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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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上班后,殷老師睡到10點才起,早上不想吃東西,就去看書。中午吃了飯。下午在書房寫稿。晚上親自下廚,做了兩道菜,等你回去吃?!?/br> 尤明許上了一天班,也挺累的,微闔著眼,聽涂鴉嘮叨著。末了,她“嗯”了聲說:“挺好?!?/br> 涂鴉便笑了。 笑完后,又反應過來,得尤明許一句“挺好”,有什么可樂的?他怎么有種老板娘像這個家的慈禧太后,殷老師像個小皇帝的感覺? 不過,他從后視鏡里掃了眼尤明許的肚子,殷老師怎么可能是弱者?要知道半年前他剛求婚成功,沒幾天就讓老板娘懷上了。 殷老師果然干什么都很強。 這樣無邊無際奇奇怪怪想著,沒多久,涂鴉就把車開回了家。 一進門,就見那幾只躺的躺,靠的靠,沒個正形,都在沙發上。迎面走來個人,彎腰就向她的肚子靠過去,尤明許眼明手快,一把推開他。 冠軍冷笑一聲:“都五個多月了,怎么還不讓我聽胎動?” 尤明許也語氣冷然:“又不是你的孩子,閃開。等我哪天有心情了,說不定讓你用胎心監測儀聽一聽?!?/br> 一旁的小燕喊道:“我也要聽?!?/br> 陳楓依然在電腦前忙著工作,聞言抬了抬眼鏡,他才沒有那么幼稚,還要去聽什么胎動!真是沒見過什么世面。 不過,后來過了一些天,尤明許允許陳楓也把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感覺到被人踹了一腳,陳楓的手生生抖了一下。 冠軍又問了句:“許夢山呢?我不是叫他來吃飯嗎?”他現在和許夢山,莫名其妙地成了不錯的朋友。 尤明許答:“他晚上要去相親,沒空?!?/br> 不再理這聒噪的幾只,上樓。 推門進入書房,就見殷逢坐在電腦后,戴了副防藍光平光鏡,一派斯文沉靜模樣。她猶豫了一下,剛要退出去,他已聽到動靜,望向她說:“過來?!?/br> 今天的稿子,也寫得差不多了。 尤明許走到桌前,就被他抱在懷里。這姿勢不太舒服,尤明許掙了掙,沒掙脫,也就隨他去了。 他什么也不說,低頭就細細密密在她臉上吻了一陣,又問她今天都干了什么,在警局發生了什么事。不知不覺,暮色降臨,將書房也籠罩在一層柔和的色彩里。 尤明許想起一事,踢掉鞋子,脫了襪子,給他看腳:“腫了,鞋都快穿不進去了,又丑又難受?!?/br> 話音未落,她就被他放在椅子上,他蹲了下來,將她的雙腳抓在懷里。尤明許老臉一紅,想抽回來。他拽著不放,慢慢揉著。 “放手?!彼f。 “不放?!彼卣f,“我喜歡?!?/br> 尤明許臉皮一燙:“你喜歡什么?” “你身上的什么,我都喜歡。腫了也挺好,白白胖胖軟軟的,多可愛?!?/br> 尤明許干脆一伸手,戳在他的腦門上,他恍若未覺,被戳完接著盯著她的雙腳,力道適中地揉著。眉眼專注,仿佛這是什么重要的事。 尤明許看著看著,心頭泛起陣陣甜暖滋味。又想,得虧他是個偏執狂,認定了就鉆在牛角尖里打死都不愿出來。兩個人這才到哪兒呢,今后這漫長的人生,或許這家伙,永遠也不會讓她失望。 直至天都全黑了。 門口傳來敲門聲。 今天石頭剪刀布輸了的是小燕,像根竹子似地杵在門口,清清嗓子喊道:“殷老師,老板娘,吃飯了?!?/br> 過了幾秒鐘,只有殷逢的聲音傳來:“我們馬上來?!?/br> 小燕嘻嘻笑著,下樓去了。 尤明許被殷逢拖著手站起來,他看她一眼,皺了皺眉,低頭替她整理衣服。尤明許任他多手多腳地伺候,站著不動,抬眸望去,在他身后,黑色的天空中,有雪花陣陣落下,茫茫如同一點點微光。尤明許目不轉睛看著,看著看著,突然伸手抱住他,把臉埋進他懷里,忍不住笑了。 —— 許夢山坐在這家餐館靠江的卡座里,盡管是寒冬,他卻覺得這里的空調好熱,扯了扯衣領,又灌了一大口茶。 然后他低頭看了眼手表,距離和人家約好的時間,還有15分鐘。他到早了。 自從他在懲罰者案件里立功,又成功擊斃殷塵,后來連升兩級,現在隊里的人見了他,誰不叫一聲老許?他受丁雄偉和尤明許耳濡目染,在局里越發磨練得深沉穩重。。 不過今天要是有同事小弟來,看到許老大桌下不斷晃動的雙腿,大概會張大嘴。 第348章 結局篇(32完) 其實許夢山也是沒辦法,他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別說身邊發小、警局大姐們,特別希望給他這大齡優質青年做媒,父母更是眼巴巴望得都快坐不住了。這一回,還是丁雄偉出面,向他父母保的媒,說是個知性清秀還溫柔的小學老師,女孩特別重情義懂事,保管他們滿意。三座大山迎面壓下,許夢山只好來了。 其實哪怕到了現在,要面對這樣的事,許夢山面上不顯,內心深處某個地方,還是會有點煩的。 一杯茶很快喝完,他叫來服務員加水。手指正在桌上敲著,他的臉色也有點不好看了。就在這時,聽到鄰桌的幾個年輕女孩,爆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 許夢山握著添滿茶的杯子,卻沒馬上喝,靜靜看了一會兒,抬頭望去。 是好幾個陌生的女孩,都只有二十出頭年紀,卻透著特有的青春洋溢。許夢山望了一會兒,突然間眼眶發熱,低頭笑了。 那原本躁動的心,仿佛受到了某種安撫,漸漸變得寧靜,心情突然也好起來。甚至,對于即將見到的那個陌生女孩,有了一絲好奇和期待。 又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看到對面走廊里,有個苗條年輕的身影,正走過來。隔得還有段距離,人來人往,店里熱氣蒸騰,一時他還看不清那女孩的樣貌,卻不知怎的,心中那靜好的感覺,還在蔓延。 眼看著人越走越近,相貌也看得清了,許夢山突然就緊張起來,臉也熱了,輕咳兩聲,站起來,心里居然有些七上八下的。 …… 同一個夜晚,云南邊境的天空,卻下著瓢潑大雨,淋濕了整片郁郁深深的熱帶雨林。 景平一身迷彩,雙手垂落持槍,和幾個同事,藏在密林中,無聲無息,仿佛幾頭等待狩獵的獵豹。 沒有人說話。 沒有一個人說話。 雨水、汗水,沿著他們的臉頰滑落,極癢,卻沒有一個人伸手去抓。而這其中,眼神最狠戾陰沉的,莫過于指揮本次行動的景平。 陣陣大雨,不斷落下。 那聲響,是藏在大雨當中的,如果不仔細傾聽,根本聽不見??删捌降亩?,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養出來的,聽得一清二楚。他兩道濃眉一蹙,比了個手勢。幾個緝毒警察更如同緊繃的弓,迷彩服下的每一寸肌rou,都蓄積著力量。 目標出現了。 兩個青年,似乎完全沒察覺自己處境。兩人都背著個包,戴著頂氈帽,盯著頭,在樹林中跋涉。腰間都是鼓囊囊的,藏著槍。 景平此時更加仿如石雕,靠在冷硬潮濕的樹干上,斜瞥著他們,一步步走入包圍圈。 幾乎是在一瞬間,白日昏暗的雨林里,燈光大作,數名警察,如同猛虎般撲了出去。槍聲響起。 …… 這次的抓捕行動,非常成功。 雖然對方只有兩人,卻是兩個臭名昭著、經驗老道的毒販,這一次因為運貨量大,親自上陣,卻沒料到,警方早有布置,將兩位老餮一鍋端了。 雨已經停了,警察們的皮靴在林子里踩來踩去,發出清脆的折葉聲。幾名警察,押著兩名毒販,往不遠處停放的警察走去。兩人面如死灰,完全放棄掙扎。只是當走到林子邊緣時,其中一人突然扭頭,歇斯底里地大吼道:“景平!你今天抓了我們,壞了勃哥的大事,他一定不會放過你!你就等著被懸賞被追殺吧!媽的……”他的嘴被旁邊的警察堵住了。 在場的警察們都望過來,有的望著那名匪徒,有的望著景平,但是沒有任何人說話。 景平埋伏了一整個晚上,剛才又親手追捕抓人,早累壞了,他正靠在一棵大樹旁,旁邊是幾個共生共死很多年的兄弟。他一只胳膊搭在膝蓋上,抽著支煙,眼睛微微瞇著,仿佛沒聽到似的,依然是那副極其懶散卻又冰冷的模樣。他又給兄弟們一人分了支煙,幾個人說著后續的安排。 兩個毒販被押進了車里,耳朵也清凈了。 景平抬起頭,看著雨后漸漸明朗的天色,蔚藍為底色,白云流動。就在那些樹木的高處,不知何處飛來一只鷹,展翅從天空翱翔而過。 景平也不知怎的,心懷突然變得暢快無比,抬著頭,笑了。 …… 你看到過天空的鷹嗎? 當然看到過。 我們刑警,就像天空中的鷹,只能展翅翱翔。所有的逝去,離別,傷痛,振奮,無畏與悲喜,都是這條路上注定的風景。 哪怕被折去翅膀,斷了手足,血淚浸染,也只能堅定地繼續往前飛。 這條路上,人人有罪,人人無罪。 欲壑難填,赤子猶在。 那讓我陪著你一起飛,好嗎? 好。 請看見我的愛和崇拜,遺忘與刻骨銘心。那個人一直是你。換個人不可以,這世上別人都不可以。 只有你。 耀眼如星辰,寒光照我行。 能夠打敗一切妖魔鬼怪, 帶我去往美好善良的世界里。 (正文完) ———— 謝謝大家的理解和等待,這本書的寫作過程一直很開心,我很喜歡兩個主角和一眾配角,衷心希望你們也喜歡。 今年居然從春天陪伴你們到夏天,卻又像一眨眼結束了。特別感謝一路投推薦票、月票、打賞、訂閱的姑娘們,你們永遠是老墨最堅強的后盾。 別的不多說,每一年,都要繼續努力。明年新書再見。出版、新書、改編等消息皆可關注我的微博:@丁墨。有什么想說的話,也可以在書評區或者微博給我留言。 再見! 丁墨。 2019年7月21日湖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