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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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場演奏曲目為柴可夫斯基 a小調鋼琴三重奏曲,op.50. 此曲雖然只有兩個樂章構成,但是演奏的時間卻需要45分鐘左右。 第二樂章在樂譜上又分為二段,分別為a「主題與變奏」及b「變奏終曲與尾奏」。 在a段的主題與變奏里,包含一開始的主題以及十一段變奏,加上b段的變奏終曲與尾奏,也就是習慣性表述的主題加十二段變奏。 尾奏部分回到第一樂章的第一主題上「悲歌的樂章」,但從樂手的氣力里能聽出還是波濤洶涌的,似乎要將壓抑沉淀的積蓄情愫一股腦地全部傾瀉出來。 樂曲的最后在鋼琴衰竭的氣數節奏中漸漸消失。 言晏這半場明顯比上半場聽得細致些了,仿佛這才是她今晚來的目的。 三位演奏家起身,互相握手表示ending問候,一字線站在臺前聯袂謝幕,臺下的掌聲久難將息,隔著不遠的距離,言晏能看到趙嶺先生額前的汗,在光影之下,有著熠熠生輝的出塵感。 數十分鐘內,其實周是安側目瞧過言晏好幾回,她都作不聞狀。 眼下他湊到她跟前,問她,“想什么呢?” “沒什么,趙嶺大大長得真是女人的心頭好?!逼鋵嵠つ椅幢鼐褪琼敿獾目∏?,只是世人冠以他太多的人設足以遐想。 “……” 本來就是!言晏目不斜視。 音樂會正式謝幕,廳里也有人陸續退場,周是安突然起身拽著言晏的胳膊,“你干嘛?”她驚問。 “帶你去見你的心頭好!” 言晏在聽清某人的話后,毫不懷疑他說與趙先生是舊相識的可信度,她堅決不依,說不必見了,她是徹頭徹尾的偽粉,實在不值得趙先生浪費寶貴時間。 周是安邪魅一笑,“呵,哪能,心尖上的人,不見見,太可惜了?!?/br> 周是安不容言晏拒絕的力道,拉著他往音樂廳后場去了。 言晏一路像個連線木偶似的,被周是安牽著鼻子走,她第三次喊不要的時候,周是安才站定腳步,將言晏一把扣腕在眼前,居高臨下的態度,“那位許小姐就是先前說過的不錯的相親對象?!?/br> 言晏白白眼,想說,關我屁事。 “你剛才一直梗著脖子不愿意搭腔,就是為了她?” “沒有!” “其實我更喜歡有什么就說的女生?!?/br> “哦?!毖躁淌冀K一副不買賬的架勢。 “所以,你到底在不開心什么?” 我不開心你不知道我不開心什么?。?! 言晏這話堅決說不出口,也萬分惶恐,她什么時候這么作天作地的了。。。 “不開心你自作主張地要帶我見趙嶺大大?!毖躁屉S口編瞎話。 “是嘛,那我不自作主張了?!敝苁前搽y得一副妥協的口吻。 言晏一口氣還沒喘出來,再聽他話道,“我現在征求你的主張,且你最好不要拒絕?!?/br> “為什么?”為什么不能說不。 “因為,……,他也是我前女友的一個舊識,我見她圈子里的人,如果刻意撇下你,回頭你的醋壇子應該就不是今天這樣能端穩了在手上了?!?/br> 我的醋壇子?在哪里?言晏不禁真瞧瞧自己的手。 信了你的邪。 “你見你的故人,和我沒關系?!毖躁唐睬暹@吃醋的嫌疑。 “無限大方非愛人哦?!?/br> 言晏抬眸看說話的他,只見周是安衣冠楚楚,神情倨傲地回對言晏。 “那……你急于在舊識面前帶新歡,是出于何為目的?” 言晏其實有點口不擇言了,偏偏她無心之話,悄然地熄掉了周某人眼里的灰燼,這一局,算言晏扳回了,她難得猜中他的命中。 “目的?證明自己過得還不賴,這算不算目的?”周是安的臉上,有著被拆穿后盡量修飾的太平。 言晏聽清他的話,胃里翻涌著的,類似自尊乃至驕傲全沸騰起來了,她下意識轉身就要走。 “周二?!?/br> 有人在他們身后喊周是安的名字,與此同時,被點名的“周二”伸手攔住了言晏,他順勢捉住了言晏的手腕。 他說過,臉面比他的命重要。 于是,這個時候,場面上,周二公子的女伴絕不可以給他甩臉色! * 許葭月所在的音樂公司在談趙嶺先生灌錄cd的電子獨家授權。 趙嶺本想就這些商業事宜全推給經理人去辦,偏就來客與自己的經理人都不打算放過他,就著赴會慶功酒的名堂,他騎虎難下地被應承下一些酬酢。 一出電梯門,看到了多年不見的故人,趙嶺純粹想開小差了。 “我當你已經回去了呢!” “沒,還是要和趙老師您來敘敘舊的?!?/br> 周是安假模假樣的擰巴之話,招趙嶺一記空拳。 趙嶺見周是安親密難分地捉著一女生手腕子,不免多瞧幾眼。 那廂的許葭月得知了周是安與趙先生有朋友情分,自然地加入談話隊伍里。 只是,言晏始終不言不語,悶悶不樂之樣。 許葭月看熱鬧不嫌事大,忙揶揄,“該不會因為我的玩笑,你們吵架了吧?” “那就作孽了,我攏共和周先生相過一次……,哦,不對,是兩次,相過兩次親罷了?!?/br> 許葭月談生意心切,拿周是安的名銜,博趙嶺的認識度。 這點小戲碼,他豈能看不出。 他只是不在意。 在意的是,言晏的態度讓他有點下不來臺。 更難堪的是,在從前舊人的面前。 他手上能感受到言晏不順從的力度。 他隱忍的體面,很想不要了,很想問問她,證明自己過得還不賴,怎地就讓你要掉頭就走了?! 趙嶺約周是安一道去慶功酒上喝一杯。 “不了,你今天有正事的話,我們就改天再約,我也要先送她回去?!敝苁前才c對面而立的幾個人妥帖道再會。 已然走出去十來步了,趙嶺一身正裝,態度嚴苛,聲音冷泠泠的,沒有剛才話家常的親和了。 “周二,你不問問她過得怎么樣了?” “她過得沒你想象的好?!?/br> * 言晏被周是安塞進車里的那一瞬,喉頭間是澀的,像被喂進一口沙子。 她微微垂眸,只想到有時候街坊間拌嘴,拿來罵人的那句話,不識好歹。 她明明知道在她面前有一道鴻溝,還是想跳下去,乃至跨一跨。 可是隱約琢磨到他從前的一些病癥、軟肋,發現自己是無能為力的,還是比都不能比的。 趙嶺那兩句急切的話,到底讓周是安動容了,他拽言晏手腕的掌心,有冷汗。 余情未了才總有記恨; 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