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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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藍仙娥想不到竟然被一個小孩子抓住漏洞,惱羞成怒,“我的事輪不到你管!” “你的事是輪不到我,但是楊伯伯可以管?!彼{玉煙扭頭面向楊管事,正義凜然的說:“楊伯伯,事實證明,我沒有吃閑飯,所以您也就是不是私心給我福利,那么,您可以放心大膽的舉報藍仙娥,若是縣里來查,您只管讓他們來找我,只管在這十里八鄉打聽,我和我媽,到底是不是損公家的利?” “好,玉煙,就沖你這句話,老楊今天就把這張臉豁出去了,還不信治不了那些居心不良的人!” “嗯!”藍玉煙用力的點頭。 扶著楊管事就往辦公室走。 藍仙娥聽到楊管事真要舉報自己,頓時慌了,她朝周兵使個眼色,周兵長腿一跨,擋住楊管事的路。 第083章砸了鐵飯碗 “周兵,別忘了你只是養殖場請來的臨時工,我隨時可以開了你!”楊管事瞪起眼睛,警告意味明顯。 藍仙娥長得俏麗,周兵是她的頭號愛慕者,平時藍仙娥放個屁都要說是香的,對的她話更是當圣旨一樣言聽計從。但是若跟失去工作一比,頓時猶豫了。 他很清楚,藍仙娥之所以會在眾多追求者里唯一與自己走的近,無非是因為同在養殖場工作。 養殖場雖然效益不算很好,但也算是鐵飯碗,比一般的農村小伙子要有優勢的多。若是被開除了,藍仙娥肯定正眼都不會再給自己。 周兵低下頭,悄悄的把腳縮了回來。藍仙娥怒容滿面,大叫一聲:“周兵!” “仙娥,你別急,你也是不小心把巴豆當成杏子的,到時給縣里寫個檢討。誠懇的認個錯,這個事就過去了!” 關鍵時刻周兵的智商竟然上線了,知道退而求其次??磥硭{仙娥的這個頭號愛慕者也不是那么忠心。 藍玉煙在心里鄙視一番。面上卻是乖巧的說:“楊管事,那我們進去一邊寫報告,一邊讓醫生好好看看,巴豆雖然不是什么大毒的東西,但是拉空了肚子人的精氣神就沒了。還是得及時醫治?!?/br> “哎,還是你丫頭懂事!”楊管事點頭,撐著藍玉煙的肩膀進了辦公室。 衛生所的大夫們知道是吃了巴豆引起腹瀉,治起來也就快的多,一人一般止瀉藥再配幾粒土霉素,半個小時之后就不拉了。 劉香玉也依著醫生的吩咐煮了稀粥,放了一點糖和鹽給眾人喝。莊稼人的身體本就壯實,吃了藥又喝了粥,很快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一個個愧疚的跟劉香玉和藍玉煙賠禮道歉,順便又把藍仙娥和周兵狠狠的咒罵幾頓。 楊管事的報告到縣里,沒過多久就下來了處理意見,罰了藍仙娥一個月的工,開除黨藉。 沒了黨藉也就意味著她再不能打著公家的招牌,到處耀武揚威,并且楊管事要開除她也不再需要上報堂組織,只需縣農畜站批準就可以。楊管事做農畜工作二十多年,農畜站很多干事有些還是他的徒弟,對付一個藍仙娥就是舉手之勞的事。 不僅如此,上級還要求藍仙娥賠嘗每人兩塊錢作營養費。藍仙娥一個月的工資總共才三十來塊,這樣一來,兩個月的工資就沒了。 沒了鐵飯碗,又損了兩個月工錢,藍仙娥氣的發狂,但是現在沒有與楊管事叫板的資本,只好夾起尾巴做人。 周兵倒是懂得及時獻殷勤,主動拿了一個月的工資給藍仙娥。但是周兵一個月才二十來塊,根本入不了藍仙娥的眼。免不了又招了頓罵。 此后,藍仙娥雖然還在養殖場工作,但是除了周春花和周兵,其他人不大搭理她了。 藍玉煙經過這件事,也明白一點。藍仙娥之所以這么囂張,還是抓住了母女倆的弱點。 自己雖然幫養殖場干了活,但是除了養殖場的人其他并不知道,從組織紀律上來講,確實名不正言不順。而母親一個月工資才十幾塊錢,要是另外開伙食,不僅要兩頭忙,經濟上也是不小的負擔。 她咬著筆頭,兩眼看著書,腦子卻不停的想著出路。 對了,六月就有奧數競賽,現在也跟校長學了兩個多月的高年級課,不如跟校長申請一下去參加競賽。 一來可以掙一份獎勵改善生活,二來說不定可以入了名牌大學的法眼,正式加入天才少年培養計劃。到時侯所有的學雜費都不用再自己掏錢,還可以享受國家津貼。是個一舉多得的好事。 藍玉煙打定主意,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去學校提了此事。 校長也很贊成,“玉煙,你有這個想法很不錯,反正第一次參加不得獎也沒事,可以熟悉一下題形,為下次參賽作準備?!?/br> 第084章殺人滅口 “是,重在參與!”一定要捧回大獎。藍玉煙斬釘截鐵的應下。 “那這幾天你就不要回家了,就跟玉寧在學校睡吧,我給你再把功課復習一遍?!?/br> 接下來,藍玉煙便開啟了瘋狂讀書的模式。每天做無數習題,除了偶爾幾次放水出錯,大部分都是全對,校長對她的表現越來越有信心。 終于到了奧數競賽的前一天,校長擔心她從來沒有出過門會暈車,到時影響發揮,特意提前一天帶她去縣城。 這一世藍玉煙雖然從來沒有坐過汽車,但是前世活到三十歲,什么車都坐過又怎么會暈車呢,到了縣城依舊生龍活虎。 校長看她這樣倒是松一口氣。校長家就在興安市,他直接將藍玉煙帶回家,安排和自家孩子住一起,交待她一些賽前需準備的要領,就去忙自己的了。 藍玉煙正好樂得自在,趁著天色還早,便獨自去了街上。 見識了前世經濟的蓬勃發展,也見多了大學生和自己這種初中文憑的競聘,她明白要在這個世界立足,真正做到無所畏懼,還必須讓腰包鼓起來。 算算年分,現在沿海城市已經開始發展,過不了多久,就會形成內陸涌向沿海的打工潮。 福西藏自治區省也會勞務輸出大省,本地的街市則會人丁稀少,商業則進入緩慢發展的低谷期。 沿海城市與內陸的貧富差距將會變得巨大,到那時,就算她考取名牌學校也會因為大城市的高昂物價,而變得捉襟見肘。 所以,她必須在打工潮來臨之前賺上一筆,才能夠應付接下來的龐大開支。 或許也可以,趁著改革開放這股東風,讓興安市成為一個勞務需求地。不過,這對于一個九歲的孩子實在是天方夜譚。 算了,我還是先想想怎么改善母女倆的生活吧。藍玉煙揉了揉臉頰,慢慢的走進街市。 她慢慢的走在街市上,邊走邊琢磨著商機,可惜現在的人買東西基本上還是去的供銷社,個體戶基本上都是推個驢車賣些時令果蔬,和農業用品,對藍玉煙來說實在沒什么商業價值。 這個時候街邊商店的錄音機里已經開始放《甜蜜蜜》這些港臺流行歌曲,相關的畫報、筆記本、明星片等周邊產品也賣的很好,但是價格都不便宜。 然而在沿海城市,這些東西的批發價卻是很低的,記得沒錯的話,前世興安市第一大酒店老板就是靠倒賣磁帶發的家。 自己若是提前把握這個商機,是不是未來的第一大酒店老板就是自己呢? 只是……藍玉煙看看自己的小胳膊腿。九歲的小女孩生意,肯定會被當妖孽。再說還要上學,只能放棄這個商機。 正傷腦筋著,一頭驢突地發起狂來,拉著滿車的陶罐滿大街的瘋跑,陶罐發出乒乒乓乓的響聲,轉眼就撞破了大半,碎陶片散了一地。 驢車的主人則邊追邊哭:“幫幫忙哪,我的陶罐啊,天哪,怎么辦??!” 藍玉煙見驢車朝自己跑來,急忙往旁邊跑,但是驢不知道怎么搞得,竟然朝自己追來。藍玉煙人小腿短,根本跑不過驢,情急之下,縱身跳進了旁邊的河里。 正要往對岸游去,腳踝突地被什么東西纏住,將她往水底拉去。 興安市自古以來就是水路交通要道,街上邊上就是一個古碼頭,河寬水深,成年人也夠不到底。她一個身量不足的轉瞬就整個淹沒,水面上連個泡都沒有。 而岸上的人,還在追趕發狂的驢,根本沒有注意一個活生生的孩子消失在水面上。 藍玉煙前世在游泳館打過工,練了一手好泳技,她拼命的掙扎,柔軟的身體向后彎成一個圓,極力的扭轉身體,想要扯開腳踝上的東西。 猝不及防,與一張粗獷的男人臉對上,竟然是藍大柱! 他粗糙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捂住她口鼻。藍玉煙驚恐的瞪大眼睛,拼命的掙扎。 然而九歲的孩子縱是水性好,也敵不過身強體壯的成年男人。她被拖到古碼頭橋下的水深處,悶住她的口鼻死死的壓在河床上。 藍玉煙不停的掙扎著,然而被捂住口鼻的她體內越來越缺氧,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第085章不要讓人知道 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我不可以死,我不要死,我要報仇! 她死死的瞪大眼睛,不甘的瞪著藍大柱。 藍大柱感覺到她的掙扎越來越無力,神情更加狠毒,就在他以為即將把藍玉煙無聲無息的殺死在河底的時候。后腦勺突地被人打了一下,他驚訝的回頭,一把雨傘突地在面前撐開,傘撐開的力道,涌動起大股水流,沖的藍大柱眼前發黑,不自覺的伸手隔檔。 悶在嘴上的手突地松開,藍玉煙猝不及防嗆進大口的水,刺的胸口劇痛,更加難痛。 一個修長靈動如魚一般的少年,來到她的身前,抱起她就往水面浮去。 新鮮空氣涌入口腔,藍玉煙嗆的不??人?,嗆進肚子里的水被咳的倒流進鼻子嘴巴。 “藍玉煙,你還好嗎?” 關心的聲音急切的響在耳邊。 藍玉煙坐在河岸邊,咳喘了許久,方才悠悠回神。她看到渾身滴水的劉文清,半蹲在面前,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 “劉,文清?”藍玉煙疑惑的出聲,嗓子因為劇烈的咳嗽粗啞的像個破風箱。 “我是劉文清,你,你還好嗎?”劉文清伸手在她臉前晃了晃。 藍玉煙點頭,“是你救了我?!?/br> “我今天來姥姥家,聽到碼頭這邊有叫聲,就探出頭來看,剛好看到你掉進水里,就急忙趕了過來?!眲⑽那逭f著,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剛剛在水下,我看到,有人要掐死你,是什么人?” “你沒有看清嗎?”藍玉煙疑惑的問。 “我看那人塊頭挺大,我怕打不過他。所以就只顧著想辦法救你,沒顧上看他是誰了?” 藍玉煙弓起膝蓋,將頭虛弱的埋進膝蓋里。 腦中有無數的念頭在匯聚,讓她徹底明白一件事。 朱小云的死就是與藍大柱做的,也是他栽贓陷害自己父親。 恐怕是自己對藍福貴的那番逼問,讓他察覺到自己的懷疑,同時也忌憚自己越來越出色,以后會找他尋仇,所以就想殺了自己斬草除根。 只是沒有想到,看起來一向蠢笨的藍大柱,殺起人來竟然這么有手段。驚驢讓她落水,然后在水底悄無聲息的殺人滅口。他到底在暗中盯了自己多久,才會制造出這么絕佳的殺人機會。 “對了,你和他在水下那么久,應該看清楚了吧,走,我帶你去警察局,把那個殺人犯抓去坐牢?!?/br> 劉文清說著,蹲到藍玉煙面前便要背她。 藍玉煙抬起頭,看著少年單薄的背脊。卻是猶豫了。 她是成年人的靈魂,尚且中了藍大柱的圈套。劉文清一個毛頭少年,更對付不了藍大柱。 藍大柱太可怕了!她不能告訴劉文清,更不能讓藍大柱知道救自己的人是劉文清,要不然他肯定也會對劉文清下手的。 此時的自己還太弱小,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如何保護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