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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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目光一直沒撤走,宴好眼皮底下的眼珠子慌張地轉著,江暮行怎么還在看他?想什么呢? 在這個節骨眼上,宴好的身體竟然開始往床下滑。 不行了,掛不住了,他裝作還在睡夢中的樣子翻身,整個人趴在床上,頭歪到窗邊 ,后腦勺對著江暮行。 正當宴好佩服自己的機智時,小腿被輕踢了一下,后面響起江暮行剛睡醒的聲音,很?。骸把绾??!?/br> 宴好:“……” 完了完了。 宴好繼續裝睡,他要給自己爭取緩沖的時間,這會慌得要命,什么招兒都沒有,一看就是心里有鬼,沒辦法在江暮行面前蒙混過關。 很突然地,宴好的肚子叫了一聲,這聲響讓他有些窒息,都不敢想江暮行有沒有聽見。 一個人睡著了,肚子也可以叫的吧…… 宴好安慰自己,肚子又叫了起來,咕嚕嚕地響著,敲鑼打鼓般說餓了,要吃東西。 —— 房里靜了片刻,江暮行出去了。 掩門聲像是有救心丸的功效,宴好一聽就活蹦亂跳地蹦下床。 因為動作倉皇,他踉蹌著去抓衣架,差點沒跟衣架一起摔到地上,狼狽的不成樣子。 廚房里有水聲,江暮行在做早飯,宴好長舒一口氣,他拿手背蹭蹭汗濕的額頭,在房里來來回回的走動。 這么煩了,肚子還吵。 宴好看一眼凌亂的床被,咬了咬下唇,忍不住地撲上去,抱著被子蹭蹭,然后把自己整個蒙住,鼻息里全是江暮行的味道,還有體溫呢。 就像是江暮行在抱自己。 不多時,宴好克制著爬起來,把床收拾收拾。 想起來江暮行都是疊的豆腐塊,他又把被子使勁兒抖平整,撫好四個角,試著折一折,折騰半天也沒折成功。 宴好的挫敗感還沒壯大起來,就被一股尿意干擾,他憋了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十分鐘,硬著頭皮打開了房門。 然后就跟門口的江暮行打了個照面。 江暮行的目光掃向他身后的床,鋪過了,被子疊得軟趴趴的,看得出來是盡了力。 “那什么,”宴好做出一副才醒的模樣,迷糊著揉眼睛,“班長,我怎么會在你房里?” 江暮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我?” 宴好頭頂心一麻,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就笑笑吧還是,伸手不打笑臉人。 于是他揚起一張笑臉,雙眼彎成了可愛的小月牙。 江暮行的薄唇抿了抿,低咳一聲。 宴好以為江暮行是提醒他給出一個答復,不然這事就不能翻篇,他掐掐手心讓自己冷靜些,嘀嘀咕咕:“昨晚我又沒喝酒,不存在喝醉,那就是我夢游了?” 話落他就蹙眉:“班長,壓力大會夢游的吧?” 江暮行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宴好心虛得臉頰發燙,他理理劉海,眼神躲閃著故作鎮定:“我覺得可能性還是有的,不然我也想不通怎么會跑錯房間?!?/br> 江暮行并未言語。 “真挺不可思議的?!毖绾煤苁歉锌恼f,“我竟然夢游?!?/br> 江暮行眼皮上撩,頗有幾分無語地望了望天花板。 宴好再接再厲的唏噓,試圖把借口坐實:“班長,這個事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不信?!?/br> 江暮行的面部隱隱一抽。 時間分秒流逝,宴好的無措窘迫捂不住地漂浮了出來,他抓了抓頭發,軟軟的小呆毛輕晃,像是在撒嬌的說,你放過我好不好? —— 江暮行的食指跟拇指摩挲了幾下,忍住不去摸他的呆毛,越過他進房間:“第一輪復習的都只是基礎,后面會越來越難?!?/br> 宴好的身子一震,江暮行這是……信了他壓力大夢游的借口?事兒可以翻篇了? 江暮行把床頭柜上的手表扣到腕部:“你要學會自我調整?!?/br> 宴好一放松就管不住嘴,他脫口而出一句:“那我要是學不會呢?” 江暮行偏頭看他一眼,目光深沉:“必須學會?!?/br> 宴好愣愣道:“好,我學?!?/br> 江暮行出去,宴好亦步亦趨地跟著他:“班長,你昨晚睡得也太沉了吧,我上了你的床,你都不知道?!?/br> 走在前面的江暮行揉額角,不知道的,那是頭豬吧…… —— 宴好話沒說完,臥室里就傳來鈴聲,他跑進去接電話:“叢叢,你玩通宵了?” “通宵個屁,我被我媽硬拽起來的,簡直喪心病狂我跟你說?!?/br> 楊叢哈欠連天:“我在你公寓樓下?!?/br> 宴好頭發都要立起來了:“什么?” “我進樓道了?!?/br> 楊叢匯報著行程:“趕緊起床給我開門,我不想拎著幾個玻璃瓶站門口,被你鄰居看見臉就沒了?!?/br> 宴好拿了校服丟床上:“玻璃瓶?” 楊叢半死不活:“我媽給你弄的醬干,非要我大早上的送過來?!?/br> 宴好:“……” 楊叢酸溜溜:“你才是她親兒子吧,我就一路邊撿的?!?/br> “行了,別貧了,上來吧你?!?/br> 宴好去廚房跟江暮行打聲招呼,說楊叢來了。 江暮行神色如常。 宴好還想說兩句,拍門聲就響了,他快步去開門,把楊叢往后推推。 楊叢見他不讓自己進去,而是帶上了門,呆成傻逼:“幾個意思啊哥們?” “我犧牲睡覺時間送來醬干,你就這么對我?解釋呢,合理的解釋,給我來一打?!?/br> 樓道里全是楊叢夸張的鬼叫聲,宴好踹他一腳:“小點聲?!?/br> 頓了頓,宴好說了一句:“江暮行在里面?!?/br> 楊叢沒睡飽,反應遲鈍:“哪個里面?” 宴好指指身后。 楊叢驚了:“……我cao!” —— 宴好簡短道:“他房子到期了,我這邊剛好有住的地方,就叫他搬過來了,給我補課也方便些?!?/br> 楊叢搓了搓牙,聽起來合情合理。 但是我他媽怎么就覺得哪兒不對勁呢? 楊叢看到宴好打哈欠,眼尖地發現了什么:“小好,你把舌頭伸出來?!?/br> 宴好不配合:“干嘛?” 楊叢把手里的袋子放地上,走近點:“你先伸出來?!?/br> 宴好伸出一截粉色的舌頭。 楊叢湊上去,邊說邊用手指:“你這邊怎么就像是被……” 就在這時,輕合上的門突然從里面打開,江暮行站在門檻內,面無表情地看過來。 楊叢古怪地瞇了瞇眼,是他看錯了嗎?怎么感覺江暮行有一瞬看他的眼神很冷? 宴好沒發覺這一點,他動著舌頭,想到了昨晚的那個春|夢。 夢里江暮行吻他了,濕吻。 他想讓江暮行啃|咬自己,江暮行卻只是吮,舔|舐。 最后都沒做。 宴好在心里嘆氣,江暮行經常來他夢里,每次都是做到最后,就昨晚沒有。 這么想著,宴好又嘆了口氣,頗為幽怨:“哎……” 江暮行跟楊叢都看向他。 宴好在兩道視線的注視下清清嗓子,煞有其事地“哎”一聲:“剛想起來昨晚有道題沒搞懂?!?/br> 楊叢是驚悚臉,大清早的就念著學習,他兄弟這是被人下蠱了吧? 江暮行就不是那想法了,他沉著聲音:“哪道題?” 宴好:“……” 江暮行轉身回屋:“你進來,翻了給我看?!?/br> 宴好嘴角抽搐,他用打著商量的語氣道:“一會都要去上學了,晚上再看行不?” 話里有親昵的成分,自己都沒意識到。 江暮行的腳步微頓:“行?!?/br> 宴好松口氣。 楊叢拉他手臂:“舌頭呢,再伸出來,我剛才沒看清?!?/br> “想看自己照鏡子?!?/br> 宴好走幾步扭頭,警告道:“進去別鬧啊,江暮行出了學校就是我老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