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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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他從家拿了文件返回公司確實解決了當下的麻煩,但并未解決舊問題。便干起監工,還專門拿了文件堵領導,臨下班時終于被告知領導在會議室等著他,就去了,不想卻撞見熟人。 這人戴了眼鏡,瘦長的身體花白的發,一身挺闊西裝,眉宇間和鄭鵬里頗有幾分相似。 桌上散亂放著一摞文件,全是他先前遞交的審批書和設備資料。 “沒想到我會提前回來?”鄭鵬宇拿起其中一份,“你用這招就想搞垮我?” 他沒說話。 “你以為我忙新項目不常過來就不知道你的存在?打你進聚生的那天起我就留意你,看你到底想干什么,還以為你能干出驚天動地的大事,沒想到就這水平?!?/br> 撂了文件:“學歷高有什么用,辦事太蠢!新設備微不足道的一點兒缺陷加上替代材料,產出的產品大體上沒問題,時間長了全是問題,影響市值影響聲譽,保不齊哪幢樓再出點兒無法挽救的事故,我就完蛋了,這就是你的目的。但你知不知道我把這些東西拿去法院告你,你會坐牢的!” 頓了頓:“明天去財務把工資結了,我很忙,沒空再陪你玩。這事兒就算了,看在你爸的面子不和你計較。社會不是那么容易混的,你跟你爸一樣,干不出什么大事,回你的實驗室搞研究去吧?!?/br> 提及鄭鵬里,鄭雷沒忍住,一腳踹了椅子。 那椅子滑出老遠,撞上玻璃門,一整面玻璃嘩的碎了。 有人匆匆進來:“鄭總……” 鄭鵬宇揮揮手打發那人出去。 看了看鄭雷,笑:“你還是個孩子,我不和你計較?!?/br> 站起來,出去了。 他在那兒坐了好一會兒,手機響了三遍也沒接。 碎掉的門外還有來往的員工,生產部老劉兩次從門前路過,手里拿著資料眼睛看著他,對視時嘴角一揚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 第三次路過,走了進去。 遞給他一沉甸甸的信封:“你是個有智慧的年輕人,但智慧用錯了地方就一文不值。我知道你們讀書人傲氣,這事兒攤了牌你明天肯定不會再來了,這工資我替你結了?!?/br> 鄭雷并不伸手接錢,也不理他。 他嗤的一笑,毫不在乎。 “是不是覺得我兩面三刀?這只是職場小把戲,誰玩得好誰就是贏家。水至清則無魚,太干凈的人或許小有成就,但成不了大事兒,沒那么簡單的年輕人?!?/br> 鄭雷站起來:“人都做不好還談做事兒?!蓖庾?,“還有,水至清則無魚不是這么用的,不懂就別亂用,惹人笑話?!?/br> 老劉面不改色:“果然像你叔叔說的一樣,你就搞搞研究搞搞文化還行,別的還是算了吧!” 先他一步,走了。 他在門口頓了頓,終于走了出去。 夏夜還很熱,也沒有風,氣壓似密不透風的棉被,悶得人冒汗。 樹下站著一姑娘,穿一條翠綠連衣裙,腳踩高跟鞋肩挎鏈條包。 看他出來迎上去:“我給你打電話怎么不接?” 鄭雷抬頭,冷冰冰看著她。 “……你不會以為是我干的吧?我也是剛才才知道聚生老板是鄭鵬宇,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會找老李幫忙替你搭線?!鳖D了頓,“你怎么不和我說???” 他問:“你怎么知道的?” “老李給我打電話了,說生產部老劉為這事兒專門跟他賠禮道歉?!?/br> 鄭雷頓了頓:“你知道鄭鵬宇?” 蘭夏點頭:“老李都和我說了,但只說你們不和,沒說為什么……我又去打聽了一下……就都知道了?!笨戳丝此?,“對不起啊?!?/br> 他跟樹下站了一會兒:“這段時間謝謝你幫忙?!?/br> “弄成這樣還謝我呢,我都沒臉見你?!?/br> “和你沒關系?!?/br> “怎么沒關系,要不是我找人牽線你也不會進去,更不會被蒙在鼓里,這和捉弄你有什么區別?!?/br> 第60章 他頓了頓:“都過去了?!?/br> 說完走了。 “你去哪兒?” “回家?!?/br> 開門聲響起時宋唐正坐沙發上發呆,聽見動靜回過神,盤了腿坐直了身體。 鄭雷進屋,關了門換鞋。往里走了幾步,不走了。 宋唐沒忍住,轉頭看過去,看他亂蓬蓬的發,眼里還布滿紅血絲。 嚇一跳:“你怎么了?” 他沒說話,走過去挨著她坐下,展胳膊圈住她,頭埋在頸上,動也不動。 宋唐感受他燙熱的呼吸噴在脖子,也不敢動。 好一會兒:“到底怎么了?” “失敗了?!?/br> 聲音沉悶,帶著疲憊。 宋唐頓了頓:“失敗了從頭再來嘛?!?/br> “沒那么簡單,鄭鵬宇不會再給我機會?!?/br> “鄭鵬宇?” “他是聚生老板?!?/br> 宋唐想了想,啥也明白了。 勸:“上一輩的事你就別放心上了,斗來斗去不值當?!?/br> 他坐起來:“我從沒這么認真想干成一件事?!?/br> “……那人也不可能想干啥就能干成啥的,你不如回實驗室搞研究,也適合你?!?/br> 同樣的話第三次聽了,鄭雷看了看她,控制住情緒,去衛生間洗澡了。 洗完澡出來,路過書桌,頓了頓。 宋唐解釋:“怕給你弄亂了,沒收拾?!?/br> 他再一本本分類摞起來,一句話不說,睡覺去了。 隔天一早。 鄭雪剛去公司報到,領導叫她去一趟辦公室。 進去時領導抬頭沖她一笑。 “怎么樣,這工作還適應嗎?” “挺好的,很適應?!?/br> “你挺適應,但有些同事可不怎么適應?!?/br> 說話時還面帶笑意,看不出煩惱。 鄭雪頓了頓:“我這人確實有丟三落四的毛病,但我會努力改,而且那些東西雖然總忘了地方,但一樣也沒丟過不是?!?/br> “你還想丟呢,丟東西可不敢留你?!?/br> 還面帶微笑看著她。 她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啊,我一定會改的?!?/br> “我這公司小,剛起步,沒空也沒錢培養新人。說實話,要不是余山,你連試用期都過不了?!?/br> 看著她:“你連這都干不好,還想著調崗,怎么調、調去哪?我們公司仨合伙人,虧損起來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兒,我看在余山的面子給你調了崗,其他人可不認識余山,誰給我面子?” 鄭雪楞了:“我沒想調崗啊?!?/br> “那為什么余山昨晚專門請我吃飯說這事兒?你不和他說他能找到我頭上?” 她還楞著,想起來那天晚上喝酒的事兒,嘆了口氣。 “我和余山是師兄弟,一直挺佩服他,也很樂意幫他的忙,但這事兒還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br> 她解釋:“老板我真沒想調崗,我那天晚上喝多了酒和余山念叨幾句工作上的事兒,也就是發發牢sao,他那人義氣,可能當真了就找上你,你別往心里去啊?!?/br> 他頓了頓:“你干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不短,各部門都頗有微詞,上回發展部要去年計劃表,聽說發動了整個部門的人幫你一起找,最后也沒找著,還是他們部門參與計劃的員工找出電子版打 印出來,就那也只是初稿,終稿找不著了?!?/br> 嘆口氣:“這不是耽誤事兒么,好幾個部門主管打聽你跟我的關系,想知道為什么我還留著你?!?/br> 她明白了,看著他:“我這就去寫辭職報告?!?/br> 回去寫去了,半小時不到所有事情都搞定。 下樓時抱著個箱子,箱里裝了些水杯之類的日常用品。 抬頭一看,太陽剛升起來不久,熱度還沒達到頂峰,摟住箱子去了附近的咖啡廳。 一坐就是一上午。 中午余山來電:“今天吃啥呢?” “我在樓下的咖啡廳?!?/br> 十分鐘后余山趕到。 “怎么想的來這兒吃?” 看她神態不佳,桌上還放了一箱子,掰扯箱子一看。 愣了:“怎么回事兒?”頓了頓,“那小子干的?什么東西……” 掏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