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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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凌修很給面子的,又拿了一個給白青鳳。 白青鳳剛剛在廚房已經吃過了,便擺了擺手,“我剛剛也嘗過了,味道是很好,不過老人家不能吃太多甜食,現在就不吃了?!?/br> 陸凌修見她不吃,但是東西已經捏在手上了,又不好放回盤子里,便放進了嘴里,笑瞇瞇的說:“那我就多吃點吧?!?/br> 旁人見陸凌修說好吃,便也要去拿那個吃,卻不小心旁邊的杯子突地倒了,頓時滿杯的飲料就倒在蛋糕盤里。 “啊,蛋糕濕了就不好吃了。廚房里還有,我去換一盤吧?!绷钟駥庍B盤端起濕掉的蛋糕倒進垃圾桶里,又跑進廚房重新裝了一盤。 吃東西不小心灑出來,這是常有的事,眾人也沒有當一回事,很快就便拋至一邊,繼續聊起來了。 又過一會,陸凌修忽地面色古怪起來,“哎喲”一聲叫出來。 “爸,你怎么了?!?/br> “不知道,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吃多了,你們繼續,我去個洗手間?!标懥韬顢[擺手便去了廁所。 這一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陸凌修竟然拉起肚子來,這老年人最怕頭疼腦熱拉肚子,看起來是不起眼的病,卻可以以瞬間老人的精氣神給耗沒了,尤其是拉肚子。 不過一個來小時,陸凌修就因為持續不斷的拉肚了而面色慘白,氣息奄奄。 陸振邦急忙背起陸凌修,另一邊李向陽則急急的開了車子,一家人火急火燎的趕去醫院了。 其他人也沒有了心情,跟著去了醫院。 另一邊陳國富劉香玉聽說陸凌修突然入院,也趕了過來了。 “好好的,怎么會拉肚子呢?!被艁y之后,有人提出了疑問。 “是不是吃壞什么東西了,陸老身體一向很好?!逼渌艘哺咦彀松嗟恼f起來。 “說吃壞東西,我們都是吃的一樣的呀,我們都沒事,怎么就陸爺爺一個人有事?”肖婷突地皺起眉頭憂心忡忡的說,“會不會是林玉寧做的那個蛋糕的問題,我們沒有吃蛋糕。只有陸爺爺吃了?!?/br> 她突地轉向林玉寧神色嚴肅的說道。 林玉寧霎時慌了神,忙地搖頭擺手,“我沒有,不是我,我不可能在蛋糕里下泄藥的?!?/br> 肖婷卻是輕蔑的笑了笑,“我們又沒有說泄藥,你心虛什么,也許只是老人家不合適吃蛋糕呢?!?/br> 這話,雖然是在替林玉寧開脫,卻分明在說她在不打自招。 林玉寧的臉色更加蒼白,驚恐的瞪大眼睛,“我真的沒有,蛋糕你們雖然沒有吃,可是,可是我們在廚房時,白奶奶和我都吃了很多啊,陸爺爺是老年人,白奶奶也是啊,我們都沒事,真的不是我?!?/br> 林玉寧說著眼淚便嘩嘩的往下掉。 “林玉寧,你就別再裝了,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當面一套背后一套,過年這么多天,雜七雜八吃這么多東西都沒有事,就你一來就出來,你就是個掃把星,瘟神!” 肖婷得理不饒人,怒上心頭說話也是口不擇言,跟連珠炮一樣的痛罵林玉寧。 “我真的沒有,白奶奶,王阿姨,陸阿姨,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是誠心來給大家拜年,也是誠心想做點好吃的,我沒有想過要害大家啊?!?/br> 林玉寧哭的委委屈屈,淚流滿面,一副我見猶憐,比竇娥還冤的神情。 但是除了她,也實在想不到誰還會害人。 故而,縱使肖婷說話尖酸刻薄,其他人也沒有幫林玉寧說話。 “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我,都瞧不起我,都覺得我有一個殺人犯爸爸,也生不出什么好東西,你們都覺得我是壞人,好,我錯了,我不該熱臉來貼這個冷屁股,我不該出現在你們面前,污了你們的眼。但是,沒做就是沒錯,若是不信那就報警,讓警察來還我清白?!绷钟駥幰布绷?,也顧不得矜持,當即跑到醫生辦公室打了報警電話。 這樣一來,其他人便又覺得有些不可信了。 “會不會真的冤枉林玉寧了,你看她都去報警了?!标戻Q天皺著眉頭,弱弱的說道?!暗昧税?,什么熱臉貼冷屁股,林昆現在與我們是勢不兩立,她來裝什么好人,估計是聽說我們有了林昆的犯罪證據,故意跑上門想藥倒我們,好趁機偷走證據?!?/br> 肖婷義正言辭。 原本還覺得林玉寧不可能做這些的,頓時又遲疑了。 林玉寧聽到肖婷的話,握著話筒的手猛地一僵。 腦子里嗡嗡的就只剩一句話,他們真的有了林昆的犯罪證據。 這句話就像變成了無數只蜜蜂不停的在腦海里飛舞著,振動的翅膀發出嗡嗡的共鳴聲,吵得她幾欲崩潰。 肖婷看到林玉寧抓 著電話,卻遲遲的沒有撥出去,不屑的說:“看吧,她根本沒有勇氣報警,因為報警的結果就是,賊喊捉賊!” 這句話終于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猛地轉過頭來,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恨意與怒火,燃燒的她眼眶赤紅。 第461章有問題的蛋糕 肖婷被這一瞪嚇了一跳,“瞪什么瞪,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嘛?!?/br> 林玉寧瞇了瞇眼睛,飛快的撥出了報警電話。 肖婷嗤笑著,“我等著看你落入法網?!?/br> 藍玉煙一直冷眼旁觀。 林玉寧在聽到有林昆犯罪證據時,那山崩地裂般的強烈反應,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直擊她的心靈。 也許,林玉寧是真的愛林昆的。 即使林昆罪惡累累,他也是真心待過林玉寧。 所以她瞪肖婷的那一眼,并不是為報警,而是發泄對林昆的愛意。 林玉寧,可恨之時,又何嘗不可悲。 藍玉煙走過去,按住電話上的撥出鈕,平靜的說:“林玉寧,不管是誰在蛋糕里做了手腳,都算了吧,陸老也只是拉肚子。并沒有生命危險,等治療一段時間就沒事的。你走吧?!?/br> “玉煙,你幫她做什么?!毙ゆ脷鈶嵉睦^藍玉煙。 藍玉煙勸肖婷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她如今眾叛親離,還有什么比這更悲慘的下場,就讓她去吧?!?/br> “藍玉煙,你就這么肯定出問題的是蛋糕?”林玉寧卻是冷笑一聲,“你少在這里貓哭耗子,你口口聲聲說讓我走,可我若是走了,不就坐實是我做的蛋糕有問題嗎?我不走,我偏要報警,我要事實真相,看看到底是誰害得陸爺爺,是誰表里不一,心懷齷蹉?!?/br> 林玉寧猛地拍開藍玉煙的手,重新撥了報警電話。 這一回,藍玉煙沒有攔了。 道理只講給懂道理的人聽,至于那些不講道理的講也白講,倒不如省省力氣。 林玉寧打完報警電話便沉默的的站到一邊。 陸家人看到她這個樣子又有些尷尬,卻也不知該多說什么。畢竟陸凌修病倒是事實,醫生也說了是食物中毒引起的急性腸胃炎。 好在該吐的吐完了,該拉的也拉空了,到了醫院反而不需洗胃之類的,直接打了針,吃了藥半小時之后情況就穩定下來,還算沒遭什么罪。 只是到底年紀大了,就算病情控制住了,但這抽傷的元氣肯定是一時半會回不來了。 就在陸凌修被轉移到普通病房的時候,警察也趕到了了。 陸凌修是革命老將,是華國舉足輕重的人物,他的入院必然引起中央的重視,也讓辦案人員不敢怠慢,因此效率奇高。 不過半天之后便將所有食物檢驗完畢,果然出問題的就是蛋糕。 肖婷眉頭一豎,氣呼呼的指著林玉寧,“林玉寧,這下你無話可說了吧?!?/br> “玉寧,你怎么能做這種事呢,我們陸家雖然和林昆有些不愉快,但是對你卻還是以禮相待的,你怎么可以這樣陰毒,竟在老人家的食物里下泄藥?!标懻耧L還算開明的,以為她是為了林昆所以心生報復之念,故而雖然氣憤,卻也沒有多加苛責。 白青鳳卻沒有那么好說話了,她本就是一個愛恨分明的人。 一確定是她做的蛋糕的問題,當即下令,“振風,別跟她廢話。警察同志,林玉寧心腸歹毒,下藥害人,就請按司法程序,該怎么判就怎么判吧?!?/br> 林玉寧面如死灰,淚如雨下,不停的搖頭,“不,不是我,我沒有做過,我沒有。警察同志,一定是哪里搞錯了,我真的沒有?!?/br> 她拼命的否認,不停的請求著。 肖婷實在看不過去她這副楚楚可憐的嘴臉,不忿的說: “林玉寧,你就省省人力吧,好在陸爺爺沒有大礙,沒有造成嚴重后果,賠些醫藥費營養費,刑事方面的處罰不會太重,頂多再拘留幾日,你就不要再多說了,若是深究起來,以投毒罪處置,只會罰得更重?!?/br> 林玉寧聽到這話,神色一僵,緩緩的轉過眸子,怨毒的看著肖婷,又看了看藍玉煙,突地指著藍玉煙憤怒的說:“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在蛋糕里動的手腳,是你要冤枉我,好讓所有人都討厭我?!?/br> “林玉寧,你瘋了吧, 蛋糕是你做的,關玉煙什么事?!毙ゆ脷獾囊徽仆七^去,推得林玉寧險些站不住。 她撐住墻,聲嘶力竭的吼:“警察同志,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不相信,你們把每一個蛋糕都檢查了,如果是我做蛋糕時下的藥,那一定每個蛋糕上都有問題,如果要是蛋糕做好后下的,那就只會是個別的。蛋糕做好之后,白奶奶一直和我在一起,她可以作證,我蛋糕做好之后就沒有再碰了?!?/br> 警察互視幾眼,林玉寧的話也沒有錯,作為警察肯定是要秉公辦案,任何疑慮都要盡力查清。 帶隊的警察轉向白青鳳,“白老軍長,您是否可以證明林玉寧把蛋糕做好之后就沒有再碰蛋糕了?!?/br> 白青鳳仔細的想了想,客觀的說:“蛋糕做好之后,我們一起吃了幾個,之后就裝盤去了客廳,直到老陸出事,這個過程里,她確實沒有再碰蛋糕?!?/br> “好吧,既白老軍長這樣說,那么我們就把每一個蛋糕都檢驗了?!本煜肓讼胝f道。 林玉寧眉心一沉,又補充道:“其實根本不用每一個都檢驗,因為我和白奶奶都吃了,我們都沒有事,這說明有問題的一定是陸爺爺吃過的盤子里的那幾個?!?/br> 警察:“我們取得樣就是垃圾桶里的?!?/br> “那這樣剛好,就只需要化驗廚房里的就好了?!绷钟駥幙隙ǖ恼f道。 警察深深的看一眼林玉寧,又看看白青鳳,“還是每個都化驗吧?!?/br> 藍玉煙聽著林玉寧的話,心里生起不好的預感。 聽林玉寧這話的意思,是只有陸凌修吃過的那一盤有問題,而這一盤剛好是自己端出去的。 如果按她和白青鳳說的,她們吃的都沒有問題,并且做好之后也沒有機會再碰,那么不就只有自己碰過這些蛋糕了嗎?那豈不是自己成了下藥的人? 藍玉煙望向林玉寧,果見她眼中流露出jian險的味道。 難道說這是林玉寧給自己設的一個局,以她自己為餌。 這……若真是查出來只有那一盤蛋糕有問題,自己還真是渾身上下長滿了嘴也說不清啊。 越是怕什么,越是來什么。 半多小時之后,警局那邊傳來了消息,果然是只有那一盤有問題。 “是,是你,玉煙,你為什么要陷害我???”林玉寧轉頭,痛心疾首的望著藍玉煙。 說著,林玉寧又轉向白青鳳,聲淚俱下:“白奶奶,你現在相信我是清白的吧?!?/br> “林玉寧,你是故意讓玉煙幫你裝蛋糕的,你陷害她!”肖婷一聽檢查結果,怒氣沖沖的質問著。 林玉寧害怕的躲到白青鳳身后,可憐巴巴的說:“白奶奶,你相信我,你一直和我站在一起,你是知道的,我根本沒有機會在蛋糕上動手腳,我又怎么可能陷害玉煙,我真的沒有。也許,也許只是陸爺爺不適合吃蛋糕呢,也許是蛋糕和別的什么食物一起引起不適呢。白奶奶,我沒有下藥,我也沒有陷害玉煙,我也不敢相信玉煙不是那樣的人,嗚嗚嗚,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林玉寧痛哭流涕,一副為藍玉煙的行為痛心疾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