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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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冰慧翹著二郎腿,目光審視女兒,不放過一絲微表情,也由著她一副慫且躲的態度,“按道理,你這個年紀談對象我不該阻攔什么,也不是不明白你們年輕人,可是我今天還真要迂腐一回了。我跟你說啊,如果你和那個周是安已經完全走到最后一步,那么,他就是個流氓,還是個覬覦別人家晚輩的沒臉沒皮的老流氓!” 謝冰慧不聽任何解釋,簡單粗暴丟一句,她不同意! 言晏被母親這意料之中的反對,弄得糟心了好幾天,提不上任何喜悅的情緒,甚至,會質疑,和周是安到底有沒有這么個很怪誕的約定? 因為她與他實在不像一對剛確定存續關系的“戀人”。 她可以幾天按捺住自己,不去招惹他; 他好像也很忙,忙到想不到她的存在。 她于他,好像就是閑暇下來,一個可有可無的聊天對象。 這不像戀人,戀人應該是平等的,相互佐證的,共同依附的。 她更像周是安的……情人,真真貶義色彩的那種。 他們各自是一個圓,但盡力靠近,似乎也沒什么交集,所以他們的勉力交匯,才會供人看來,是那么地刻意,乃至像圈像套。 沒什么渾然天成; □□|裸地像算計,圖謀些什么,功成名就的虛榮?男歡女愛的使然? 在言晏看來,周是安找她,于紳士品格而言,是應該的。 可是他愣是可以幾天對她不理不顧。 心血來潮就一通電話尋過來,有空見一面嘛? 言晏心里懊淘極了,她也許就是母親說得那種涉世未深的弱質段數,明明知道不該任由他這樣把控著他們的相處張度,偏偏對于他的偶然邀約,喜惡對半。 “……”言晏聽著電話,始終不言語。 周是安在電話那頭淺笑,“說真的,每次約你,我都提著一口氣,實在沒把握你要說什么。你是對所有男人都這樣,還是唯獨對我這樣不講情面?” “見一面做什么?”言晏才不理會他的場面話,有些賭氣地想要質問他,這隔幾天才聯系一次,有什么情由,值得他開金口要求見一面哦! “做什么?”周是安始終一副沒脾氣的笑,“這話問得,你想做什么?” “……”言晏氣極,老媽說得沒錯,他就是個流氓。 言晏一時無語,索性撂了電話,拿忙音堵他一個措手不及。 周是安再來第二通電話的時候,一張口就讓她,別鬧了。 他有正經事要說。 “我母親想見見你?!?/br> 周是安一句話,平地一聲雷。 “你開什么玩笑?”言晏直接懟他,說什么糊話。 “噓……”周是安讓她稍安勿躁,聽他說,“上次音樂會見過一面的許小姐還有印象嘛。不瞞你說,她在我全家人眼里,是個再合適不過的結婚對象。對方是個不婚主義,也架不過父母的催逼,幾次打交道下來,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她確實沒正面否決我家人的編排,乃至我母親這次生病,她闔家過來探望,結果就是,現在許周兩家似乎在默認我與許小姐的關系,我極力澄清的后果,就是,被兄長在父親面前,談及了你的存在?!?/br> “……”言晏在電話這頭,啞口無言,所以呢? 她覺得,好像真得掉進了他周某人的圈套里。 從一開始,他所謂的三個月期限,就是有算計的。 “我不認為我有見你父母的必要?!毖躁虉猿肿约旱囊庖?。 “是,我也這么認為?!?/br> 言晏:…… “但請你就當做做戲吧。我母親這次生病住院,其實我是心驚膽戰的,這些年來,明知道爹媽老了,可是始終自顧自。母親上手術臺的那天,我心里盤算過最壞的打算,倘若是惡性的,我就真是個不孝子弟了,三十二年的光景里,我從沒噓寒問暖過父母。我自小活在兄長優秀的陰影下,母親為了旁人的口舌,一向都是對兄長尤為的善待,最偏激的時候,曾出言不遜過母親,說她活得像舊社會的妾室,后來還因為……” “言晏,我很少有這種婦人之仁的,就請你看在我臥病的母親面上,不要拒絕我??吹贸鰜?,她是真期望我能有個喜歡的人在身邊?!?/br> “她是個文化人,不會覬覦你太多私隱,也不會失了禮數,只是年紀大了,再體面的人生觀,多多少少會有些短板,我這個年紀始終不成家,確實是她的心病?!?/br> 相比周是安的光鮮,言晏更愿意窺探他不堪的那一面,她不懂她這是一種什么樣的畸形心態。 似乎,他也能明白言晏的短板。 于是,他揭開自己風流云散的一面,告訴她,他其實打小也有很多不如意,乃至與至親之人,也有至疏的一面。 本質上,他們是一路人。 言晏可以為了母親的不親近,和她別扭十來年; 而周是安體恤母親的方式,就是不言不語,悄然地替母親守幾頓齋戒。 第38章 第十三章、今月故人( 言晏來醫院之前,有問過周是安,他母親喜歡什么花? 周是安說不必了,每日絡繹的人來探望,各色的鮮花,病房早已擱不下了。 結果,她到達住院樓下的時候,還是抱著一束白百合。 周是安謔她,怎么這么固執且客套? “禮多人不怪吧?!毖躁绦÷曕洁?。 周是安不知聽到與否,只是盯她一眼,且笑。 言晏垂首間,發現他右手手背上,有掛點滴拔針后的消毒膠布。 這才后知后覺,他清減了不少,還有些憔悴。 “你病了?”她指指他手上的“證據”,試問他。 周是安微微蹙眉,“難為你才發現了,燒了好幾天,天天盼著你能來通電話,過問一下我的死活,偏偏,毫無默契呢?!?/br> 言晏抬頭望他,很想脫口問一句,這就是你幾天沒聯系我的原因? 周是安由著她不言不語地看著他。 數日不見,那籠統的寒暄在幾個來回的客套里,盡數散得干干凈凈。 言晏拿手指婆娑花束上的綠葉,隱約的香氣,沁得人,心神跟著甜。 她起初只是坦然地望著他,只是他亦自若地迎合著她的目光,倒使得這對視變得膠著了起來。 言晏猶記得,那晚在酒吧里,周是安攬抱著她,深吻離開她,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 你比我想象中輕多了,骨頭是軟的吧? 言晏后悔,那晚沒再多喝幾杯。 應該直接喝斷篇。 也免得,她這幾日像魔障了似的。 高干病房里,言晏與周家父母初次照面,周父正如她想象中的不茍言笑,按年齡論輩的話,言晏可以叫周父爺爺了,免得尷尬,她中規中矩地稱呼對方周老先生。 周秉承淡淡頷首,再無贅余的打量目光,說有事先回去一趟,側身就離開了病房。 周母還算和煦,招呼言晏坐,很冠冕堂皇地寒暄了幾番,周母悄然沖周是安遞了個眼色,當著言晏的面,打趣道,“晨曦說年紀特別的小,你爸昨兒一聽就不樂意了。他早該回去的,在這墨跡了半天,嘴上不說,還是看了一眼才走的?!?/br> “言小姐不會笑話我們老人家吧?!敝苣冈倥c言晏說笑。 言晏矜持地搖搖頭,“您直接喊我名字就可以了?!?/br> 周母雖說病著,可是瞧著氣色還是可以的,靠坐在床頭,偶爾有護士進來換藥,她都會很和善地與人交談幾句,看得出來,她待人接物方面很隨和。 “其實這樣病中要見你,是很沒禮數的,我知道讓小言你為難了,我自己也不算滿意呢,思來想去,總覺得太唐突了,初次見面就給你留了個病懨懨的印象?!?/br> 言晏從進病房起,就很拘謹,周母一直在寬慰她,眼下聽對方如此十足十的禮數,她倒是覺得有幾分惶恐了,怎么說,對方始終是長輩。言晏不糊涂,他們滿不滿意、喜不喜歡她暫且不論,不過是,周是安的個人問題,在其父母眼里,尤為重之又重罷了。 正如周是安保證的那樣,周母從頭至尾沒對言晏盤問任何,反而,小坐的時間里,周母很親媽作風地細數了周是安一籮筐的毛病。 臭美、 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