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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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言晏買好東西,拎著紙袋要走,周是安當著舒木槿、蔣文煜的面,拉下臉來,“言晏……” “不好意思,我晚上還有約,再會?!?/br> 言晏無心聽他的任何話,拽著蔣文煜的短衫袖口,頭也不回地走了。 往回過個幾年,周是安再年輕氣盛些的話,他是一定會去追言晏的。 可是眼下,他又愧又惱。 先是愧多,再就自負的惱占了上風。 他怪這丫頭太容易負氣,而且全然叫他臉上掛不住。 同一天里,他在兩個女人面前,面子里子全沒了。 當然,他回去后,也叫自己不要去聯絡她。 結果,手好像不聽他周某人使喚。 令人熬淘的是,周是安幾次給她去電話,都被她拒接了。 周是安扔手機到床上,三下五除二地摘脫掉身上的穿戴,“蹬鼻子上臉的臭脾氣!” 周是安其實不太喜歡女人恃寵而驕的氣焰,尤其是得理不饒人的那種。 可是他依舊悶聲腹里打好草稿,怎樣解釋這被抓包的現行。 想著想著,他竟氣短了起來。 給言晏發短信:是你看到的那樣,但絕不是你想得那樣,接我電話。 這一短信,泥流入海般地不值一提。以至于周是安次日起來,要隨幾個代理商北上一趟,謝禮賓一早給他來電話敲行程,周是安渾渾噩噩的,暫時分不出閑心想兒女情長。 商務艙里,謝禮賓瞧周是安一臉倦色,想不到后者神滯是因為他的好甥女,“昨晚沒睡好?” 周是安端著老板的幾分架子,不愿意在謝禮賓跟前露怯,“昨天你姐過生日?” 謝禮賓浮浮嘴角,“別想些有的沒的,我姐才不會請你,咱們工作時候,別談私事,這樣……不好?!?/br> 呵,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甥舅倆一個臭德行。 周是安瞧信息欄里,昨晚過期作廢的那條短信,躺尸般地醒目著,一時來氣,直接刪掉了。 * 女人的第六感,準起來,幾乎能通鬼神。 言晏清楚記得,他說過,他的前度是個比他大五歲的jiejie。 所以言晏與舒木槿照面的那一瞬間,幾乎即刻領會了對方的存在,是她,錯不了。 那嫵媚風情的氣度,那不言不語的波瀾未驚,以及,周是安一閃而過的不從容,都果決地透露給言晏知曉,他們關系不普通。 再聯想到與趙嶺的那次會面,以及在鄰市,周是安酒后的舉動,言晏挫敗極了,好像她心里所有的疑問疙瘩,都隨著那位氣定神閑的jiejie,迎刃而解。 她原先還為那晚她的局促感到微微赧然,現在想來,他的那位jiejie回來了,他才會不安些什么,以至于連夜驅車出城去看言晏,酒后催化的那些個情愫,到底是為言晏還是為他人,言晏發現,怎樣一個結果,她都未見得好受。 “躲著避著,不像你的處事風格?!笔Y文煜因著自己的嫌疑未清,也不便說太多,他知道言晏眼下不好過,但也要說幾句不中聽的,“你自己說過,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即便眼前最糟的情況,也得聽他辯解辯解啊?!?/br> “或者真是朋友、客戶什么的呢,”蔣文煜明知道自己的理不太站得住腳跟,“我們也是男女一道啊,他也沒質疑過你啊?!?/br> 良久,言晏一瞬不瞬地看蔣文煜,后者被她盯得直發毛。 “你這么看著我,怪瘆人的?!?/br> “蔣文煜,我想來想去,都怪你。沒你的性向暴露那事,我不會去找他,也不會和他有的沒的。也許我不喜歡他,你也不會凌亂,你根本就是姐妹間的醋勁,談屁的男女之情……,因為你精分的喜不喜歡我的那些話,讓我失去了個二十年的知心老友?!?,我明明一肚子的牢sao,天知道,我為什么就是不能像從前那樣和你沒有秘密間隙了?!?/br> “我總想著,你如果真意喜歡我,我這樣在你面前無論有意無意,談別的男人,對你來說,都是一種不公平?!?/br> “你明明比我看得清楚,……,他們不是普通朋友?!?/br> 他們原打算當作沒事那樣翻篇的,偏偏言晏因為周是安的“三心二意”,終究指摘出了他們之間出現的嫌隙、裂縫。 蔣文煜也有不快。 橫下心,“言晏,是,我一點不想做什么好人,也不想作閨蜜姿態,勸和你們。答應我,如果周是安真得腳踏兩只船,離開他,事實也是,他滿臉寫著,對前度余情未了?!?/br> 言晏熬了一晚上的自尊,不過是,不想承認,她把對方當堅定放在心上,到頭來,她于對方,可能只是個可好可壞,可拿可放的選擇項而已。 * 各自忙生計,言晏在每天超負荷的工作運轉中,發現她還是有餓、渴的念頭,才漸漸明白了那句,愛情死不了人的。 離周是安的歸期越來越近,她前幾天鴕鳥扎沙的性格也逐漸平靜。 她想等他回來,心平氣和地跟他談一談。 只是沒想到,計劃里有變數。 她在樓下咖啡店里再次與對方碰面,那人一身最寡色的黑白色,擱一張小圓桌的距離時,言晏能看到她近乎無暇的肌底色,白瓷素凈;眉毛也描得很細致;大卷的烏黑長發,發梢落在白色的絲質的襯衫上,像幾滴上好的墨,吹散在絹帛上。 言晏唏噓,這樣的女人,于誰都是勁敵,她不言不語,就已經叫你又喜又惡了。 她自我介紹,舒木槿,一上來就為今天貿然找言晏而道歉,滿滿的禮數與客套。 “我想,周二應該在你面前沒有提到過我吧,”對方有著言晏沒有的因為年歲而沉淀下來的自若,以及有的放矢,她顯然料到言晏未見得有多少心情與她寒暄,于是點到為止,長驅直入地到主題,“畢竟我算是傷透了他的心?!?/br> 舒木槿告訴言晏,他們在一起七年,可是周是安喜歡她的時間,遠不止這些。 他們分開的原因,也不是因為沒了感情,反之,因為周是安太過把她放在心上了。 “他認為我一直把他當一個替身?!?/br> “事實是,是也不是?!?/br> 舒木槿的一番話,叫言晏一時間毫無措法,言晏望著她,望著她臉上的波瀾不興,望著她眼底似有似無的笑意,望著她注視言晏的模樣,有著高下立判的輕蔑。 “言小姐,你自己認為,周二喜歡你什么?”舒木槿突然話鋒一轉,臉上坦然的,來者不善。 “我接下來的話,可能很無禮,……你是真心喜歡他的嘛,如果是,那么我今天這番話,全當沒有;如果你好像也不是很清楚的話,那么就當我求你,和周二斷了吧?!?/br> “你喜歡他出于什么,可能我清楚也不清楚;他喜歡你,為什么,我好像能猜出點……” “這一點,我比他誠實,當年,我可能只是想最快的時間找一個不溺死的浮木,而他呢,他這些年過去,還是個孩子,他想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 “無論言小姐承不承認,你的性格,確實像極了當年的我?!?/br> 像極了……你。 “那天,你也別誤會他,他只是陪我逛了一會兒,我們分開的時候,他剛剛經濟開始獨立,可能男人劣根性的自我罷,他想還報一些給我,我只能不拂了他作為男性的尊嚴?!笔婺鹃刃Χa充道, “對了,提醒你一句,他心眼特別小,倘若你要和他繼續下去的話,即便gay蜜也要保持距離哦,男人有時未必大度過女人?!?/br> 言晏旁余的話沒來得及聽進去,倒是她這樣近乎示威的一句話,叫言晏心上突突惡心了一下。 gay蜜,周是安不告訴這位舒小姐,她無從知曉。 舒木槿臨走前,再次致歉,打擾言晏午休的時間了。 “最后,我想告訴言小姐,即便一開始他于我是根浮木,到頭來,我還是愛上這根浮木了?!?/br> “我沒有做惡人的意思,不過是,想再爭取爭取他……的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