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
這話讓艷色怎么說? 難道直言說,我們主子是因為眼見著那徐氏就在跟前,卻久求不得,這才發的邪火? 見艷色沉默,令凝寒冷笑,“ 不需要你說,哼!” 以往在王爺府,每回王爺生氣發火,闔府上下都被嚇得戰戰兢兢,奴才們只好去央求七夫人,只要令凝寒到了王爺跟前,撒嬌一會兒,王爺的火氣就消失了,府中也就安寧了。 令凝寒快步經過艷色身旁,昂著頭,滿臉傲嬌,那意思,你們搞不定王爺,我可以! 她身后艷色搖搖頭,心說,這回啊,可未必。 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酒杯啪一聲就砸過來,令凝寒眼疾手快,接住了酒杯 。 “王爺,您又頑皮了?” 令凝寒扭著水蛇腰,幾步到了達爾焜跟前,纖纖玉手環繞過達爾焜的脖頸,就那么把自己緊貼著他,“王爺,妾身想您了呢!” “你?我不是讓你回去嗎?” 看到是令凝寒,達爾焜眼底一沉,當即就想要把她從自己身上扯開。 但妖精之所以稱作是妖精,自然是有一套本事的。 她可不會輕易撒開手,而是身體往前一拱,加之她又是會功夫的,暗中用了點內力,達爾焜就蹬蹬退后幾步,跌坐在床上了,然后她再整個身子往前傾…… 達爾焜就毫無意外地倒在了床上。 而她則正好覆在他身上。 覆上去還不是最緊要的,最緊要的是,她身體真的如一條水蛇般得在那里扭來扭去。 達爾焜若是還能忍得住,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果然,他一翻身,然后一切就隨了令凝寒的心意…… 第三天,達爾焜醒來,一眼就看到身旁的令凝寒了。 令凝寒也醒來,伸出雪白的手臂欲要去攬達爾焜的脖頸,被他一把推開,“你……怎么進來的?” 令凝寒當頭一盆冷水,眼底就泛起一層冷意,“王爺,昨晚上是您抱著妾身不讓妾身走的,您都忘記了嗎?” “哼,不是你送上門來的?” 達爾焜原來并沒有忘記昨夜的情景。 令凝寒眼圈一紅,就做戚戚然狀:“王爺,您……您這是不喜歡凝寒了嗎?凝寒心里,可是一直當您是凝寒的天??!凝寒的心……好疼!” 說著,她捂著心口,一臉痛楚與委屈。 “來人……” 達爾焜喊了一聲,艷色很快進來,“主子……” 她眼角的余光看到躺在床上,衣著不整的令凝寒,心中還想,還是得七夫人,不然王爺…… 哪知道,還沒來得及想完,就聽達爾焜怒斥,“你們這群廢物,正事兒你們辦不好,看家護院也不成,誰讓你們把閑雜人等放進來的?” 什么? 我是閑雜人等? 令凝寒氣得想要跳起來,可又咬咬唇壓下了火氣,繼而從后頭抱住了達爾焜的腰身,“王爺,妾身身體不舒服,您陪妾身躺一會兒,好不好?您以前是最疼妾身的,您一定沒忘記,對嗎?王爺……” 這一番話,說的聲音是嬌滴滴的,令人憐愛! 換了往日,達爾焜一定會爽快的答應,并且吩咐下頭,無事不要來打擾我們,本王要好生給你們的七夫人揉揉肚子…… 這揉肚子,揉著揉著就容易擦槍走火…… 令凝寒就是用了這如此的法子,把達爾焜給牢牢地拴在自己身旁。 只要達爾焜在王府中,十次有八次是宿在七夫人房里的。 這讓府中旁的女人們艷羨,但沒法子,誰也沒令凝寒有手段,對王爺欲擒故縱火候拿捏的好,達爾焜就如同上癮了似的,對她癡迷不已。 但今日,令凝寒隱隱的有一種危機感。 這感覺很強烈。 達爾焜還是原來的達爾焜,但他的心,似乎被什么人給撬走了。 “是,是奴婢的錯,奴婢以后不敢了,求主子寬??!”艷色邊說著,邊對令凝寒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七夫人,奴婢在旁邊院子給您安排了一個房間,您的人在那邊伺候您洗漱……” 言下之意,這里一刻也不容您待了。 令凝寒一臉寒霜,厲聲斥道,“你個賤婢,本夫人也是你好驅趕的?” “出去!” 艷色還沒說話,達爾焜先怒了,一把將她從床上扯起來,然后推了出去。 站在門外的令凝寒一陣發抖,這不是被氣得,而是凍得,她身上不著寸縷,不冷才怪呢! “夫人……” 下人小巧快步過來,把一件披風披在令凝寒身上。 冷凝寒一把攥緊了披風,眼底迸發出怒火。 賤人,都是那個賤人! 她惡狠狠地罵著…… 早上起來,徐寶珠有點昏昏沉沉的,一夜沒睡好的結果。 簡單吃了兩口東西,她就吃不下了。 在茯苓的強烈要求下,她喝了半碗小米粥,然后就走出驛館,準備上車,繼續前行。 達爾焜的人早就都準備好了,達爾焜這會兒正站在驛館門口,身旁是城官兒吳圩,吳圩偷眼看看達爾焜,心里說,快走,你們走了,我就輕松了…… “徐娘子,這是怎么了?” 達爾焜看徐寶珠出來,近前去,想要問問,怎么你臉色不好? 第三百二十六章 難上手 “回王爺話,我們二少奶奶沒事兒,就是不知道昨晚上哪個不要臉的來偷襲我們二少奶奶,害得她沒睡好……真不要臉,呸呸!” 茯苓早上才聽說昨晚上有人來刺殺徐寶珠的事兒,氣得跺腳,可惜她被人點了xue道,只能聽到不能說話,在外間急得掉眼淚。 “這是怎么回事?” 達爾焜怒視艷色。 “王爺,是……七夫人……” 艷色低低地說道。 “哼,那個賤婦……她若是再出現在本王眼前,為你是問!” “是,奴婢明白!” 艷色對旁邊的手下使個眼色,那幾個手下當即就直奔驛館里…… 半個時辰后,車隊又啟程了。 艷色也低低地在達爾焜的馬車跟前回稟道:“主子,七夫人已經在綠色跟藍色的保護下離開高留城,返回北冥國?!?/br> “嗯?!?/br> 達爾焜應了一聲,“你馬上著人給徐娘子送去安神藥,就說是我特意送給她的,讓她吃了藥,好生睡一覺,可萬萬不能累著身子……” “是,奴婢知道了,主子您對徐娘子的情意真是比海深,比山高呢!” “呵呵,她知曉才好??!” 達爾焜無奈地嘆氣,小女人可真難搞上手啊…… 可越難搞的東西,越珍貴,不是嗎?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經典之語。 一路走到晌午,因為這一段路要經過一座山脈,山脈周圍方圓幾十里地的地界都沒有人煙,更不要說是客棧旅店了,所以,晌午飯他們也只好原地停車,在車上湊合了。 徐寶珠這段路感覺很辛苦。 頭昏昏沉沉的不說,身子也頭重腳輕,稍稍一動彈,就覺得全身跟針扎似的疼痛。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能確定的是,自己發燒了。 周身疼痛完全是發燒帶來的連鎖反應。 這里是古代,自然沒有現代社會的特效退燒藥,因此,很多人都因為身體熱度不能降低下來,眼睜睜丟了性命的。 成綺公主是個性子簡單的小馬虎,但這會兒就是這個小馬虎都看出來了,寶珠jiejie不對勁兒。 車子一停下來,成綺公主就要人把御醫帶過來,“快點,jiejie生病發燒了!” 這話說完,外頭的人都忙亂起來。 坐在馬車前頭的車夫,身子一凜,而后飛身下車,拉低了帽檐兒,趁著大家忙活著去叫御醫的時候,他奔向左邊的大山。 御醫過來給徐寶珠檢查了。 檢查的時候,徐寶珠也是迷迷糊糊的,只覺得有人在給自己把脈,然后那人說了什么話,接著茯苓就哭了,徐寶珠有心想說,小丫頭,你不要哭,你不知道,即使我現在死了,那也是混了兩輩子,比一般人都賺呢!你別哭……真的別哭,哭得往腦瓜子疼…… 但是她說不出話來,沒有力氣,渾身熱的好像蒸屜一般,正冒著熱氣似的,她覺得自己快被烤熟了。 一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被灌進她的嘴里。 她想要抿嘴抵御這種黑藥湯的進入,可是總會被人扒開嘴,灌進藥去,她很想大喊一聲,你們這不是在救我,是在害我……我討厭這種黑乎乎苦巴巴的藥啊…… 夫君! 海城,你在哪兒??? 她拼命地想要喊,喊封海城,他承諾過了,只要有他在,自己就沒事兒! 現在自己都要出事兒了,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