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死
謝清顏最喜歡在春末打高爾夫,為了迎合他的喜好,每年這個時候各大企業的繼承人公子哥兒小姐們都要跟著他往球場跑??墒巧韹审w貴的女人們來到球場大都醉翁之意不在酒,揮了兩桿就怕累嫌熱,關鍵是她們擠破腦袋也站不到謝清顏身邊去,何必跟著陪曬受罪?要能像周氏那位小公主一樣跟在謝清顏身后遞毛巾遞水的,她們才不會躲在太陽傘下聊八卦。 “走了一個南尋,又來了一個周瑩月?!币粋€妝容精致的女人憤憤道。 只見不遠處謝清顏一個利落的揮桿,白皙的皮膚在太陽下發著光,這么賞心悅目的場景偏偏被他身后發花癡的女人毀了。 “唉,小文,死心吧,我看謝家未來的女主人是周瑩月沒跑了?!?/br> “為什么?”白文瞪大眼睛。 “前一陣有小道消息說周瑩月馬上要和謝清顏訂婚了?!?/br> “我看啊,謝清顏心里在乎的還是南尋,跟南尋在一起那幾年一丁點兒緋聞都沒有,怎么和她分手的這幾個月緋聞滿天飛也不管?” “切,謝清顏和南尋絕對沒可能了,昨天謝氏可是把榮輝收購了,這么大的仇南尋還能跟謝清顏在一起?” “就她家那個小破公司,早就該破產倒閉了?!?/br> “這么一說,我怎么也覺得謝清顏對南尋還有意思?” “有沒有意思,南尋都沒有那個福氣了?!蓖蝗徊迦氲哪新晣樍吮娙艘惶?。 “白武,你干什么,嚇死我了!”白文不滿地瞪向自己的弟弟。 眾人回頭,看到白武笑瞇瞇地站著道歉,要說這白文白武姐弟倆也算出身醫藥世家,中心醫院就是他們家的,可是兩人身上卻一點沒有書卷氣,反而跟土匪似的一身痞氣。值得一提的是,當初給謝清顏打電話通知南尋割腕的,就是弟弟白武。 “你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唄,將死之人哪里還有福氣?”白武得意道。 “誰?將死之人?是南尋嗎?” “快說,快說!” 眾人眼中爆發出濃烈的興趣。 “對啊,就是南尋,上次在醫院我撞到她,幫她撿了病例,她還跟我說了謝謝,很明顯她不記得我了?!卑孜渎柭柤纾骸安贿^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她的病例上確診她得了白血病?!?/br> “白血?。??” “你們可別不信啊,而且前不久我等紅燈的時候,看到南尋站在馬路邊流了一臉鼻血,過路的人都在看她,像看怪物一樣,丟臉死了,哈哈哈哈哈哈……你們怎么不笑?不好笑嗎?” 白武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垂下頭不敢看他,突然感到一股涼意順著脊背爬到后腦勺,他僵硬地緩緩轉過身,看到了寂靜地站在他身后的謝清顏,此刻的他如同一座飛鳥走獸都死絕了的荒山,一只手握著球桿,像極了手握鐮刀的死神。 周遭一下子安靜下來。 然后,在眾目睽睽下,謝清顏抬手用球桿指向白武的鼻子,滿身戾氣,眼神森然道:“把你剛才說的話再重復一遍,一個字都不許落?!?/br> 白武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口水,他一點都不懷疑,如果他漏了一個字,謝清顏手里的球桿會毫不猶豫地砸在他的腦袋上。 周圍的人也愣住了,連上來勸架都不敢,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謝清顏發這么大的脾氣。 “清顏……” 周瑩月試探性地去拉謝清顏的胳膊,還沒碰到他的衣袖,就聽到一聲暴呵。 “滾!” 眾人眼睜睜地看著周家小公主都被謝清顏不留情面地罵跑了,更不敢上前,平時和白武關系好的幾人只好在一邊勸白武。 “白武,謝少讓你說什么你快說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是,快說啊……” 白武無法,只能斷斷續續地重復剛才說的話:“我,我說前不久,我等,等紅燈的時候,看到南尋站,站在馬路邊,流了一臉鼻血……” “繼續?!敝x清顏抬抬眼。 “過路的人,都在看她,像,像看……看怪物一樣,丟,丟臉死了……” “沒了?” “沒,沒了?!卑孜錆M頭大汗,有的流進眼睛里,疼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卻不敢抬手擦。 “很好?!?/br> 謝清顏放下了手,看樣子是沒事了,白武松了一口氣,可是下一秒球桿還是落在了他頭上,劇痛之后,白武在驚呼聲中倒地,陷入黑暗之前,他恍惚聽到了謝清顏陰冷的一句—— “可惜你忘了笑?!?/br> ΡΘ18,■てΘм 怕挨罵還是說一句 女主沒有得什么絕癥 就是為了虐男主,讓他看清楚自己的心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