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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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秦琴打電話來的時候,lili會主動的撒謊說:“不好意思,秦琴小姐,程總在開會呢,真的不方便接聽您的電話?!?/br> 秦琴在那頭發了飆,“閉上你的嘴,立刻叫他聽電話?!?/br> lili只聽命于程航,任何人的話都不聽,她現在能把所有女人的電話阻隔在外,并且不害怕得罪任何人,“很抱歉,恕難從命!” lili之所以這么做,也沒有私心,純粹是為了工作,在其位謀其職,她把每一個人在程總心中的分量拿捏得很清楚,因此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這也是程航肯重用她的原因。 lili自然也看得出程總并不喜歡秦琴,她知道程總心里頭有很愛的女人,只是這個女人好像不愛他了,還把他給甩了,程總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心里還是對前女友念念不忘,分手后他連手機屏幕上和她的合照都舍不得更換,也不怕被任何人瞧見。 在lili看來,程總這是愛到變態的地步了,可惜程總沒搞明白,依舊克制著自己,lili身為助手秘書,也只能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了。 某天lili接到了一個自稱是“房東”的電話。 “房東”一聽講電話的是個女人,當即就罵娘,“你這個混小子,在外頭勾搭女人了,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家里的狗都要在寵物店里病死了!早知道我就不把房子賣給你了,要不是隔壁鄰居告訴我你們家里漏水,我還不知道你們家里都水漫金山了!” lili汗顏,趕緊對“房東”解釋:“我是程總的秘書!” “房東”還是罵娘:“我管你是秘書還是小三,你趕緊叫他回來把家里的爛攤子收拾好了,隔壁鄰居都找到我頭上來了,還有你們家那狗,要不是我路過寵物店都不知道它在鬧絕食,你跟那小子說,再不來那狗就餓死了!好歹是條命!” lili掛了電話,艱難的猶豫了幾分鐘,把各種利弊都對比了一下,覺得這個電話估計不能屏蔽,這“房東”極有可能是程總和前女友的房東。 沒錯,雖然程總現在心如死水過得跟和尚一樣,除了簽文件他仿佛對什么都沒興趣,可那只是表象,萬一因為自己屏蔽了這個電話,以后前女友找來,程總對自己興師問罪怎么辦?程總對前女友賊心不死,lili是有十足把握的。 想來想去,lili就敲門匯報了,她故意帶了份文件進去簽名,順便無意的提了一句:“對了,程總,剛才有個‘房東’打電話過來了,他說你家里漏水了,影響到了鄰居生活?!?/br> 程航像是被人點了xue道一般,怔住了。定定看著lili,眼睛第一次出現了恍然,“是嗎?” lili見他這樣就壯著膽繼續說了,“還有您的狗子,現在寄養在寵物店,最近它正在鬧絕食?!?/br> 程航把筆掰斷了,明亮的眼睛愈發恍然,點了下頭說:“我知道了?!?/br> lili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做了一件正確的事,總之,那個看似無欲無求的程總在辦公室里踱步了幾分鐘后,就心急火燎的推門出去了。 程航自己開車去了公寓附近的寵物店,這附近也就只有一間寵物店,他很容易在寵物店里看到了正在鬧絕食的狗子。 那寵物店主瞧見了程航,仿佛遇上了救星,他把季念預存在這里的一大筆錢都退了回去,抱歉的說:“實在養不起,實在養不起,有錢都養不起,這狗脾氣大得很,我怕把它養死了,到時候主人來了要踹死我,您趕緊把它帶回去吧!” 程航見到了鬧絕食的狗子,它已經把自己餓得差不多了,但卻還認識程航的,咕嚕咕?;盍诉^來,狗眼睛也一點一點睜開。 程航親自把它帶到了寵物醫院,做了緊急救治。 寵物醫生說:“倒是沒什么大礙,就是餓久了?!?/br> 狗子很爭氣,在經過幾番折騰后,它又活了過來,還屁顛屁顛賴在程航腳邊,不肯走了。 程航把它牽出寵物醫院,送它回家里,問它:“你mama呢?” 狗子嗷嗚嗷嗚低叫兩聲,伏低了狗腦袋,眼睛里竟然有了淚花。 程航拉著狗子站在公寓外頭摁門鈴,他并不確定季念是否已經走了,但也猜到她八成是走了。 但猜測歸猜測,他心里還是有些想法,希望她別一走了之,否則這只狗怎么辦,他總不能把它帶走吧? 這可是季念和他初戀男友的狗。 他到現在還是恨季念弄死他們的孩子,他無法再接受她,更加無法接受她的狗。 季念果然不在家里,程航最后只能在錢夾底層里找到了鑰匙開門。 這把鑰匙從到他手里開始,就是以這個方式,存在在他的錢夾里,他沒想到它到現在還依舊藏在這里。 程航把門打開后,狗子激動的朝門里叫了幾句,仿佛它終于回家了,也終于活過來了。 狗子熟悉的跑進了家門,激動的把家里每個門闖了一遍,發現狗mama不在家里,它有些失落的溜回程航身邊,匍匐在他腳邊賴著不走了,大概是覺得沒有狗mama,但有狗爸爸,這日子也就勉強還過得下去了。 程航把狗子推開了,因為他發現廚房的水龍頭在漏水,其實也不是很嚴重,只是天長日久沒人來關上水龍頭,那水直接就“水漫金山”,積水成多的流到外面去,嚴重影響到鄰居的出行。 程航找了工具三兩下把水龍頭修理好了,再拿類似抹布拖把的東西,把家里的水都擦干了。 他做完這一切,累得要死了,倒在沙發上,狗子鉆到它懷里,他手一摸,就摸到了一個毛茸茸的狗腦袋。 他突然想起了以前季念在家里的時候,他哪里用得著干這些家務活,做飯洗菜洗碗拖地都是季念一個人干完的。 以前他看著她干活,心里總會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她不僅白白給他睡,還白白給他干活,有她在,他的生活別提多舒服了。早上有早餐吃,回家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條,他只要躺好了享受就行了,偶爾他還能把她摁下去叫她用嘴伺候,這樣的生活簡直和神仙沒什么區別。 程航現在回父母家里住,程家好幾個傭人,可他覺得他們收拾得都不舒服,連被子都鋪不好,還不如全部都踹走,只留一個季念伺候他就得了。 這樣一想他覺得自己還是對季念太仁慈了,他就這樣放走了她,她殺了他的孩子,本來他就應該把她困住,狠狠懲罰她,讓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讓她當個小二,當個傭人,一輩子伺候著他也好啊。 狗子嗚嗚叫了幾聲,看樣子是餓了,他叫了外賣,分一點給狗子吃,吃著吃著就不是滋味,這他媽都是什么狗食,還是季念做的好吃。 他吃過飯把家里翻了個遍,很快發現衣柜里他買給她的衣服,她都沒帶走,他憤怒的把衣柜關上了,很快又發現他買給她的首飾,她也沒帶走,他再次憤怒的關上柜子,心想著,她不是很貪錢嗎?不是為了錢才接近自己嗎?那她為什么不把這些值錢玩意都帶走?留著干什么?給他養小三? 狗子忙前忙后的跟在狗爸爸身后,它覺得狗爸爸喜怒無常的,好像又要扔狗,它愈發賣力的在他身邊搖尾乞憐。 程航本想一走了之,可是看著狗子這么賣力的討好他,就跟當初季念賣力的想留住他一模一樣,他突然就有些心酸,于是就不走了。 他坐在客廳沙發上,將她養的綠蘿和發財樹澆水,并修剪得像模像樣后,后背往椅子上一靠,重新審視了這個小家一番,像是想到了什么。 程航重新走進臥室里,將自己的衣柜一拉,原本那個藏在他衣柜里的星星燈不見了。 他抿著薄唇輕笑,不動聲色的把衣柜門拉上,手悠然的往褲袋里一插,俯下頭看著狗子在腳邊繞,嘴角忽的換上一抹嘲諷的笑意。 第52章 程航最近又回公寓住上了, 他覺得自己不是因為懷念季念,純粹是因為狗子太粘人了, 因此他住的心安理得。 只是這家里沒人伺候他了,以前他不知道原來家里沒人整理會亂成這樣, 尤其狗子經常在家里大鬧天宮, 他回來住了不到一個禮拜,這家里就又亂又臟了。 程航實在沒什么時間做家務, 就算有了時間,也的確不知道從何干起。 于是他找了個機會, 和他信任得過的lili說:“你明天放一天假,雇幾個人去幫我把家里收拾一下?!?/br> 他擔心別人亂翻季念的東西,便又補上一句:“別讓人亂碰東西,所有物件要維持原來的樣子?!?/br> 他倒不是擔心東西被偷, 那家里沒什么好偷的, 除了他送季念那點首飾,沒什么值錢物品,他只是有些變態的想要家里維持季念離開的樣子。 至于他為什么有這等變態的想法,連他本人也暫時沒有搞明白。 lili鞠躬盡瘁的在程總身邊大半年, 加上本來就心思玲瓏,她自然明白程總的意思。他要自己特意放一天假去盯著人收拾,就絕不是白白給她放假, 他是要她干活的——讓人去收拾整理房間,還要所有東西維持原來的樣子。 lili想想就頭大,感覺這活可不比在公司里工作輕松, 一個不小心,老板是要龍顏大怒的。 第二天早上,lili帶著清潔工,拿著鑰匙進了程總的家門,先是看到了一條被關在籠子里的狗子,因為程航擔心狗子會咬陌生人,所以提前和狗子打了招呼,并把它關了起來。 狗子瞧見lili來了,倒是比lili還淡定,想當年狗子也是在小店鋪里做鎮店之狗的,早見慣了陌生人。 lili和狗子達成初步友好協議后,便環視了這個小家一圈,再次感慨于程總的變態,這個人日進斗金,可他竟然住這樣的老房子,老房子連條電梯都沒有,除了地段好這里沒有什么值得住的。連她這個做秘書的都瞧不上。 再有就是,這個小家簡直亂成一團,桌子上擺放的東西零零散散,可程總竟然還不許人打亂,要維持原來面貌。這可真是坑爹。 lili艱難的指揮清潔工,小心翼翼把桌上的紙巾垃圾一件一件的撿走,花盆,煙灰缸,手機充電器,遙控器,等等零散物件,她都讓清潔工原封不動放在桌子上,實實在在做到了程總說的“維持原來的樣子”。 lili想不明白程總為什么要維持原來的樣子,想來想去覺得只能用“變態”來形容他。 她走進臥室,發現這臥室還是一間女人住過的臥室,衣柜里都是女人的衣服,窗戶上吊著白紗窗簾,一看就知道是女主人后來才加上去的。 可以想象很久以前,這白色紗簾窗口下,坐著一個漂亮的女人,這個漂亮的女人深得某個變態程總的喜愛,直到她離開他后,他還對她死心不改,守著她留下來的東西過日子。 lili腦補出了一出大型悲慘戲碼,晃了晃腦袋,不想了,走到外頭繼續盯著清潔工“原封不動”的做清掃。 程航晚上回來,發現屋子里倒是干凈了不少,東西也是原封不動的維持原來的樣子,連花盆的位置也沒有移動過。 他挺滿意的坐在了沙發上,點了根煙吸上,后背往椅背上一靠,狗子就蹲在他腳邊黏著他了,他摸著狗子的腦袋,突然覺得這日子倒也過得還可以了,就是味道有些不太對勁。 明明東西還是以前的東西,房子還是以前的房子,可是走進了屋里,就是缺了一種味道,一種季念在時才有的香味,他拼命想找出這種味道,卻發現找不到,他原本以為是洗衣液的味道,可用了相同的洗衣液,卻發現還是不對。 因為這個味道的問題,又折磨了他好長一段時間。 而日子就這樣不知不覺流逝了。 老爺子最近得知他又回這邊住了,特意大駕光臨他的辦公室,找他聊了個天,順便談了個心,展望了一下未來。 老爺子坐好了,喝上lili親手泡來的烏龍茶,頗有深意的看了lili一眼。 lili走出后。 老爺子問程航:“聽說你最近很重視lili這個秘書?” 程航并不看老爺子,盯著電腦屏幕,輕笑,含著一絲諷刺,“秦琴跟你說的?” 老爺子并不否認,秦琴這個小丫頭最近經常在他面前告lili的狀,以前季念霸占著程航不放的時候,秦琴也從來沒有告狀,只給他獻上一條又一條的毒計,可誰能想得到,季念這個強勁對手都走了,秦琴原本應該高枕無憂等著做少奶奶,最近倒是被一個秘書lili搞得焦頭爛額了。 據秦琴親口講,她現在連見程航一面都難,就是因為lili這個身為秘書的小賤人處處阻撓。 老爺子不由地想,難道這世上還真有一物降一物的說法?季念不是秦琴的對手,但秦琴又不是lili的對手。 偏偏lili只是個秘書,她不偏不倚只做一個秘書該做的事情,因為行得正站得直,秦琴就是有心想找她麻煩,也是半點空子都不鉆。 于是走了一個季念,來了一個lili,秦琴的日子卻倒像是更不好過了。 “秦琴沒說什么?!崩蠣斪诱f,“你用什么人工作我不過問,不過員工終究是員工,你信任也要講個度,你再信任她能和她過一輩子?” “是不能?!背毯綉醒笱蟮耐巫由弦豢?,瞇著眼睛看老爺子,“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用人都是半信任半懷疑,我用人就是絕對相信,他們不敢在我眼皮底下亂來?!?/br> “lili也是你信任的人?”老爺子敲打他幾下,“她連未來老板娘都不知道尊重!” “未來老板娘在哪里?”程航噙著嘲諷的笑意看老爺子,“我的手下比猴還精呢,若是察覺到哪個方位有老板娘,自然會奔跑過去跪舔,可惜他們現在還嗅不到,所以也就不存在尊重與不尊重?!?/br> 老爺子被他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也不和他打啞謎了,他自然也知道程航只是把lili當成了小凡一樣的心腹助手對待,秦琴那丫頭聰明一世糊涂一時,遇到lili這種油鹽不進的,她自己反倒亂了陣腳! 于是,老爺子話鋒一轉,這才問出了今天的來意,“聽說,你又回原來的地方住了?” 程航眉梢一挑,抿著薄唇不開口。他最近對誰都這副模樣,淡漠無情,愛理不理的,按照lili的總結就是,程總得了“厭人癥”,他現在不喜歡和人接觸,哪怕那人是他尊敬的爺爺,他也一副淡漠無情的樣子。仿佛世上再沒有什么事情能讓他激起漣漪。 爺爺見他不開口就當他是默認了,“你放著好好的家不住,跑去住一個小丫頭留下來的房子,傳出去像什么樣?” “該像什么樣就是什么樣?!背毯桨央娔X屏幕關上了,站了起來,手往褲袋里一插,走到百葉窗簾,俊逸的臉逆著光,“爺爺,我的事你不用你來管!” 爺爺氣得吐出幾口氣,心想這個臭小子現在真是翅膀硬了,他竟然敢開始對自己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誠然,他以前也是這么跟他說話的,可他以前說得沒有底氣,讓人覺得他還只是個胡鬧的裝大人的小孩子,可是現在不同,他的話鏗鏘有力,是久居上位指點江山說一不二的口吻了! 爺爺一方面震驚于這小子的驚人變化,另一方面又安慰自己,那小子是干不過自己的,他還年輕,吃的鹽還沒自己吃的米多,否則那季念也不會活活被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攆走,不管是他還是季念,他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于是,老爺子在得知了程航即將要去外地出差,談攏一個新地皮的商業合作后,特意把秦琴也安排了過去,并給他們訂了相同的酒店,相鄰的房間。程航正是年輕氣盛容易沖動的年紀,老爺子就不相信程航這小子還能對秦琴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