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次 腹黑一次又何妨
安均討厭猜人心思,呼格也喜歡不到哪里去,他倆雖然性格迥異,但在這方面倒是挺像。 既然不想猜,那就行動好了,呼格追出門外,在大太陽底下就把人給按到了墻上。 墻皮被曬的有些熱,安均倚在上面很不舒服,她的臉上帶著不悅道,“搞什么呢!有本事你貼著墻試試!” 呼格帶著冷氣把兩人換了下個兒,“這樣行嗎?” 行個屁!安均指指圈在自己腰上的手,“放開!不然別怪我不氣!” 呼格不但沒放人,還把自己的腦袋一點點的往安均面前湊,安均嚇得往后縮了縮,老男人不會又想親她吧? 這次安均還真是想多了,呼格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他就是心里有些悶,想逗逗自己的小娘子調換一下心情…… 這種事情他做過很多次,所以算是熟門熟路。 看著安均的雙手握成了拳狀,呼格在心里想到,他的小娘子果然還是喜歡用武力解決事情。 預料中的拳頭打在自己臉上,呼格怒瞪起了雙眼,“若是你真的厭我至極,直說就是,我呼格還不至于強迫一個女人?!?/br> 安均有些發呆,什么情況?明明就是老男人不正經,怎么讓他把話一說,倒是成了她無理取鬧了? 本想打完人就走的她,決定和呼格好好把事情說一說,“首先你得要點兒臉!其次這回明明就是你先不規矩,我才打的你,跟我討不討厭你沒有一點兒關系,當然我確實是不怎么稀罕你!最后別管至不至于,你就是強迫我了!” 要是以前她肯定就得蔫聲的把這虧給吃了,但是現在不用!現在她也是掙錢的人了,俗話說的好,誰掙錢誰就是大爺! 再說她現在的嘴皮子利索了不少,反抗一下老男人絕對不是問題! 呼格被堵的有些詞窮,不過他的臉皮厚又會裝,頓了一下便可憐兮兮的道,“你現在本事了,我一老男人你自是看不上,我早該知道的,以后我會離你遠一些?!?/br> 安均疑惑的看著呼格,老男人莫不是吃錯了藥?不然怎么會說出這種話?根本就不是他的風格! 她瞅啊瞅,瞅啊瞅,沒有瞅出一丁點兒端倪,難不成真的是她剛才說話太刺激人,所以才把人給弄成這樣?不至于吧,什么時候老男人變得這么脆弱了! 想不明白。 安均往后縮了縮身子,還是趕緊走人吧。 只是還沒等她邁出一步,那個可憐兮兮的聲音就又傳了過來,“你就這么討厭我?既然這么討厭又為什么要跟我成親?” 安均的一張臉瞬時就成了個苦瓜,‘大哥啊,我本來是真不討厭你啊,我本來是怕你!’至于成親,她不就是想有個自在的地方住嗎,她容易嗎! 雖然心里有一堆的話想說,但是她卻不敢說一句,她是生怕再把人給刺激了。 兩人就這么在太陽底下干曬著,呼格不說走人,安均也不好動地方,想來老男人這么大年紀都娶不到媳婦,心里肯定自卑的很,所以才會變得這么奇怪。 想明白這點,安均決定以后對呼格好一些,盡量少說些刺激人的話,呼格這人雖然偶爾會不太靠譜,但總體也行。 就說家里的這些人吧,嬸子和呼葉雖不是他收養的,可也得了不少他的照顧,呼土就不用說了,純粹是他撿回來的,至于她和玲子,若不是有老男人收留,肯定沒有更好的地方去。 安均抹了把臉上的汗,“你熱不熱,要不要去屋里?” 她被曬的都快傻了,實在是不想繼續挨曬了。 呼格不像安均一樣熱的那么厲害,不過也好不到哪里去,看了看時間,該是吃午飯了,下午還要去澆地,不吃飯不行。 調理媳婦沒事,但別耽誤正事。 兩人一起往嬸子家走,呼格一直蔫著張臉,一副我很委屈,我很受氣的樣子,安均跟他說話他也不理。 見老男人總這樣,安均看著有些不落忍,她就是太善良了! 又走了一會兒,安均主動牽起了呼格的手,“我不討厭你,真的!你人其實挺好的,就跟咱們都認識的人比吧,你比呼一世還有篦子都強!” 呼格的臉色開始蔫中泛黑,“我就只配跟那兩個人渣比?” 發現自己說錯話,安均趕緊改口,“你比皇城的那些公子哥也強,反正就是真的挺不錯的,你要相信我的話!” 呼格不再吱聲,而是任由安均牽著往前走,他怕話說多了會露餡兒,戲演多了會出破綻。 下午去澆玉米是安均和呼格一起去的,嬸子帶著玲子去了新地里給豆子掐尖兒。 安均不明白給豆子掐尖兒是何意,還特地問了問,原來是人們怕豆子苗只會往高了長而不結莢果兒,就有了個給豆子苗掐尖的習慣。 莢果兒就是長種子的那個鼓包。 澆地都是一畦畦的澆,通常是把一畝地用土隔成好幾塊兒,讓水先把一塊兒地灌滿,再讓水順著溝槽往下一塊兒流。 這樣做的好處就是,比較好控制水的流向,不至于讓水在地里亂流。 在澆地的時候,呼格還算照顧安均,只是讓她在放水的那一畦地看著,若是水把地畦沖破,就讓她叫人。 那些堆畦,順水,堵水的活兒都是呼格自己在干,因為干這活兒會比較臟,為了不把鞋子弄上泥,呼格都是光著腳在地里走動。 剛把一塊兒被水沖開的地畦補好,呼格邁著他的大腳丫子從泥水里走了出來,他道,“我去水溝那邊兒堵些東西,水太急?!?/br> 安均也感覺到水是有些急,“用我幫忙嗎?” 呼格回了不用,安均也沒跟他氣,這邊兒的河水有些渾濁,還有很重的泥腥味兒,能不碰還是不碰的好。 不過聽嬸子說,這樣的水澆地才好,肥大。 不等呼格把水溝堵好,這一畦地就灌滿了,安均趕緊喊人,“你快回來,該換下一畦了!” 呼格從水溝里爬出來,腿上全是泥腥子,在他走過安均身邊的時候,安均還捂了下鼻子,他問道,“有這么難聞嗎?” 安均往后退了兩步,“你自己感覺不到嗎?” 他從小聞慣了這味道,并不感覺有什么,所以他回道,“感覺不到?!?/br> 兩人不是一個水平面的,也不用再多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