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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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合這兩條線索,女的猜不出來,但村里符合的男人只有李懷慶、張大慶、和王慶生三個人。李懷慶到省城打工不在村里,排除;張大慶小時候燒炕被煙嗆過,聲音沙啞,也排除;那么就只有……王慶生了! 陳立夏愣了一下,可王慶生已經結婚了,而且媳婦就是給她干活兒的蔣春花。 推理出這么個結果,她覺得有點匪夷所思。大家一起干活兒的時候,蔣春花沒少夸她家男人,總是慶生長慶生短的,看起來夫妻倆感情很好的樣子??! 那應該是她猜錯了? 趙國年睨著她糾結的模樣,在她臉上輕輕地捏了一下,“別瞎想了,到家了!早點休息,明天別去縣城,我帶你去衛生所換藥!” “哦!”陳立夏點點頭,微風拂過額頭的碎發,有些癢,就輕輕地在趙國年的胳膊上蹭了一下。 無意識的小動作看得趙國年眼睛又熱起來,挑起她的下巴,飛快地落下一吻,匆匆忙忙地說了句晚安,就走了。 陳立夏捂著嘴唇,臉上止不住地發熱,這男人跟誰學壞了,竟然偷襲! 她笑著轉過身,將自行車推進院子。陳立春正好從屋里出來,見到她歡喜地迎過來,“二姐,你可算回來了……唉,你頭咋了?” “沒事兒!進屋說!” …… 陳立夏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不為別的,只是想突出一下趙國年英雄救美。這樣以后談婚論嫁的時候,張萍即使再不喜歡趙國年,也要掂量一下,畢竟是救命恩人。 聽完她的話,陳立春和張萍沉默許久。立春是因為擔心,也自責自己沒有能力,才讓她這么辛苦。 張萍則是覺得這段時間真是奇了怪了,他們家跟醫院和派出所聯系也太密切了。先是陳立秋,現在又是陳立夏。 她不關心陳立夏為啥會被流氓盯上,只關心錢少沒少,傷得重不重。 可錢的事兒,她知道即使問了,立夏也不會說。只能試探著問傷,“二啊,你這傷,明兒個還能干活兒嗎?” 忽然想到陳立秋在信里的吩咐,她又說:“要不,媽幫你做吧!” 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陳立夏壓住眼底的驚訝,道:“大夫說了,沒事兒!” “哎呦,你傷著了,就別硬撐著了!年紀輕輕的要是身體出了問題,以后有你難受的時候!”聲情并茂,陳立夏竟然有一絲絲感動。只可惜,只一瞬間,就被張萍接下來的話潑了個透心涼。 “老二啊,你把你的配方交給我,明天,我給你弄吧!” 敢情在這兒等著她呢!果然,什么母女情分,是她異想天開了。陳立夏嗤笑一聲,連話都不想跟張萍說,讓立春趕緊回去睡覺,自己也放下被子倒下了。 張萍被晾在一邊,臉上表情都僵了。握著拳頭,舉起幾次又克制地放下了。 不行,立秋說了,現在不能跟陳立夏翻臉,陳立夏兜里有那么多錢呢! 她咬著牙,憋著氣,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陳立夏還是如往常一樣一大早就起來了,迎著晨風準備去收菜。結果剛一出村,就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那。見了她,眼中先是驚訝,而后閃過一絲責備。 第49章 趙國年第一次進陳家 不知道為什么,陳立夏竟然覺得有一絲心虛,不等人家開口,自己心態就先崩了,磕磕巴巴解釋道:“你只是讓我不要去縣城嘛!我沒去縣城,我是要去黃頭山收菜!” 不說還好,這么一說,趙國年更生氣了,那黃頭山是隔壁公社下屬的大隊。從李家堡子到那,比到縣城還遠! “不許去!”他黑著臉吼了一聲,一下驚起一片蟋蟀叫聲。 陳立夏被訓得像個孩子,撇撇嘴想要埋怨,卻被他一個冷眼就憋回去了。 趙國年一手推著她的自行車,一手牽著她,生怕她跑了似的,就這么拉著手回了村兒。 “國年,你怎么一大早在那呆著???” “國年,你干嘛去了?衣服都濕透了!” “國年……你搭理我一下唄……” 陳立夏墨跡一路,他都冷著臉一言不發。等到了陳家門口,才略帶無奈地說道:“若不是我一大早去鍛煉,還抓不到你偷溜呢!寶寶,你乖一點!” 聲音低沉渾厚有磁性,陳立夏本來一肚子氣啊,被這低音炮一哄,頓時煙消云散了。嘴邊不自覺揚起來,小羞澀地點點頭。 今天中學休息,陳立春才剛剛起床,到院子打水洗臉正好見到門口的趙國年,歡快地跑過來,“趙哥,這么早就來找我姐??!” 趙國年“嗯”了一聲剛要走,卻聽立春熱情地說道:“趙哥,你留下一起吃個早飯唄!” ???陳立夏訝異地看了立春一眼,平白無故的,為什么要留飯???家里也沒有什么好東西了,真是要留飯,也得弄些酒rou什么的吧? 趙國年本想拒絕,可看立夏跟立春擠眉弄眼的樣子,捉弄她的心思就來了,點點頭率先進了院子。 陳立夏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嘀咕,這男人這么怎么不見外??? 小臉皺成了個包子,她想了想,飛快地走近棚子里拿出一些自己做的干菜。 上一次一起吃包子,看到趙國年在調料里放了不少的辣椒,肯定是重口了!她挑出香辣味的蘿卜干,泡了一會兒,連湯帶水跟家里僅剩的半根火腿炒了個辣蘿卜火腿。又到園子里摘了三個茄子,做了個醬茄子。家里還有拌菜,算一個菜。想了想,她又摘了西紅柿和菠菜,放兩個蛋,做了個西紅柿雞蛋菜湯。 村里人吃早餐都是將昨天剩下的飯菜熱熱,沒有剩飯頂多就是做點粥,熱幾個餅子,就著咸菜吃。有條件好的,才會炒一兩個菜。 趙國年沒想到,陳立夏做了四個菜。他一進院就被立春拉進了自己屋子,陳立夏手把麻利,將兩個屋子的灶臺都利用起來,等他和立春出來,四個菜都炒完了。小爐子上碴子粥咕嘟嘟地冒泡,上面熱著餅子,全都做好了。 陳立春看著流口水,他看著卻只是心疼,她還受著傷呢,他是腦子抽了才會留下來吃飯,讓她這么辛苦。 趙國年想跟陳立夏道歉,可礙于陳立春在不好表示,只能定定地看著她。 陳立夏倒沒覺得什么,額頭的傷一點都不嚴重,其實連紗布都可以不要的,因此她根本沒當回事。 算起來,加上前世,這都是第一次請趙國年到家里吃飯,雖然匆忙,但她還是盡可能的想給他留個好印象。 “你倆傻了?杵著干什么?立春,去拿碗。你!”說著,指了指灶臺上的盤子,“把菜端到屋里去,我去喊媽吃飯!” 張萍這幾年身體越來越差,每天也就起來的特別晚。她還不知道趙國年來了,要是冷不丁見了,還不知道會說出什么傷人的話。陳立夏得提前給她打個預防針。 果然,張萍聽說趙國年在家,臉上十分難看??粗⑾南袷窃诳匆粋€傻子。 “我說你什么好?大早晨就往家里領人,我這張老臉都被你丟盡了!” 你的臉早就被陳立秋丟盡了好不好? 陳立夏腹誹,面上還是淡然的神色,“媽,只要你不難為國年,這個月我可以多給你十塊錢!” “你這是什么意思?拿錢侮辱我嗎?”張萍一下子就炸毛了,“你以為你掙了錢就是你自己的?那是咱家的!還你給我十塊錢?告訴你,要想讓我給趙國年好臉,你趕快把你這段時間掙得都交到家里!” 終于說心里話了!陳立夏冷笑,平直的視線注視著張萍的眼睛壓低了聲音說道:“媽,那錢,我有用處的!” 張萍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下意識問道:“什么用???……你你別說什么本……” “留著還給楚玉卿啊,畢竟,咱們家欠人家一萬塊錢呢!” 她輕飄飄地說完這句話,張萍已經震驚到石化了,目光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嘴唇都哆嗦起來。 “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楚玉卿是陳家的秘密,十六年前陳柏蘭神秘失蹤后,就再沒有人知曉。除了已死的陳柏青,只有張萍自己知道。連跟她關系最好的陳立秋都不知道這個人。 陳立夏怎么會知道呢? 張萍忍不住仔細打量,迎著她冷漠的目光,心里越來越慌。當年的事情,難道她真的知道了? 陳立夏沒想到一個名字會對張萍造成這么大的影響。前世張萍病危的時候,一直在念叨這個女人的名字。病逝后,她收拾遺物的時候,也發現一張借條,大意就是張萍于1966年7月25日從這個女人手里借到了一萬塊錢。1966年的一萬塊錢??!絕對是天文數字了。 這個女人是什么身份,竟然有這么多的錢!而且張萍借這么多錢做什么呢?她從小到大,從沒有聽過有關這一萬塊錢的事兒,家里為什么也沒人提過? 當時張萍已經去世了,她對這件事也就沒有多在意。但如今重生了,總覺得這件事透著詭異。 且不說有什么隱情,單看張萍對這個女人的態度,就很不正常,有著極大的愧疚。 陳立夏不想知道過去發生了什么,但是如果這件事可以制約張萍不要影響她的生活,她也愿意查一下。 但眼下是沒有精力的,她也不過是故弄玄虛地嚇唬她一下罷了,沒想到效果顯著。 第50章 被算計的真相 張萍收拾好上了桌,一句難聽的話都沒說,還客氣地讓趙國年多吃點,讓在場的三個人大跌眼鏡。 吃了飯,趙國年還要幫著陳立夏干活兒,提溜著斧頭要出去幫她劈柴。哪有第一次上門就讓人家干活兒的?陳立夏好說歹說終于是讓他放下來斧頭,可他又看到了棚子里那一筐筐的菜干,動手想幫她拿出來曬。 兩人正互相打太極,忽然門口傳來汽車的聲音讓陳立夏心一緊,該不會又是警察吧? 一回頭,果然看到王科長帶著兩個民警下車。今天他穿著一身筆挺的制服,身姿矯健十分威武。鄰居家有對姐妹花見了,都從墻那邊探著頭往陳家的院子里瞧。 陳立夏和趙國年停止“爭執”,上前幾步,“王科長,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那個案子有了新的進展,正好趙國年同志也在這兒,你們兩個一起跟我走一趟吧,到局里了解一下情況?!?/br> 這么快???昨天的案子,今天就查清楚了!陳立夏和趙國年對視一眼,一起上了車。 這個時候的警察開的都是吉普車,但也只有王科長他們縣級以上的公安局才有。像是公社的小派出所,民警辦案都是騎自行車的,自行車可以說是這個年代的主要交通工具了。 如今自行車還不算普及,到八十年代中后期,那才是自行車風靡的時候,幾乎人手一輛。陳立夏轉著腦袋,覺得可以從中撈一筆。只是自行車這東西,都是國營企業出來的,貨源不好弄。況且即使貨源找到了,她手里的錢也還不夠。 不過她也不急,凡事都要看機遇,慢慢攢錢,然后等待機會就好了。 坐車就是快,平時騎自行車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半個小時就到了。陳立夏坐在審訊室里,等著王科長將那個指使流氓非禮她的罪犯帶上來。 可見到人了陳立夏卻一臉懵,這個人她根本就不認識,為什么要害自己呢? 女人昨天就被抓起來了,在公安局呆了一夜,臉色蒼白的嚇人。見到陳立夏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你個賤人,你怎么不死??!你勾引正德,還攛掇他甩了我,都是你這個賤蹄子!” 說著,張牙舞爪地就要撲上來,被公安同志一下子按住了,“老實點!” “你嘴巴放干凈一點!”趙國年也沉著臉護著立夏說道。 王敏嗤笑一聲,“你知道她跟宋正德的丑事嗎你就護著?你個sao貨還挺能個??!勾引了宋正德還勾引這么個小年輕!” “不許說臟話!”公安同志又嚷了一聲,她哼哼一聲,瞪了立夏一眼。 面對王敏的怒罵,陳立夏沒有一絲氣憤,只覺得很無辜,宋正德是誰?她根本就不認識好嗎? “那個,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宋正德,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什么?”王敏好像聽了什么笑話,“你居然說不認識未婚夫?不認識你跟著人家逛供銷社?你跟你那個jiejie真是一樣的下賤!” 說到最后,王敏的臉色又陰鷙起來。那天在供銷社把架子推倒都沒能砸到,這個賤人命可真大。 陳立夏回想一下,想了半天才聯想到那個襯衫男,原來是他??墒?,這跟陳立秋又有什么關系? 王敏仿佛看懂了她的疑惑,接著說道:“你姐為了促成你跟正德的婚事,都追到縣里來了!呵呵……”她說著,輕笑一聲,“可惜,那時候正德和我在招待所床上忙著呢,根本沒空搭理她!” 她刻意說的十分曖昧,本想激怒立夏,可陳立夏聽了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桌面,忽然笑了一聲,恍然大悟的感覺。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