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①8,C0м 22、婚禮END
婚禮提上日程,跟婚禮一起提上日程的,是讓汪海破產的行動。 白秋麗給周承煥送茶點的時候,撞見他打電話。書房里只開了臺燈,燈罩遮著光線,就顯得周承煥沒有被燈光照亮的側臉有些晦澀。周承煥沉默的,聽電話那頭憤怒的叫囂,然后他看見白秋麗,就掛了電話。 “我要出國幾天,讓羽桐陪你去選婚紗?” “不用,我讓暖暖陪我去就行了?!?/br> “顧暖暖?” “對?!?/br> “那還是等我回去再去吧?!?/br> “……暖暖不會再說送我去國外躲一段時間的話了?!?/br> “等我回來再去?!?/br> “好?!?/br> 周承煥的電話又響了,開的震動,周承煥沒接,手機就亮著屏幕,在桌面上鍥而不舍地挪動。 “你接吧,我去看看菜?!?/br> 周承煥目送著白秋麗走出書房,才滑開了接通鍵。 白秋麗走出書房,從兜里掏出靜音狀態的手機,屏幕上沒有顯示名字卻異常熟悉的號碼。她看了一會兒,想要落在接通按鍵上的手指,滑動了拒聽鍵。 婚禮是西式的,周家雖然是老牌的軍事貴族,卻受到西方文化非常重的影響。 擬來賓單的時候,顧暖暖是一定要請的。雖然周承煥因為不止一次地聽見顧暖暖跟白秋麗說她可以把白秋麗送到國外去躲一陣子而并不怎么樂意,但是作為白秋麗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是一定要請的。 白秋麗躊躇了一下,還是跟周承煥提了想請汪海來觀禮。 周承煥想來一下就同意了:“行,讓他來看看,以后你就是我的了?!?/br> 婚禮當天,白秋麗穿了白色的婚紗,交換了戒指,神父說,新郎,你可以親吻新娘了。 周承煥撩起白秋麗的頭紗,露出頭紗后面漂亮得不可思議的面容。接吻的時候,白秋麗落下淚來,她太開心了。 捧花丟出去,正正砸到顧暖暖,封大少爺笑得合不攏嘴巴。 白秋麗看見汪海,遠遠地一個人站著抽煙,還是看得出來,永遠的一號表情。 她提著婚紗,走過去。 他看著她穿著婚紗,走近。 他們彼此對視,誰都沒有說話。 凌軍本來在另外一邊跟人聊天,察覺了,就走過來,站在汪海身側。 周承煥本來被封俊成一干人等圍著,任何人都不會放過這個巴結周衙內的機會。但是他發現白秋麗跟汪海站在一處,旁邊還站著凌軍,就揮開了封俊成一干人,緩步走近。 還沒走攏,就聽見白秋麗跟汪海說話。 “汪氏沒了?!?/br> 汪海掐了煙頭:“嗯?!?/br> “白媽死了?!?/br> “嗯?!?/br> “我結婚了?!?/br> “嗯?!?/br> “謝謝,謝謝?!?/br> “秋麗……” “對不起?!?/br> “別說了?!?/br> “謝謝?!?/br> 周承煥過來攬住了白秋麗:“怎么哭了?” 白秋麗抹干凈眼角的淚水:“我太高興了?!?/br> 周承煥看了一眼汪海和凌軍,禮貌頷首:“失陪?!?/br> 周承煥攬著白秋麗,離開了。 走了沒幾步,就聽見凌軍大聲的叫囂,就像被電波處理過后,從周承煥的聽筒里傳出來的一模一樣:“休想,你休想擺脫我!” 白秋麗轉過頭,只看見汪海甩掉凌軍的手,頭也不回的背影。 周承煥攬著白秋麗的肩頭,緊了緊手指,白秋麗就靠著周承煥,融進了說著祝賀的話的人群。 他自由了,她這樣想—— 汪海忽然說晚上不回來的時候,白秋麗已經做好了晚餐,因為知道汪海最近公司的事情不順所以心情不好,她還特意多做了幾個菜。 “沒關系的,你有應酬嘛,飯什么時候都可以吃的?!?/br> 白秋麗草草吃了些飯菜,就把剩下的都放進了冰箱。她忽然接了電話,是汪海的秘書,請她去郊外的別墅,派去的車已經在樓下等她。 她從陽臺看出去,果然看見樓下暮色里黑沉的轎車,她匆匆換了衣服,還以為是汪海給她的驚喜。 她一坐進車里,就被帶著乙醚的濕手帕捂住了嘴巴,她暈了過去。 當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狹小黑暗的空間里。她的嘴巴被堵住了,手腳被綁住了,她渾身無力,在黑暗空間里費力掙扎,但是沒有人,最后她累了,就安靜地靠躺在里面。 不久之后,有人來了,跌跌撞撞的腳步聲,并不穩健,顯然來人喝了酒。 她本來嚇壞了,但是她忽然聽見汪海的聲音,她一下子驚喜的又開始掙扎,但是醉酒的汪海被直接送進了浴室。嘔吐的聲音,然后是花灑被打開的聲音。 白秋麗所在的空間被豁然打開了,她才發現原來自己被關在衣柜里。她順著站在面前那雙有點濕潤的皮鞋鞋面抬頭,看見了站在面前的凌軍。 凌軍有張相當俊朗的臉,冷峻的,似笑非笑的時候越發的出挑。他看著被關在衣柜里的白秋麗,豎起手指,輕輕地壓在自己嘴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后他不管白秋麗,只拿了毛巾和浴袍就離開衣柜,走進了浴室。 白秋麗被這些忽然發生的事情弄得有點發懵,她從凌軍特意留下虛掩的門縫里往外看。 她看見醉酒后嘔出所有食物的汪海被清洗干凈,換上了干凈的浴袍,然后被凌軍放平在了床上。 汪海躺在床上,已經喝醉了,依舊是表情匱乏的表情,他躺在床褥里,因為難受而皺著眉頭。 凌軍也去快速地洗了一個澡,當他帶著水汽再次出現在床前,即使是白秋麗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好看的男人。 凌軍挨著汪海躺下來,他拿手去觸碰汪海的身體,從脖子,到肩膀,胸膛,小腹。 汪海好像一下子清醒了,他睜開眼睛,好像眼中完全沒有睡意,他一把揮開凌軍的手,盯著凌軍,眼神里全是厭惡。他繃著嘴角,唇都抿成了一條薄線,然后從牙關里逼出句狠聲:“你真讓我惡心?!?/br> 凌軍挑了一下眉,然后就笑了,他的手被汪海拍紅了,但是他并不介意。他伸手去搓揉汪海,脊椎往下緊實的rou瓣:“又不是第一次,裝什么貞潔?” 汪海渾身都繃緊了,他臉色非常難看,額角是跳動的青筋,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下一刻他就會沖上去,跟凌軍拼得你死我活。 “想想……”凌軍的后半截話,淹沒在他覆上汪海耳垂的動作。 汪海眼中一瞬間,火燒得很旺,但是就那么一瞬間,就沒了。他躺倒在床上,任凌軍的手探了進去。 “關,關燈?!?/br> 汪海支離破碎的聲音里,夾雜著凌軍的輕笑:“關什么燈,我就喜歡看你這sao浪的樣?!?/br> 后面白秋麗就不想看了,她縮回衣柜,像受到傷害的蝸??s回了殼。 黑暗遮住了她的視線,卻掩不住她的耳朵。她聽見汪海的喘息,粗重的,因為疼痛而難耐的,強忍著,實在忍不住才從喉頭里梗出來古怪的聲響,床板搖動的吱吱呀聲,和人體撞擊的啪啪鈍響。凌軍說的,那些肆無忌憚的羞辱的葷話,和汪海屈辱的喘息交織在一起。 她心痛得無以附加。 汪海,那個少年時候就保護她,每一次有事都會保護她,讓她覺得天塌下來也沒有關系只要有他的汪海,保護不了自己。 那個對她好,對她掏心掏肺的好,她覺得誰都不能羞辱得一星半點的汪海,在被另外一個男人肆無忌憚的羞辱。 她渾身冰冷,如墜冰窖。 結束之后,醉酒和疼痛讓汪海神經并不清醒,他把頭埋在枕頭里,聲音也是沉悶的:“為什么是我?” “什么?” “你凌軍要多少男人女人會沒有,為什么偏偏是我?” “我喜歡你?!?/br> 那一瞬間,眼淚洶涌地淹沒了她的臉。 她向是一個沒有骨頭的女人,她可以被隨意踐踏,打斷骨頭深挖骨髓里找不出丁點的血性。但是汪海不可以,汪??偸钦驹谀抢?,任何時候她回頭,他都在,表情匱乏,目光沉穩。 是汪海筆直的目光,容不下一點拐彎,披荊斬棘所向披靡,讓她覺得那些時光都是敞亮的。 汪海是白秋麗心中,永遠不容輕褻的存在。 第二天早上,汪海起得早,他睡得并不好,即使醉酒,又倦極了。他在衛生間里嘔吐,然后沒有吃早餐,直接去上班了。 汪海走了之后,凌海也起床了,他走到衣柜前打開了門。 白秋麗蜷縮在衣柜里整晚,她渾身都疼。當凌海解開勒住她嘴巴的布條和綁住她手腕的繩子,她在衣柜里僵硬地坐了很久,才能夠稍微移動發麻的手腳,從衣柜里滾到了地板上。 凌軍站在白秋麗面前,脊背挺直,稍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白秋麗。 白秋麗就抬頭去看,看盯著她,眼神輕蔑得卻如同盯著一只螻蟻的俊朗男人。白秋麗知道自己對他而言完全不是一個同等的對手,如果不是汪海,凌軍根本不會多看她,哪怕一眼。 “能動了就趕緊滾?!?/br> “好好,我很快就走了?!?/br> 凌軍盯著白秋麗滿是淚痕的臉:“真難看?!?/br> “……對不起?!?/br> 白秋麗終于走出了這棟郊外的別墅,她覺得小腹隱隱的墜痛,后來越走越痛,痛得她渾身都是津出的冷汗,她走不動,就在路邊坐了下來。 她坐下來,就看見血順著路邊石匯流在地上,在腿間積成小小的一洼。 她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在醫院,路過的好心人把她送到了醫院。 醫生帶著惋惜的表情跟她說話,她才知道,那小小的一洼,就是她跟汪海的孩子。 本來就不是很穩的胎兒,因為乙醚的作用,胎死腹中。 剛結婚一兩年的時候,她老想著怎么還沒為汪海生下一個孩子,后來想著,幸好沒生下一個孩子—— 正文完結啦,正文免費,番外設V 前1000訂閱,滿百訂閱再寫一章 1000后訂閱,滿二百訂閱再寫一章 歡迎訂閱,歡迎點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