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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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提前打個電話跟我說一聲的?!辈毯阋茁杂行┢v,后背靠在辦公椅上,今天周一,本來就有主管例會,他試問言晏,即便今天郵箱沒抽,他要是沒時間看郵件,會上被問到這一遭,他也是瞎呀。 是,言晏有n種方法可以提前知會一下蔡恒易的,偏就事趕事,她也拿不準輕重緩急。 事情演變至此,她只有主動扛鍋了。 “今天早上我態度有些不好,向你道歉?!辈毯阋滓贿呎f,一邊鎖定電腦、起身,撿起自己的外套,瞧一眼微怔的言晏,“忙了一上午,餓得眼睛都有點花,一起吃飯吧,算是我給你賠罪?!?/br> 言晏倏地紅了些臉,她希望是自己會錯意,也希望是蔡恒易一向對下屬都這般禮待。 可是眼前的人,穿好外套,一副自若正經,周正的面孔,一雙眼睛,瞬也不瞬地望著她,等她回話,她直覺很不好。 “不用了,謝謝組長,我和瀟瀟她們說好一起去吃牛rou面的?!毖躁陶f著,別開他的目光,“那個,今天因為我的拎不清害組長被錢經理和年總罵,我很抱歉。我會多加反省注意的?!?/br> 那日之后,言晏多少有點避嫌,無論是自己多心還是真有其事,總之,辦公室這種是非之地,她還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到負值最好。 年前尾牙的冷餐會,因為言晏在簡歷上有寫會大提琴,可巧蔡恒易會鋼琴,部門商議助興節目時,老員工們一味躲懶就欺生,拿新鮮面孔練,盡管言晏再三言明已經有好幾年不碰提琴了,她怕她會撲街啦。 結果卻被告知,蔡組長同意與言晏一起出這個二重奏節目了。 言晏:…… 蔡恒易年前那晚不是單獨送言晏一個回家。言晏一路只在他車后座上貓著,等其他兩位女同事先后下車了,她一人還是執意坐在后排,千辛萬苦避嫌了一晚上,沒成想都到家門口了,還是被周是安與小舅撞見了,言晏不是個黏糊的人,偏偏蔡恒易一直這么不清不楚地在其左右。 她很想直言拒絕他的好意,又怕萬一真是她會錯意了,這上下級的關系,弄不好把差事都丟了,太不值當了。 今晚本是給錢經理慶生,臨時接待了幾個客戶,索性公私一并熱鬧了,頂配的包房里,錯落著幾堆人馬酣暢淋漓,言晏與蔡恒易一前一后回包間,瀟瀟俯到她耳邊玩笑,“還說你們沒暗度陳倉?” 辦公室戀情公司雖說沒明令禁止,可是單憑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頻率,也實在不適合戀人之間的距離,更何況彼此還有利益立場。其實言晏很清明,退一萬步講,別的她也許可以克服,可是,她對蔡恒易完全沒男女那方面的心思,她一直在掂量一個分寸,如何能兩全地保留彼此體面,她不討厭這份工作,也不想與上司有任何不清不楚的談資,“我出去接電話,蔡組長去洗手間,門口遇到的,這也值得陰謀論?” 言晏睜著眼睛說瞎話,她對于同僚間的揶揄,絲毫不敢放松警惕,生怕一個疏忽,讓他們錯會了什么。 就在她坐在角落間,靈魂出竅的時候,年總突然出現在包廂門口,大老板親自過來給錢經理站臺慶生,錢經理受寵若驚之狀,招呼著年紹平入座。 年紹平跟兩個朋友在這邊喝酒,聽秘書說,錢經理在這里請客,倒是他這個東家疏忽了,自己的臣子生辰,他無論如何也該來恭賀一下,他與錢經理及幾位客戶寒暄的時候,自作主張,喊他的朋友一并過來。 這個包間容納個四五十個人,不成問題,偏偏年總的兩個朋友進來后,言晏冷不丁地覺得逼仄得很。 周是安一身暗色正裝西服,在包廂里同樣暗色的光源之下,立身之處,平添幾分暗黑感,或是滿滿的算計之感。 半個小時之前,他在電話里,還對言晏說,我想見你??谖前胝姘爰?。 眼下被年紹平引薦著生意場上的人,卻是一臉的寵辱不驚,微微上浮的嘴角,即便是笑,也十足的傲慢與輕狂。 廂房里不知是誰點了首王菲的《香奈兒》 此刻幾位大佬一本正經地握手、互換名帖,也沒人敢去賣弄歌喉了—— 王子挑選寵兒 外套尋找它的模特兒 那么多的玻璃鞋 有很多人適合 沒有獨一無二 * 一個部門的聚會,生日蛋糕也權當個嬉鬧的媒介而已,沒人真正要去嘗幾口。 錢經理還是似模似樣地切了幾塊給年總及其朋友。 生日會算是到了尾聲,識趣的同僚們知道經理有別的酬酢了,也陸續有人起身告辭,言晏隨著眾流,想不聲不響地撤,偏偏瀟瀟作妖,“組長,我和言晏蹭你的車好不好?” 言晏很想說不,可是她沒出聲,始終覺得后腦勺上有冷冷目光。 蔡恒易喝了不少酒,定定看言晏一眼,嘴上還是一絲不茍的同僚口吻,“待會我叫代駕,副駕得我占一個位置,你們自己商量著來吧,后面攏共三個座?!?/br> 那廂,周是安不急不忙地靠在沙發軟墊上,馮淮生一雙精刮的眼睛,像搜捕獵物一般不動聲色地全場掃著,有點不耐煩了,湊周是安耳邊問,“哪一個?” 本尊愣是不說話。 馮淮生也不傻,順著周是安的目光,算是找到了目標人物,房里燈光有限,可是一張影影綽綽的小臉,也和他印象中的證件照對上了。 這人都要走了,周家老二像是忘了來這遭是為了什么,閑情淡目地坐在原位,馮淮生罵他一聲,呆! 生意場上沒吃過敗仗的周是安,拿一個小妮子沒辦法??? “言小姐,留步!”好在馮淮生還記得她姓什么,他趕在妮子走出廂房前,起身喊住了她。 言晏回首時,馮淮生一臉哀怨的神色,挑挑眉,人畜無害,“上次言小姐一言不合就讓我滾蛋,我可是氣得不輕哦?!?/br> 一石激起千層浪。 何況,馮某人還是年總的朋友。 其他人被蒙在鼓里,只有言晏明白眼前這男人在說什么,她沒來得及回話,就被落后幾步過來的周是安插話了,“好了,淮生,別渾!” “我cao,剛不還坐那不動的嘛,這就過來護犢子了?”馮淮生揶揄周是安。 凌亂了,馮淮生兩句話,將這人物關系徹底云里霧里了。 瀟瀟有點懵,一旁的蔡恒易倒是沒糊涂,其他同事更是吃瓜得很,言晏啥也不想說,抬腳就走。 年紹平問,這唱哪一出? 周是安瞧蔡恒易一眼,前者傲慢,后者憤懣,情敵照面,分外眼紅。 哪一出? ——勝者即為正義。 第19章 第六章、東風夜放(4 周是安關一廂房的是非在門后,出來往會所大門外走,一路尋言晏,某人不知是腿短還是腳不靈便,總之,被他捉住了身影。 二人立在一處廣告牌頭尾兩端,言晏在專心看計程車,周是安賊喊捉賊般的扮無辜,“沒成想遇到你,朋友也互相玩笑慣了?!?/br> “呵呵?!毖躁毯懿唤o面子。一副鬼才信的輕蔑。 “壞你事了?” “……” “對方長得不賴?!敝苁前矌撞阶呓?,大方地稱贊言晏的追求者。 “……” “不過,我是你,堅決不和同事談感情?!敝苁前矀仁淄?,“剛才在里面聽你老板介紹,對方是主管,是不是?” “和自己的上級談戀愛,得想好退路,無論怎么取舍。都是你下級走路的多,對方能為你放棄職位、放棄晉升空間的很少,如果你覺得這份工作的前程比不上一個不賴的男人,那么就可以考慮;如果你不甘心放棄一份還不錯的工作,那就最好不要和同仁談工作之外的感情?!?/br> “畢竟,感情會負你,工作與人民幣不會?!?/br> “你不覺得你說這話,很有謀私的嫌疑嘛?”言晏聽周是安絮叨半天,忍不住要他難堪。 “是,我是謀私了。我慶幸對方有個職銜,來讓我對你說這番話,不然我能對你說些什么呢,說對方比我年輕,說對方一看談吐就比我和煦,說你們看上去更登對?”周是安像是等著言晏似的,文縐縐地懟她于無言了。 言晏更是被他的話,羞紅了臉,沒出息得很。 她始終不去看他的臉,不遠處來了一輛空的,言晏伸手去攔,計程車即刻泊在言晏眼前了,她下一級臺階,去拉車門,聽身后的周是安淡淡開口,“你送我的那瓶酒,被我那晚一氣之下,扔垃圾桶了?!?/br> 言晏拉計程車后門把手的指間頓了頓,她沒勇氣回頭看他一眼。 盡管心頭像有一口熱油在滾燒。 她沒理由不喜歡他這樣處處妥帖的男人,正是因為這份沒理由,才讓她望而卻步。她說不清,到底是喜歡他不親不疏的倨傲感,還是純粹喜歡他這樣一個人。 從來沒一個人給她一份怦然,卻又墜墜的不安。 言晏沒有回應他的話,上了計程車,報出回家的地址,車甫動,就被人攔住了,周是安敲一敲車窗,隨即欺身拉門坐了進來,一身的酒氣,緩緩朝司機開口,“開車?!?/br> “請你別招人厭,可以嘛?即便追求,我有權說不吧!” “我招惹你的事,為什么沒告訴你小舅?”周是安睨她,答非所問,且不懷好意。 “不關你的事!”言晏抻抻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