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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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瑯眼皮跳了跳。 要不是底下人說的信誓旦旦,他當真不敢相信這事情是裴慎那個黑心家伙做出來的。 謝瑯在心中嘀咕:看不出來,裴慎那人做人不怎么樣,做官倒是個好官。 他急匆匆整理了一番儀容,便出門去找裴慎。 出門一看,那才是稀奇了。 他去外面打了一場仗,出生入死的回來,懷州百姓對他態度卻沒有發生多少變化,可對裴慎,那可是天翻地覆!他只見裴慎在街上走了一圈,一路見著的每一個百姓都與他打招呼,擺攤賣菜的小販往他懷里送菜,豬rou攤子的老板豪爽地割下了一大條豬rou,一路走來,裴慎懷里頭抱得滿當當的,要不是他一路拒絕過來,差點連謝瑯與手下都得幫他抱東西。 懷州百姓們冷淡的時候是當真冷淡,熱情的時候也是當真熱情。 謝瑯見了,心中酸溜溜的。他為懷州擋過刀,他為懷州流過血,哪回不是出生入死,別說懷州百姓們的一塊rou,連棵菜都沒嘗過! 裴慎與他一塊兒回了衙門,把東西交給了下人,而后才整理好儀容,正色道:“靖王殿下此次出去,可有什么收獲不成?” 謝瑯頷首,張口要與他說什么,目光卻又被他的動作吸引了過去。 只見裴慎狀似不經意的理了理衣襟,理了理袖口,而后像是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一般,主動介紹道:“先前靖王殿下不在的時候,懷州出了些事情……靖王殿下應當也是已經聽說了,我夫人憐惜我,特地為我又做了一身新衣裳?!?/br> 謝瑯:“……” 裴慎感嘆道:“我也與夫人說過,讓她不必如此辛苦,這回她也出了不少力,最應該好好休息才是,可我夫人偏偏不聽,讓我也我心疼的很?!?/br> 謝瑯:“……” 裴慎狀似不經意地又提起:“我夫人一針一線,親自為我縫的,穿著的確是合身舒服的很。靖王殿下來的匆忙,恐怕也沒來得及把京城里的繡娘帶上吧?只是打仗多艱苦,靖王殿下應當也已經習慣了?!?/br> 他在“親自”上加了重音,生怕謝瑯沒注意。 謝瑯如鯁在喉,好半天,才總算是將胸口這點不甘咽下,只當做自己什么也沒有聽見,重新與他說起此次的發現。 第160章 7000評加更 有外敵來犯, 謝瑯作為主將,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帶兵將敵人逼退出幾百里之外,回來之后也并不是一無所獲。 “如今天氣越來越熱,那邊開始缺水了?!敝x瑯說:“不只是他們, 我們這兒也是,最近些日子里, 天上一直沒下雨,城中還出了井水被下毒的事情,雖說如今城中百姓的毒解了, 可那兩口井也沒有人敢再動。城里頭本來就沒有太多的井, 現在又是缺水的時候,我看再這樣下去,說不定,連我們也會陷入缺水的境地。 裴慎頷首:“我也有想過這些,但是關于地下河的事情, 一直沒有頭緒。外面怎么樣了?” “他們缺水, 士氣也弱,我看是可以一鼓作氣打過去, 但是……”謝瑯遲疑。 裴慎知道他在遲疑什么。 他道:“關于下毒的那兩人,現在還關在大牢里,隨你處置?!?/br> 謝瑯聞言,眉頭一松:“你竟然沒處置了?” “外族蓄謀已久,又是在朝廷安插人手, 又是在懷州安插人手,崔某等人能潛伏這么久都沒有被發覺,沒道理這邊就這么一手準備?!迸嵘髡f:“除了被抓到的這人之外,城中應當也不止一個jian細在?!?/br> “那其他的jian細,你找到了沒有?” 裴慎搖頭。 謝瑯挑眉:“也沒審出什么來?” “他們說他們也不清楚?!?/br> 謝瑯沉思。 裴慎又說:“既然是jian細,那城中發生的事情,定然也瞞不過那些人,先前城中百姓中毒了的事情定然已經讓那些人知曉,難怪會忽然出兵來攻打我們,但是解毒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不好啊日子,或許他們也已經知道了?!?/br> “既然如此,難保他們不會再繼續下毒……不,既然解藥已經找到了,那做出別的事情,也并不是不可能?!敝x瑯皺起眉頭,不禁有些為此發愁:“按照你說的,我們連那個jian細是誰都不清楚,難道還能借此利用什么嗎?” “誰說不可能?” 謝瑯一愣。 “是jian細,那也是混在百姓之中,既然我們也不知道哪個人有問題,那便將所有人都騙過去好了?!迸嵘餍Σ[瞇地看著他:“只是此事還需要靖王殿下的配合才行?!?/br> 謝瑯:“……” 他眼皮抖了抖,沒由來的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 先前投毒的那對夫妻就被關在大牢里,裴慎有空的時候就去審問他們,前前后后問出了不少的事情來。 照那對夫妻說的,他們也不知道其他jian細是誰,婦人在懷州城中待了這么多年,那邊一直是派人給她送消息,先前讓她下毒時也是。 婦人早就生出了猶豫,若不是有人盯著,她也不會繼續下手,藏在暗處的人發現了她在猶豫時,以她還有全家的性命威脅,那日她清早起來,發現家中雞窩里養的所有雞都被人用殘忍的手段殺害——也是因為這樣,她的相公才會為了保全她的性命,背叛了懷州城的人。 只是那人藏在暗處,從未露過臉,她倒是想要戴罪立功,卻也說不出什么線索來。 找不到人,也就只好把人騙出來了。 謝瑯聽到裴慎的主意時,還很是不情愿。 “既然你早早就想出了這個主意,為何不自己來?”謝瑯陰陽怪氣地道:“我乃此次主將,若是我出了什么事情,豈不是要軍心大亂?我出了事,若是敵人再來,誰帶兵出征?反倒是你,左右你也是個文官,就算是傷到了哪里,躺在床上照舊可以辦公,說不定懷州百姓還更加尊敬你,要是你早點開始動手,說不定連那jian細是誰,都已經找出來了?!?/br> 裴慎想也不想,便立刻拒絕道:“我不行?!?/br> “為何不行?”謝瑯怒道:“我乃當朝王爺,金貴之軀,難道你還比得過我?” 裴慎說:“先前我以身試藥的事情,已經讓夫人擔心不已,我答應了夫人,不會再做以身涉險的事情,此事也就只能讓王爺來了?!?/br> 謝瑯:“……” “再說,王爺是金貴之軀,又是主將,若是王爺出事,軍心大亂,豈不是正好如了那些人的意?”裴慎勾起唇角,含笑道:“若是有王爺愿意配合,此次的計劃也能更加順利?!?/br> 謝瑯冷哼一聲。 裴慎話鋒一轉,又說:“王爺先前不是還想要得到懷州百姓的愛戴?懷州的百姓們雖然仍舊與王爺有些不和,可若是知道王爺以身涉險,想來之后也會比從前更加崇敬王爺吧?” 謝瑯:“……” 謝瑯雖是應了下來,可見著裴慎一副萬事都在預料之中的模樣,卻是覺得怎么看都不順眼。 他瞪了裴慎好幾眼,忍不住想:裴夫人怎么就看上了這么一個黑心眼的家伙?莫不是連裴夫人都是被他給騙了過去? …… 沒過多久,懷州的百姓就都知道了,靖王遇刺了! 據說是靖王回來之后,便去大牢里審問那兩個下毒的人,誰知道被關了這么多天之后,那兩人竟然還心懷不軌,尤其是那個外族來的女人,竟是偷偷藏了暗器,瞞天過海,趁機襲擊了靖王。 據說靖王受了重傷,城中所有的大夫都被請了過去,捧出來的血水一盆盆,連軍中都慌亂了起來。 懷州百姓議論紛紛。 如今大戰在即,主將出了事,若是有外敵趁機攻來,他們也不一定能擋得住。雖說靖王殿下剛回來,已經將敵人打退了一波,可難保敵人不會卷土重來。 雖然他們與靖王不對付,可他們也知道,靖王帶兵出征,若是靖王在,才有他們的安定日子。 懷州百姓們送來了不少慰問的東西,順便也想要打聽里面的近況,可守門的人卻紛紛搖頭嘆氣,看著情況不容樂觀的樣子。 頓時可把懷州百姓愁的不行。 衙門里。 謝瑯黑著臉,帶著被纏了半邊身體的繃帶,興沖沖地去找裴慎質問:“這就是你出的主意?” 裴慎氣定神閑地道:“靖王殿下先前可是親口答應,如今該不會還反悔了吧?可事已至此,殿下就算是想要反悔,也來不及了,城中的百姓關心殿下,可送了不少東西過來,殿下若是不裝下去,說不定還會讓百姓們寒心吶!” 謝瑯:“……” 他可不就是被這個黑心眼的人給騙了! 原先裴慎說要讓他裝裝樣子就好,可一裝就裝了個徹底,除了幾個親信之外,誰也不清楚此事,連城中的大夫都被瞞了過去,還以為他是當真受了重傷,非但如此,還因著“受傷”的緣故,他也強制關在屋子里,連屋門都不能踏出去一步,就怕府中有jian細! 當然,謝瑯也并不是沒有反抗。 他以方便保護的名義,帶著人厚臉皮住進了官府的衙門里。 官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住進了那么多人,一下子就滿了,可裴慎防的緊,連裴夫人一面都不準他見,還以人多眼雜的借口,更是勒令他不準出門,偏偏官府不是他先前住的地方,還有不少人上門探訪,謝瑯也不知道城中哪些人是jian細,不論誰來了,都只能裝出一副傷勢慘重臥床不起的模樣,來的人多了,他煩不勝煩。 難怪裴慎要把這禍事推給他,分明是自己躲懶! 謝瑯卻無可奈何,想著城中那些百姓,只能沉著臉繼續裝下去。 好在他這裝病也沒有白裝。 如今有了戰事,已經沒有人來懷州,懷州的百姓也鮮少有出去的了。 他下令讓人守好了城門,不但有誰進出都要記下調查,盤查了許久之后,他與裴慎終于找出了一個可疑的人選。 是一個行腳商人。 如今懷州進出最多的,也就是那些商人了,只不過出了戰事之后,那些商人就不往敵人的國家去,卻也是其他城市??蓚鬟f消息,也不是非要去到敵人的地盤。 那個商人是懷州土生土長的當地人,可前有當地人下毒在先,兩人也不相信,謝瑯的手下偷偷跟了上去,觀察了好多日,才確定他當真往外面傳消息。 他將消息混進售賣的貨物中,而接頭的人正是敵國布置的暗線,再由其他人用隱蔽的方法把消息傳到敵國。 被攻打的是懷州,其他地方的人雖說多有戒備,可離懷州遠的,也還有人與外族往來。 而消息傳過去之后,得知靖王重傷,果然有人偷偷摸摸聯系了牢中的婦人,甚至城門之外也有了新的動靜。 懷州百姓憂心忡忡的,生怕敵人在這個時候會打過來。 唯獨謝瑯卻是滿心激動。 他躺了這么久,憋了一肚子的火,正好需要找些人撒氣呢! 裴慎這黑心眼的家伙,怎么能就他一個人被坑?! 第160章 懷州城門之外。 大批人馬集結,領頭人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 遠遠地遙望著遠處城門禁閉的都城。 遠處就是懷州。 若是謝瑯在這里, 就一眼能認出來,領頭人便是敵國主將,與他交手過好幾次。敵國的主將是的新王的心腹, 新王是個兇猛好戰之人, 他的手底下也不遑多讓, 饒是謝瑯也在他手中的吃過虧。 這會兒, 主將望著遠處的懷州,問身旁的人:“消息千真萬確?那謝瑯當真是遇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