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什么???!” 左瑾瑜大驚,這不是斷人財路么? 她連忙拉住牧疆的袖子繼續追問:“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當然是這次瀉藥的事情?!蹦两畤@了口氣,眉頭高高皺起,顯然對縣太爺的這個命令頗有微詞。 “他有沒有搞錯!瀉藥的事情不是已經調查清楚了么?那是左家母子干的好事,我們是被陷害的,怎么……怎么還被牽連了?” 左瑾瑜越說越激動,本來還覺得這位縣太爺是個為民請命的清廉好官,沒想到卻也是個不分黑白的二貨! 她辛辛苦苦才掙了這么一點銀子,甚至連本錢都沒有撈回來,就讓她撒手不干? 那她虧的銀子誰來負責? “他說……” 牧疆欲言又止,看了她一眼,把喉嚨里馬上就要吐出來的話又咽了回去。 “丫頭,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以后你就在家歇著,等我回家?!?/br> 啥意思?左瑾瑜聽出來了,這不是讓她變成全職太太么?就跟古代的女子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天在家里百無聊賴地等著自家男人回來。 這樣有何樂趣! “我不要!”左瑾瑜把頭一歪:“這樣下去我會在家逼瘋的,你知道,我根本不是能閑得住的女人,也跟外面那些別人不一樣?!?/br>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br> 看她說話這樣激動,牧疆心里也不舒服。 “丫頭……不如……咱們生個孩子吧?” 他低著頭憋了半晌,才冒出這么一句話來。 左瑾瑜愣了。 他們二人可還沒圓房呢,牧疆這意思不就是…… 她把手放到牧疆的額頭上,不可思議道:“你沒搞錯吧?” 她這個身體在21世紀來說還是個未成年哩,圓房這種事對她來說,還是很有罪惡感的,而且她才十四歲就讓她生個娃,想想就覺得可怕。 牧疆說完這句話也就后悔了,他臉色有些尷尬,把她的手拿下來,說道:“我跟你說著玩的。你若是在家閑不住,就去找旁人串串門,說說話,也不覺的乏味?!?/br> “你知道,我不喜歡這樣?!弊箬瀽灢粯?,她實在想不明白,縣太爺怎么會有這種命令。 “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br> “他說這饅頭不管如何都是從我們手里賣出去的,理應擔一部分責任。而且他覺得女子就該有個女子的樣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家做女紅,而且他頒了旨意,只要你是女子,便不可出去拋頭露面?!?/br> “我靠,這是赤果果的性別歧視??!” 左瑾瑜越聽越不舒服。 她就是用實際行動來向世人證明,女子不比男人差,也不該有什么男尊女卑的陋習,讓他們知道,女人可以頂半邊天! “丫頭,你不必擔心,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br> “我當然信你,可我更想通過我自己的努力來實現自己想要的東西?!?/br> 看出她的悶悶不樂,牧疆想讓她開心起來,思忖一會兒,他猛地拉住左瑾瑜:“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地方?!?/br> 左瑾瑜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著一起跑,問他去哪里他也不說,只說到了就知道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情敵 牧疆一直拉著她跑了好遠,左瑾瑜覺得這地方沒有人煙,都有些偏僻了。 “到了?!?/br> 牧疆終于停下來,左瑾瑜微微喘著粗氣。 四周是一小片菜地,綠油油的,牧疆帶著她穿過去,站定,才道:“你抬頭看看,這是什么?” 左瑾瑜下意識地一抬頭,驚了。 “這……是葡萄!”她驚喜地喊道。 只見面前是一株一株的葡萄藤,上面結滿了又大又圓的紫葡萄,掛在上面,色澤鮮明,只這樣看著,她便生了幾分饞意。 “你什么時候發現這樣的好東西?”左瑾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上面的葡萄,咽了咽口水。 男人翻了個白眼:“這是咱們自己種的?!?/br> 左瑾瑜更加不可思議了。 她以為這大叔天天只會打獵,沒想到還會做這種細發活兒。 “如今也可以摘了,等我拿到鎮上去賣,咱們就能把饅頭賠的銀子賺回來?!?/br> 左瑾瑜:“……” 這不是典型的拆了東墻補西墻么?算來算去,這饅頭還是虧了。 不過這葡萄若是賣的好了,應該也能賺一把。 “那好,我這就回去拿筐子來,你在這兒等著我?!弊箬ぜ硬灰?。 說罷,她不等牧疆開口就飛奔似的往家跑,之前一肚子的怒氣都煙消云散了。 別說,這個大叔安慰人還真有一套。 她一路跑到家,撿了兩個木筐子,覺得應該夠了。 左瑾瑜哼著歌,心情不錯,一左一右拿著兩個筐子剛出了門,就看到遠處有一輛馬車朝她的方向走來。 等到了跟前,馬車華麗麗地停了下來,馬夫起身把簾子掀開。 里面一個龐大的身軀慢慢走了出來,左瑾瑜定睛一看,媽呀,那不是金剛芭比嗎? 她下意識的就要躲,四周看了一圈,也沒有藏身的地方,無奈之下,她只好準備回家去躲,剛轉過身去,只聽后面傳來一聲:“站??!” 完了,被發現了…… 左瑾瑜懊惱不已,只好擠出一抹笑慢慢把身子又轉了回去。 “哎呀,這不是碧玉小姐嗎?什么香風把您給吹來了?” “我是來找疆哥哥的,不是來找你的?!苯饎偘疟劝翄傻睾吡艘宦?,滿滿的優越感。絲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左瑾瑜:“……” 還真是陰魂不散吶,牧疆剛回來這就找上門來了。 究竟是癡情女子還是牛皮糖?這是個問題。 “你這么大老遠地跑過來找他不知有何要事?!弊箬つ樕闲ξ?,心里媽賣批。 “我不跟你說話,我只找疆哥哥?!苯饎偘疟葟谋乔焕锖吡艘宦?。 那您就找吧,拜拜了您吶! 左瑾瑜也懶得跟她在這里費唇舌,點點頭,也不跟她打別,就繼續哼著歌準備離開。 “哎,等等?!?/br> 金剛芭比叫住她,理直氣壯地問道:“你還沒告訴我疆哥哥的下落!” 這種行為真的讓人及其反感,本來看在她可憐身世的份兒上,左瑾瑜對她再三忍讓,可這位姑娘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她的底線,這就不能忍了。 有病就去治,如果打著有病的名義去做一些損人利己的事情,那就不值得同情。 “大姐,牧疆是我丈夫,您這么堂而皇之的來找我的丈夫,不知道您到底想干什么!” “他現在是你的丈夫,可他遲早會休了你的?!?/br> “大姐,您還真是把自己當回事兒,不知道我家牧疆什么時候說過要休了我這句話,我怎么沒聽說過?” 金剛芭比沒了之前的底氣,但還是撐著氣勢說道:“疆哥哥沒告訴你是怕傷害你,疆哥哥心地善良,擔心你受不住打擊,我勸你還是識趣地早點離開,免得等疆哥哥親口說了你面子上掛不住?!?/br> 左瑾瑜覺得體內的洪荒之力要抑制不住了。 這小嘴兒巴巴的,一點都不像有病的樣子。 她懷疑那個鏢頭是不是騙了她。 “是么?如果他真這么說過,那你就讓他親口來跟我說,只要是他親口說的,我自己走?!?/br> “說什么?” 牧疆的聲音忽然傳來,二人轉頭一看,牧疆已經走了過來。 他走到左瑾瑜跟前,沖金剛芭比拱手,禮節周道地喊了一聲:“碧玉小姐?!?/br> “疆哥哥,我聽說你沒事了,特意來看你?!苯饎偘疟鹊穆曇籼鹛鸬?,比剛才對左瑾瑜的態度簡直天差地別。 “多謝碧玉小姐掛念,在下已經無事了,實在不該勞煩小姐跑這一趟?!蹦两裆珨科?,語氣淡淡帶著疏離。 金剛芭比豈會聽不出牧疆的意思,當即扁起嘴,滿臉寫著不高興。 “疆哥哥,人家這么大老遠過來找你,你還不請人家去家里坐坐?”金剛芭比雙手交疊在一起,來回晃著身子,在左瑾瑜看來,這完全就是一種撒嬌的意思。 “而且……人家可是第一次出這么大的遠門呢?!?/br> 可這么大的身軀,學著人家嬌小玲瓏的樣子來撒嬌…… 而且還是沖她男人撒,這就過分了! “對不起啊,我家家里廟太小,可裝不下您這尊大佛,您還是從哪來回哪去?!?/br> 不等牧疆開口,左瑾瑜就搶先說道。 “還有……讓您這么大老遠地專門過來跑一趟,委屈了您,您別耽擱了,趕緊回去吧?!?/br> “你!” 金剛芭比被她這種態度氣著了,指著她道:“你這是在趕我走嗎?” “難道我表達的還不夠清楚?”左瑾瑜嘴角掛著笑,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