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十二)
程念梔的演奏會如約而至。 他這次去得非常早,工作人員還不允許人入場。 趙君淮告訴工作人員,自己是Doris的好朋友,來看望她的。 “你已經是第十個這樣說了的,是好朋友就讓她出來接你?!惫ぷ魅藛T無奈的說。 趙君淮無法解釋和程念梔解釋為什么自己知道她是Doris,所以也沒辦法讓她出來接自己。只能還是隨著大家一起入場。 而且這次管理嚴格,他無法假裝自己是工作人員,提前離場也只能在后臺附近徘徊。 好在他發現有一個窗戶,可以靠近后臺。 “哥,我助聽器在剛剛演出的時候,接收好像是出了點兒什么問題,你幫我弄弄吧?!背棠顥d的聲音傳來。 他聽到聲音,努力的透過窗戶,看見一個身形看上去是程思聘的人,輕輕的取下了程念梔的耳環,正在仔細的弄著什么。 趙君淮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助聽器.... 耳環.... 所以,她一直,無論在什么場合,一直都帶著的帶著的黑色耳釘,不是耳釘,而是助聽器。 程念梔其實聽力有問題。 一個聽力有問題的人,還熱愛音樂,成為一名演奏家,這該是多大的苦難和屹立。 水滸傳小區。 他懷著巨大的震撼和疑問,去了那個上次讓他無比嫌棄的小區,依舊是認真的聽了她彈了一個小時的蟲兒飛。 但這次他偷偷看見了,送程念梔去教琴的男人,是程思聘。 婚禮。 前面的一切,一模一樣。 那些個花枝招展的名流,眼底的羨慕和八卦,富麗堂皇的大廳,觥籌交錯的人群。 還有獨自在角落喝酒的程念梔。 不夠這一次,趙君淮忽略了來找自己說話的友人,想要緊緊跟隨程念梔,但此時不知道為什么依舊被人群隔開了。 他這次尋找得很認真,一個一個角落的尋找,然后在酒店B棟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見程思聘似乎是把程念梔堵在角落里,兩個人正在說些什么,他屏息仔細聽。 “小梔,別鬧了?!?/br> “對,我只知道和你鬧,給你添麻煩?!彼坪跏窃诔槠?,聲音斷斷續續。 “我不是這個意思...”程思聘無奈的說。 “可是我連我自己都這么覺得,我一遍一遍的試探你的底線,看看你到底什么時候會拋下我,我哪一次把你推開你會厭倦了不再來找我?!彼p眼通紅,“你不是自己想娶趙羽夏,但是我們都清楚,你結婚了以后我就要搬出去了?!?/br> “我覺得我自己又作又麻煩,可又忍不住,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是偷來的,?!?/br> “你當初從選擇美國回來,就是選擇過正常的生活,可我還是自欺欺人的等著你每個假期回來陪我,甚至聽說你訂婚了也從美國跑了回來?!?/br> “其實你只是可憐我聽不見了,卻還是執著于彈琴對吧?!?/br> 程思聘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嘶啞和哽咽,“你一直都是這么覺得的嗎?!?/br> “不是嗎?”程念梔反問。 “你是怪我當時回國...” “我沒怪過你?!背棠顥d眼淚決堤而下,“只是你是我這么多年孤注一擲的唯一寄托,可是你卻只要輕輕松松的轉身就能拋下這段永遠見不得光的關系?!?/br> “陪了我這么久你是不是也累了,我作了這么久也累了,我明天就回美國?!?/br> “你不知道這棟別墅對我來說究竟有多惡心,為了你我忍了一年了,以后我不會再回來,我們也沒必要再見面?!?/br> 都來都只是有小脾氣,其實心軟又聽話的程念梔似乎是要說盡了自己所有的狠話。 她取下了自己耳朵上的兩顆黑色耳釘,丟掉?!氨緛砭吐牪灰?,沒必要裝什么正常人?!?/br> 程思聘直接橫抱起程念梔,不管她的掙扎,帶著她從角落無人的樓梯間上了樓。 而趙君淮卻愣在了原地,仿佛晴天霹靂。 程思聘刷開了一間房,把程念梔扔在柔軟的大床上,一直以來把她當小公主一樣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他,第一次幾乎是失控的撕開了她的t恤衫,侵略性的咬著她的嘴唇和她接吻,仿佛是要把她咬碎了吞進肚子里。 激烈,纏綿,決絕,又悲傷。 他吸去她臉上的淚珠,解開她的胸罩,一路從最嘴親吻到胸,小腹,最后是掰開她的腿,直接含上了她的yinchun。 她奇怪的觸感讓她想把腿并攏,卻被他禁錮著分開。他的頭發弄得她大腿內側癢癢的,舌頭在xiaoxue里面游走,模仿性交進進出出,添弄她的陰蒂,把那個小點用牙齒輕輕的摩,讓她下身的水越來越充盈,呻吟與抽泣也變得婉轉yin靡。 他釋放出自己脹得已經疼的陽具,抵開媚rou,沖到了最深處。濕潤又緊致的xiaoxue讓他悶哼了出來。 她的腳趾繃緊,扭動盈盈一握的腰,扎成馬尾的頭發已經凌亂的散落,喊著,“哥哥,哥哥” 他恍若未聞,開始用力的沖撞,床似乎都要散架了,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程念梔的胸部也跟著一起顫動,被他含住,吮吸著,仿佛用力就能吸出什么來一樣。 再一次一次劇烈的沖撞中,程念梔卻恍惚中想起兩個人的第一次,那是他離開美國的前的一個晚上,她覺得自己要失去他了。在晚上所以爬到他的床上,說哥哥,我想要。 當時像是獻祭一樣,把自己獻給他,祈求著他的垂簾。 他也不會,試探了半天才找對位置慢慢向里面插。她仿佛是撕裂了一樣,疼到不行。 他怕弄傷弄疼她,放進去之后被她夾著,也不動,呼吸粗重。 一直到她好些了才慢慢的抽動,感受著兩個人第一次的性交,用身體與身體交流,在她的xiaoxue里摩擦著,身下是血絲和白濁的液體。 兩個人的下身拍打撞擊著,她伸出手還住他的脖子,隨著他起起伏伏。 最后他抽出來射在了外面,兩個人相擁著躺在一起,聽著他的心跳聲,程念梔才覺得要被拋棄的感覺才稍微沒那么重。 那天早上起來,他給程念梔買了避孕藥,還給她熬了粥,看著她喝下。 但是時間到了還是去了機場。 她站在門口看著他走,眼淚在眼框里打轉兒,他手邊是行李箱,親吻著她說,輕聲說,小梔乖。上大學以后就是大人了,好好照顧自己,哥哥經常來看你。 就是他離開的那個背影,讓她恐慌了好多年,晚上突然驚醒覺得他要走,卻發現自己躺在他懷里才好一些。 她每天在美國翹首以盼的等著他來,他來了以后心驚膽戰的害怕他走。 后來在報紙上看見他結婚了,申請好的研究生都不念了,直接回國來找他。 一腔孤勇,尾生抱柱。 今晚在酒店的房間里,他激烈的和她zuoai。 她聽不見他的喘息,聽不見兩個人下體拍打的啪聲,聽不見roubang進入xiaoxue的時候,噗的水生,也聽不到床擺動的聲音。 所以能更好的感受著兩個人身體的摩擦,他的roubang在自己身體里橫沖直撞,還有他上面的經絡,形狀。 還有兩個人交合處泥濘,濕潤的感覺。 糜亂,失控。 不像是平日里冷靜自持,理智冷淡,仿佛能控制一切的程思聘。 第二天醒過來,早上九點,她的身下已經被清理好了,一套新的衣服疊好了放在床頭。 程思聘對她終究還是溫柔的。 她腿間依舊疼痛,輕輕吸著氣下了床,穿好衣服,去浴室整理了一下自己,準備走出房間,房間的門卻被刷開了。 程思聘走進來,拿著新的耳釘樣式的助聽器,想給她帶上。 程念梔搖頭拒絕了,說我想安靜一段時間,下午兩點的飛機,我要去機場了。 程思聘給她比手語【我送你】 他給她收拾好一切,護照,衣物。陪著她值機,她過安檢之前,抱著她,捧著她的臉親吻她。 她現在聽不到他的聲音,聽不到他對她說,寶貝在美國等我,哥哥很快就來找你。 對不起瞞著你好多事情,讓你誤會傷心了這么多年。 就像是聽不到他們相擁的每一個晚上,他每晚一遍一遍的對著她的耳朵說,寶寶,我愛你。 從來都沒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你也不用來試探我的底線,對你我從來都沒有任何底線。 你就是我的底線。 (我覺得趙君淮好可憐啊,舔到最后一無所有。。。重來一輩子還是個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