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5.第495章 我們談一談2
“……姚是什么留在羅德邦家?” 愛瑞與凌風站在醫院的樓梯間,在凌風的目光之下,愛瑞總是忍不住一開視線。 她重復著凌風的問話,可是卻沒能理解:“什么叫她為什么留在羅德邦家?她是羅德邦家的女兒,她為什么不能留在這里?” 聽她這么說,凌風不禁露出冷笑。 “愛瑞·羅德邦,別天真了好嗎?難道你是真的相信她會是自愿留在羅德邦家的嗎?” “……你什么意思?”愛瑞猛地一抬頭,看向凌風的眼睛。 為什么?為什么他要這么冷酷地將一切揭穿? 是,其實她自己何嘗不知道,凌姚在羅德邦家并不開心。 因為她從沒有笑過。 “她在羅德邦家,得到的待遇跟我這個大小姐一模一樣。下人們怎么對我,就是怎么對她的。我們從沒有限制她的自由,也沒有限制她花錢,所有的一切都跟我一樣。這樣的生活對于誰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幸福生活,你有什么好不滿的?” 凌風垂眸看著她。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凌姚并不是物質的女孩子,優渥的生活對于她來說就是浮云。雖然我這么多年未見她了,可是她是什么樣的人我還是很清楚的?!?/br> “你……” 凌風上前一步,湊近到愛瑞的面前,一字一頓地說:“我很清楚她的性格,你也不要再這么自欺欺人了。她之所以會留在羅德邦家究竟是為了什么?她是不是受到了愛德華的威脅?” “愛德華……”愛瑞仰頭盯著凌風的眼睛,“你別忘了,他也是你的親生父親!為什么你要將他想象得如此不堪?” “想象得?”凌風冷笑著。他沒想到愛瑞竟然如此的天真。 “不用我想象,誰都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羅德邦的族長,也是ghst的幕后大老板。你跟我說愛德華·羅德邦是無辜的?那么你該不會也以為ghst是個干凈得跟張白紙一樣的拍賣平臺吧?” 愛瑞一噎。 “ghst是什么樣的地方,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每年從這個平臺上流出去的拍賣品有多少?那些是什么東西?都是正規平臺無法出售的贓物!或許是被偷竊,或許是被搶劫而來的東西!那些罪犯無法從其他途徑出售出去,所以才有了ghst!這樣的事實還需要我告訴你嗎?” 凌風一步步逼近愛瑞。 “而這些年來我meimei又在做什么呢?她竟然成為了ghst的鑒定師,成了你父親這個罪犯的幫兇!當然了,如果你也參與其中,那么很顯然你也是個罪犯!這樣的你居然質問我這樣的生活有哪里不好?但凡有一點正常的三觀的人都知道,這樣的生活是扭曲而黑暗的!我不會讓我meimei繼續留在這樣的生活里!” “你……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凌風冷笑著抬手,緩緩在愛瑞的脖子上箍緊,“一開始,我只是想要將凌姚帶走??墒?,隨著我察覺到這些年來你們對她究竟做了什么,我已經完全改變主意了。我要將ghst徹底毀掉。我要所有害我meimei變成現在這樣的罪魁禍首全部付出代價!” “你……你……”在凌風毫不留情的禁錮下,愛瑞臉色逐漸變得漲紅。 然而凌風完全沒有放開手的意思,繼續用著那張冷酷而殘忍的表情看著愛瑞:“好,現在告訴我,她當時為什么要刺傷自己的眼睛?嗯?” 此時愛瑞已經被深深的恐懼籠罩。 她沒想到凌風居然真的敢在醫院里對她動手! 透過摁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她感受到了深深的殺意! 她感受到,凌風為了他的meimei,真的什么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說不說?我沒什么耐心等你?!?/br> “我說還不行嗎?”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又要加重,愛瑞連忙大喊。 “好?!绷栾L收回手,“說吧?!?/br> “咳咳咳……咳咳……”愛瑞嗆了幾聲,等到緩過氣來,才哀怨地看凌風一眼,說:“但是,這事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說什么?” 話音剛落,凌風的手又到了眼前。 愛瑞翻了個白眼,伸手將凌風的手往旁邊一推,說:“你威脅我也沒有用,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跟我父親之間可能有了什么協議。所以她才會心甘情愿在羅德邦家留下來,更心甘情愿成為ghst的鑒定師。說實話,我雖然是我父親的女兒,可是我沒有鑒定方面的才能,所以就算我想要成為鑒定師也不可能?!?/br> “你知道當我知道姚有那么出眾的鑒定能力的時候,我有多羨慕嗎?從小到大,我就知道父親對于藝術品和珠寶鑒定方面的人才很重視,所以我也曾經非常努力地想要成為一名鑒定師,但是從我真正接觸過鑒定這個行業之后,我才知道想要成為一名鑒定師,才能是多么重要的事情?!?/br> “你和姚有著我羨慕不已的能力。所以,我認為姚在羅德邦家能夠發揮自己擅長的能力,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們和我父親之間究竟有什么過往,但是就我目前所知道的事情來看,姚應該沒有任何理由厭惡這樣的生活?!?/br> 凌風皺眉聽著愛瑞一字一句地絮絮地說著。 他也不禁沉思起來。 他與愛瑞的立場不同,所站的角度自然也就不同。 在他看來,凌姚與他一樣,對羅德邦家應該并沒有什么好感存在。 既然如此,最好的發揮自己鑒定能力的平臺一說,自然也就成了無稽之談。 “你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小姚平時都做些什么?” 這個問題似乎隱約問到了點子上。 愛瑞微微沉思了兩秒,忽然說:“自從姚到了羅德邦家,她就基本上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里。平時,她幾乎沒有主動提過什么要求,要說唯一的一個要求,應該就是在她到了羅德邦家不久之后,她曾經主動說過要搬進她現在所住的這個房間內?!?/br> “房間?這個房間之前是誰在用的?” “據說……是她……不,應該說,是你們的母親的房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