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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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她倒也漸漸褪去了心中的恐懼,只問:“那……王爺可知道是誰害了您?” “嗯,有點頭緒?!毖嗤跽f。 “是誰?”見他說知道是誰害了他,阮嬌倒來了興致,明顯整個人都精神起來。剛剛蔫蔫的,提不上勁兒,有點頹廢的樣子,這會兒倒是說話都帶了力氣了。 可燕王卻是只認真看了坐在對面的人一會兒,沒回答,只笑著說:“就不告訴你?!?/br> “王爺!”阮嬌覺得很氣,有些鬧脾氣的喊了他一聲,十分無力。 燕王卻伸過手來,在她圓圓的小腦袋上碰了碰,才說:“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要乖乖的,從前什么樣現在還什么樣,咱們要放長線釣大魚,知道嗎?” “是?!北锪税胩?,阮嬌才憋出這么一個字來。 燕王沒讓她回去休息,而是吩咐下去準備熱湯,讓她在這里洗了澡換了衣裳,而后讓她先在他書房睡一覺。因今兒出了門,阮嬌有些累著了,這一覺倒是睡得沉,醒來后已經是三更半夜。 她稍稍側身動了下,就能感覺到有股子禁錮住自己的力量。健碩有力的臂膀,淺淺淡淡含著些茉莉花香的男人體息,她知道自己這是睡在哪里。索性也不動了,于黑暗中望著紗幔帳頂。 想了些前世的事,又想了些今生的,她忽然覺得,有了這些日子來與王爺的相處,前世的那些事,倒顯得十分遙遠了。正如他說的那樣,他并不是她想的那樣,他也有溫柔的一面。 本來是覺得對他有愧,她才愿意賴在他身邊不走??扇缃褚环嗵幭聛?,她真切感受到了那份溫暖,哪怕是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前世那個人,哪怕知道他有機會有能力改寫前世的命運,哪怕知道他日后會過得很好,她也不愿走了。 如果這一輩子,就能這樣一直平平淡淡過下去,她想,也未嘗不可。 這樣一想,之前心里的那些彷徨恐懼,忽然全都一掃而空。沒有了。她悄悄側翻了下身子,摸著黑找準他臉,湊著自己的唇,在他臉上輕輕一碰。然后,就跟受了驚嚇的蝴蝶一樣,立即又縮回腦袋來,閉上眼睛安安分分躺好。 燕王沒睡著,感受到了臉頰上濕熱的一吻,他輕輕睜開眼,垂目望了眼依舊乖巧躺在他懷里的小女人,揚唇一笑,俯身在她額上也落下一吻后,他雙臂收緊了些,將人抱得更緊。 阮嬌嚇住了,黑暗中軟著聲音:“王爺……” “睡吧?!毖嗤踺p輕拍了拍她,然后臉貼著她臉。 阮嬌醒了后,隔了好久才又睡著。再醒來后,外面天已經大亮。 阮嬌穿好衣裳,回了后院。之前只要她夜間歇在王爺書房,次日一早麥冬必然會等在寶蘿閣門口,然后等她回來對她一頓噓寒問暖。本來阮嬌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進了寶蘿閣,卻沒瞧見麥冬身影。 阮嬌倒是好奇了,問靈芝:“麥冬呢?” “麥冬jiejie好像一早出去了?!膘`芝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她一早醒來就沒看到麥冬人。 阮嬌倒沒放在心上,只以為她是有什么事情出門了??芍钡街形邕€不見麥冬回來,她有些著急了。 正準備打發人去找,卻見麥冬回來了。 “你去哪兒了?怎么出去這么久?!比顙珊闷鎲?。 麥冬卻笑著說:“姑娘忘了嗎,前些日子你說要親手為王爺做一件夏衫,奴婢一早特意幫姑娘去布行買的?!?/br> 阮嬌卻說:“府里什么布料沒有啊,怎么去外頭買?!彼故切奶鬯?,“如今越發熱了,你一個人出去,又不備車,真怕你著了暑氣?!?/br> 麥冬卻自顧自拆了包裹來,拿出一匹上好的絲緞來,攤開。然后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見日頭不早了,她則轉身問阮嬌:“姑娘今兒要親自做點心給王爺吃嗎?” 阮嬌閑著也沒事,所以,平常偶爾會下廚,做些點心或者湯羹。 昨兒晚上,有些事情王爺也算和她攤開了,她也不知怎的,昨兒當聽王爺那樣說的時候,她心中還有些煩亂,如今再去回想這件事,倒不覺得煩亂了。凡事得往好的方向看,既然王爺也是前世的那個,那他必然會自救。 只要他能自救,那他就不會是短命鬼。若他能活得長久,她依附著他,想必也活得長久。 這樣一想,豈不是樁高興的事兒? “當然,今天不但做糕點,我還要煲湯?!比顙尚那橐缓?,就琢磨著要對他好點,這樣才不枉費他對自己的一片心啊。 麥冬笑著點頭:“那姑娘快去吧?!闭f著又給靈芝派活,“靈芝你陪姑娘去忙,我去給姑娘準備針線,這下午,姑娘怕要開始做針線活了?!?/br> 阮嬌覺得麥冬有些奇怪,之前她其實是有些反對她沒名沒份跟著王爺的??山駜?,她不但什么都不說,反倒是十分熱情的替她張羅這個張羅那個。 但也沒待阮嬌多想,她就開開心心鉆進了小廚房。 待得下午她端了糕點和湯品去了前頭王爺書房,燕王只撇眼朝她帶來的那些東西上掃了眼,而后笑了笑,指著一邊說:“先放這邊吧,本王一會兒用?!闭f完,抬眸看向跟在阮嬌身后的麥冬和四寶,打發他們走,“你們先出去,本王要和阮姑娘單獨呆一會兒?!?/br> “是?!丙湺瑧?,卻在離去前,下意識朝那些糕點上看去一眼。 而她這些下意識的小動作,盡數落在了燕王眼中。 第40章 見王爺將麥冬和四寶打發出去,阮嬌倒沒覺得有什么,畢竟之前的時候,每回她來王爺書房,王爺都不讓她們候在這里的??梢娡鯛斨涣粝虏苋f全一個,竟盡數也打發了別的侍奉在書房的奴才走,阮嬌這才輕輕“咦”了一聲,然后望向燕王。 燕王垂目看著她,眼里盛滿笑意。抬手十分寵溺的摸了摸她圓腦袋后,這才看向一旁的曹萬全說:“本王昏迷不醒的這幾日,記得萬要護得阮姑娘周全?!?/br> 燕王一句話,也說的曹萬全十分懵。但因他侍奉在王爺身邊多年,對王爺的處事手腕,他多少有所了解,所以,雖有些懵,但也還好。 “是,奴才謹記于心?!?/br> 曹萬全不問,但阮嬌好奇:“王爺怎么會昏迷?” 燕王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得懂的話對她說:“你不是知道本王命不長久了嗎?所以,這不,有人在本王要吃的食物中落了毒?!彼贿呎f,一邊朝方才阮嬌端來的食盒看了眼。 阮嬌注意到他目光所落之處了,一時也明白過來,驚得瞪圓了眼睛。 但想想又不對,時間上不對。雖然前世王爺活得不長,但也沒這么早離世。她記得,王爺怎么著也還有一兩年的活頭呢。 “可是……” “本王知道你要說什么?!比顙刹砰_口,燕王就出聲打斷了她的話,順便朝一旁曹萬全看去一眼,而后沖身邊的人笑,“若是你不介意曹公公知道你與本王曾經的關系,本王倒樂意當著他的面好好給你分析分析?!?/br> 阮嬌很介意,忙阻止:“那算了?!?/br> 見她說算了,燕王也沒再說什么。當然,食盒里的點心他一塊都沒吃,只是,他親自走到一旁去,打開茶壺的蓋子,從腰間掏出個棕褐色的紙包來,將紙包里包著的粉末狀的東西倒進了茶壺,手指攪了攪,然后倒了一杯,正要喝,阮嬌喊住了他。 “王爺!” 阮嬌心里大概猜到他要做什么,雖說相信他的能力,可畢竟前世他也那么厲害,還不是死了么?所以,她就心很慌,很怕他出事。 可燕王卻明顯沒怎么在意,只安慰她說:“放心,本王死不了?!倍?,仰頭將杯中茶水飲盡,喝完后,一時倒沒什么事,他還不望吩咐阮嬌,“寶蘿閣的人,你小心麥冬。從今天起,你就不必回去了,日后一應飲食起居,都在本王這里?!?/br> 這話是對阮嬌說的,但也是對身邊的曹萬全說的。 曹萬全忙應下:“請主子放心,奴才斷不會容任何人傷了阮姑娘一分一毫?!毖匝?/br> “那就好?!痹匍_口說話的時候,燕王明顯眼皮沉重起來。緊接著,他似乎連身子都站不穩了,手扶著桌沿,軟軟的就倒了下去。 “王爺!”曹萬全驚呼一聲。 麥冬就候在外面院子中,她本是提著一顆心的,但聽到曹萬全的這聲驚呼后,她才稍稍松了口氣。緊接著,曹萬全就沖出門來,臉紅脖子粗的沖外頭人喊:“快,進宮去請太醫來!快去!” 除了麥冬外,別的奴仆不明所以,被曹萬全這一喊,個個嚇得魂不附體。還是小霖子更為穩重一些,聽到他師父這么說,立馬轉身就跑了。 而其他人,緩過來后,就湊上去問曹萬全怎么了。 曹萬全沒理他們,只說讓他們好好呆著別亂跑,回頭有事問他們。 很快,宮里來了位資格比較老的太醫。小霖子拿著燕王府的牌子進宮請太醫,自然要找德妃出面,所以,德妃也跟著過來了。 阮嬌一直呆在燕王身邊,此刻,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倒不是假哭,而是她看到原本好好的燕王此刻一臉慘白躺在炕上不省人事,她是真被嚇著了。 真怕他這一昏倒,再醒不過來。 而德妃一進門,瞧見兒子這副模樣的時候,也是嚇得不輕。沒忍住,立即落了淚來。 “這到底怎么回事?”德妃質問。 當著太醫的面,曹萬全沒說,只請德妃先坐,然后請太醫好好替王爺瞧瞧。 鐘太醫在太醫署內德高望重、醫術一流,細細一番查下來,鐘太醫十分嚴肅的說:“燕王殿下這是中毒了?!?/br> “中毒?”德妃氣得雙拳緊握,“誰敢給他下毒?!?/br> 又問曹萬全:“你說,到底怎么回事?” 曹萬全說:“想來安插在府上的jian細開始動手了,只是……”他略蹙了蹙眉,目光朝一邊的糕點掃去,這才回說,“只是王爺打從宮里下朝回來后,只吃了這些點心。而這些點心,是阮姑娘親自端來的,怎么可能會……” 他話還未說完,鐘太醫已經伸手去食盒子里取了糕點來。銀針刺進去,陣頭并沒有變黑,于是鐘太醫又將糕點湊近鼻尖處細細聞了一下,然后,用指腹將糕點碾碎,用手指沾了一點,就要往舌尖送,包括德妃在內的三人都喊了一聲。 鐘太醫說:“無礙?!敝?,舔了一點點,細細品了下。 “這毒很奇怪,無色無味,且老夫用針也探不出來。下毒的人,想來是費心周全了一番的?!?/br> 德妃暫且最關心的是兒子的安危,故而問:“鐘太醫,可有什么法子?這毒你可能解?” 鐘太醫頗為無奈的輕輕搖頭:“老夫無能,一時竟也探不出究竟來。不過,待老夫帶了這些點心回太醫署,與同僚們好好研究一下?!?/br> “那崇兒可有生命之危?”德妃已經哭得不成樣子。 鐘太醫說:“還請德妃娘娘放心,燕王殿下身強體壯,縱這毒的毒性再烈,燕王也撐得住。此事重大,老夫先行告辭。待得研究出成果來,再稟明娘娘?!?/br> “那就勞煩太醫您了?!钡洛跞觞c頭,又吩咐自己的婢女五月,“五月,你親自送太醫回宮去。順便,去一趟勤政殿,把此事告訴皇上。另外,本宮這幾日留在燕王府,你萬與皇上說清楚?!?/br> 五月忙應下來。 而曹萬全,則下命把王府里的人全都扣起來,尤其是寶蘿閣的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等人都走了后,德妃這才紅著眼睛問一旁的阮嬌。雖說是寶蘿閣送來的東西害的崇兒,可德妃還算相信,眼前這個丫頭不會害她兒。 阮嬌正要說,那邊燕王忽然睜開了眼睛。 “母妃就不要為難她了?!毖嗤鹾鋈婚_口說話,把德妃嚇了一跳。 “崇兒你……”德妃先是驚,之后便是喜,“你怎么回事?你不是……” 燕王坐起了身子來:“兒臣沒事,不過是在演一場戲罷了?!?/br> 德妃也不問他演什么戲,只嘴里一直碎碎念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br> 阮嬌她自己都覺得她真的很沒出息,剛剛分明還好好的,可這會瞧見王爺沒事了后,她就不爭氣的哭了。 阮嬌一哭,燕王也沒心思再和自己母親說話,倒是過去哄著她了。 “你哭什么?本王這不是好好的?”燕王唇角含著笑,語氣也是又輕又柔。似乎見她哭,他倒是挺高興。 阮嬌搖搖頭,又抬手擦眼淚,然后說:“怕王爺真出事,怕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您?!?/br> 若不是礙著德妃在,燕王就要把人攬懷里好好哄了。但雖然沒圈人往懷里去,可燕王還是伸出手去,拉了拉她小手說:“本王和你說過的,死不了,誰都死不了。聽話,別哭了,回頭小心母妃笑話你?!?/br> “嗯,我不哭了?!边@個時候阮嬌倒是聽話,努力擠出一個笑來。 德妃就這樣看著兩人,一時輕輕嘆息了一聲。德妃不是說非要逼著兒子娶別的女人,只是,她娘家不能給兒子依靠,而如今兒子又身陷西京這趟渾水中,他無權無勢像老六一樣做個閑王也就罷了,可如今他手握重權,就注定他不能獨善其身。 而這個時候,若再無一門得力的妻族,日后的路,必然難走。 燕王似是看出了母親的為難之處,安撫她道:“害母親擔心,是兒子的錯。只是,兒子大了,凡事能護得住你們,請母親不要擔心?!?/br> 德妃溫柔說:“你的終身大事,母妃也不管了。難得見你這么喜歡一個女孩子,母妃也不忍心拆散你們。只是,這日后的日子,你們兩個難免要多多注意一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