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盛寵:總裁的獨家寶貝、嬌妻難追,總裁請止步、王爺不著調、霸總嬌妻700歲、重生之錦鯉小棉襖、歡歡欲睡:妖孽王爺欺上身、和富二代抱錯怎么破、藍全部歸你[電競]、南風微微起、重回八零發家忙
雍唯聽了,一下子笑出來,牙齒白白的,眉眼生輝,還是那個俊俏無比的神主大人。胡純被他的美色晃得眼花,等清醒過來,神主大人又已經沉入設計圖的創作,看都不看她了。 胡純嘆氣,好吧好吧,也算有點兒事給他做,閑著也得出幺蛾子。 沒想到神主大人忙碌的同時,也沒忘了給她找事,他買了很多書籍,讓胡純念給孩子聽,胡純有好多字不認識,雍唯不厭其煩地告訴她,顯示出從未有過的耐心。胡純的學識漸長,雍唯也悟出一套修建手藝。 胡純撇著嘴看他蓋的密實整齊的屋頂,想不出神主大人也能干這么漂亮的粗活兒,“怪不得他們選你當修理工,”她陰陽怪氣,“的確有工匠天分?!?/br> 雍唯充耳不聞,瓦匠活兒已經不在話下了,他又開始鉆研木工,要把祭殿的窗子修好。 胡純的肚子有西瓜那么大的時候,雍唯終于做出了漂亮的窗格。 胡純坐在火堆邊,托著腮看他老練地熬漿糊,準備粘窗紙?!斑@個時候,我才覺得你是我男人……”她發自肺腑說,雖然他不如神主大人漂亮雍容,可盡心營建家園的男人也是很帥的。這段時間來,他兢兢業業工作,認認真真買飯,無論什么活兒都干得很好。 雍唯用筷子挑了一坨面糊出來看粘度,抽空瞥了胡純一眼,對她的贊許不太領情,痞痞地說:“一起‘睡’的時候,不是你男人?” 胡純回過味來,呸了他一口?!澳阃尥蘼犞??!边@是她戰無不勝的利器。 雍唯壞笑了一下,不吭聲了。 胡純摸肚子,“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 “女兒?!庇何ㄏ胍膊幌?,脫口而出。 “嗯?”胡純歪頭看他,用眼神問他為什么。 “生兒子萬一又被選去當修理工怎么辦?”雍唯冷哼了一聲,還是相當介意修理工這個身份。 他一說,胡純也擔心起來了。 雍唯攪拌著面糊,注意到她的憂愁,呵呵嘲笑,“瞎擔心!天族王者加上天霜雪域圣女才能生出我這樣的,你一個土狐貍,不會生出圣血天神的?!彼首魍锵У貒@氣,“我的好血統算是被你糟蹋了?!?/br> 胡純一下一下摸肚子,誠實說:“你這么貶低我,我應該生氣……可是為孩子想,我又氣不起來?!彼蝗魂幚涞仡┝搜塾何?,“你要是和玲喬成親,能生出圣血的孩兒嗎?” 雍唯面不改色,他現在也是成婚已久的男人了,對女人這些小陷阱了如指掌,“我根本不會娶她,我心里只有你?!?/br> “呵?!焙兝湫?,“很不誠懇,太假?!?/br> “辰王一脈的血也不怎么樣,比天霜雪域差遠了,就算玲喬和我……也生不出來?!庇何〒嵪喔?。 話里的“玲喬和我”到底犯了胡純的忌諱,她哼了一聲,冷著臉站起來,走進祭殿里,現在祭殿有頂,有窗,墻也修補過了,能擋住人的視線了。雍唯走到門口,抱臂不滿地沖她喊:“你再這么小心眼,會影響孩子的?!?/br> 胡純背對他,冷淡道:“你漿糊干了?!?/br> 果然雍唯立刻跑走了,顧不上譴責她的無理取鬧。 胡純覺得肚子疼,是在一個午夜,起初并不劇烈,只覺得孩子在肚子里動得比平常多,鬧得她翻來覆去睡不安穩。然后就慢慢有了疼痛。 她坐起來,祭殿里漆黑一片,因為雍唯把屋頂和窗戶都修好了,材料都是就地取材,質地差,不透光。她體會了一會兒這種新奇的疼痛,確定是要生了,才推了推旁邊的雍唯。 雍唯睡得香噴噴的,被打擾了,翻了個身,也沒聽清胡純對他說了什么,自顧自嘟囔一句:“我再睡會兒,晚點再去買早飯?!?/br> 胡純加大力度推他后背,“別睡了,再睡你的寶寶就要出來了?!笨赡苁撬箘诺臅r候動了胎氣,肚子突然一抽,疼得她尖叫一聲,用和疼痛程度一樣的手勁掐了雍唯。 雍唯也尖叫一聲,差不多用鯉魚打挺的姿勢地坐起來,徹底清醒過來。 其實他已經演習過幾遍,可事到臨頭,還是手忙腳亂,他繞著胡純走了兩圈,沒等胡純罵他,眼睛一亮,說了聲:“對了,燒水!”然后就跑了。 胡純疼得扶著腰,都沒力氣叫他回來。 雍唯在殿里攏了一小堆火,邊燒水邊煮剪刀,嘴里還念念有詞。 胡純疼得直哎呦,也顧不上聽他念叨什么,雍唯過來拉她,很懂行地說:“你現在要走動,不停走動,這樣孩子才能更快生出來?!?/br> 胡純一腦袋汗,扒拉開他的手,疼得不想動,“胡說……你怎么知道……” “我看過,看了好幾個女人生孩子呢?!?/br> 胡純咝咝吸氣,疼得五官都皺起來,還不忘質問他:“你在哪兒看?什么時候看……” “醫館門口啊,我總得學學,每次買飯要碰見有人生孩子,我都看一會兒?!庇何ㄕJ真地回答。 胡純疼得開始打他,誤會他了,以為他很猥瑣地偷看什么不該看的,原來是在醫館門口抱著學習態度,都沒辦法損他了。 天亮的時候,胡純已經疼得滿床滾,渾身是汗,孩子還是沒有生出來的跡象。 雍唯也開始著急了,他幫不上忙,情況又不像他觀摩過的那些女人。 在胡純啞著嗓子,長長尖叫了一聲,整個人癱在床上,眼神都渙散之后,雍唯糾緊的眉頭一展,下定了決心。 他抱起胡純,聲調不穩,卻很溫柔,“我這就帶你去鐘山,鐘山老祖會有辦法幫你的?!?/br> 胡純已經迷迷糊糊了,聽了這話還是果斷搖頭,“不能去……一去他們就找到你……” 雍唯冷聲一哼,“管他呢,天塌地陷都沒你重要,我不能讓你再受罪了?!?/br> 胡純死死拽著他的袖子,太疼了,她沒拒絕的勇氣了,趕緊找鐘山老祖幫忙,快把孩子生出來吧,她快要死了。 鐘山老祖看見雍唯帶著即將臨盆的胡純跑來找他,心里當然掂了掂,天帝雖然下了通緝令要抓雍唯和胡純,可雷聲大雨點小,并沒見天帝派了兵將四處搜捕,畢竟是父子。天帝和神主,他誰也得罪不起,而且胡純生的還是天帝的孫輩,他要是耽誤了,哪方面都得不著好。 這么一琢磨,他立刻殷勤地請雍唯把胡純抱進內室,叫來青牙,吩咐他守住院落,誰都不許靠近。 青牙聽見了胡純的聲音,臉色頓時一沉,點點頭,前去布置。 鐘山老祖就叫了一個信得過的女弟子,和他在房間里幫胡純接生,把雍唯也請了出去。雍唯在門外的院子里亂轉,一抬眼,看見青牙站在院子門口,面無表情地看他。 看來這小子在鐘山混得不錯,老祖非常信任他,這種時候就派了他守住周圍。青牙的確也和在世棠宮的時候天差地別,穿著鐘山高等弟子的衫子,一副飄逸模樣,眼睛里卻帶著復雜的神色,顯得心機深沉,很不好對付。 “看什么?”雍唯沒好氣兒,瞪了他一眼。 青牙并沒閃避他的目光,不再怕他似的,淡漠道:“這段時間您帶胡純……過得好么?” 雍唯總覺得他想問的是他們躲在哪兒,“當然過得好,這不孩子都有了?!痹舅幌牒颓嘌缽U話,可這小子的古怪讓他產生了一些探究的興趣。 青牙垂下眼,想著自己的心事,房間里胡純一聲凄厲的尖叫后,傳出孩子的啼哭。 雍唯一喜,緊繃的肩膀都垮了垮。 老祖笑瞇瞇地出來,請雍唯進房間看孩子,雍唯心急,快步沖進去,把老祖都落下好幾步。 他看見胡純正抱著孩子,他湊過去看,順口問:“男的女的?” 胡純十分虛弱,但孩子順利生出來,又吃了鐘山的好藥,精神不錯,“不是修理工?!?/br> 雍唯心愿達成,笑容滿面,撥開孩子的襁褓一看,頓時愣住了。 粉嫩嫩的小嬰兒,烏黑頭發里有一對兒狐貍耳。狐貍耳的毛還濕漉漉的,不太好看。 “這……這……”雍唯瞪起眼,笑容也沒了,“這是怎么回事?” 老祖連忙安撫,“神主莫惱,因為夫人是修行尚淺的地狐,所以生下的嬰孩或有些狐貍的特征也是正常的,隨著孩子長大,修為增加,自然會消失的?!?/br> “嗯……”雍唯皺眉,不太放心的樣子。 女弟子這時候用小手帕擦嬰兒的小毛耳朵,嬰兒大概覺得癢,輕輕一動,小耳朵里面粉粉的顏色就露了露。 雍唯神色一變,眨了眨眼,默默看著他女兒的耳朵。 女弟子走開,小毛耳上的絨毛干得很快,是淡淡的灰色,時不時輕微地動一下,可愛得要命。 “我來抱?!庇何◤暮兪掷飱Z過嬰兒,騰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戳女兒的小耳朵,嬰兒不愿意被戳耳朵,輕輕地抖了抖,頓時把雍唯萌翻了。伸嘴過去吧嗒就重重親了一口,“咪咪,我的寶貝兒,咪咪?!?/br> 胡純氣得閉了下眼睛,用產后僅存的力量吼道:“她又不是只貓!” “哦?!庇何ò雅畠罕г谛厍?,誠懇接受胡純的批評,“那你們狐貍怎么叫?” 胡純躺下,翻身背對他,不理他。她們狐貍吱吱吱的叫! “把你們鐘山的碎玉瓊漿拿來?!庇何ㄑ劬Χ⒅倪溥?,理所當然地吩咐老祖。 老祖立刻讓女弟子去拿。 “用無量葫蘆裝,我要多帶些走,咪咪就喝那個了?!痹谒劾?,碎玉瓊漿也不算什么好玩意兒。 老祖雖然心疼,表面上還是豪爽地笑著說:“聽憑神主吩咐?!?/br> 第45章 舅甥 胡純黑甜睡了一覺,再睜眼,她還躺在鐘山的高床軟枕上,身邊放著同樣甜睡嬰兒。*** 她一驚,警覺地看窗外的天色,暗蒙蒙的,不知道是傍晚還是凌晨。雍唯躺在窗邊的貴妃榻上,眼瞇著,不知道在犯困還是想心事。 “我睡了多久?”胡純著急起來。 “一天一夜?!庇何ㄕZ調清醒。 胡純立刻抱起女兒,掀被子下床,強打精神說:“我們這就走,多耽誤一會兒就多一份危險?!钡浆F在還沒追兵殺來,已經算他們幸運了。 “急什么?!庇何ㄌ芍鴽]動,語意懶散,“你以為他們不知道么?” 胡純一愣。 “我在想,干脆回世棠宮,讓你好好養身體。咪咪也能得到比較好的照顧?!?/br> 胡純看著他,“雍唯,我不明白?!痹趺此蝗粵Q定不躲了?他不是說無論天帝還是擅動量天尺的人,都比任何時候想找到他,威脅他么? 雍唯一笑,“現在我們有咪咪了,我不想你們吃一點兒苦,躲著也不是長久之計?!?/br> 說著,他站起身,走過來把女兒抱在手里,剛才還一臉沉冷,一看見嬰兒就笑逐顏開,“咪咪,咪咪,你真可愛?!?/br> 胡純覺得沒眼看,又躺回去,暗暗想雍唯剛才說的話。 雍唯抱著咪咪走出門,胡純聽他冷謔地說,“你終于來了?!?/br> 胡純雙手不自覺地一揪被子,緊張得忘了,其實她可以走出去看到底是誰。 “看來,你早就猜到是我了?!蹦莻€人輕松言笑,笑聲爽朗,“我一直覺得你知道是我?!?/br> 胡純直挺挺地坐起身,神色驚惶,炬峰?竟然是炬峰?她可是連懷疑都沒懷疑過他! “想在量天尺正常運行時靠近,對抗地火酷熱的梨魄一定大到稀世罕見,能把那么大的梨魄帶在身上而不被凍死凍傷的,只有天霜雪域的舅舅你了?!庇何ㄖS刺地說。 “嗯?!本娣逍χc頭,的確,這對熟悉梨魄和量天尺的人來說,很容易想到。天帝就是因為從未親眼見過量天尺運行,一直又太過依賴雍唯,沒有認真了解量天尺的一切細節,才根本抓不住關鍵。他只顧暗中抓捕擁有梨魄的人,拷問這些無辜的人又耗費了他大量的精力,反而放過了最可疑的人,只因為他忽略了梨魄的大小問題。 擁有梨魄的人很多,可能有碩大到對抗地火,攜帶它進入珈冥山而不被凍傷的人,其實只有一個。 “我也沒想瞞著你,”炬峰竟然能把這話說得很坦蕩,“只是事出緊急,我沒機會和你商量。主要……”他看著雍唯,又贊許又無奈地笑,“我沒想到你竟然藏得這么好?!?/br> “呵,”雍唯冷笑,“所以你的狗也好奇得要死,見我的第一句話就想問我藏哪兒了?!?/br> “可能是看著你長大,你小時候的傻樣子對我影響太深,讓我太低估了你。你什么時候知道青牙是我的人?”炬峰揶揄雍唯,聊天似的,很感興趣問。 “鰩魚精?!庇何▽娣逭f他小時候傻很不高興,皺著眉。**“我曾考慮過,鐘山老祖是不是你的人,后來排除了他,以他現在的情況,早已無欲無求,你勸不動他,你只能拉攏一些自詡明珠暗投,心有不甘的人,比如玖珊,青牙,還有……”雍唯冷笑,“琇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