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六章 魔
“切,當真jian詐,居然拍了個什么都不知道的?!敝祠嵊鹗栈亓耸?,也不看趴在自己腳邊的成就,開始仰頭望頭。 雖是自己先將成就交了出去,可眼看著成就昏迷不醒的趴在那里,凈璃也是一陣心痛,對朱翎羽更是立刻涌起了厭惡之心。這人不尋常,她可以厭惡,卻毫無還手之力。 凈璃可以感應到成就的狀況,因此知道它并無大礙。而且她也知道了,剛才朱翎羽是在讀取成就的記憶,就像一開始對待她一樣。話不投機,不如簡單粗暴的來解決。 她抱膝坐在地上,不敢再隨意話。 不知過了多久,凈璃偷偷瞄了一眼,卻發現他那一對黑色的翅膀只余下三分之一的白骨還裸露在外面,羽毛已經長出了大半。而原本亮著的二十八個光球,已經消失了一部分。 這些光球是就像是蠶蛹,吐出一根根的黑絲,編織著那巨大的翅膀。 此時,朱翎羽因為仰頭太久,覺得脖子有疼,于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頸部,恰好看到了凈璃疑惑的打量那些光球的一幕。 他忽然邪氣的笑了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于是主動開口試探道:“丫頭,想不想知道這里面是什么?” 朱翎羽伸出手指比了比,滿臉的期待,似乎只等凈璃頭想,他就會立刻解惑。 凈璃先是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又僵硬的笑了笑。問道:“確實好奇,不知道前輩能不能解惑?” 朱翎羽看清她的表情變化,心里一陣好笑,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樣。這丫頭聰明又狡猾,自控能力很強,雖然心中百般不愿,還是屈服于實力,硬擠出笑容應付他。 他眸光閃了閃,低念了幾句法訣,那原本純白色的光球忽的全部變成了透明色。讓人一眼能夠看清光球里的情形。 凈璃只看了一眼。便起身一陣踉蹌的猛跑,幾步跑到離光球最遠的墻角里,扶著墻一陣嘔吐。 待凈璃跑遠之后,光球晃了晃。逐漸恢復了白色。將里面惡心的▽▽▽▽,景象重新藏了起來。 凈璃扶著墻。有些眩暈,雖然她早有猜想,也有一些心理準備。然而看到那場景之后,卻發現比想象中更加的惡心。 那每一個光球里都藏著一個人,而且已經完全黑化并干癟,形似骷髏,與她之前見到的那些人死前的情形一模一樣,然而最讓人惡心的是,這些人都還活著……透過透明的外罩,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黑色的骷髏或痛苦的扭曲成古怪的形狀,或猛烈撞擊著外罩,甚至還有盤腿打坐的,似乎在持續做著掙扎。 而凈璃看的那一眼,恰好對上了其中一個打坐人,雖然根本已經看不到那人的眼睛,只能看到兩個黑黝黝的洞,但凈璃莫名的覺得那個人看到了他,因為他忽然站了起來,對著凈璃,嘴一張一合似乎在著什么…… “這些人類修為要高一些,能量也更足,可惜消化起來有些困難?!敝祠嵊鹨膊幌矚g看到那些人的模樣,雖然是自己做的,但他也覺得很丑??蓻]辦法,那些人都不肯乖乖的赴死,總要拼死掙扎,他剛剛蘇醒,實力太弱,只能慢慢與他們耗著。 凈璃扶著墻,并沒有搭話。因朱翎羽給人的奇怪感覺以及他那詭異的黑色翅膀,她心中早有猜測。 他那翅膀從白骨狀態逐漸長出羽毛,應當是被某種邪術催生的。而當時地宮里的人明顯是被什么東西吸干了,與他的翅膀恰好能夠對應起來。 再加上那二十八個光球似乎還在不斷地給他的翅膀供給,她便想起了當時的推測,這地宮當中,應當有二十多個元嬰…… “你覺得可怕嗎?”朱翎羽的聲音再次在凈璃的背后響起,她依然面對著墻沒有回話,她知道,他并不需要她的回答。 “你應當覺得可怕,不過估計過后也不會太當一回事的?!敝祠嵊鹱灶欁缘睦^續著,“你年紀,也算經歷過一些風浪,不過,這還不夠呢,還遠遠不夠……” 朱翎羽莫名其妙的評了幾句,忽然又不話了。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直到光球一個一個的變少,最后只剩下了一個。此時凈璃已經調整好了情緒,不再嘔吐,她只是坐在墻角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個人,是這群人里修為最高的一個?!敝祠嵊鹕砗蟮某岚蛞呀洀驮牟畈欢嗔?,忽然又打破了沉默。 凈璃于是看了一眼那個光球,從位置上來看,正是剛才與她對視過的那個,但她依然沒有什么,只是垂下了眼睛。 “你這樣很好,有情又無情,既不讓人感到害怕,又不會因為太過重情而耽誤自己?!敝祠嵊鸷鋈挥珠_始評起來。他自認為自己讀過凈璃的記憶,可以是這個世界上除了凈璃自己之外,最了解她的人。 正在這時,最后一顆光球閃了閃,消失了。 朱翎羽用手撐著臺階站了起來,他扇動了兩下翅膀,屋子里刮起大風。 風吹過凈璃的臉頰,她抬起了頭看向了那個站在中間的“鳥人”。 “丫頭,我讓你問一個問題可好?隨便你問什么?”盡管室內的靈石燈很明亮,但那巨大的翅膀還是擋住了不少的光線,而凈璃所在的位置,恰好就在那陰影中。朱翎羽看著凈璃,笑的很溫和,半不像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修。 是的,魔修,凈璃是這樣想的。這樣的可怕的法術,簡直可以是以人為食,只有魔修才會有這樣陰邪的法術。 “只能問一個,丫頭你想問什么?可不能什么都不問,必須要問一個?!敝祠嵊鹩行┖闷?,好奇她會問些什么,他之前不知情時了很多在這個丫頭看來難解的話。而且,在她的記憶中,他也讀到了很多謎題。他有些好奇,這個丫頭會想要知道哪一個。 凈璃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歪著頭問道:“前輩,我進入遺跡時見到了您,我只想知道,那也是您做的手腳嗎?” 連元嬰都死在了他的手上,也就是,恐怕這個遺跡都是他的一個陷阱,可為什么只有她是特別的呢,為什么要讓她看到那些奇怪的景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