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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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受害者,更是不計其數,無法統計。 —— 散會時,丁雄偉叫住尤明許,帶回自己辦公室。 其實今天一打照面,丁雄偉就感覺這個得力下屬,有些不一樣了。以前是勇猛強悍,生龍活虎。今天盡管依然擺出牛逼哄哄的范兒,可你看她現在往椅子里一坐,就帶著幾分懶散、漫不經心的氣質。 這是經了事兒,才會有這樣的變化。丁雄偉心里門兒清,他也是這么過來的。每個刑警,尤其是出類拔萃的刑警,經歷過這么個把全身骨頭打碎,又重塑,痛全都藏在碎骨深處的過程,才會逐漸淬煉出一身鋒芒內斂卻更加震懾人心的氣質。 到底有點心疼,丁雄偉破天荒泡了杯茶,放在尤明許面前。尤明許也不客氣:“謝謝老大?!泵蛄艘恍】?,才說:“顧天成的事,我看上頭壓了下來?!?/br> 丁雄偉說:“叫你來就為了這事兒。你的報告我看過了,這個人恐怕牽扯極廣,上頭打算先暗中查?!?/br> 尤明許:“算我一個?!?/br> 丁雄偉點頭:“你先休息幾天,上頭也要研究一下怎么入手。需要時叫你?!?/br> “好?!?/br> 丁雄偉看她一眼,目光幽深銳利:“顧天成逃走前,說了不少東西。你認為他是有意還是無意?” 尤明許答:“以他的性格,講話往往真假摻半。既不懷好意,又難以克制自己?!?/br> “哦?”丁雄偉的語氣里有了調侃意味,“那按你的意思,他說的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尤明許毫不閃躲地直視頂頭上司這頭老狼:“那要按我說,顧天成的案子、青少年交換殺人案另有隱情,說不定是真的;他和他背后藏著的人另有企圖也是真的。往殷逢身上潑臟水,那就是假的。他恨我抓了他,故意讓我和殷逢心生間隙?!?/br> 哪怕是丁雄偉,也被尤明許理直氣壯的護短噎了一下。干脆順帶著挑明:“你真和那孩子好上了?” 尤明許斜他一眼,老不正經,說什么屁話。搞得她好像禽獸不如似的。 殷逢他……現在除了性子單純點,哪里像孩子了? 嘴角下意識彎起。 丁雄偉眼尖,只覺得這平時冰山般的女屬下暗搓搓懷春的樣子,簡直沒眼看,擺擺手:“行了說正事!” 尤明許淡道:“是你先問的。不瞞你說,我和他現在好得很。以后他是我男朋友,你和兄弟們見了都要給點面子?!?/br> 丁雄偉虎眼朝她一瞟,敗下陣來,說:“行。話說回來,我個人也不相信顧天成的話,我相信殷逢沒問題。不過顧天成不會無緣無故提到他,當日他和你、顧天成在西藏相遇,確實過于湊巧。他身上說不定有什么隱藏的線索,你心里要有數?!?/br> 尤明許靜了靜,點頭,又說:“殷逢曾經說過,記得以前總有人窺探他,跟蹤他,讓他感覺到強烈的威脅。說不定他因為某種原因,成為了犯罪分子的目標。也說不定他當日在西藏被顧天成襲擊挾持,也是有預謀的,不是偶然。不過他現在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不用你說,我會死死盯著他身邊?!?/br> 丁雄偉想了想,說:“保護好他。無論失憶前還是失憶后,他都是值得我們守護的人?!?/br> 尤明許笑了。 “老丁?!庇让髟S的語氣凝重起來,“你認為顧天成的身后,真的存在一個高智商的犯罪團伙嗎?如果有,這個團伙存在的目的是什么?為什么我們一直沒有發現?” 丁雄偉抿了口茶,答:“其實前兩天和上頭開會,也有人問了這個問題。顧天成能從江中逃脫,肯定是有同伙的。但是真的上升到有組織犯罪嗎?我的判斷——是的。在懷城期間,你受傷養病了一段時間。羅平他們,還找到了一些線索?!?/br> “什么?” “除了趙菲兒、劉伊莎,鄧氏父子還從街上帶走了三名女性,并且一直沒有被發現。當時我就覺得起疑,即使是經濟條件比較差、不引人注意的單身女性,接連失蹤怎么會這么巧,都沒有人發現報案。后來我們查出,三人失蹤后,都有人做了善后措施:譬如說給家人發短信報了平安;告訴朋友自己外出旅行;還有的去買了火車票偽造了行蹤。一開始我們懷疑可能是陳昭辭做的,但鄧耀供認,他根本不知道這些事,也十分肯定陳昭辭沒有做。人是他抓的,陳昭辭根本不管?!?/br> 第133章 尤明許中午給陳楓去了電話,被告知殷逢還沒蘇醒。她便繼續上班。下班鈴一響,她破天荒第一個走人,打了輛車,直奔湘慧醫院。 剛開出沒多久,陳楓發來短信:“殷老師醒了!” 尤明許于是笑了,催司機:“師父麻煩開快點?!?/br> 司機說:“好吶!家里有人生病啦?” 尤明許看著窗外,答:“男朋友,小病?!?/br> 殷逢還住在上次的vip病房,尤明許出了電梯,恰好撞見陳楓從病房走出來。兩人對視一眼,她點了一下頭,徑直進病房。因此沒注意到陳楓神色有異。 若說平時陳楓都是溫文爾雅、不急不慌的,今天明顯情緒不太鎮定。他看到尤明許出現,目光就閃了一下??吹剿活^扎進房里,欲言又止,到底在門口輕喚護士也出來,而后掩上房門。 尤明許一眼就看到那人靠坐在床上,正端著碗粥,在慢慢地喝。 外頭的天已經黑了,滿室柔和燈光。他穿著身極干凈清爽的病號服,頭發似乎也在她來之前梳過了,更顯得白皙俊朗,眉眼清晰。 尤明許忽然就想起在山上時,他幾乎是帶著絲哽咽,喊了句“阿許”,然后就暈死過去,心底就是一柔。不管他現在有什么毛病,將來能不能好,她都擔下來。 她看了眼殷逢那扣在瓷碗上的手,瘦長白皙,骨結有力。如今只是看著這個人的手,她心中都涌起幾分憐惜和喜愛。 她的人嘛。小男人也好,大男人也好。終歸是她的。 殷逢也注意到她,抬頭,那清湛的眸色,沒有絲毫變化。 但尤明許心里高興,沒太注意,而是走過去,單手就將他抱進懷里,笑著說:“你嚇死我了。感覺怎么樣?頭還疼嗎?還有哪里不舒服?!?/br> 他沒出聲。 只有“哐”一聲輕響,碗放在了床頭柜上。 而他的手,并沒有像往常那樣,飛快抱上她的腰。 尤明許愣了愣,一絲疑惑,跟棵嫩芽似的,飛快從心底鉆出來。她把他放開,坐在床邊,和他只隔半尺不到的距離,對望著。 剛才進來得急,沒太注意,他的病號服,并沒像平時,每顆扣子扣得整整齊齊規規矩矩,第一、二顆都解開,露出些勻稱有力的肌理。而在她擁抱之后,他似乎完全地不為所動,一只手搭在床頭柜上,另一只手就放在被子上,中指還輕輕地一下下扣著。他的臉,沒有像平時那樣,總是喜氣洋洋朝她的方向仰著。而是下頜微微有些收,于是更顯得臉部線條緊繃收斂。他的眼睛,幽深得如同口映著夜色的井,那樣疏離冷靜的眼神,尤明許絕對不會看錯。 只是在他一個眼神中,尤明許忽然感覺到耳邊的整個世界寂靜無聲。眼前的男人如此熟悉,每一寸線條,甚至每一寸身體,她都已熟悉擁有過??伤藭r,分明是另一個人。他甚至不用開口說話,他的每一根手指,每一個細小動作,都帶著屬于30歲殷逢的氣場。和那個會纏著她哄她崇拜她愛慕她的家伙,完全不一樣。 尤明許只感覺到心一點點沉下去?;秀遍g還聽到那人在耳邊說:阿許,我只愛你,崇拜你。我愿意為你而死。只要你也愛我。 可現在,同一個人,正用透涼如水的目光,審視著她。 某種極其荒謬的感覺,漫過心頭。尤明許的鼻子有些發酸,可她還是不死心,緊盯著他的眼,又喚了聲:“尤英???” 然后,就看到眼前的男人,很慢很慢地,露出一絲笑容??赡请p眼,依然不帶任何溫情。 “怎么?我還有別的名字?”完全一樣的嗓音,可他講話的語調緩沉無比,再無半點跳脫的少年感。他說:“誰取的?蠢得像狗屎一樣。以后不要再喊?!?/br> 尤明許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她看著這個人,感覺到心臟無聲收縮??s成一團,而后終于傳來陣陣梗塞的鈍痛。 她就這么失去了尤英??? 就這么失去了? 她不是沒想過,有朝一日他會恢復。但頂多預料到他性情大變,那么兩個人還能不能繼續,就看命了。萬萬沒想到,聽他剛才的語氣,竟是非此即彼,干脆不記得這段時日了。 只不過一個轉身,他就用一雙陌生的眼,看著她了。 她聽到自己問:“我們的事,你還記得什么?記得多少?” 那人神色終于有了一絲變化。他沒有立刻回答,敲擊的中指停下了。他說:“我剛醒來不到半個小時,大腦也在恢復。這期間發生的事,我還沒有弄清楚。你先回去,等我理清頭緒,如果有必要……”他笑了笑:“我會找你?!?/br> 尤明許沉默了一會兒,臉上也已沒有任何表情。然后她站起,朝門口走去。 在她身后,殷逢抬頭,又看了她幾眼,剛要闔眸繼續休息,聽到一聲響,睜開眼看到門居然被她關上了,而她不僅人沒走,還給門打了個反鎖。 殷逢的臉色冷下來。 尤明許徑直走回他跟前,也不坐了,單手按在他身旁的墻壁上,彎下腰,說:“我不習慣等人?,F在就說清楚,你這爛過幾回的腦袋,過去一年的事到底記得多少?也別想喊人什么的,信不信我在這兒,沒人敢進來,也沒人能進來?!?/br> 于現在的這個殷逢而言,從來沒有女人,敢這么跟他說話。他也從未見過這么強勢匪氣的女人。他微微有些怔忪。 女人毫無疑問是漂亮的,但幾乎不怎么打扮,也不精致。顯出一種野性的、帶著市井煙火氣的活力。殷逢無法忽視的是,從她踏進這房間第一刻起,他那沉甸甸的腦子里,就涌起某種熟悉的感覺。甚至感覺到了一陣親密和安心。這于他而言,是30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 于是在女人的逼視下,他不退反進,抬頭,和她的臉隔了只有幾厘米,感覺到彼此的氣息親密的噴在臉上,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有些莫名的悸動。 第134章 他捏住她垂落下來的一縷頭發,替她理好放在肩上,說:“本來想事后給你個妥善安排,但你似乎很心急。其實也沒什么不可說的。醫生的報告,我看過了。腦中的淤血散了大半,但不算完全康復。隨時有腦溢血的可能,也有可能恢復得更好?,F在,我腦子里最后記得的事,是一年半前我去參加我的電影《捕心者》的開機發布會?!?/br> 尤明許的心里“轟”的一聲,慢慢直起身子,拉開與他的距離。而男人把她的所有表情反應盡收眼底,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依然是那副冷眼旁觀的姿態。 尤明許胸口的酸澀在進一步泛濫,她只覺得諷刺,這一切都太諷刺。她慢慢吐了口氣,也不看他,自嘲道:“你他嗎是老天爺派來跟我討債的吧?” 殷逢靜默。 女人即使失落,姿態依然倔強。而他蘇醒后一片干冷的心里,竟然生出幾分陌生的憐惜感。他定了定神,說:“夠了。你先回去,我搞清楚一切,會再找你?!?/br> 尤明許抬頭看了他一眼。 女人目光深深,似夾雜著寒霜,又似藏著晦澀涌動的情意。殷逢眸色幽深不動。 尤明許嗤笑一聲,起身朝門外走去。 殷逢抬手按了按額頭。不知為何,他心底又涌起一絲焦躁的感覺。難道失智這段時間,他連情緒都變得比以前豐富了? 就在這時。 走至門口的尤明許又停下了。她轉過身,神色冷冷地,直盯著他,再次走了回來。 殷逢不動聲色。 尤明許按住他的一側肩膀,唇就欺壓下來。饒是殷逢,也有一瞬間的遲滯。緊接著,那溫涼的、野性的舌頭就滑進了他的嘴里。在殷逢還未有任何想法之前,那清甜的、刺激的、極端戰栗的感覺,就已在兩人交纏的唇舌里炸開。那是一種完全無法控制的感覺,從未有女人帶給過他。隨著女人的侵略顫抖的,不僅是他的舌頭,呼吸,還有胸膛里的這顆心。他的整個身體、整個靈魂,仿佛都被這個吻給點著了,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極致的滿足,和爽。 尤明許的舌頭挑逗得不行,似乎也察覺到他的意動,按在他肩上的手,輕輕摩挲著;另一只手,撫上他的臉,極輕極癢的摸著。殷逢被她親得摸得渾身都繃起來,喉嚨開始發干。 然后就聽到女人很輕地哼笑一聲,不冷不熱的。殷逢重重含了一下她的舌頭,令她微喘出聲。而后就察覺到她往后退,手也推他的肩膀,想要結束這個吻。 殷逢一把摟住她的腰,翻身就將她壓在了床上。 尤明許仰頭盯著他,眸光晦澀不明,胸口起伏,臉有紅暈。 殷逢的五指握緊她腰上的嫩rou,慢慢的一下下摩挲著。那一米八幾的身體,完全覆蓋在她身上。他輕聲問:“你就這么想要我?” 女人的回應,是用兩根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 “少廢話?,F在有沒有一點熟悉感?我以前就是這么吻你的?!?/br> 作者感言: 大家不要激動,聽我說兩句,再飲下這一杯狗血。 從邏輯上來說,尤英俊和殷逢,表現出的是兩種不同的人格。兩種人格的記憶融合,是需要時間的。 從心理轉變來說,殷逢一醒來就完整擁有和接受所有記憶和情感,也是不合理的,需要一個過程。 不過請放心,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第135章 在外人眼里,殷逢曾經的人生,可謂是順風順水,令人羨慕。他出生于富人家庭,父母從商,幼年就從私立貴族學校讀起;他一路學業優異,無論哪個階段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和風云人物;更是沒費什么力氣就考上了北京大學,成為心理學界的后起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