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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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司語伸出修長的手指,又按下了播放鍵, 把那幾段視頻回放了一遍。 拍攝的地點就是蓮花明月樓五樓他們之前所在的荷塘月色包間。拍攝的時候,桌子上已經上好了菜, 酒也喝了不少, 包間的門是從里面鎖上的。 第一段視頻,畫面逐漸清晰,先是出現了一只掙扎的手,隨后畫面拉遠, 可以看到有個女人,整個頭臉都被埋在了蛋糕里, 就像是一只鉆在沙里的鴕鳥, 她的雙手在拼命地掙扎著,發出嗚嗚的聲音,隨后鏡頭往后拉, 趙雨亮出現在了那人的身后,他在用手按著那人的頭,不讓她掙脫出來,仿佛想要把那人溺死在這枚蛋糕里。 過了一會,那被壓著的人好像沒有力氣再掙扎了,趙雨亮這才把人拉了起來,讓人看清了,被壓在蛋糕里弄得滿臉奶油的人,正是那些學生的老師——張冬梅。 她這時候已經脫去了外套,僅僅穿了里面的一件單衣。 視頻有些晃動,畫面中,張冬梅滿臉都是白色的蛋糕,顯得又可笑又可憐。她在大口地呼吸著,眼神中滿是惶恐,隨后她用手扒拉著臉上的蛋糕,還沒把那些蛋糕弄干凈,姬美云就開始往她的嘴巴里灌酒。 張冬梅明顯已經喝不下了,多余的酒水順著她的嘴角往下流,她不斷地嗆咳,掙扎著,可是怎么也掙不脫,視頻里傳來學生們的笑聲。灌到了最后,姬美云索性把那些剩下的酒從她的頭上倒了下去。酒液沖去了一些蛋糕的奶油,卻讓張冬梅更加狼狽。 然后攝像的錢江道:“把她的其他衣服也脫了,別把衣服弄濕了,這頓飯剛開始,老師的酒量好,這才哪到哪啊?!?/br> 第一段視頻就此結束,陸司語又點開了第二條。 第二段視頻中,張冬梅的衣服已經被脫了大半,僅剩了內衣,她的臉上少了很多的蛋糕,只剩一些白色的奶油粘在頭發上,此時她的身上全都濕了,有些無助地趴在冰冷的地上,酒水和果汁順著臉上的rou往下淌,孟甜甜帶著口罩坐在她的對面,“張老師,你現在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張老師猶豫了一刻:“真……真心話?” 孟甜甜啪地一個耳光就扇到了張老師的臉上,然后拿起紙巾擦了擦手上沾上的果汁:“當年你和你老公為什么離婚?” 張老師在那里哽咽著,臉上的淡妝都被弄花了:“因為他和護士有了外遇,被我抓到了?!?/br> 啪,又是一個巴掌打了上去,這一巴掌的力氣更大,打得張冬梅身子一偏,姬美云從后面拉扯著她的頭發讓她坐正,紅唇在她耳邊道:“我說呢,他大概也識破了你的真面目吧,沒有男人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br> 譚姍坐在后排,拿筷子夾了點食物,慢慢吃著,看她們打人,悠悠地說:“不要太過了,差不多的可以了,她明天還要去學校,別太打臉?!比缓笏恿艘痪?,“要打就打看不到的地方?!?/br> 孟甜甜聽了這話,在張冬梅裸露的手臂上一擰,高跟鞋在她的腳上一踩。張冬梅頓時發出一聲慘叫,學生們又是一陣竊笑。錄像的錢江更是笑得畫面都抖動了起來。 “繼續,我們再來個真心話?!泵咸鹛鸶┫律韱枏埗?,“老師,你的錢都去哪里了?” 張冬梅的頭發被姬美云向后拽著,顫聲說:“我那些年給家里的錢,都被父母拿去給弟弟蓋了新房子,可是后來父親出了車禍,要賠給人家三十萬,我弟弟和我爸媽吵翻了,把他們趕出了門,不讓他們住在新房子里,不肯出一分錢,我那時候還欠著房貸,只能去辦信用卡還有借錢……” 她說著話,眼角都是淚水,泣不成聲??蛇@些并沒有換來學生們的同情,而是讓他們更為猖狂了。 畫面在這里靜止,第二段視頻結束了。 第三段視頻,畫面里的張老師衣服已經被脫光了,身上一絲未掛,她在痛哭著,雙手捂著臉,可是還是足以讓熟悉她的人認出來她是誰:“我錯了……是我錯了,我……我不是個好老師,我對不起我所有的學生……我有罪,我愧為人師,我以后不會再那么做了,你們放過我吧。我是真心懺悔,求求你們……” 趙雨亮在一旁拍了幾張照片,然后回過頭,眼鏡片折射著光亮問:“都錄下來了嗎?” 錢江的聲音傳來:“錄下來了,放心吧,回頭我處理一下,把我們幾個人的部分模糊掉,打個馬,然后就發給你們,我們每人留存一份?!?/br> 三段視頻,都不長,記錄的事情卻讓人看了以后毛孔悚然,在那幾段短短的視頻之中,師不再是師,徒也不再是徒。 常說的尊師重道,在那些畫面中,看不出來一分一毫。 第一遍看的時候是覺得不可思議,背后發冷,到了第二遍看,還是讓人震驚。 這視頻可以看出,學生們沒有在和老師開玩笑,這就是一場酷刑,一場虐待,他們在對老師極盡地侮辱。 學生們無疑都是串通好的,而他們之前回答警方問題的時候,也是在故意撒謊。他們分明都知道,今晚發生了什么。 如果這些視頻,是在校的學生打罵老師,宋文都不會覺得這么震撼,可是這一幕發生在一群畢業十年,功成名就的學生身上,他們面對著人到中年的老師痛下狠手,就怎么看怎么詭異。 那些一個一個天之驕子,有錢,有貌的年輕人,仿佛只是披了一層的人皮,干的卻是下流的勾當。而且,不是一個人在這樣做,而是一群人,就連為人師表的譚姍,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也在一旁支招謀劃。 宋文道:“這么看來,老師的死就不突兀了?!?/br> 聯想到剛才學生們的一些證詞,她們關門就是做了這樣的事,最后帶著老師去洗手間,應該是讓她整理了一下,然后威脅她不能把事情說出去。 陸司語道:“視頻只是今晚的一部分事實,我覺得學生不會無緣無故做這樣的事,這背后,肯定還有故事?!?/br> 宋文點點頭:“我也好奇,背后還有什么事,單從視頻看,張冬梅有可能是被侮辱之后羞憤難當跳下去的。不過……我更加傾向于是他殺?!?/br> 那不是一個一個乖巧的學生,女人如同蛇蝎毒物,男人分明是豺狼虎豹,一個一個眼神兇惡,恨不得想要治她于死地。 今晚發生的事情,不會這么簡單,而師與生的關系也不可能那么表面。這根本不是什么謝師宴,而是一場有備而來的殺師宴。 那些學生們手起刀落,而老師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事情的關鍵是,這些人之中,究竟誰是兇手,還是都是兇手,而這背后,又有著怎樣的緣由。 消化了這一切,宋文招呼陸司語道:“走吧,上樓吧?!?/br> 陸司語問:“接下來怎么辦?是把譚姍再叫來問下,還是問下其他人?” 有了這幾段視頻,學生們之前的謊言不攻自破。而那個宛如白蓮花般的譚姍,作為這場聚會的組織者,一定也絕不簡單。 宋文道:“程默還在,給他留點臉面,我們審完了一圈把事情了解清楚,最后再找譚姍?!蹦菚r候,譚姍再說什么,也就翻不了供了。 兩個人上了樓,從新來到了包間。程默還坐在那里,他沒有開始審問,面前的桌子上多了一些茶水飲料,還有堅果和果盤??吹剿麄兩蟻?,程默裝作無事發生,把堅果的皮倒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宋文看了看道:“程隊,你這倒是好心情啊?!?/br> 程默道:“那什么,都是剛才店長過來非要拿上來的,說我們警察同志辛苦了,還說想吃什么可以和他們說,我這都沒怎么動呢,你看你們有什么想吃的?;仡^也省得你們沒吃飽,去叫外賣?!?/br> 宋文心里清楚,大概是他們之前打著拿外賣的幌子下去拿東西,老頭這心里不平衡了。 他倒是沒介意,把那些水果和堅果推到了一旁,然后把手機遞給程默:“程隊,之前這幾個學生里面有人丟了一部手機,我們下去的時候,正好有熱心群眾撿到了給送了過來,這手機里,錄了一些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覺得對破案有些幫助,程隊也看看吧?!?/br> 程默用紙巾擦了擦手,有些疑惑地接了手機過來,然后按了播放鍵,整個包間里都被張冬梅的哭聲籠罩。 三段視頻很短,加起來也不過是一分多鐘,看完了視頻以后,程默的臉上青一陣,又白了一陣。他畢竟也是多年的隊長了,知道自己剛才的判斷武斷,輕視了這個案子,轉頭問宋文:“這些學生們真是,豈有此理!不僅做出了這樣的事,還敢撒謊欺瞞警察?,F在有了視頻證據就好,看他們還說什么,宋隊,你說接下來,問誰?” 宋文想了想道:“既然這個手機是錢江的,那就把他叫過來問問吧?!?/br> 張子齊從隔壁的屋子里把錢江叫了出來,于是那個男人就坐在了開始譚姍坐過的位置上。不知道是天生話癆,還是酒精的作用,這個男人話有點多,說話的時候總是笑著的。 宋文指了指面前的手機:“剛才我們下樓,有熱心群眾歸還了你的手機?!?/br> 錢江道:“哦,看來我今晚挺幸運的,要不還得再買一個?!彼麖澭胍咽謾C從桌子上拿過來。 宋文卻是把手機往后一撤,對他嚴肅道:“上面的視頻,我們看過了?!?/br> “你在說什么……”錢江的臉上笑容僵住了,然后他裝糊涂,“什么視頻?” “就是你們如何對待張冬梅的三段視頻……”宋文把話說明了,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錢江。 “怎么可能?就算你們找到了我的手機,我手機可是有密碼的……” 宋文沒有回答他,感受到對面三位警察一臉的嚴肅,錢江的笑容一點一點地凍結了,他坐直了身體,似乎是放棄了拿回自己的手機,然后他忽地又放松了下來,靠在了椅背上,嘴角浮起了玩世不恭的笑意。 “也好,我早就知道,瞞不過你們警察,我們六個人,一個一個挨個審,總是有人會說出真相的,沒想到,你們的進展還挺快的?!?/br> 說著話,錢江抬起眼睛,看著眼前的三位警察,他長了一雙鳳眼,眼尾是上挑的,現在喝了酒,把眼睛的尾端染上了一抹紅,看起來整個人有點邪惡,“那個變態的老女人,早就該死了,說真的,她今天死在這里,我一點也不意外?!?/br> 第136章 聽他說出了這句話, 包廂里一時安靜,只能夠聽到空調的一絲嗡嗡聲。 宋文抬起頭看向錢江:“所以, 你對視頻里你們做的事, 都已經承認了?” 錢江攤手:“你們既然看到了,我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br> 宋文繼續追問:“而張老師,也是你們害死的?” 錢江搖搖頭:“我知道有人恨她, 恨不得想要殺死她,但是那個人并不是我,我也沒有參與這件事?!比缓笏麄攘祟^問,“你們看了視頻,會怎么想?覺得我們這一群學生都是瘋子?我們一個一個道德敗壞?” 面前的三人沉默不語, 可是錢江從他們的眼睛里讀出了答案,他繼續說:“凡事, 都有因果。我們今天怎么對她, 就要問問這個女人之前是怎么對我們的?!?/br> 宋文道:“既然你覺得我們看到的都是表征,那你就說說吧。十年前,究竟發生過什么?!?/br> 這一次,程默沒有打岔。 陸司語在一旁急速地記錄著, 屋子里一時只有錢江的聲音。 錢江的雙眼看向遠處,陷入了回憶:“我們從各個小學畢業, 一起升入了初中, 南城一中的初中部,你們應該聽說過吧,那所學校的學生有百分之八十都能夠上省重點高中, 特別是他直屬的高中部,高考成績一直是南城第一。無數的家長擠破了頭也要把自己家的孩子塞進去,仿佛那就是重點大學的門票。我那時候差了兩分,所以我父親給學校交了一些錢,那時候對于這一類的學生,叫做擇校生?!?/br> “總之我們自覺已經是天之驕子,來到了學校,我們就見到了這位張冬梅老師,她成為了我們的班主任,也是數學老師?!闭f到了這里,錢江嘆了口氣,“那時候的我們,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一位老師……” 錢江回憶著自己第一次見到張冬梅是一種什么感覺,那時候的張冬梅還不像現在這么胖,也不像現在這么老,剛要三十歲的她看起來不茍言笑。 在他的記憶里,張冬梅的個子很高,有些壯,站在班里移動而過,像是一座行走的塔,她很注意儀表,總是站得筆直,她的聲音很大,帶著尖利的尾音。這位女老師好像是不會笑的,每天都是繃著臉,但是有一天,他們看到張冬梅在和校長說話,他才知道,她并不是不會笑,而是不屑于對著他們這些學生笑。 今天再見到張冬梅,錢江發現,那女人好像沒有他記憶里那么高,也沒有那么兇殘,她也會哭,也會哀求。 可能是因為那時候太小,記憶發生了偏差,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變大了。彼時的參照物完全不同。 錢江繼續道:“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們在初中那三年,過著怎樣的生活。那時候,我們互相開玩笑,說我們上的不是學,而是進的集中營?!?/br> “表面上看,張老師是位非常好的老師,她帶出來的班級成績都是名列前茅,她獲過各種的獎項,可是實際上,這個女人是個變態,我們整個班級,都是在她的統治之下。我們每個人,好像是她手中的木偶,可以隨心所欲地摧殘,虐待。這種行為,不是一時的,而是長久的?!?/br> “我該從哪里說起呢?” 說到這里,錢江頓了一下,然后整理思路。 “就先說我們的日常吧,每天早上到學校的時候,如果是最后一個到的學生,就不能進入班級,只能站在樓道里聽課,所以我們班每天到校,都早得變態。而我們每天,都有繁重的作業,其中最多的就是數學作業,基本晚上十二點前,是不可能上床睡覺的?!?/br> 錢江還記得,大冬天早上六點就要爬起來去學校的感覺,他還好,家里有車,有司機帶他去,可是其他的同學,要么是步行,要么自行車。到達學校的時候,天色還是黑的,剛剛開始蒙蒙亮,教室里是冷的,凍得學生們瑟瑟發抖。那時候的學校,冬天還是沒有空調的。 “只要一上她的課,她一進門就讓所有的人集體起立,誰回答對了問題,才可以坐下來,可是數學課,能夠有多少的問題?大部分的人,都是站著整節整節地上,她的課下課,喜歡拖堂,從來不讓我們去廁所,到了自習課,她就會從教室的后窗探出頭來,用那雙眼睛俯視著整個教室,我到現在,還記得她那時的目光?!?/br> 在錢江的記憶里,那是一種幽冷的目光,像是冰冷的冷血動物,蜥蜴或者是蛇,仿佛那雙眼睛里就帶著尖利的話語,讓人窒息,能夠把人刺傷。每次他回頭無意間與之視線相交,都要好久才能夠平靜。 宋文之前一直靜靜聽著,到了這里,忍不住抬起頭道:“這些,也只是張老師較為嚴厲而已。而且,大部分的老師,都是這么做的,并不只是你們一個班為特例。她要求你們早來,意味著她自己也要早起,她給你們布置作業,自己也要去批改,歸根結底,是為了提高班級成績?!?/br> 他也上過初中高中,每個班的老師都有一些這樣或者是那樣的行為,面對不聽話的孩子,這些約束有時候會比柔聲的規勸還有用。 有句話叫做嚴師出高徒,題海戰術,無盡的考試,寫不完的作業,這些方法雖然不應提倡,卻是有用的。 “不,不一樣的?!卞X江搖搖頭繼續道,“她不光是有這些表面的現象,還會體罰學生,女生被她拽著頭發扇耳光,她還會用高跟鞋踹人,班里有根教鞭,被她抽斷了,就再領一根,有一次,我旁邊的男生因為錯了一道題,被她扇耳光,從凳子的這一邊扇到了另一邊,有時候剛吃完午飯,就讓我們排著隊去跑兩千米?!?/br> 錢江在遇到張冬梅以后,才第一次知道被人扇了耳光是種什么感覺,啪的一聲,頭被重重地擊向一邊,臉上火辣辣地疼,耳朵半天都在耳鳴,臉上會留下紅紅的手指印,繼而腫脹起來。更難受得是一種心理的感覺,讓人羞愧難當,而這只是當時張冬梅最基本的責罰。 他們看到過張冬梅的手,手掌很rou,很平,幾根指紋像是斷裂開來。有同學說這是斷掌,這樣的人一生孤苦,這樣的手,打人最疼。 錢江還記得,有一次張冬梅在打班上一個很老實的女生,打得狠了,女生抬起頭,一雙眼睛帶著恨意看向她:“我mama說,如果你再打了我,就把你告到教育局去?!?/br> 張冬梅狠狠踹了她一腳:“那就去告啊?!?/br> 她有恃無恐,因為她知道那女生父母離了婚,而且兩人都是平庸的勞動者,根本沒有任何的關系和路子。 果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 聽到這里,宋文沉默了,不過,他也遇到過體罰的老師,特別是十年以前,那時候的監管還不像現在這么嚴,而且那是一個監控還不夠普及的年代,學生們很多沒有手機。 錢江繼續笑著,他的笑容卻是越發的酸澀:“如果只是這些,不過是小意思,熬一熬也就過來了,最煎熬的是心理戰。只要站在教室里,她就是那間教室的女王,她可以隨意制訂規則,改變規則。我們所有人,都必須順著她的意思。有時候,就像是向她搖著尾巴乞討的狗?!?/br> “她會罵人,會說話侮辱人,那些難聽的話語,你難以想象是一位受過高等教育,為人師表的老師口中說出?!?/br> “她會在我們班里挑撥離間,安插jian細,她鼓勵同學們告密,誰告了密,就會得到她的優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