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她那哥哥嫂子因此上門來鬧過 ,被陳東陽兄弟倆拿著菜刀哄了出去,后來陳氏的哥哥嫂子因為騙了別人錢,被人家半夜上門給殺了,村里人都說,這也算是罪有應得。 陳氏拉過徐寶珠的手,笑容滿面,“寶珠啊,你可是個好姑娘,海城這小子如是欺負你,告訴舅娘,舅娘不饒他!” “哎呀,舅娘,您怎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還欺負她,都是他欺負我!” 李海城矯情地喊。 “老遠就聽到你這臭小子在嚷嚷,就你還會被人欺負?打小啊,那心眼子就多得很,你爹剛走那些日子,你娘成天以淚洗面,我們都擔心她會想不開,你呢,那時才三歲是四歲的,一整夜的不睡,拉著你娘的手,不哭不鬧,就那么看著你娘,你娘后來心疼你,跟你保證,絕不輕生!你聽了這話,兩眼一翻白,直接躺倒了,倒是把你娘嚇得不輕,以為你病了,剛要去找郎中給你瞧病,你小子倒打起呼嚕來了,把我們給笑得啊……” 二舅娘盧氏來了,手里拎著一只剛殺得雞。 “二舅娘,虧我還從城里岳家老店買了玫瑰香酥餅來孝敬您,您就這樣當著別人的面兒揭我的短???哼,哼,真是的……” 李海城這話說完,盧氏瞪大眼睛,“真的???好小子,娶了媳婦果然不一樣了,知道孝順舅娘了!” “舅娘,我以前也很孝順??!” 李海城辯駁。 “是啊,娘,我海城表哥可孝順了,您忘記了,有一年秋天,我姑嫌乎他不聽話把他打了,他呢,一個人跑到咱們家來,咱們對他好吃好招待的,后來第二天,他拿了您箱子里攢的體己錢就跑沒影兒了!”陳東祥有一子兩女,兒子陳豹,大閨女陳香,小閨女陳月,陳香已然嫁人了,說話的是小閨女陳月,年紀跟徐寶珠差不多,也許好了婆家,好日定在明年春天。 “我哪兒有那么做,那絕對不是我!”李海城窘笑。 “對啊,那怎么可能是海城表哥呢!我海城表哥到哪兒都是一掃光,什么吃的喝的玩的,他都可稀罕了呢!” 陳東陽兩子一女,說話的是小閨女陳媛媛,今年剛十歲。 “你這小丫頭,還說我壞話?”李海城說著,就去抓陳媛媛,陳媛媛喊一聲,“哥,表哥欺負我……” 她那倆鐵塔似的大哥擋在她面前,沖李海城嘿嘿樂,“海城,先跟我們玩玩唄!” 陳虎說道。 “就是,就是,媛媛還小,不值得動手的,跟我們玩,來來來……” 陳猛也說。 “我才不跟你們打呢……” 李海城白他們一眼,“識時務者為俊杰,哼!” 陳猛跟陳虎都笑他,“你啊,就是只紙老虎,弟妹啊,他敢欺負你,告訴我們,我們幫你!” “嗯,寶珠謝謝表哥!”徐寶珠福了福,一臉笑意瑩瑩。 “你是那頭兒的?” 李海城氣哼哼的。 “你好我就是你這頭兒的,你不好,我就是別人那頭兒的,你啊,且行且珍惜吧!” 徐寶珠說了這話,陳氏跟盧氏都笑?!靶∷膬喊?,總算找著能收拾你的了,真是不錯!” 哼! 李海城冷哼了一聲,臉色不虞。 一旁陳虎扯了他,“走,咱們去河邊瞧瞧,運氣好能叉幾條魚回來!” “對,我們也去!” 陳豹跟陳媛媛都跟著走了。 一個時辰后,他們果然從茅草繩兒串了一串兒魚回來,大的小的都有,有的還活蹦亂跳的。 陳氏當即就洗了幾條上鍋燜上了。 小一點的也沒浪費,收拾好內臟,拿面粉裹了,油鍋燒滾了之后,把面粉魚都給丟進去炸了。 飯菜這會兒也都做好了,一家人分成兩桌,一桌男的,一桌女的,桌面上都是七盤子八碗的,十分豐盛。 陳家兄弟倆沒分家,也說好了,一輩子都不分,所以他們吃飯干活都是一起的。 不管是妯娌還是孩子們之間都是十分團結和睦的。吃飯的時候,更是你尊我讓的,十分和美。 還在吃著飯,李海城就跟陳虎三兄弟說好了,下午到山中去打獵,等獵來了野物,就吃燒烤,吃叫花子雞! 對于燒烤,陳虎他們沒異議,但什么是叫花子雞? 陳豹年紀最小,也說話最直,“海城,說說吧,又背著我們去哪兒吃好的了?” “我……” 李海城話沒說完,忽然陳家院門被人推開,緊跟著有人踉蹌著跑進來,“東陽,東祥,你們快去看看吧,虎兒媳婦家里出事兒了!” 第三十一章 救命啊 “吉叔,咋回事?” 陳東陽騰地站起來,問來人,來人是陳家不出五福的一個堂叔,叫陳玉吉。 “我今兒個去劉家莊辦事兒,辦完事兒要走,就看到城里衙門的魁五帶著一幫衙役去了劉大慶家里了,我知道劉大慶是茵娘的娘家大哥,所以就急忙跟去看,這一看把我氣得,你們是不知道,這魁五竟是李大慶找去的,說是家里出了內賊了,還說內賊就是茵娘,茵娘跟他爭執,他竟打了茵娘,我一個人也攔不住,快點,你們快去吧,去的晚了,人就被魁五帶走了!” ??? 大家驚呆了。 須臾,陳虎站起來,去廚房拎了把菜刀就走。 后頭陳猛拿鐵鍬,陳豹拿斧頭,仨人一前一后就出了陳家。 “這……這怎么話說的,茵娘不是回家伺候生病的親家了嗎?怎么這會兒冒出這事兒來了?”大舅娘陳氏急哭了?!八?,你快去瞧瞧啊,可別出事兒了!” 陳家三兄弟的性子都是火爆的,這會兒見著自家人給欺負了,那怒氣自然就到了頭頂了。 陳東陽抬腿要走。 老二陳東祥過來,“大哥,這事兒,你別去,還是我跟去瞧瞧!你跟劉家怎么說也是親家,太鬧開了不好,再說你這樣找上門去,會被人詬病的!我去!” “就是,大舅,您別去了,我跟二舅一起去,沒事兒!” 李海城過來勸說。 “我也想去……”徐寶珠挪蹭過來,小聲說道。 李海城看了她一眼,有心說,老爺們去辦事兒,你一個女人跟著干啥?但看看她眉心蹙著,小臉都皺皺巴巴了,顯然害怕留在這里局促,當下嘀咕了一句,“不準多話!” “嗯,嗯,我什么都不說,我就跟你后頭!” 徐寶珠當即小臉有了笑意。 李海城瞪她一眼,想說,你還真是個甩不掉的小尾巴??! 但看她一汪秋水般的眼睛,含著嬌羞看著自己,又莫名的有點于心不忍,所以邁大步就走。 徐寶珠急忙跟上,他步子大,她追得急在后頭小跑著,引得二舅娘盧氏喊:“海城,等等你媳婦,走那么快,她哪兒跟得上??!” “舅娘,沒事,沒事,我當鍛煉了!” 徐寶珠回頭應了一句,倒給盧氏說楞了,啥?鍛煉?什么是鍛煉? 徐寶珠窘,想起自己這是在古代,古代人哪兒有鍛煉健身一說啊,當下回頭沖盧氏笑笑,揮揮手,這就跟著出了門。 原本這剛成親的小媳婦是不能跟著夫君到處跑的。 但陳家出了事兒,陳氏心里一團亂,正擔心著那仨小子,盧氏也不安心,所以小輩兒的不在乎,老輩兒的也忽視,這才給徐寶珠渾水摸魚跟著出去的機會。 他們三人是坐著李家的馬車去劉家莊的。 還沒到劉大慶家門口,遠遠的就看到圍了一幫人,四周還零散著站著幾個衙役。 “劉大慶,我媳婦被我們家人疼在手心里,重話都不肯說一句,你竟打了她,今兒個老子要你的命!” 陳虎喊著,拎菜刀就上。 把劉大慶嚇得腿都軟了,“魁爺,救命??!他持刀行兇,抓他,快抓他??!” 他認慫,跑到魁五身后躲著,不敢出來。 “陳虎,你住手!” 衙頭兒魁五喊了一嗓子,有衙役近前去把菜刀從陳虎的手中搶了下來,“有事兒說事兒,有理說理,你揮著個菜刀在這里行兇,當我魁五不存在???” “魁爺,他劉大慶欺負自己的親meimei,還報官抓妹子,這簡直就是無恥,這種人就欠揍,打他一頓,他才知道做人當善!” 陳猛到跟前,欲要去拽拉劉大慶,把那貨嚇得都尿褲子了,“別打我,別打我!茵娘是個喪門星,每次她回來住,我們家都要倒霉,這回更是家里的銀子都沒了,那可是二十兩銀子啊,是我們一家子省吃儉用攢的,就這樣不翼而飛,我……我不找她找誰?” “哼,你丟了銀子要找我媳婦,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茵娘拿的?” 陳虎厲聲呵斥他。 “家里沒外人來,就她一個,不是她還有誰?” 劉大慶說道。 “我沒有拿你的銀子,我一直住在廂房里照顧娘的,你……你不要亂說!” 茵娘已經哭得跟淚人似的,臉上被打的手指印還在,看到自己的丈夫陳虎,更是委屈,這會兒說了一句話,眼淚就再也止不住了。 “茵娘,你別哭,我給你出氣!”陳虎見著媳婦難過成那樣,怒氣更盛! 一把從陳猛手里搶過了鐵鍬,兜頭就沖著劉大慶拍去了。 劉大慶是躲在魁五后頭的,他怎么都沒料到當著魁五的面兒,陳虎還敢打他,所以猶自還在那里指責茵娘,罵聲不斷呢,等回過神來,鐵鍬就到跟前了,他抱頭鼠竄,但肩膀還是給鐵鍬拍到了,啊的一聲慘呼,扯著嗓子就喊,“陳虎,你……你敢拍魁爺,魁爺抓他!” 他這典型的就是挑撥離間。 陳虎再惱火,那也不能打官差??! 魁五不是個糊涂的,知這劉大慶德行。 但看陳虎當著他的面兒都敢打人,當下也是有幾分惱火,“陳虎,你太囂張了,來人,把他按住了!” 有人過來,把陳虎揪住。 陳虎掙扎,“魁爺,我不是沖您……” “哼,沖誰也不成!來人,把他帶走,還有劉大慶,劉茵娘等一干人等……” 說著,就要帶人走。 “這不是魁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