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無恥老賊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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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斂死不瞑目的尸體依然躺在地上,似乎瞪大眼睛看著他們,指控著他罪無可恕的弒父罪行。 季秉燭微微抬起頭,從季夜行的肩膀處望過去,正好對上了季斂的眼睛,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季夜行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輕輕托起季秉燭的下巴,輕輕喚道:“阿殃?阿殃!” 季秉燭眼神虛無,根本聽不到人講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樣,不停地抖著唇喃喃道:“我殺了……父親……我殺了他……嗚……” 季夜行冷眼旁觀季斂的尸體,冷笑一聲,掐著季秉燭的下巴,冷冷道:“他根本不是我們的父親,他也根本沒有把我們當成親生兒子來對待,你不必覺得……阿殃!” 季夜行沒說完,就感覺季秉燭的身體瞬間癱軟了下來,被他魂飛魄散地接在了懷里,垂眼一瞧,他已經昏了過去。 接著,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緩慢出現在他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季秉燭那張蒼白的臉,恨鐵不成鋼道:“沒用的廢物,不就是殺個人嗎,至于嗎?” 看來是阿鴉看不下去,直接將季秉燭給弄昏過去了。 季夜行似乎也認出來了阿鴉就是那個傳說中和自己哥哥在一起的野男人,但是想起季秉燭喜歡他,也不好惡言相向,但是讓他笑容相迎季夜行又覺得有些憋屈,只好皮笑rou不笑地道:“你就是鴉羽劍?” 阿鴉懶洋洋地應了一聲,道:“好久不見了?!?/br> 季夜行正想著他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曲容就不打招呼地從內府中出來――往常曲容都是一身沒什么修飾的破舊青衫,看著雖然氣質清雅,但是打扮倒是有些落魄,這一次不知道他出了什么毛病,將那身破舊的衣服換了下來,用靈力幻化成了一件嶄新的青衫,上面還用白色的線繡著幾只展翅高飛的烏鴉和幾朵蓮花,看著又低調又華麗。 曲容低著頭朝著阿鴉點了點頭,優雅地開口道:“阿鴉,好久不見?!?/br> 現在季秉燭昏睡,阿鴉也沒有閑情和曲容一決高下,只是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朝著季夜行道:“先讓他冷靜一下吧,若是他醒來之后還是這副鬼樣子,就用‘過隙’將他記憶弄亂掉,省得給人添麻煩?!?/br> 季夜行似乎有些不贊同,但是若是季秉燭醒來之后還是那副樣子,自己也不確定到底能不能應對的了,只好點了點頭,將季秉燭攔腰抱了起來。 阿鴉看著地面上季斂的尸身,眉頭皺了一下,小聲道:“嘖,真麻煩?!?/br> 曲容立刻走過來,幾乎是帶著點討好地朝著阿鴉道:“我!我!我可以把他身體送回去,然后用障眼法在他長生牌上做手腳,讓人看不出來他已死之相?!?/br> 阿鴉這才施舍給了他一個眼神,曲容立刻彎著眸子朝他溫柔地笑。 阿鴉被他笑的渾身一抖,才沒好氣道:“在這和我邀什么功呢,能做到就快去做??!” 曲容臉色失望之色一閃而過,不過很快消失,他仿佛天生就不懂什么是生氣,就算被阿鴉這樣冷臉相對也依然笑容可掬,很聽話地將季斂的身體送回了房間中,接著又去了一趟祠堂,將那已經破碎的長生牌用障眼法掩蓋住,這才顛顛跑了回來。 他回來的時候,阿鴉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喝茶,季夜行將季秉燭放在了自己床上休息,此時也坐在阿鴉對面,用冷漠的眼神凌虐著阿鴉。 不過阿鴉似乎對這種眼神視若無睹了,依然慢條斯理喝著茶。 季夜行還是最先忍不住了,冷著臉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你真的和……阿殃他……在一起了?” 阿鴉似笑非笑道:“我們性命相連,在一起也沒什么不妥吧?!?/br> 正好辦完事情回來的曲容聽到這句話,身體就是一僵,有些黯然地垂下了頭,站在季夜行身邊不說話了。 阿鴉挑了挑眉,道:“還是說,你對于你哥哥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接受不了?” 季夜行沉默了半天,才忍著吐血的沖動感,咬牙切齒道:“能……能接受……” 要是他能壓你,我就能無條件接受。 不過看阿鴉這個身形和睥睨天下的氣場,季夜行又對比了一下自家那個宛如初生小白兔的模樣,頓時更加挫敗地低下了頭,郁悶得不想和阿鴉說話。 阿鴉看那兩人如出一轍地挫敗神情,終于良心發現地摸了摸鼻子,道:“好了,不鬧了,要是季殃知道又該和我吵了――我們兩個其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純屬是禾雀那個熊孩子自己誤會了,嘖嘖,真的不明白那孩子才那么小,就懂得那么多齷齪思想?!?/br> 此言一出,不光季夜行,就連曲容的眼睛也猛地亮了起來,一同抬起頭看著阿鴉,宛如看著神明一樣。 季夜行:“此言當真?” 阿鴉道:“廢話,我怎么可能看上那種蠢貨,你是在質疑我的眼光嗎?” 季夜行:“……” 雖然知道他和季殃并不是那種男女之情,但是這句話不知道為什么聽著還是有些生氣。 季夜行皺了皺眉,不滿道:“我哥哪里不好,你竟然看不上他?你眼瞎了嗎?” 阿鴉:“……” 曲容:“……” 之前那個聽說自家哥哥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時,愁得頭發都掉了一大把的人到底是誰?怎么現在如他所愿自己哥哥的清白保住了,他怎么反倒不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