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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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沙發上,你在地板上,給我……”江堯故意拖著嗓子說。 “給你口?”宋琪接上他的話。 “我真日了你了!”江堯怒罵。 宋琪哈哈大笑,拉過江堯的腰把他推上了車。 大風還在刮,但這一路的天都晴得讓人格外舒暢。 第88章 完結章 江堯的腿在年后三個月零一星期時才痊愈, 老大夫說本來輕傷, 養得好兩個多月就差不多了, 可江堯太皮,綁著條腿滿哪亂跑, 得多固定一陣子。 拆石膏那天江堯走路都蹦高兒,正好也到了發工資的日子, 他在烤rou攤包了張大桌,把寢室幾個人摁在那兒吃, 吃到尾聲的時候趙耀都受不了了, 扶著肚子仰在凳子上嚎, 說再動一動烤rou就得從喉嚨眼兒里噦出來。 說著還打了個兩秒長的飽嗝。 幾個人惡心得不想看他,撒淼攥著一瓶啤酒“咣當”一下站起來,凳子都被他晃摔了, 陶雪川伸手去扶,被撒淼抓著胳膊掇起來,喊他:“班長, 我跟你喝一個?!?/br> “小尿兒喝高了吧?!苯瓐騿栚w耀。 “啊, 你看他脖子紅成什么樣兒了都!”趙耀倒了根牙簽出來邊剔牙邊說,“別管他,這小子心重!最近也是悶的不行,不喝多點兒他到畢業這一肚子話都沒法張嘴說!” 陶雪川不愛喝啤酒,被撒淼叨咕得沒辦法,只能起了一瓶陪他,喝到第二瓶的時候他也受不了了, 皺著眉毛把撒淼往外扒拉:“我沒怪你,你別喝了,或者你別讓我喝了?!?/br> 趙耀和江堯在旁邊看戲,笑得頭暈,江堯撐著腦門兒嘆氣,攬上趙耀的肩膀說了句:“咱們寢室可真有意思?!?/br> “是吧!”趙耀大著嗓門兒回他,也搭上江堯的肩膀,拍了拍。 那天晚上江堯沒跟他們回寢室,在學校后門的路口分開后,他看著趙耀他們跟醉鴨子似的一搖三晃往回走,摸手機出來給宋琪打電話。 “你回來了沒,還是在店里?”那邊一接通,江堯就直接問。 “剛洗完澡,你們吃完了?”宋琪說。 “完了?!苯瓐蚪o自己點上根煙,朝宋琪家走過去,“我去找你?!?/br> 天開始熱了,經過小區門口水果攤時看見新上的西瓜,江堯順手買了一個,拎地雷似的一路小跑著躥上了樓,沖著宋琪家的房門就是一通敲:“開門,掃黃!” “鄰居睡了,小點兒聲?!彼午鲝奈堇锇验T拽開,江堯拎著他的瓜抬腿就往宋琪身上蹦。 “哎?!彼午饔X得后背被什么挺沉的東西砸了一下,也顧不上看,拖著江堯的屁股轉了半圈,抬腳踢上房門,摟著江堯連著退了好幾步,瞄準了沙發一塊兒摔進去。 西瓜也“咚”一聲掉在地板上,裹著土紅的塑料袋滾到客廳正中間。 倆人盯著那西瓜滾出半圈,突然都開始笑。 “喝多了吧你?!彼午髋牧伺慕瓐虻耐?,埋進江堯脖頸窩里嗅了嗅,挺嫌棄地挺身就要起來,“一身烤rou味兒?!?/br> “我上哪兒喝多,他們仨捆起來都喝不過我?!苯瓐驌е蛔屗午鞒樯?,兩條腿晃晃蕩蕩,抬手往宋琪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啪?!?/br> 還挺彈手。 “那你這兒抽什么風呢?”宋琪從上往下看著他,問。 “啤酒吧,喝不醉,”江堯夾著他又晃蕩兩下,“但是呢,喝多了也容易興奮?!?/br> 他抽手往宋琪下巴上勾了勾:“你懂我意思吧?!?/br> “哦?!彼午靼阉氖执蛳氯?,兩人對視一會兒,又莫名其妙地笑開了。 “cao,吃個烤rou沒怎么著,笑一身汗?!苯瓐蛐哿?,攤手攤腳地往沙發上一躺,倒著笑勁兒說。 “去洗個澡?!彼午魅リ柵_拽了條毛巾扔江堯肚子上,又把西瓜撿起來拎去廚房,“又臟又臭?!?/br> “還嫌上我了?!苯瓐蜃ブ碜饋?,跟著進廚房往宋琪肩膀上咬一口,“把西瓜給小爺切好,等會兒我洗完出來就要吃?!?/br> 說完,他在宋琪反手抽人之前美滋滋地進了浴室。 江堯在宋琪這兒還是沒什么衣服,他動過一分鐘的心思,想過要不要再厚著臉皮把行李拖回來,干脆每個月給宋琪貢獻點兒水電網費,倆人學別的小情侶同居算了。 這心思剛冒出個芽兒就被他飛快地摁了回去。 即便他現在一周七天能有四五天晚上都在宋琪這兒泡著,但這跟同居也不一樣,經濟能力真正相當前的同居,在江堯眼里沒什么意思。 他不想跟先前腿瘸被宋琪收留時一樣,在這屋里吃點兒什么干點兒什么都忍不住算算又花了宋琪多少錢。 雖然宋琪不會在意這些,但是他會。 他想跟宋琪一樣,用自己的本事掙錢養活自己的同時,還能大大方方地去愛對方。 而且,“距離產生美”這話不是沒道理的,成天泡一塊兒難免有起膩的時候,江堯覺得他跟宋琪現在的狀態特別好,想見隨時就能見,想上手摸上嘴啃都不是問題,同時也都保留著各自的私人空間,生活學習與戀愛,互相全不耽誤。 所以他只扔了幾條換洗的內褲在宋琪這兒,連睡衣都懶得拿,晚上基本穿不著,第二天需要換衣服就套宋琪的。 賽神仙啊。 江堯也不知道唱得在沒在調上,胡亂哼哼著,擦著頭發從浴室出去。 宋琪果然已經把西瓜切好了,擺好盤放在餐桌上,江堯過去捏了一塊,特嫌棄地皺皺眉:“這瓜怎么煞白,剛不會摔壞了吧?!?/br> “你這腦子后年能畢業么?”宋琪跟大爺似的敞著腿靠在沙發里摁手機,頭也不抬地說,“什么瓜能摔一下給摔掉色,季節沒到,第一批上來的水果都不甜?!?/br> “狗日的老板,驢我?!苯瓐騼煽诮老氯ヒ谎牢鞴?,也貼過去往宋琪旁邊一歪,勾頭看他手機,“大好時光,宋琪哥哥玩什么呢?” 宋琪用的還是江堯給他的手機,他之前去把手機卡給補了,直接插上去就跟個新的一樣用,但手機里江堯以前那些有用沒用的軟件,下的歌存的圖,他都放著沒動。 所以江堯一眼就認出宋琪在翻他去年的相冊。 翻到的照片還正好是…… “你偷拍我啊,江堯小朋友?!彼午鲃澙聊粵_他樂,“還是一串連拍,不錯過每一個精彩細節?” “要臉啊?!苯瓐蜃约阂残?,還挺懷念地把手機抽過來自己一張張看,“現在看我拍的還是很可以?!?/br> “是我上鏡?!彼午髡f。 江堯懶得接這話,往宋琪身上一靠,捧著手機繼續回味,嘆了口氣說:“我還畫了一張,可惜拽爛了?!?/br> 宋琪用兩根指頭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臉轉過來看著。 “怎么爛了?”他問江堯。 “開學收拾床,忘了底下有畫,一個沒注意就拽爛了?!苯瓐虬咽謾C扔沙發上,又調了調姿勢,直接枕在宋琪腿根上從下往上看著他。 陽臺的窗戶沒關,夏初的小夜風還帶點兒涼絲絲的勁兒,隔著紗窗透進來,還帶來了對面夜市街的徹夜燈火與熱鬧喧囂,與淡淡的西瓜香氣混在一起,不管是他和宋琪所在的小屋,還是屋外夜空底下的世界,都平和安寧得讓人享受。 “給我心疼沒了,畫了半個冬天,我藝考那陣兒在考場上估計都沒那么上心?!苯瓐蛱止喂嗡午鞯南掳?。 宋琪握著他的手親了親。 “以后不用偷著畫了,”他說,沖江堯眨了下眼,“模特就在這兒,你愛怎么畫怎么畫?!?/br> “還我偷著畫?!苯瓐虮凰f笑了,脖子一轉就往宋琪小腹上啃,“我怎么那么愛畫你,畫個畫都得偷著來?!?/br> “你不愛么?”宋琪也笑著去擋他的臉。 江堯看他一眼,抬胳膊摟上宋琪的后脖子,把他夠下來。 “愛,”他的聲音消弭在情熱的唇齒間,“愛得不行了?!?/br> 第二天是周五,江堯早上沒課,被宋琪起床的動靜帶醒,支棱著頭發坐起來看宋琪穿衣服。 宋琪回頭看他一眼,覺得江堯迷迷瞪瞪的樣子好笑,讓他繼續睡吧,江堯就跟個抽了骨頭的蟲似的,側著身子往床上一歪,抱上宋琪的腰往他胯骨上咬。 “你什么毛???”宋琪抽了口倒涼氣,差點兒沒忍住拍在江堯臉上,拉著他的頭發把他往外拽。 “你去店里???”江堯摸著手機問。 “嗯?!彼午鞔饝宦?,也問江堯:“你等會兒回學校還是呆在這兒?” “我跟你一塊兒吧?!苯瓐蛘f,“挺長時間沒過去了?!?/br> “也行?!彼午鼽c點頭,往江堯光著的后背上拍一巴掌,去浴室洗漱,“起來收拾收拾?!?/br> “嗯?!苯瓐蛏持ぷ诱f。 從宋琪衣柜里往外拽衣服的時候,手機在床上震動,震前兩下江堯沒搭理,以為是鬧鐘。 連著震了半分鐘,他才醒過來困兒似的反應過來是電話,扔掉衣服去床上把手機拿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但江堯基本上能猜到是誰,因為來電地址是他家,江湖海不可能給他打電話,家里會聯系他的人除了宮韓就剩江越了。 江堯又看一眼時間,早上九點零七分。 抽哪門子閑風? 他皺著眉毛把手機摁成靜音,扔回枕頭上轉身繼續扒拉衣服。 吃早飯的時候宋琪感覺出江堯情緒有點兒不對,也不能說不對,但絕對有點兒發蔫兒,有心事似的。 “沒胃口?”他給江堯剝了個茶葉蛋。 “還行?!苯瓐騼煽诎训敖懒搜氏氯?,開始喝豆漿,想想還是對宋琪說:“江越給我打了個電話?!?/br> 宋琪想了一下這個名字:“你哥?” 江堯“嗯”一聲,又說:“上個月他給我輔導員打了個電話,說點兒有的沒的,不知道犯什么病,今天又給我來一個,還專門換了個陌生號碼,他本來的號在我黑名單里拉著呢?!?/br> 江堯的自我調節能力其實很強,放著不管過一會兒他也能活蹦亂跳,而且他跟江家那兩位是的矛盾是骨髓一樣扎在骨頭縫里的,就像宋琪和那個傳說中的宋顯國,沒什么好勸好說的。 有些人就是一輩子也無法坦然面對,無法釋懷,無法原諒。 也許正是因為深知這一點,且宋琪與江堯各自都有著與家庭無法彌補也不再在乎彌不彌補的經歷,他們二人在對互相情緒問題的處理上才有著無法形容的默契——沒什么道理可說,在對方想說的時候聽,然后互相陪著就行了。 但是這一次,宋琪想了想,決定多說一點兒。 “江堯,”他又扒了個蛋,放在江堯手旁的小碟子里,“接受和不接受從根兒上來說是一樣的,都是隨著你自己的情緒走,你不想接就不接,但要是覺得也沒到從此以后聲音都不能聽,面都不能見的地步,那你也不用難為自己?!?/br> “因為你隨時可以在你覺得煩的時候,把他們扔得遠遠的,誰都不能逼你接電話,也不能逼你接了電話以后就不許掛掉?!彼午骺粗?,語氣像在說“多吃兩個蛋”一樣隨意,“我只想你做什么決定都是出于自己的心情,跟他們的相處,當下怎么做是讓你舒服的,對你而言那就對了?!?/br> 怎么會真的徹底不在意了。 拖著那樣一個搖搖欲墜的破框架子也想勉強維持住“家”的模樣;被換門鎖、被砸了一拐杖、被二話不說地斷絕經濟來源;本該闔家歡樂的大年三十連朋友家都不好意思待,一個人孤零零的還被電驢撞了個骨折;體會著大過先前十倍的難受,之前說拉黑就拉黑的手機號,這回卻心煩氣躁地不想去處理…… 宋琪在心里一樁樁地過了一遍江堯的遭遇,差點兒嘆出聲來。 江堯總把自己說得什么都不在乎,其實重情重得自己都受不了。 想不心疼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