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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用舌尖卷去我臉上的眼淚,起身看著我還在持續顫動的下體,手指進到xue口插了幾下,發出噗嗤的yin靡聲音,我忍不住合起大腿。 “雖然我覺得這個應該沒什么用,還不如多做幾次。但有總比沒有好?!彼_一旁的抽屜,拿出一個軟塞模樣的東西,一把抓住我正要亂踢的腳,就著一個分外羞恥的姿勢,輕推了進來。 異物感在身體泛起,我感覺自己像是砧板上的獵物,從戴上腳鐐開始就不再被當做一個獨立的個體對待,除了難過絕望,幾乎沒有資格再去產生別的情緒。 祐抱著我一起進入浴缸,我背對著他,看著水面發呆。 誰能想到,不過是一天,我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實在難以理解祐的行為,在這里的幾個月,他對我幾乎不聞不問,還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交了女朋友,明明我的離開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但連著幾晚下藥就不說了,到了現在還要囚禁我。 這是為什么? 我窺到一點影子,卻又不敢相信。 愛我嗎? 說實話,我并不相信。 無論怎么去想,都沒可能。 當年我拋棄了他,沒準還是因為我,才害他變成現在這樣。 而且,他不都交了女友了嗎? 我想到昨晚在程郁生日會上的種種。那些隱藏在水面之下的黑暗,他也曾多次被浸染過么? 在那個綻滿玉蘭花香的春天,我隱隱觸碰到了祐的傷疤,卻馬上害怕退縮。我這個一點都不幸福,和隨性的母親和懦弱的父親留著一樣血的人,憑什么能拯救百里祐呢? 他應當是恨我的。即使他從來沒說過。 喜歡他,愛他,但又害怕因為愛他而受到傷害所以多次選擇逃跑。 世界上大概沒有比我更糟糕的人了吧。 但是要是真的就這樣懷孕了…… 我忍不住摸上自己的小腹,耳鳴環繞,指尖抖得厲害。 不被期盼不被負責的生命,有我就一個就夠了。 不能再讓悲慘的過去重演。 要逃…… 一定要逃走才行。 就算逃不走,也得…… 祐突然捏起我的下巴,讓我仰頭看他。 “逃跑就別想了?!?/br> 心思被他看穿,我手腳僵直,感覺血液瞬間倒流。 他雙手環住我,頭抵在我的肩上,手指在我的脖子的脈搏處來來回回地撫摸。 我本能地抓住他到處流竄的手指,生怕他一個不注意把我掐死。 祐反握過我的手,放進水里,在我耳邊輕輕呵氣:“杏初,你知道嗎?人的頸部很脆弱,一刀就能斃命?!?/br> 我咽了下口水,空蕩蕩的浴室里,我的聲音聽起來全是恐懼:“……我不知道?!?/br> “因為有頸總動脈,只要切開,十幾秒血噴光,人就沒救了?!?/br> 他緩慢親吻著我的鎖骨,“百里家的人,跟大動脈都很有緣,一個兩個都是死于它。如果你想逃,我不介意用這種方式讓你提前結束生命?!?/br> 浴室的空氣悶熱又不流通,但我現在只想用更熱燙的水沖一下手腳。 祐滿意地摸摸我的頭,站起身來,“泡好了就出來?!?/br> 他出了浴缸,拿了浴巾,快要出門前又補了一句:“不要隨便拿出來,我會生氣?!?/br> 我悄悄行動的手,停在了一半。 祐下午臨時有事情要外出,電話打來時還在給我吹頭發,我本像布偶一樣任他擺布,聽到來電感覺自己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他走之前特意做好了飯菜備在廚房,囑咐我記得吃飯不要出門,像是平常的寒暄,話語說的平淡,在我聽來卻還是帶著點威脅的寒意。 看他打開門后迅速消失的背影,胸口漸漸升上來一種被說不清道不明的鈍痛感。 我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什么時候回來,不敢去問,也覺得沒資格去問。 我現在是什么?小狗小貓的存在。如果再說得高端有感情一些,就是一個完整的生育機器。好像還沒寵物聽得順耳。 畢竟,它們還有機會出門。 我邊錘著酸痛的腰部邊扒著窗戶往下看,第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正常的生活正在漸漸遠離我,雖然害怕絕望,我卻遠比自己想象地冷靜得多。 我蹲下摸上自己腳踝的電子腳鐐。這個東西我曾在網上看到過,一般是用給強jian犯的,沒想到要用到我這個“被”強jian的人身上。暴力打開肯定是不行了,想要真的脫離,大概也只有把腳砍斷了吧。 但沒了腳,我連這間屋子都走不出去……好像也不是不行,爬著出去,把斷腳用冰袋裹上,到時候直接拍鄰居家叫救護車怎么樣?到了醫院應該還能接上吧。但如果接不上呢?如果鄰居家沒人呢?等一下,好像腳上也有動脈吧…… 想了一堆有的沒的,我突然開始佩服自己,大概糟糕的人生過得太久,我總是能以最快的速度接受最悲慘的現實。 這么一想,又開始覺得悲涼起來。 沒有食欲,連飯也不想吃,祐做的飯我一口沒動,原封不動地包好放進冰箱,我又坐到沙發開始發呆。 不知道祐設置的這個東西的范圍是多遠…… 我站起身來,邊提防著腳上的東西邊開始在屋內亂轉。走著走著,突然想起來什么。 飛奔到客房,打開衣柜抽屜—— 我發誓,我從來沒有這么喜愛過那個sao包的深澤。 我飛速拿出抽屜里面的兩盒避孕藥,拆開包裝。 說明書易讀好懂,但我的心立馬涼了半截。這個藥需要從生理期第一天開始服用,但我的生理期……我的生理期都記在手機app上,快來之前會自動提醒,只要記著看手機記著記錄就好。 我上一次是幾號來的?我現在周期還是30天嗎? 我頹唐地跪在衣柜前,沒有一次這么痛恨自己是個活用高科技的現代人。 消沉了一會兒,我將維生素B瓶子里的藥全都替換成避孕藥。這樣即使隨意服用,應該也不會被發現。 水箱被按下,水流漩渦卷著大量的維生素B消失,也帶走了我的一部分焦慮。 我拿著藥瓶退出衛生間,突然注意到祐的書房門開著。以往這里都關著門,即使祐從來沒明說,我也總是刻意地回避開這間屋子。 但現在,我盯著門,糾結了一會兒,說不定能找到打開電子腳鐐的方法。 我慢慢推開門,從門縫觀察了一陣,好像就是一間普通的書房,擺設也非常簡單。整個房間非常有祐的風格,大基調是白色,然后就是實木的書柜電腦桌。 小心地走進去,祐的電腦我不敢開,隨手打開幾個抽屜,果然都鎖著。正打算放棄,突然發現在非常隱蔽的位置,還有一扇折疊門。我彎下腰,打開,沒鎖,但里面竟然有個兩道密碼鎖的保險柜! 我狠狠地關上門,忽然聽到哐當一聲,有什么東西掉到了書柜后面。趴到墻和書柜的縫隙旁撈了半天,我撈出了一個沾著灰的相框。 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看清照片里的人后,我如五雷轟頂般半天不能行動。 這是……沈珂? 好像并不是。 照片已經有些褪色,感覺有些時間了。上面的女生看起來非常年輕,大概也就十幾歲,戴著一頂白色蕾絲遮陽帽坐在長椅上爽朗地笑著,自然交疊下垂的手間捏著一串貝殼手鏈。我反復看了很久,才確認它是一串貝殼手鏈。似是拍這張照片的時候有清風拂過,她秀長的發絲被定格在一個隨意飛舞的姿態。 臉確實是沈珂的臉,非常地相似,但眼神神情完全不像,照片上的女生是青澀調皮的,而沈珂給我的印象是嫵媚飛揚的。 難道是她年輕的照片?可一個人可以被歲月改變這么多嗎?而且,這張照片又怎么會在祐手里? 我跪在原地,想了半天,也理不出頭緒。 自己的事情還沒解決,又被新的一堆問題夾擊,我簡直覺得是因為自己活得太長命不夠短,所以才要被上天如此針對。 我把照片放回縫隙之間,盡量抹去自己的翻找痕跡,原路退回到客廳。 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我只能無聊地看電視。 陽光漸漸西斜,黑暗籠在房間內,只有電視機發出的光不斷映在我的臉上。 真不知道那些做全職主婦的貴太太在家里怎么閑得住,不覺得胸悶氣短么? 我把遙控器扔到一旁,翻身看向天花板。也是,人家好歹還有手機和電腦啊。 我呢?我只有腳上這個,還有塞在底下一直讓我覺得不舒服的那個。無論哪個我都沒法拿掉。 “……恒承集團近來負面新聞不斷,股市連連受挫。有集團內部知情人士稱,最近恒承集團正有計劃召開董事會臨時會議,除了商討更換董事長一職,還在商討是否退市等事宜……” 電視里的聲音拉回我的注意力。 什么……? 所以沈珂要被換掉了嗎?為什么? 退市?這是祐之前說的最壞一步嗎? 為什么不過幾天,事情發酵的這么快…… 我陷入迷茫,又寥寥聽了幾句講恒承集團的歷史,說以前是家族企業,后來內部消化改革,又多次進行并購收購,在幾年前重換一新等等。 我想到書房里的那張照片,現在直覺告訴我,沈珂一定和祐有關系。 那么接連兩次遇到我,就并不是偶遇。即使第一次是,第二次也肯定不是。我相信人和人的緣分,但是這么巧合她還這么熱情確實非常不正常。我何德何能讓一個比我大將近二十多歲還是董事長的人注意到呢?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那張寫有手機號碼的紙條,想到茶久之前的懷疑。 下毒肯定是沒可能了……就算下毒也不需要這么大費周章,而且還提前暴露了自己。 除非,她是有目的接近我。這個目的,除了祐,我一時還真想不到別人。 如果是為了祐的話,那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以她的職業位置,一定人脈寬路子廣,就算不通過我,她也可以直接找到且接近祐。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她知道我和祐有交集。 她為什么會知道?調查我?那么問題又繞回去了,這么大費力氣是為了什么? 我緊緊捏著那張便簽,突然聽見大門被打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