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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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啊?!奔灸钚χ炎詈笠粋€線頭的格子繡完了,含糊的說,“可能在路邊,樹下,河邊,也許我們還讀過同一個小學和幼兒園呢!” 程航最近看到了她的身份證了,才知道她的年齡原來和自己一樣,比自己還小了三個月。他們既然是同齡,那么讀同一間小學和幼兒園也是正常的。 程航分不清她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盯著她后腦勺,他一字一字的說:“季念,秦毅說你們有過很多次?!彼Z氣平靜的問,“幾次?嗯?” 季念把手里的十字繡放下了,回頭瞪他一眼,“你信他還是信我???” 燈光下她眼底的光像是帶著水茫,刺得人眼睛都痛了。 程航一下就沒了脾氣,拉著她的手,“信你?!?/br> “那你就別問了?!奔灸钫f,“他是故意要氣你的,你聽不出來了嗎?傻子,你就因為他的話把自己喝醉成這樣?” 程航搖搖頭,他知道自己不是因為她和秦毅發生過什么才喝醉,他有其他的疑問。他借著燈模模糊糊看著她很久說:“我總覺得你們每個人都有事瞞著我?!?/br> 季念沉默的痛苦的回望著他。 程航把她弄到身上來,他抱不動她了,摸她的臉,“你給我生個孩子吧?”這樣我們就永遠不會再分開了。 “傻瓜?!奔灸畋е?,“我們以前就有狗子,現在再要一個孩子,我們的日子就圓滿了?!?/br> “什么?” 季念打他一拳,埋怨他,“你今天怎么一動不動的?不動能有孩子嗎?又要我伺候你?” “你伺候我一下會死?反正爽的最后那個不是你?”程航冷嗤。 “誰說的?”季念很有怨念,明明最爽的那個是他自己。 季念嘗試了很久都進不去。 最后還是程航把她扶好了,自己進去了,季念長舒一口氣,男人就是男人,天生的主導,女人怎么主動,都是有所限制好嗎? 程航雖然沒力氣了,姿勢也不太對,但還是能叫她輕微爽的,她很快就斷斷續續的皺起了眉頭,他手摸摸她的臉,戲謔笑著問她:“你和他這樣做過了嗎?” 季念搖搖頭,垂下眼睛,不再說什么了。 “他說你很好?!背毯脚哿怂?,“你哪里好?上面好還是下面好?” “你說呢?” “都很好?!彼?,上面適合他的手,下面常常弄得他想死在她身上,她是個妖精。 妖精就會勾引男人,他也就認了,她以前被誰碰過他就既往不咎了,但是從此以后她只可以被自己碰,誰都不能碰。 “知道沒有傻逼?以后你那傻逼都是我一個人的?!?/br> “嗯??!知道了!” 季念晚上把他哄睡著了,又繡了十分之一的十字繡,再繡一半這個帶著“?!弊值氖掷C鑰匙扣就完成了,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心滿意足的躺下睡在了程航身邊。 第二天天剛亮,季念接到了寵物運送中心的電話,那頭的人說,狗子送到樓下了! 第37章 季念原本想自己下樓接狗子的, 但是害怕出蛾子, 這狗子瘋起來和它主子一樣, 幾頭牛來都拉不動,她擔心等下自己控制不住狗子, 于是她狠心把程航叫醒了。 程航睜開眼睛, 眼睛清澈很是無辜, 黑白分明的看著她不含雜質, 像個小孩, 他是被活活拍醒的, 醒來也不惱她,反而伸手親密抱她的腰, 額頭抵著她細小的鎖骨,纏綿的貼著含糊的問她:“怎么了?想我么?大早上的想來一次?” “來你的頭??!”季念急著去接樓下的狗子, 沒心情和他鬧了,揉搓他那張還沒完全蘇醒的俊臉,她在他耳邊說,“去接你狗兒子了!” “嗯?”程航還帶著些宿醉的酒氣未醒, 沒仔細想明白季念話里幾個意思, 先被弄醒了,醒來后他洗了把臉, 喝了季念給他遞來的開水, 慢慢回憶過來什么,依舊是有些迷糊的問她:“狗兒子來了?” “是啊?!奔灸畎阉鶚窍峦?,“就在下面等著你了, 我得把你叫下去把它接上來,否則它不會跟我上來的?!?/br> 程航人高馬大手長腳長被他往樓下推的時候,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他回頭看她一眼,想問她,為什么他下去了它才會跟上來?那不是她和她那初戀的狗兒子嗎?關他什么事?他家季念是不是睡傻了? 季念把他推下樓,站小區外路口的位置,冬天快過去了,春天的風依舊蕭瑟,有落葉卷過腳邊。 一輛大匣子般黑漆漆的車停在了他們的腳邊,核對完了身份,工作人員打開了大車的后車廂,依著排列序號,拎出了一只同樣黑漆漆的盒子。 盒子外頭罩著黑漆漆的布,工作人員把黑布條揭開了,露出里頭裝著土黃色狗子的籠子。狗子正耷拉著眼皮睡覺,長途跋涉加上長期處于黑暗中,它一時半會還沒有蘇醒過來。 季念一看就認出來這是她和程航養的狗子,和工作人員確定簽收后,她從工作人員手里接過了狗籠子,目送工作人員走遠了。 季念沒想到狗子的反應這么淡定,躺在籠子里,一動不動的,仿佛是還沒蘇醒,它暫時沒認出人,只是耷拉著眼皮,像條傻狗一樣睡它的覺。 季念呼出一口氣,心想早知道狗子這么困,她就不吵醒程航了。 程航倒是對這狗子有些興趣的模樣,他第一眼見它的照片時,就覺得這狗長得可愛,說不上是為什么,他見過很多寵物狗,大型的小型的,昂貴的名貴品種的,但他覺得它們都沒這條土狗可愛。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愛屋及烏了,他蹲下了身子,眼睛終于和籠子里的狗對視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叫那一直躺在籠子里裝死蜷縮成一團的狗子,瞬間活了起來,它耷拉著眼皮,緩慢的睜開眼睛后,它定定注視著籠子外的程航,轉瞬它在狗籠子里站起來了! 程航低笑了一聲,把這狗籠子打開了,狗子一掙脫開了束縛,轉瞬就把前腳撲在了程航的肩膀上。 程航是完全的措手不及,他原本就蹲著看狗,心里正琢磨這狗子是不是得了老狗癡呆癥,誰知道下一秒,他就被這鉤子撲倒了! 季念嚇得叫了一聲“狗子!”,以為狗子這是要襲擊程航,可狗子也沒有傷害程航,只是圍著他團團轉,仿佛又焦急又害怕,它大概以為主人被它弄傷了,不停仰頭朝季念狂吠。 季念捂了捂額頭,把程航拉起來了。 程航就問她:“你這狗毛病啊,一來就想撲我?” 說完他把狗子踢開了,拉著季念的手徑直往樓上走; 狗子自己就跟上來了,它也不跟著季念走,就跟著程航走,圍著他團團轉,他再踹開它,它下一秒卷土又重來; 季念被程航拉著往前走了一半,發現自己忘記拿狗籠子,就自己返回去拿了,那狗子也不跟季念走,就只跟著程航往樓上走。 程航簡直要被它雷死了,低頭告訴它:“你主人去后頭拿狗籠子了,你跟著我干什么?”他把它踢開,沒用重力。 它卻像條被人施了法術的傻狗一樣繼續跟著他,緊緊不放,他走哪里,它跟到哪里。 到了家里,程航進房間里換衣服,把門關上了,那狗就在外頭狂叫狂吠,他簡直要被它的狗叫聲吵死了。 季念回來了,把狗籠子放好了,走去把房門擰開了。 狗子不管不顧的沖進房里,瞧見程航正在脫衣服換衣服,狗子仰著頭不停的狂叫,這一次它叫得比剛才更加激烈更瘋狂,仿佛是要將這五年的離愁別緒都一次性叫出來。 季念瞧一眼狗子,再瞧一眼正半瞇著眼換衣服的程航,背過身子去,眼眶悄悄濕了。 她知道狗子為什么狂叫,程航卻不知道,因為程航忘記了,狗子卻沒忘。 以前他也總在狗子眼前這樣換衣服,換了衣服他把衣服罩在狗子腦袋上,狗子就死命的在地上把他的衣服撲騰開,急得又去客廳找他。這個時候,程航一般換好了衣服坐在藤椅上吃早餐了,它就蹲在地上看著他吃早餐,偶爾他心情好,他就賞給它半根火腿腸,它囫圇囫圇吞下了,轉眼就又繼續仰頭盯著程航,他要是昨晚和小女友吵架了,會很煩躁的給它輕輕的一腳,叫它滾,哪里涼快滾哪里去,要是他心情還不錯,他就伸手摸摸它狗腦袋,再給它半根火腿腸,然后他在狗子的目光中穿鞋轉身關門走出去。 程航看著背對著他的季念,指著地上那條在偷看他換衣服的狗子,問季念:“你這狗子是不是個色.情狂?竟然偷看老子換衣服?” “哪里哪里?!奔灸钫f,“它可能就是喜歡你呢?!?/br> 程航盯著狗嗤笑一聲,挖苦季念:“你和你初戀養的土狗就這點出息?才剛來呢,就這么急著巴結我?難道一眼看出來我是這個家里最有錢的?” 季念噗嗤笑了,“才不是,狗哪里懂錢?它那是對你一見鐘情呢?!?/br> “屁的一見鐘情?!背毯胶軣┰甑目催@狗子一眼,可愛倒是可愛的,可是他沒想到它竟然這么煩人! 它竟然還不許他走! 他吃了早餐,和季念說一聲,轉身下樓了,這狗下一秒就跟上來了,他怎么踹開它都沒用,這個狗子像塊黏皮膏藥一樣跟著他,他上了車,它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跳進了車廂里。 程航坐在車里,一聲不吭盯著坐車里這條土狗,只差崩潰了。他把狗子推下去,它不知道用什么辦法,轉瞬又跳上來了,推了它幾次,它就學聰明了,死死的坐著,紋絲不動的蹲著,仿佛誰來了都別想把它推走。 程航最后不得不請季念親自下樓抓狗。 季念看一眼倔強不肯走的狗子,笑彎了腰,心想狗子可依舊是狗子,它的倔脾氣五年如一日,和它主子一樣,她就和程航講道理,“這狗子不能來硬的,你得和它講道理,跟它講通了,它就聽你的話?!?/br> 程航冷笑一聲,“屁的道理,老子用得著和一條狗講道理?你給我弄走,今晚回來我也不想見到它了!” 季念扁扁嘴,皺了皺臉,“別這樣嘛,你看它這都是喜歡你的表現啊,你看它就不怎么喜歡我,都不粘我?!?/br> “那你讓它別喜歡我!我求求它了!” 程航語氣崩潰,他沒見過這樣的狗,怕了怕了,季念當初再對他死纏爛打,也沒有像這條死狗一樣不要臉,踢下車了它還能想盡一切辦法再跳上來,再踢它能再跳,這是什么狗?還要臉嗎?這難道就是有其主必有其狗,一山還有一山高? 季念附在狗子耳邊嘰嘰哇哇說了一通,程航聽不懂她在講什么狗語,心想季念一個做護士的,竟然還有這等與狗交流的本領,倒是叫他開了下眼; 那狗聽季念嘰嘰哇哇亂講了一通后,竟然就乖乖跟著她要下車了,下車之前它眨著狗眼睛,不舍的再度望了一眼程航的后腦勺,仿佛生離死別一般,然后它跳下了車,呆呆的蹲好了狗步,目送程航的車子走遠。 程航把車子往前開出去,望一眼車后鏡,發現那條傻逼狗竟然還蹲在那里看著他,他簡直要被雷炸了,炸到極點他又氣笑了。 晚上回來,他知道季念肯定不會聽他的話,把那條死狗弄走,于是他開車先去寵物超市,給它買了個能裝得住它的狗籠子,再三和店員確定絕對能裝得住,而且不會阻礙它活動范圍后,程航滿意的付了錢。 提著狗籠子,他意氣風發心滿意足的走回家了,一邊上樓一邊計劃著,等會到家了他就把這狗裝起來,它要是敢他媽亂叫亂吠,明天就把它丟在路邊讓它去自生自滅。 他計劃得特別好,樓梯走到一半,他就聽到那傻狗在家里狂叫狂吠,他頭疼的揉了揉太陽xue,隔壁鄰居大叔前幾天又暗示他晚上把小媳婦欺負得太大聲了,要注意一下隔音效果,他好不容易現在找到能讓季念小聲的辦法,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呢,轉眼這條狗又來害人害己害鄰居了! 不行不行,程航覺得這狗不能留了,得想個辦法把它送到別處去,要不把它送到寵物服務中心,他花錢把它寄養在那里也行啊,就是不能把它養在家里了,再養下去鄰居該又來找他麻煩了。 他現在身為一家之主,自然有權決定一只寵物狗的去留,更何況這條傻狗還是季念和她那個莫名其妙,拿走她第一次的初戀養的,他越想就越不服氣,越不服氣他越下定了決心,要把這條整天狂吠的狗送走,還要把它送得越遠越好。 他一邊慢慢的往樓上走,一邊這樣計劃著,誰知道走了一半,那條狗幾乎是從天而降的跳到了他腳下,搖頭擺尾的蹭著他,幾乎是把它狗腦袋貼在了他的腳上,它一動不動的趴在他腳邊不走了。 程航低頭看一眼那條匍匐在他腳邊的狗,那狗像是一下子醒了,轉瞬又把狗爪子搭在他褲腿,仰著腦袋朝他叫了幾聲。 程航擔心它吵到了鄰居,狠皺了下眉頭說:“不許叫,再叫我現在就把你丟出去!” 狗子像是瞬間聽懂了他的話,它把狗爪子放下來了,很安靜的蹲好了,跟著程航一起走上了樓,果真再也沒叫過一聲。 程航走前頭時不時回頭看這狗一眼,心里覺得有些奇怪,他感覺這只狗好像能聽得懂他說的話,而且它很聽他說的每一句話。 到了家里,他把狗籠子放下了,打開那個門,揮揮手把那土狗喊過來,指著里頭的籠子,讓它鉆進去,狗子就老實的鉆進去了。 他很滿意狗子這么聽話,把籠子的門鎖上了,心滿意足的坐在藤椅上等季念給他做飯吃。 狗子被關了起來,瞬間就不能與主人親密接觸,急得又在籠子里團團轉,時不時朝程航叫兩句,程航拿紙巾丟它,警告它,“再叫一句我就把你燉了?!?/br> 狗子聽到了主人的威脅,又安靜的蹲著,只是一雙灰溜溜的狗眼,依舊緊緊盯著程航不肯離開半步。 季念把飯菜端出來,就瞧見狗子被某個殘忍的暴君關起來了,狗籠子的周圍還有一團一團的紙張,全是狗主人拿來襲擊狗子的武器! “幼稚不幼稚!”季念把湯一放,瞪了程航一眼,“你多少歲了?竟然和一條狗過不去?還拿紙丟它!” 程航接過了季念給他盛滿的湯,喝一口,說:“我沒把你和你初戀的野種丟出去算不錯了,我還花錢給你養別人的狗兒子,今天又花錢給它買個狗籠,真的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可別再給我蹬鼻子上臉的?!?/br> “花的屁錢。我給它買狗食花的都是我自己的錢,你那狗籠子自己拿回去唄,誰要你的狗籠子?” 季念說一聲,瞪他一眼,蹲下身子去把狗籠子打開了。 狗子再次恢復了自由,季念示意它不許亂叫,它很乖的閉上了狗嘴,安靜的蹲到程航腳邊睡覺,狗腦袋貼著他腳背,心滿意足的闔上了狗眼,一副離開他就是生無可戀的模樣一般。 程航把它踹開了,它轉瞬又卷土重來的匍匐在腳邊,他實在搞不懂這只死狗為何對自己如此執著,就不去搞懂了,反正他發現這死狗經過了自己和季念的一番教育后,已經很懂事的不再狂吠狂叫,不叫就好辦一些了,至少鄰居不會來找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