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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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臺處有兩株她新買的綠蘿在曬太陽,她以前養植物總是養不活,有人就和她說,綠蘿是最好養的,怎么養都養不死,她那天買四件套的時候,就順便拿了兩棵,一株放在客廳里,一株放在房間里,偶爾帶它們去曬曬太陽。 她的衣服在陽臺上晾了一整排,風吹過去,它們會微微吹動,她以前不知道擁有一間屬于自己的房間是怎么樣的,現在看著那排晾在陽臺的衣服,微風拂過,心里愜意輕松,心想大概就是這樣了。 她看到她的黑色吊帶在風中飄舞,其實她只有一件比較性感的吊帶,是買裙子的時候配在里面的,她最近一直在想,還好遇見他的那天自己剛好穿了這一件,還能靠點美色伺人,否則不是要丟臉丟到下不來床么。那件黑色的吊帶在陽臺處隨風飄動,它一動,她就想起那天,他的手在她背上游走…… 她奇怪他怎么還不來找她? 季念算了日子,一個星期都過去了,感覺他是時候要來找她的呀。 周一上正常班,下午五點半,季念和麗娜一起走出醫院,正討論晚上要去吃點什么,遠遠的就看到一束車燈亮了起來。 她一笑,和麗娜說:“我有事誒,你回家里吃飯吧,不用陪我了?!?/br> 麗娜也瞧見了那輛黑色的雷克薩斯,還有坐里頭的英俊男人,瞪了她一眼,“小妖精,我先讓你去風流快活,明天記得來和我匯報過程?!闭f罷去掃路邊的共享單車踩回家了。 季念認得他的車,記得他的車牌,走過去,拉了車門就坐了進去。 程航腦袋擱在方向盤上,歪著腦袋看她,語氣很不滿,“我讓你上來了嗎?” 季念坐好了,“你不就是在等我嗎?” 程航直起了身子,一副拿她無可奈何的眼神盯她。 他今天穿著湛藍色的v領衫,胡子刮得干干凈凈的,不再是那天頹廢的失戀少年了,他全身荷爾蒙勃發,光線一照,洗眼的矜貴帥氣,眼睛被夕陽照得亮亮的,仿佛會發光,晃得她眼花繚亂,心也亂。 季念手臂纏了上去,扣住他的手臂,腦袋擱在他胸膛口,聽到他有力的心臟砰砰跳動,仰頭看著他眼底的那束光芒,笑得眉眼彎彎,“我想你了?!?/br> 第4章 程航撥開她壓下來的腦袋,冷淡的語氣,帶著挖苦,含著譏誚,“你想的人有點多。不累么?” 季念被他推開,還是用挺大的力度,腦袋差點就磕到玻璃,但她也沒有生氣,就仿佛她沒有尊嚴,轉眼她就能再次貼上他的手臂。 這次她有經驗了,手指也纏了上去,仰著腦袋問他:“那你都不想我嗎?” 他抿著唇不說話,把她手指一根一根撥開,但他很快發現她賤得出格,他每撥開一根她能再纏上一根。 他也沒有用重力,這個女人的手和她的腰一樣軟得像水做的一般,等會給她掰斷了,以她的無賴,還得賴他一個罪名。 程航最后只能放棄抵抗了,就任她手指纏在他腰上。 其實季念知道他要是真想掰開自己也不是不可以,他不掰開她,有兩個解釋,一個是他舍不得弄疼她,另一個是他懶得理她。 想來想去,似乎還是第二個可能性多一些的。 程航直視著前方,側臉的線條又冷又硬,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不要臉,還死命倒貼的女人,他真想一腳把她踹下去,可是在那之前他還有件事要做。 “東西交出來?!背毯秸f。 “什么東西???” “別裝傻?!彼曇綦[隱噙著怒氣,“我的身份證丟了,不是在你那里嗎?” “啊……”季念佯裝思索了一番,“我不知道什么身份證啊?!?/br> “你再裝!” 程航斜睨她一眼,抓過她纏在身上的手,猛地將她往座位上一摁,抓起安全帶,火氣十足給她扣好了。 車子像箭一般駛出去。 季念抓緊了安全帶,車子猝不及防駛離,她心臟猛提了起來,耳邊聽到一聲急促的剎停聲,她身子慣性往前,差點撞到了擋風玻璃,一只大手穩穩護住了她的額頭,將她往座位上摁了回去。 她心口起伏不停,嚇死了。 “現在知道身份證在哪里了嗎?”他傾下身子看她,眼底噙著暴跳如雷的火苗。 季念咽了咽口水,點頭,“知,知道了?!?/br> “在哪里?” “在我租房里?!?/br> 程航開車和她一起到了她說的租房里。 他本來想在樓下等她的,但她說自己上了樓就不想再下樓,他只能和她一起上來。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又被套路了。 程航發現,這是個老舊的教師公寓區,環境不錯,空氣也可以,綠樹成蔭,住的大多是在職或退休的教師,她樓下還有很多退休教師在下象棋。 程航奇怪她一個出來賣的,怎么會租到這樣一個地方。把客人帶回來不會被這些老教師發現異常么? 這個公寓是沒有電梯的,程航和她一起走路上樓的時候,就聽到她說: “你是第一個我帶回來的男性!” 程航當然不相信,嘲諷的口吻說:“那我很榮幸?是你新家的第一個嫖.客?” “什么嫖…啊,你能不能小聲一點?!彼Z氣低下去,走前頭去了。 程航走在她身后,大冬天的她也穿裙子,是那種長裙,就露出小腿,底下是平底鞋,她穿平底鞋也不矮,反而還更顯身材,他的眼睛落在她的平底單鞋上面,一點點往上移,移到她頭發,再到耳朵,看見她耳朵紅彤彤的,搞不懂她耳朵在紅什么。 她站在自家門口找鑰匙,翻了很久也翻不到鑰匙,最后是在門口的鞋柜里面,找到了一把鑰匙,這才開了門。 程航有些頭疼的扶了扶額頭,他覺得她這樣放鑰匙,真的很容易被強.jian,雖然她就是干這個的,但是強.jian和你情我愿的接.客,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他猶豫著要不要提醒她一句,鑰匙不要放在鞋柜,想了想就覺得沒必要,以后也沒交集了,她被鬼強.jian都不關他事。 房門打開的時候,他聞到了一股香味,這個味道對他來說有些熟悉,是洗衣液或是某種香皂的味道,很好聞,會讓人感覺心情變好的那種香味。 季念拿了拖鞋給他穿,他垂眼一看,是雙男式的灰色拖鞋。 他繞過了她送來的拖鞋,還挖苦了她一下:“我不穿別人穿過的鞋。臟?!?/br> 然后他直接穿著鞋子進來了,把她打掃得干干凈凈的屋子,踩得一個腳印一個腳印。 季念站在他身后,狠狠瞪了他一下。 程航穿著鞋進來后,稍微觀察了一下這個房子,是套一居一室的裝修,他往客廳那張藤條椅子一坐,眼睛一抬,剛好就看到了臥室里的那張床。 哦,她估計就用這張床接.客了。 這床還鋪得很整齊,溫馨的米黃色,上面有點綴的小黃花,看起來就很土,但又是很舒服的那種土。她鋪床也鋪得很有講究,不是冷冰冰的那種鋪法,是把床單全部攤開來,皺皺的但看起來很軟,一看就很想往上面一躺,直接睡過去。 程航拒絕內心的這個念頭,別開目光,轉眼看到她在倒水,說了句:“別瞎忙,我不喝水,東西拿了就走?!?/br> 季念自己喝了口水,“我也不是給你倒的?!?/br> 程航分明看到桌子上有兩個水杯,還是情侶杯,心想她倒是很會做生意的,還懂得搞個情侶杯來留住男人的心。 可他怎么看那情侶杯子就怎么火大,他想起自己那天晚上怎么會栽她手里,回去后他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他有些后悔,不是覺得自己對不起任何人,只是覺得自己不該那樣對她。就算她是一個妓.女,但也許她出來賣只是因為生活太困難了。 他在那晚之后,還為她想過很多個出來賣的借口,還給她編造了一個悲慘的身世,他覺得她可能是傭人的女兒,mama或是爸爸得了重病,她家里沒錢治病,她在醫院里有正當工作,之所以出來賣只是為了給父母治病。 男人大都同情身世凄慘的女性,尤其她和他發生了關系后,他對她也多了些憐憫。他甚至在想,如果她真的很困難的話,以后他還可以在經濟上支持她一下。 但是他現在看到她過得這么滋潤,她一點都不像是缺錢的。 她穿的衣服不差,租的公寓雖然沒有電梯但是在市中心,周圍是學校和醫院,房租絕對不便宜。 她還把房間布置得很溫馨,窗戶上有白紗窗簾,一看就知道是她進來后才裝進去的玩意。 臥室的床上用品也是精心布置的,至少不是便宜貨,他住過大學宿舍的,知道便宜的床上用品是長什么樣的。 她如果真的是因為缺錢才出來賣的,那她不會住這么好的出租房。 程航突然就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再同情她了,對她幻想出來的那一點點憐憫,也一點點幻滅了。 他現在就想立刻拿了身份證走人,如果她肯乖乖配合,他也許會再給她一點錢,叫她以后再也不要來煩他。 從此以后天涯陌路,幾十年后再見面,他們誰也不記得他們曾經上過床。 但他好像錯誤估計了事情的發展。 季念翻遍了整個房間,也沒有找到他的身份證。 程航等煩了,沒好氣的問她:“你到底還要找多久?” “對不起,我真的忘了放在哪里了?!奔灸钜荒樋鄲?。 “季念,你別給我裝!”程航低聲警告她,“我沒心情陪你玩游戲!” 季念皺皺眉,進房間里拿衣服,進浴室,“我真的想不起來了,這樣吧,我先去洗澡,一邊洗,一邊想。也許就想出來了?!?/br> 程航看著她像兔子一樣進了浴室里洗澡,水聲嘩嘩嘩傳來的時候,他心煩意亂,扯了扯衣服,他不知道還要不要等下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她掛在陽臺上的那盆綠蘿。 那綠蘿讓他煩躁的心情有短暫的舒緩,可它被吊在陽臺下被日光直曬,葉子都枯萎了。 程航走過去把綠蘿拿進來屋子,恰好看見從浴室里出來的季念。 她洗了澡,洗了頭發,沒有披浴巾,身上卻穿著那件黑色的吊帶。 他看一眼,就記得那是她那天晚上開.房時穿的吊帶,奇怪的是,他一直以為那件吊帶是短的,差不多到腰那里,今天一看才發現這件吊帶竟然是長的,到大腿處。 她剛洗過澡,身體還是濕濕的熱氣,那吊帶裙的布料薄如蟬翼,她身體就貼著那布料,勾勒著曲線。她站在那里看他,頭發上的水一滴滴垂在地板上,眼睛被水洗過了,連著眼神也干凈清澈。 他喉嚨一緊,收回目光,低頭看著手里的植物,說道:“綠蘿不能一直曬太陽,葉子會很快枯萎的,我幫你拿進來,你偶爾澆水就好,它們很容易養活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解釋些什么。 季念卻仿佛聽得很認真,很乖巧的點頭,說:“我知道了。以前也有個人和我這樣說過?!?/br> “誰???”他把綠蘿放在了桌子上,隨口的一問。 她沒有回答。轉眼就出現在他眼皮底下,手濕漉漉的拿鑰匙給他:“這個鑰匙給你?!?/br> 程航認出這個鑰匙,是她剛才從門口鞋柜里拿出來的鑰匙,推掉她的手,冷漠的望向別處,“給我干什么?” “我怕我有一天忘記帶鑰匙了?!奔灸钫f,“總放在門口會被賊發現?!?/br> 程航想了一下,還是提醒她,“只有傻子才會把鑰匙放門口?!钡步^不會拿她鑰匙,“你別給我,我和你不熟?!?/br> 雖然程航表明了態度,但是季念還是走過去,把鑰匙放進他放沙發上的外套袋子里,她才不管他要不要拿,反正她就要給他。 程航又不是瞎子,他當然看到季念做了什么,但也沒有第一時間去把鑰匙掏出來,反正他遲早會拿出來。 季念拉著他的手問他:“你要不要參觀一下我的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