夏給李麗娟撣了撣后背的灰,腦袋靈光一現,找了根棍子,就把那些雞往雞架趕。 十幾只雞上躥下跳地進了雞架,陳立夏蹲雞架門口,眼疾手快地用鉤子勾住了那只公雞的大腿,剛要扯出來,公雞卻掙脫了。她這個氣啊,將棍子狠狠地往雞架里捅了一下。 李麗娟被她幼稚的舉動逗得捧腹大笑,笑夠了,才輕輕地推了一下立夏的肩膀,“上一邊去,我來!” 說著,從倉子里拿了一個玉米搓了幾粒灑到了雞架門口。果然,大公雞“喔喔喔”地就上鉤了,李麗娟趁機抓住公雞膀子,一把扯了出來。 那大公雞足有七八斤,撲騰著大翅膀李麗娟有些抓不住。陳立夏趕緊上前去幫忙按住了,大公雞掙扎無果,終于消停了。 接下就是殺雞褪毛了,李麗娟不敢動刀,陳立夏便讓她去燒水,自己拎著刀拿著盆去殺雞。 李麗娟在屋里燒火,間或探著頭去看院子里的陳立夏。 只見她背對著她一手拿刀,一手按著公雞,動作熟練有條不紊。 誰能想到,這陳立夏看著柔柔弱弱的,竟然如此剽悍,李麗娟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心疼?嗯,是有那么一點的。 農村人雖說沒有那么講究,可女兒還是會比男孩兒嬌養一些的。放眼全村,有幾個小姑娘敢動刀殺雞的?可卻陳立夏做的這么熟練,可見是鍛煉出來了。 陳家自從陳柏青死后境況一落千丈,張萍又是出了名的偏心,陳立夏長這么大,不定吃了多少苦呢!李麗娟嘆口氣,端著開水走到立夏身邊,“你進屋歇著吧,剩下的,我來就行了!” “沒事兒嬸兒,我呆著也是呆著,一起弄吧!” “讓你進去就進去!哪有新媳婦第一天上門就跟著干活兒的?你想讓別人說我是惡婆婆???” 李麗娟語氣很沖,可她心里其實是心疼的。陳立夏笑了笑,沒再堅持,撣了撣身上的灰,順從地進屋了。 屋里趙國年和趙書記正在廝殺,兩方都傷亡慘重,正到關鍵處。趙書記凝著眉,專注地盯著棋局。 趙國年舉著炮,正要落下,忽然瞥見立夏,下意識看過去。這手就抖了,一下子放錯了位置。 趙書記眼前一亮,“啪”地將帥往趙國年的帥上一撂,“將軍!哈哈哈,國年,你輸了!” 趙國年難得呆萌地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伤_實是輸了,心下一陣懊悔,都怪自己光注意立夏了,她進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陳立夏被他略帶幽怨地目光盯著,有些發毛,這是怎么了? “國年,愿賭服輸,去拿來吧!”趙書記笑盈盈地點了根煙,催促著。 趙國年嘆口氣,倒是沒有猶豫地站起來進了自己屋子,沒一會兒,拿著一瓶紅酒走出來。 陳立夏這才明白過來,感情這父子倆賭酒呢? 她好笑地看著趙國年依依不舍地將那瓶紅酒交給趙書記,趙國年正好看過來,走到她身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悄悄說道:“寶寶,你賠我紅酒!” “你自己放錯位置了,關我什么事?”陳立夏覺得很無辜。 “怪你太吸引人……”趙國年瞥了眼趙書記,見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手里的紅酒,飛快地捏了捏她嬌俏的小鼻子。 陳立夏臉色微微泛紅,下意識看向趙書記,見他沒有反應,才松口氣,“別鬧!” 她推開趙國年,低咳一聲走到桌子旁邊,“叔,你這棋下得高??!” “哎?”趙書記看了看立夏,“你也會下棋?” “會一點!”陳立夏謙虛地點點頭,人已經坐到了趙書記對面。趙書記看這架勢,了然一笑,“那來下一盤吧!” “嗯!”陳立夏看了眼趙國年,一邊擺棋一邊狀似無意地說道:“叔,這下棋有點彩頭才好玩兒,咱賭點什么?” “嗯?”趙書記有些驚訝,“你想賭什么?” “如果我贏了,您得把國年的酒還給他!”陳立夏也不扭捏,直言道。 呦?要給國年出頭?趙書記覺得陳立夏一個小姑娘自不量力,“如果你輸了呢?” “那我再送您兩瓶!” 趙書記挑挑眉,小姑娘口氣倒是大,這紅酒是從省城寄來的,貴就不用說了,即使有錢在縣里也是買不到的。 他笑著搖搖頭,腦海里已經想著陳立夏輸了,他作為長輩一定會給她個臺階下。 趙國年從沒聽說過立夏還會下棋,父親的棋藝他是知道的,立夏敢挑戰就算勇氣可嘉,要贏是有些癡人說夢了。不過小對象既然話都放出去了,他自然是支持的。 趙國年坐到了陳立夏身邊,幫著她把棋子擺好了,靜靜地觀戰。 第60章 趙家媳婦 果然,開局沒多久,陳立夏就被趙書記吃掉了一個炮,又吃掉了一個馬。象棋講究走一步看兩步想三步,可她落子一點規律都沒有,跟本看不出什么計劃性。 趙書記覺得自己穩贏了,臉上也沒有與趙國年對弈的緊張,十分放松??墒菨u漸的他覺得不對勁了,看著棋牌上兩方布局,自己不管怎么走,陳立夏好像都能躲開。 他不信邪,結果一不小心就被吃掉一個軍。陳立夏嘴邊揚起一抹詭譎的笑意,連吃了趙書記三枚棋子。 形勢急轉直下,趙書記這才認真起來,可是已經晚了,陳立夏已經對他行一個包圍圈,不管他的帥怎么躲,都逃不了了。 趙書記看著棋面許久,才領略到陳立夏布局的巧妙,不由得笑著拍了拍手,“高??!” “承讓了!”陳立夏這回不謙虛了,得意地看了看趙國年。 趙國年也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己的小對象才是真正的象棋高手??!這丫頭還有什么是不會的?怎么總是能給他這么多的驚喜呢? 他在桌子底下抓住她的手,放在掌心輕輕地揉捏著,怎么都覺得親近不夠。 陳立夏被他動作弄得臉色又紅了起來,正好李麗娟收拾好雞rou,進來問陳立夏口味。她借口幫忙,慌慌張張地跑出去了。 趙國年看著手心空空,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趙書記研究完棋局,一抬頭就看到兒子魂不守舍的樣子,好笑地敲了敲他的腦袋,“來,繼續下!” “不下了!”趙國年搖搖頭,在趙書記眼皮子底下將那紅酒給拿了過去,言語間隱隱地有些得意,“立夏幫我贏回來的,我得好好留著!” 趙書記一口老血吐出來,這兒子算是白養了。 父子倆又說了會兒話,陳立夏和李麗娟就把飯菜都做好了。 陳立夏的廚藝又讓李麗娟吃驚不小。一只雞,她做成了五道菜。邊角料炸成了rou丸子,雞胸rou做成了宮保雞丁,雞腿做了辣子雞,雞血做了燜子,剩下的帶骨頭rou燉了幾個土豆。 李麗娟準備的豬rou根本就沒有什么用武之地,不過天熱,這時候又沒有冰箱,陳立夏怕壞了,切了些蔥絲香菜黃瓜絲,將豬rou做成了京醬rou絲。又擔心rou菜太多,炒了個蒜蓉小白菜,拌了個涼菜解膩。 如果說之前幫著李麗娟抓雞,陪著趙書記下棋算是打開了公公婆婆的心門,那這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算是真正地讓趙書記和李麗娟認同立夏這個兒媳婦了。 趙書記當即就拍板,挑個最近的好日子就去陳家提親,李麗娟也不像是一開始橫眉冷地的模樣,一個勁兒說立夏太瘦了,讓她多吃點。 陳立夏幾乎是受寵若驚了,本是一碗的飯量,足足吃了兩碗飯才下桌。沒辦法,李麗娟一直給她夾菜,她就是撐著也得吃完啊。 一家人高高興興地吃了飯,趙書記便和李麗娟說起了兩人的婚事。眼瞅著趙國年就要過二十二歲生日了,這年紀擱老早年,孩子都能打醬油了。雖說現在實行晚婚晚育,可老兩口還是希望早點抱孫子的。 不過說到了晚婚晚育,趙書記忽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立夏,你今年到二十沒?” 陳立夏也是一愣,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她哪里到二十歲了,今年才十九。不過她生日大,過了年就是二十了,離現在也就是不到三個月的時間。 八一年的婚姻法修改了法定結婚年齡為女方二十,男方二十二,很顯然,目前兩人都不達標。 原本歡快的氣氛一下沉重下來,看著父母瞬間黯淡的臉色,趙國年握住陳立夏的手堅定地說道:“我們可以先訂婚,年后再領證結婚!” “你……”是不是傻???訂婚得跟訂婚一樣過禮。直接結婚,這彩禮就都帶回來了。要是光訂婚,萬一陳立夏又后悔了,他們找誰說道去? 這話當著立夏的面不好說,李麗娟只能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兒子一眼。 趙書記也是想到這一層,目光落在立夏身上,猶豫一下,試探著問道:“立夏,你真的愿意跟國年在一起嗎?” “我愿意??!”陳立夏不懂他的意思,還是懇切地回答道:“國年是我見過最好的人!” 趙書記點點頭,“那,你愿意早一點嫁到我們趙家嗎?” 這話一出,三人都疑惑地看向趙書記。趙書記卻只盯著陳立夏,見她堅定的點點頭,才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那就先結婚,等到立夏年紀到了,你們再去領證!”趙書記頓了一下,“立夏,我知道這樣委屈你……” 陳立夏覺得重生的意義就是給自己和趙國年一次新的開始,能早點嫁給他,她怎么會覺得委屈呢? 她笑著看向趙國年,直言道:“不委屈的,就按照叔說的辦吧!反正,也沒差多久的!” 她水靈靈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喜眉笑眼的模樣,真的是一點不快的意思都沒有。趙書記和李麗娟對視一眼,十分高興地將這事兒定下來了。 一家人又說了會兒話,陳立夏便準備回家了。她昨天收了七百斤的菜還沒弄呢,得趁著天沒黑,趕緊找人把菜收拾出來。 趙書記和李麗娟也沒有多留,兩人一起將陳立夏送到了大門口,趙國年則一直將她送到了家??搓惲⑾暮挖w國年這膩乎勁兒,老兩口心里有數,這兒媳婦是跑不了了。 陳立夏到了家,趕緊讓立春去找蔣春花和另外一個小媳婦李梅過來干活兒。李梅來的倒是快,蔣春花就慢了一些,拉著她兒子,不情不愿的樣子。 最近立夏事情不斷,她們已經好幾天都沒有上班了,而且今天正常也是工作日??墒Y春花卻不愿意這么晚了還來干活兒,耷拉個臉。 她兒子王小在一邊哭哭啼啼地吵著要吃飯,孩子來陳家蹭吃蹭喝地習慣了,竟然開始點菜了。 看著陳立夏手里的玉米面餅子,一巴掌打掉了,哭鬧著要吃rou,還自己跑進陳家廚房去拿。 可今天家里確實沒有剩菜,王小連個rou腥都沒找到,就在院子里打滾,罵陳立夏摳門。 蔣春花在一邊摘菜,任憑兒子撒潑,也不管。 陳立夏也不是傻子,這蔣春花是擺明了當她是冤大頭了! 她抱著胳膊走到蔣春花面前,冷冷地說道:“春花姐,你兒子是不是得管一管?” 不料,蔣春花卻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抬頭說道:“小孩兒要點東西吃有什么可管的?當大人的,能跟孩子一樣嗎?” 第61章 國年哥哥吃醋了 當大人的是不跟孩子一樣,可這又不是她的孩子。陳立夏似笑非笑地蹲在蔣春花身邊跟她一起摘菜,嘴里的話卻讓蔣春花一抖,“春花姐為了干活兒都沒空教育孩子了。不如,這工作別干了,畢竟,孩子比什么都重要,你說呢?” 蔣春花家里困難,是王慶生用一袋子大米娶回來的媳婦,嫁到王家這么多年,一直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如今因為在立夏這里干活兒掙錢,每個月五塊錢的收入,讓王家人都高看她一眼,她覺得自己的地位也上升了不少。 她才剛剛開始享受這種感覺,若是陳立夏將她辭了,家里人會怎么看她??? 蔣春花背后一涼,抬起頭,只見陳立夏的臉色在朦朧的天色下顯得異常疏冷,她心里涼了幾分,才猛然反應過來,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是給她工資的老板。 可在她看來,陳立夏賺了那么多錢,有三分之一都應該是她的。這做干菜的活計是陳立夏、李梅和她一起做的,她可不是應該得三分之一嗎? 陳立夏才給她五塊錢,那再給她兒子吃點rou又能怎么樣呢?幾塊rou對陳立夏來說又不算什么! 蔣春花心里十分不滿,對陳立夏的冷漠態度更是恨透了,可是又不敢頂撞,只能假模假式地站起來,拎著王小的后脖頸子衣裳給孩子拽了起來,“沒出息的東西,你給我起來,別丟你娘的臉了!要吃飯滾回家去!” 王小第一次被mama罵得這么狠,撲閃著眼睛十分無辜地說道:“媽,不是你說我到這哭一哭就有rou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