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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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睡覺嗎?” 她又點頭。 “那我幫你脫衣服?!?/br> 此時的她,乖順得像個孩子,她微微抬起身子,他就扯住袖子,幫她把外套脫了。里頭是警裝襯衣,她身材苗條,那里卻撐得緊緊的,殷逢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尤明許眼尖:“看哪兒呢?” 殷逢干脆隔著襯衣低頭就親了那兒一下:“看我的東西?!?/br> 尤明許身體微顫,側身躺著,背對著他。殷逢替她把被子蓋上,舍不得走,干脆脫了西裝,也鉆了進去。她現在終于不嫌他了,他把手臂伸到她腦袋底下,又摟著她,感覺真的幸福死了。 過了一會兒,他把腦袋伸過去,她偏了偏頭,不讓他看。他伸手一摸,她臉上全是淚。 殷逢默了默,臉壓著她的臉,輕聲問:“還在難受?” 其實從殯儀館離開后,尤明許的腦子里就空空的。她甚至努力讓自己不要再想起樊佳,可沒過多久,曾經的戰友那張笑臉,又在腦子里冒出來,然后眼淚也就止不住。她十多年來的眼淚,大概都在這兩天流完了。 “也許吧?!彼龖脩玫卮?。 “阿許,別想了。過度悲痛只會傷身。你馬上要往前走,這個案子還沒結束?!币蠓暾f。 尤明許的嗓子都快堵住了:“我明白?!?/br> 早晨出門,尤明許就沒拉開窗簾,此時也沒開燈,屋子里暗得像寂靜而溫暖的夜晚。殷逢聽起來特別誠懇地說:“我們親熱一下,能夠分散你的注意力,就不會那么難受了?!?/br> 尤明許到底笑了,還沒首肯,他已翻了身,爬到她身上,開始親。 這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尤明許懶懶散散地想。 可他說的,真是沒錯的。極度悲痛之后,人總是恍恍惚惚的。這時若有一個人,充滿愛慕,充滿憐惜,滿心虔誠地親吻愛撫,慢慢把你給拉了回來。你的身體終于漸漸感覺到溫暖,也感覺到戰栗。他如同孩童般誠摯,卻也像男人般堅定。 在這條淌滿血的路上,在這條荊棘叢生的路上。她的身邊時常有大片大片的黑暗。而她和戰友們,也許就像一尊尊沉默的石像,守在那里。說不定哪天,就倒下了。 她其實早就明白,只是不肯承認,他是她唯一的明月光。干凈、清澈、赤誠,永遠追著她。她貪戀著這一抹月光,唯有被他照耀,被他撫慰,被他捧于掌心,她的心才不會麻木,她的靈魂才不會更加冷硬疼痛。她此刻才能像個活人一樣喘息,而不是跟著心愛的戰友,一塊兒死去。 尤明許的注意力,真的徹底被他占據了。她全身燥熱,曾經他帶給她的渾渾噩噩無法抗拒的感覺,再次將她淹沒。她的雙手被他扣著,才晃了一會兒神,他的進展已飛快——她大半襯衣紐扣都被他解開,頭都快鉆進去了。尤明許連腳趾都在抖了,一扭他的耳朵,把他拽起來。 兩人對視了幾秒鐘。 他的嗓音全是低啞的:“阿許,我現在……可以上你了嗎?”。 尤明許只盯著他的眼睛。此刻她只想放縱,只想忘掉一切,陪他舍生忘死。她的手松開了他的耳朵,垂落在床單上,嗓音比他還低:“上?!?/br> 作者感言: 樊佳之死,是我考慮比較久,重寫了好幾遍的章節。 上級已經決定放棄分金寶這條線,是男女主角堅持,找到視頻,鎖定陳昭辭;四名犯罪心理嫌疑人是男女主角找到的,沒有任何警力支持,都去外面搜救樊佳了,女主也沒有任何實際證據。就算女主當時要到幾個支援,樊佳就能死而復生?再說了如果樊佳真沒死,女主又怎么可能情緒崩潰打不過那父子?怎么能把樊佳之死算在女主被迫單獨行動頭上? 還有的讀者覺得是男女主角只顧調情害死了樊佳。難道男女主角就該一句臺詞沒有,一句逆境中的相互扶持都沒有?這種事發生被譴責的居然不是兇手,而是差點送命的男女主角。 看文只是圖個開心,不必強求。該棄文就棄,繼續追文的感謝支持。 另祝大家假期過得愉快。明天有更新。 第125章 “上?!?/br> 說完這話,尤明許看著他黑黝黝的眼睛,竟也有一絲尷尬。 此時那真的不是少年的眼,是男人盛滿笑意和欲望的眼睛。他輕聲說:“阿許背上有傷,躺著別動?!?/br> 尤明許輕笑一聲,說:“不礙事?!?/br> 他的手已滑下去,引得她全身一繃。她是萬萬沒想到,初一交鋒,自己居然落了下風。心想第一次自己負傷上陣,只能被壓,真是便宜他了。 殷逢輕聲說:“阿許,我很厲害的,你要做好準備。我忍很久了。今天不把你上得欲仙欲死,我是不會下來的?!?/br> 尤明許:“……” 別的男人說這話,約莫是吹?;蚴枪室獾娜澰?。但他不是,他是很認真的。 克制住心頭的強烈羞燥,尤明許語氣一冷:“嗯,你當然厲害,老手了嘛?!?/br> 殷逢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說:“不是的,過去跟我沒關系。我只是感覺自己應該很厲害?!?/br> 尤明許:“你怎么知道?” 殷逢低頭往下看了看。 尤明許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到底沒憋住,笑了。他也笑,只覺得自從在西藏醒來后,從沒這么快活過。 前奏就差點令尤明許發瘋了。殷逢在床上的反應,既在尤明許的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又或者是這段時間過去,他也早已不是曾經那個被她壓在車上蹂躪的男子了。他真的很猛,充滿干勁,眼眸昏沉,換著法子折騰來折騰去,都完全不用尤明許cao心……甚至有時候她被他弄得狠了,不高興,想要推開,猛地手肘就被他扣著,壓回床上。 尤明許瞪大眼:“反了你!” “早就說過我想反了你啊?!眲幼鞑煌?。 “……” 也許真的憋太久,又也許他性子太執拗,來勢洶洶,準備辦正事時,尤明許感覺已去了半條命,氣喘吁吁的。 他身上的襯衣西褲早不知何時扒掉,在被子里緊抱著她,說:“阿許,我要到你的里面去了?!?/br> 尤明許心顫了顫,也是皮,脫口而出:“知道不是尿尿了?” 他盯著她,說:“那天……你說不讓我上之后,查過資料,都明白了?!?/br> 尤明許眨眨眼,若無其事看向一旁。 他慢慢地開始行動了,尤明許呼吸一滯,后來悶哼一聲,喉嚨里的聲音開始控制不住??伤谶@種時候,原來是個悶葫蘆,只是動作越來越兇。尤明許罵道:“你要弄死我???” 殷逢眨了眨眼,一滴汗順著棱角分明的臉頰,落在她的身上。他俯下身體,額頭壓著她的額頭,啞聲說:“阿許,這是懲罰。你欺負我傻,顧天成也欺負。每次我想起來……恨不得親手殺了他。以后你是我的了,誰也不準碰,除了我?!?/br> 這么傻氣又偏執的話,卻令尤明許心中泛起陣陣柔情,摸摸他的臉說:“殷逢,以后你也是我的。不管以后是否恢復記憶,要是再看別的女人一眼,我打斷你的腿;敢碰別的女人一下,我閹了你?!?/br> 殷逢笑:“沒問題,完全沒問題。阿許,叫我英俊?!?/br> 尤明許默了默,在如此情深義重干柴烈火的時分,笑了出來:“好,英俊,尤英俊?!?/br> 他也笑了,臉挨著她的,兩個人寸寸緊貼,心潮難平。 …… …… …… 因為尤明許還有傷,殷逢到底沒有徹底放開,兩個回合之后,就抱著她,只是親昵說話。這樣也到了中午,相擁而眠。 到底他是出力的那個,很快就傳來均勻悠長的呼吸聲。尤明許全身骨頭都被他折騰酥了,反而睡不著,望著暗暗的房間,過了一會兒,看著他。 他現在,就像個介于最初的尤英俊和殷逢之間的男人——尤明許沒頭沒腦地想。 還是喜歡趴著睡,可手臂非要枕在她腦袋下,另一只手牢牢摟著她的腰。睡著時,他的臉上沒有了那些飛揚單純的表情,看起來就是個英俊青年。尤明許的手指沿著他的五官輕輕撫摸,一方面,是終于兩情相悅的抑不住的歡喜;另一方面,還是無法對人尤其是對他言說的隱隱不安。 最后,她把臉和他挨在一起,蜷在這小男人懷中安睡了。 殷逢醒來時,外頭天已經黑了。他一睜眼就看到了她,和平時的大開大闔不同,她蜷成了一團,頭發都鋪散在他手臂上。殷逢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就感覺到心頭一陣難以克制的柔軟,他伸手把她抱得更緊,然后一個人望著窗外幽暗的天光,傻傻地笑。 她怎么能這么好呢?他心里酸酸地想,哪怕他腦袋現在還壞了一半,她也愿意和他在一起。他再也不孤單了,真的特別特別滿足。他要一輩子對她好,心疼她陪伴她保護她,什么都為她沖在最前面。 就算將來恢復了心智和記憶,他絕不變心,也不許她變心。他和阿許,要天天月月年年一生一世在一起。 —— 過了幾天,尤明許回到專案組,殷逢自然跟隨著。 最近專案組忙于兩方面工作,一是收尾,對鄧耀父子的審訊,對所有受害者身份的核實,確認犯罪事實,將真兇繩之于法。 在鄧家院子里挖掘出不止一人的骸骨,令所有警察感到毛骨悚然。而據鄧耀父子交代,這一年多來,除了第一名死者趙菲兒,鄧耀深夜還從街上擄走了三名女子。 …… 從小,鄧耀就不是個聰明孩子。在他的記憶里,家就是數不清的rou和血,手起刀落,半夜還會有磨刀的聲音。他不喜歡那無處不在的腥味,卻從很小起,就要幫父母搬東西,洗刷,砍rou。要是稍微表現出抗拒,就是一頓毒打。 小孩子都不喜歡和他玩,嫌他身上臟,有味。一開始他只是默默站在一旁,渴望地看著他們。后來他長得比他們都高大強壯,力氣還大,再有人惹,他直接一拳過去。后來,更加沒人搭理他了。 母親的性格很彪悍,對他和父親兩人,不是打就是罵。小時候鄧耀做錯了事,經常被母親罰,全身光著站在屋檐下,吹著冷風,鼻涕眼淚長流。母親那時候還沒癱瘓,有時候走過去看到他,會笑著說葷話,嘲笑他的生殖器。鄧耀懵懵懂懂聽著,也感覺不到太明確的羞恥,或者別的情緒。只是從那時起,總有股莫名的憂慮,藏在心底,他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第126章 父親被罵了大半輩子,鄧耀就被罵了二十多年。父母偶爾還是會過性生活,就那么大的院子,他們又沒什么避人的念頭,在屋子里亂七八糟地弄。有時候鄧耀一邊在屠宰房砍著比他人還大的豬rou,一邊聽著那邊屋里的動靜。他都不記得是幾歲了,很早很早的年紀,他的身體就有了反應。那種感覺很混亂,很臟,讓小男孩有點害怕,可又隱隱地想要冒險。 父親就是警察們口中的性犯罪者。鄧耀十幾歲的時候,撞見過父親躲在公共廁所后頭偷看,甚至還脫了褲子,干著任何男人都會干的事。有一次父親看到他了,系好褲子,一巴掌打過來。鄧耀那時候已經比父親高了,也不知道那天怎么了,或許是躲在旁邊也看得激動了,一巴掌打回去,把父親打得摔倒在地。那是第一次,鄧耀在父親眼里看到了驚恐。不知怎的,鄧耀感覺到了某種自由的、從未有過的舒坦感覺。 他問:“爸,剛才好看嗎?” …… 后來他就干了和父親一樣的事。有時候遇上了,他也不避,父子倆一起趴在墻頭,看著同一個陌生女人。 鄧耀的年齡一天天大了,母親在一個冬天,意外中風了。醫生說是油脂吃得太多,太肥胖,又不鍛煉,一下子就倒下了。奇怪的是,父親現在要看鄧耀眼色行事,鄧耀卻完全不敢違逆母親,哪怕她已半身不遂。她要吃rou,鄧耀就去割;她要打罵,鄧耀就趴在床頭任她打罵。這么多年,在鄧耀心中,母親是這個家的統治者,凌虐者,他唯獨違抗不了她。 然而鄧耀長到30來歲,從沒有過女人。沒人看得上他,沒有半點吸引力的家境,長得又丑,總是跟座鐵塔似的矗在那兒,看著就怪怪的有點嚇人。家里還有個癱了的性格刁鉆的老母。哪個女孩也不會往火坑里跳。 也不是沒托人相親介紹過。鄧耀遠遠地也看過那女孩,長得也不怎么樣,太肥,眼小嘴巴大。鄧耀心想要是回頭和她干那檔子事,自己都得閉著眼??山榻B之后,就沒了下文。到底最后人家連和他試試的想法都沒有。鄧耀一年年地等下去,趴在公共廁所墻頭看了無數人,站在臟兮兮的rou鋪門口,看著無數女人看都不看他一眼經過。 他干活做事的手,越來越重;臉垂得越來越低;他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笑過了。也不記得是從什么時候起,當他看到街上那些細瘦的、白白的,仿佛自己捏一下腰就會斷掉的女孩,心中就會泛起怨恨。他在腦子里模擬了千百遍,去折磨她們,讓她們尖叫,讓她們臣服。讓他們跪下舔他,把他當成主宰一樣供奉。 這念頭,越來越強烈。好幾次他看到夜里落單的女孩時,差點動手。 …… 你以為我靈魂生來如你一樣圣潔,以為我要歷經辛苦備受折磨,甚至要遭遇不公靈魂被撕碎,才會成為罪人嗎? 不,從我被生下來那一刻。 在我日日的靈魂沉默里,在麻木而無趣的生活中。 我已有罪了。 …… 鄧耀遇上趙菲兒,是個偶然。 那天深夜,他照例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逛著,看到趙菲兒從分金寶公司,走了出來。 那家公司,鄧耀是知道的,總是有女孩深夜進入,后半夜甚至第二天天亮離開。有一次鄧耀和一個女孩擦肩而過,還聞到她身上那股令人心頭一顫的味道。 恍惚間,鄧耀明白了,在分金寶公司里,發生了什么。這令他激動,令他渴望。于是他經常會守在這家公司外,看著那些女孩走過,仿佛這樣,自己也參與了對她們的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