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八零:小辣妻致富記、功德金光成精啦!、清穿之小仙女、在我成為傳說中的大佬之前、寶妻如珠的悠閑日子、請叫我戰神、我們真的不合適!、八十年代:重生妖嬈小媳婦、歲月威脅我忘了你、50年代有花有酒有錢
詹夙:“臣只是想……” “想什么都不行!”顧玄茵睨他一眼,紅著臉跑開了。 詹夙:“……”早知道不出來了,在宣室殿里還能摸摸頭,這會兒在外面,只能干看著。 顧玄茵跑到前面看兩只喜鵲打架,等詹夙跟上來,又回頭跟他道:“朕上回看你府上光禿禿的,連個亭臺花木都沒有,怪難看的,要不派幾個人去幫你收拾收拾?” “家母早就說要幫我收拾,可我嫌麻煩,平日我又沒時間欣賞,倒辜負了好景致?!闭操淼?。 顧玄茵輕笑,“本以為我算是沒情趣的了,沒想到遇上你,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br> 詹夙道:“你要是喜歡,我便讓人去收拾?!辈苁虾驼擦卣照f他無趣,找不到媳婦,如今好不容易遇上個自己喜歡的,是不是該為她改一改? 顧玄茵想了想,搖頭,“算了算了,反正你遲早要進宮來住,丞相府收拾的再漂亮也沒什么意思?!?/br> 什么叫遲早要進宮???姑娘家家什么話都敢說。詹夙輕咳,嗔了一句,“不知羞?!?/br> 顧玄茵抬了抬下巴,“本來就是,我說的哪句錯了?” “沒錯也不許說?!闭操肀M力板著臉。 顧玄茵瞇著眼睛打量他,“嘖嘖嘖,丞相先把嘴角壓好了再教訓我?!?/br> 詹夙;“……”怎么就攤上這么個小祖宗,三兩句話就能讓他面紅耳赤。 顧玄茵每每見詹夙吃癟,就忍不住得意,她推推傻愣愣的男人,“回去了回去了?!?/br> 二人商議到下午,詹夙才回府去安排接下來的計劃,顧玄茵喝了盞茶,便讓人傳徐望進宮。 顧玄茵見他春風滿面的,就知道他和葉時雨相處的不錯,“對不住,表哥和葉家jiejie新婚燕爾的,朕還要叫你進宮,打擾了?!?/br> 徐望臉一紅:“……陛下說哪里話?!?/br> 顧玄茵笑,“好好好,不打趣你,怎么說這門婚事是朕下的旨意,朕總該關心一下結果如何吧?!?/br> “內子很好,溫柔賢淑,善解人意,與臣相處的十分和睦?!毙焱鐚嵉?,葉時雨是個好姑娘,秀外慧中,正是他理想中的賢妻。 “和國公爺、國公夫人相處可還融洽?”顧玄茵斂起笑意,認真問,這才是她關心的問題,畢竟徐家和葉家的關系十分微妙。 徐望微微一滯,想到母親總是在他耳邊囑咐的話,讓他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不要太信任葉時雨。他不是不知道兩家的關系有多尷尬,一邊是劉家的親戚,一邊是詹家的世交,其中紛爭,他也多有耳聞。從前不愿摻和到這些事里,便可一走了之,眼不見為凈,如今卻不行,葉時雨既然嫁給了他,他就要對人負責,不能讓人因為兩家的關系而受牽連。 他鄭重道:“有臣在,不會讓內子受委屈的?!?/br> 顧玄茵道:“朕這兒有個差事,要去江南兩年,若表哥愿意,可帶著葉家jiejie一起去,這樣一來,葉家jiejie便不必在家看人眼色了?!?/br> “是運鹽一事嗎?”徐望直截了當地問。 顧玄茵看他,“表哥如何知道?” “聽平陽侯說起的,”徐望道:“臣當初反對鹽鐵令,陛下就不怕臣故意給詹相添亂嗎?” 顧玄茵輕笑,“你若是從中搗鬼,倒霉的不是詹相,不是朕,是江南的黎民百姓?!彼钌羁粗焱?,“表哥忍心嗎?” 徐望不答,而是輕輕嘆了口氣,“臣不是反對推行鹽鐵令,只是覺得這件事牽扯重大,應當徐徐圖之,詹相他太著急了?!?/br> 顧玄茵往后靠了靠,也深深嘆了口氣,“不是他著急,是朕著急” 徐望張了張嘴,想勸勸顧玄茵,卻又不知怎么開口,外戚世家手中有權有錢,陛下心里沒底兒是難免的?!暗菹乱膊豢商湃呜┫嗔??!?/br> 顧玄茵看著他,“不信任這個,不信任那個,朕還怎么做事?” 徐望皺眉,“可是丞相從前就反對過陛下繼位,如今怕也只是臣服一時?!?/br> 顧玄茵無奈地笑了一聲,問道:“這一年來,丞相推行的法令,所做的決定,可有一個是對民有害的?” 徐望搖頭,承認道:“丞相確實頗有才干,做了許多對朝廷有益的決策?!彼⑽⒁活D,直言道;“可他越是有才干,陛下的皇位就越危險,功高蓋主向來是大忌?!?/br> 顧玄茵瞪大眼睛,“怎么是功高蓋主了,這些法令都是朕點了頭他才能推行的,功勞怎么能都在他頭上?君臣猶如夫妻,互相扶持,互相依靠,是分不開的,丞相沒了朕,一道法令也下不了,朕沒了丞相,也如同斷了臂膀一樣?!?/br> 自古就有拿夫妻比君臣的先例,可這話從顧玄茵一個女孩子口中說出來,徐望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好像讓詹夙白占了便宜似的。 顧玄茵見徐望還是一臉糾結,不由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表哥早晚會明白的?!?/br> “任命文書不日便會送到國公府上,表哥這幾日就可以準備行囊了?!?/br> 徐望領命,“陛下放心,臣必定不辱使命?!彼f完,遲疑了片刻,終是忍不住道:“臣這一去便是三五年,陛下好生照顧自己,太傅那邊,還請陛下……” “好了,”顧玄茵打斷他,“朕有分寸?!?/br> 第36章 徐望回府后,和鎮國公關在書房里說了半日的話,深夜方回到他與葉時雨的院中。 葉時雨還未睡,坐在燈下做針線。 “快別做了,對眼睛不好?!毙焱阉掷锏尼樉€放到一旁,心疼道。 葉時雨起身幫他脫下外袍,“睡不著,便做來打發時間的?!?/br> “我過幾日便要往揚州去,你也準備準備?!毙焱麥芈暤?。 葉時雨微訝,“我也去嗎?” “那是自然,”徐望含笑道;“我已經和父親母親說好了,帶你一同去?!?/br> 葉時雨感激地看著徐望,但又想到要離開長安,有些舍不得,“那我這幾日能回家看看嗎?” 徐望摸了摸她的頭發,“當然可以,回去看看岳母,叫她放心?!?/br> 葉時雨又是興奮又是擔憂,躺到床上半晌也沒有睡意,喚了徐望一聲,“夫君,我還想去看看詹霖meimei,這一去山高路遠,三年五載見不到,怪舍不得她的?!?/br> 徐望這回沒有立刻答應,他皺了皺眉,脫口道:“你是舍不得詹姑娘還是舍不得……”他又忙止住了話頭,葉時雨與詹夙的關系一直是他心里的一個疙瘩。 葉時雨微微一愣,隨即笑開來,“你是說詹相么?” 徐望皺著眉不語。 “從前定南侯府夫人的確是想說和我和詹相來著,但是被詹相拒了,我也不太樂意,這事兒便就算了?!比~時雨不覺得這事有什么難以啟齒的。 徐望聽她說不樂意,心里立刻就舒坦了一截,定定瞧著她的側臉問道;“詹相容貌英俊,少年有為,你為何不樂意?” 葉時雨想了想,“興許是詹霖meimei總在我跟前說她哥的壞話吧,說詹相這人脾氣倔、認死理、目中無人、不善變通……” 徐望聽自家妻子細數詹夙的缺點,心里莫名受用,成婚至今一直隱隱不安的心這會兒也終于踏實了。他摟住自己的小妻子,正想親親,卻被葉時雨推了推。 “我交代完了,夫君是不是也該與我說說?!睆那?,葉時雨以為自己不在乎徐望心里是否有過別人,可如今,她也會暗暗猜測。就連徐望今日進宮,她都不免盧思亂想,生怕他與陛下舊情復燃。 “你是說陛下?”徐望低笑。 葉時雨“嗯”了一聲。 “她不捉弄我就謝天謝地了,”徐望難得怨念道:“我又說不過她?!?/br> 葉時雨知道徐望私下里是個好脾氣的,想象了一下顧玄茵捉弄他的情形,倒還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陛下是個好人,”徐望微微彎了彎眼睛:“也是個好皇帝?!?/br> 葉時雨想起之前詹霖和她閑話時說的,“詹霖meimei從前和丞相說過,讓他給陛下找個可靠的夫婿,詹相沒答應?!?/br> 徐望稍稍沉吟片刻,“他自是不會答應的,如今陛下最信任的人是他,若是找了皇夫,他豈不成了外人?!?/br> “這么說來,詹相如果自己做了皇夫,他在陛下心里的位置豈不是就無人可以動搖了?而且陛下也再不用擔心詹相獨攬大權,威脅皇位了,這倒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br> “噓!這話也是能渾說的?”徐望用手指按了按葉時雨的唇瓣。 葉時雨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時辰不早,睡吧?!?/br> 徐望“嗯”了一聲,卻低頭吻住了妻子的唇,大晚上的,做正事要緊,替陛下cao的哪門子心。 任命文書下來后,劉家才知道徐望要去江南做鹽運使了。劉文周特地下帖子請徐望過府一絮,算是給他送行。 徐望向來不善交際,人雖然到了,卻不怎么說話,全程都是劉文周在說。他只靜靜聽著。 最后,劉文周拍著他的肩膀,“當初你在朝會上公然反對鹽鐵令,如今陛下還是委以重任,可見陛下對你格外器重。你可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br> 徐望頷首,“姑父放心,我定不辜負陛下對我的信任?!?/br> 徐望啟程南下時,天氣已經暖和起來,臨行前一日詹相親自請諸位鹽運使吃了頓飯,又細細囑咐了一番,可見詹夙對此事有多重視。 至此,鹽鐵令所需的人員配置基本都安排妥當了,出現的幾個漏洞也都及時補救了。 對于鹽鐵令的成效,朝野上下皆是拭目以待,顧玄茵和詹夙等著看鹽鐵令的成效,另一幫人則等著看詹夙的笑話。 完全不受這些風波影響的,也就只有長公主了,她偶爾聽韓景泓提起什么鹽鐵令、除官令,也都跟聽笑話似的。 聽說顧玄茵這幾日得閑,她便進宮去瞧她,到了宮里,卻聽宣室殿的宮人說,丞相在里面商議政事。 長公主皺了皺眉,只得移步到偏殿等候。 宣室殿內,顧玄茵正和詹夙坐在窗下下棋,聽說長公主來了,她忙把棋盤上的棋子嘩啦到一起,“不下了不下了,姑姑來了,我要找她說話去?!?/br> 詹夙:“你怎么又耍賴,剛才臣馬上就要贏了……” 顧玄茵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輸贏不重要?!?/br> 詹夙:“……”她要是贏了,就要顯擺半天,到他這兒,就成輸贏不重要了。 顧玄茵見男人沉默不語,蹭過去戳了戳他,“喂,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氣吧?” 詹夙自然沒有生氣,只是無奈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顧玄茵拍開他的手,“你要是下的差一點,我也用不著耍賴了?!?/br> 詹夙;“……”合著還怪他了?“哪兒來這么多歪理?” 顧玄茵笑嘻嘻地在他肩頭蹭蹭,詹夙就動作輕柔的撫摸她的頭發,二人又戀戀不舍地膩歪了一會兒,顧玄茵才道:“我要找姑姑說話去了,你回去吧?!?/br> 詹夙告退,顧玄茵便往偏殿尋長公主,一見長公主就沒大沒小地打趣,“嘖嘖嘖,姑姑不說在家和駙馬你儂我儂,進宮來做什么?” 長公主眉梢眼角都帶著新婚少婦一般的春意,她嗔怪地看了一眼顧玄茵,“哪兒來什么你儂我儂,成親沒幾日景泓就被詹夙叫回去當差,如今更是派去京郊監督什么鑄鐵,每晚天黑了才回來?!?/br> 顧玄茵笑,“姑姑這是心疼了?” 長公主有些不好意思,“你回頭和丞相說說,讓他給景泓安排些輕松的差事,不是每個人都像丞相一樣,以批閱公文為樂的?!?/br> 誰說詹夙以批閱公文為樂了,顧玄茵暗暗想,這人最近雖然天天往宮里跑,卻有一半時間是在和她下棋閑話消磨時間。 “行行行,我回頭和丞相說說?!鳖櫺鸫饝?,又不忘替詹夙解釋兩句,“丞相之所以用駙馬,不還是因為駙馬能干嗎?要是別人,丞相還不一定愿意用呢?!?/br> 被顧玄茵這么一說,長公主對詹夙的怨念立刻少了幾分,“他倒是挺有眼光?!?/br> 顧玄茵心說那是,正暗暗驕傲,就聽長公主繼續道;“聽說他看上靜妍了,只是因為兩家的關系一直拖著,仔細想想也怪可憐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