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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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禿鷲得了麒麟rou興奮異常,這老神仙卻也不嫌累,依舊滿口胡話,同那彭博士一會兒昆侖話,一會兒再由彭博士翻譯成漢話,沒完沒了地商議細節,時不時掃她一眼。 那眼神在旁人看來,簡直有些色迷迷的,唐糖卻心安地從里頭讀到許多包容,更知他一點都未曾怨她。 他們還在商議如何剃頭,如何沐浴焚香,如何熏香拂花,開鍋儀式怎么安排得隆重又不失天子威儀,時不時還夾雜幾枚昆侖詞,幾個昆侖句子。顯得萬分專精講究,又是頭頭是道,把個老禿鷲和彭老兒唬得一愣一愣的。 幸虧請來了這個茯苓子! 同老神仙指點的吃法相比,他們本來盤算的那個吃法,簡直簡陋粗鄙不堪,吃個羊rou串還比他們講究一些呢。對不起這塊麒麟rou還是小事,要是因為敷衍了事,好東西白吃了,導致不能長生不老,這才真正抱憾終身??! 唐糖聽了實在好笑,什么開鍋儀式,這都是裘寶旸說的河伯吃小孩的弄法,全被這個家伙照搬來說吃她……也虧他想得出來。 她先是真的站得餓了,肚子嘰咕作響,本來不想吃飯的,現在不吃怎么成? 老禿鷲猶在琢磨:“開鍋儀式……這么說,朕于這三天之內,還得飛箋召客,找些親眷臣屬跑來參加朕的麒麟rou開鍋儀式?” “陛下萬歲,此乃國之盛事,理當如此?!?/br> “可是道長,三天啊……這離京城迢迢路遠的,就算他們相信朕尚且活在世上,也不可能趕得到啊?!?/br> 老神仙撫須:“貧道來的時候,聽說魏王也在此間?” 老禿鷲難得面露不愉之色:“那個畜生!要非朕常年服食仙丹,他去年下給朕的那一碗鳩毒,便能令他穩坐朕的江山了罷!朕已然將他關起來了,朕在昆侖墟蟄伏一年之久,誰貿然闖來,都只有送去喂血鯢的份!還有思危那個逆子,聽說他現在就守在埡口?小子打算怎樣?尋朕要還母債?朕的賢后,乃是為朕殉情而亡,他懂什么!這些孽障,一個個指望接手朕的江山,朕死了么!往一萬年看,朕尚且青春年少,芳顏常駐!” “魏王齊王,皆是陛下的血親,這個開鍋儀式,既然來不及從京城召客,二位殿下……還是一個都不可少的,開鍋大典上有了子孫的相賀,上天看你們父慈子孝,和樂融融,才可能庇佑陛下國祚綿長,江山永固啊。至于陛下想要如何處置他們……乃是后話?!?/br> 老禿鷲對這個茯苓子現在是五體投地,俯首帖耳,連連道:“有理,有理?!?/br> 唐糖忍笑不得,肚子卻忍不住又咕嚕了一聲。 老神仙耳朵何其之尖,莞爾笑了:“呵呵,麒麟rou可不能挨餓?!?/br> 老禿鷲這才想起來:“可這個麒麟rou不肯進食,朕很是傷腦筋,道長一并替朕想想辦法罷?!?/br> 老神仙笑道:“這些都是小事,貧道自當盡心點化于她。陛下趕緊去睡個養顏覺,消一消氣才好。生氣最是增長皺紋啊?!?/br> 唐糖又啐一口,老禿鷲對她冷笑一聲,對著老神仙依舊和氣:“那便一切有勞道長?!?/br> “為陛下效勞,是貧道的福氣?!?/br> 禿鷲這就要踱出門去,彭老兒亦跟著轉了身,身側一干壯漢卻是毫不識趣,竟是未動一動。 唐糖心頭急躁,不想那老禿鷲忽然回轉身來笑道:“你們這群蠢貨,還杵在這里做什么?” 一群壯漢無聲跟了出去,彭老兒將個粥碗遞于老神仙,緊走幾步也跟在后頭走了。 一行人離得遠了,屋子里只留二人相對,時間仿若靜止。 門外尚留著幾名看守,唐糖望著那一雙滿溢了相思的眼睛,連淚都不敢落下來,只敢噙在眼眶里頭溜溜打轉。 這屋子只有門沒有窗,這老不死的神仙色膽包天,一把推上了門,劈頭便吻上去。 唐糖戰戰兢兢地流淚:“道長……道長您要小心粥碗啊?!?/br> ** 彭老兒邊走邊回望見那扇門關上了,與那老禿鷲打趣:“陛下,道長好像真的動心了呢?!?/br> 老禿鷲倒是一派風云看慣的口氣:“誒,道長是真的寂寞久了。雄不獨處,雌不孤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哈哈哈?!?/br> “可惜道長瞧上了一個食物?!?/br> 禿鷲若有所思:“嗯,道長此番立有大功,待朕回京,定要為道長物色一位尤物?!?/br> 作者有話要說: 唐糖:尤物!你敢去找了試試! 紀陶:窩們先來說說泥和孫飛虎那個胖子的故事 唐糖:孫飛虎那是壯,根本就不是胖 紀陶:哼,在泥眼里,他才是尤物對嗎? 第106章 北花園 紀陶親得有一些狠,唐糖隱隱覺得雙唇都要教他給蹂.躪腫了。 她用極低的聲音柔柔哀告:“再怎么都是我的不是,道長不要糟踐自己啊,粥碗掉下來再燙了腳……” 這廝倒是懂得認錯,紀陶沒理,并不肯停,卻轉了單手托粥,另一只手探到唐糖背后去探那鎖鏈:“腕上可痛?” 唐糖想搖頭也搖不了,可憐巴巴道:“不痛的?!?/br> 他替她揉了會兒,吻得竟是更旁若無人了,唐糖也極不愿想這當下的危險,閉著眼睛由得他去,他即便不怨,心中一定是憋了口氣的罷。 換作她大約是要氣炸的,臨別的時候說得好好,他負責查案子滅禿鷲救大哥勸二哥掃平所有麻煩,她就留在涼州安心養胎……到底各人的身體情形有別,暫時熬得這一陣,都是為了往后的太平靜好。 結果她偏不信他的能耐,受了紀二一點蠱惑,明知此行多半是詐,非顛顛跑來此處添亂。 她的男人再詭計多端有能耐,扮成別人,既有大事在肩,又需步步謹慎以求自保,現在更麻煩,還得驚心惶恐擔待她的安危。 紀陶大約是吻得累了,輕輕撒開她,伸指觸一觸她頰邊掛的淚,發現尚是溫的,心底一時軟極,一一啄去幾顆,淡淡嘆了聲氣,這才想法去解她身后的鎖。 “道長好手藝?!?/br> 紀陶哼一聲:“同貧道的媳婦學的?!?/br> 唐糖小心探問:“道長啊……我闖了大禍,您還要我么?” 紀陶看她面上嫣紅,只道是發了燒,急用額頭去抵了抵,幸好那一處倒是涼涼的。 “你說呢?” 紀陶依舊抵著她的額頭,又怕他這對老神仙的眼睛,教她瞅了害怕,索性閉上了。 唐糖偷眼望這老神仙微微撲扇的白色長睫,若非他一來就在言語之間頗多暗示,這會兒離得如此之近,氣息溫熱,她竟還是很難相信,這就是那個她熟悉到了骨血里去的男人。 想得見為了這一次勢在必得的潛伏,紀陶花了多少時間精心準備。方才乍一見到是她,也不知在他心底,又是怎樣一種波瀾。 “要……的罷?!?/br> “哼,因為笨一點就不要你這油瓶,那早十多年就可不要了,還講得著什么死生契闊?!?/br> 唐糖紅著眼眶罵:“切,我笨……” “咬我?!?/br> “嗯?” “讓你咬我?!?/br> “???” 這家伙同老禿鷲混在一處,口味果然是獨辟蹊徑了,這……算是什么奇怪的嗜好? “快點?!?/br> “道長就不要氣了罷?既然來了也走不脫,我們總是走一步算一步,我保證幫忙不添亂……” “咬完再說別的?!?/br> 唐糖真急了,紀陶卻往那鮮紅櫻唇上又啄去一口,忽轉了那老神仙的聲音:“聽話,貧道色膽包天,你同貧道在此獨處,手上又無還擊之力,老色鬼的唇上若不掛點彩,那貧道可還是茯苓子?” “原來那茯苓子是個色鬼!唔,幸虧是個道士不是道姑……” “……” 紀陶皺眉,這破小孩什么關注點。 唐糖咬唇想了想,道:“我可牙尖嘴利?!?/br> “哼,孫胖子不總說你幼時是個悶包?牙尖嘴利也是貧道之功。還不快點?!?/br> 唐糖聽到那聲孫胖子,不覺好笑,秦驍虎至多算是虎背熊腰,哪里就胖了,這家伙吃醋真是不分時候:“他們會對四虎子怎樣?” 他嗤一聲,眼神黯了黯,唐糖看得心頭抽了一抽,橫豎早就想要啃他,事已至此,便喚:“道長過來……” 紀陶乖乖湊去,唐糖本來如何舍得咬下,可尚未著他,紀陶又酸溜溜道:“原來的那份舊城圖不盡好用了。不過你放心,貧道潛伏于此多日,早就摸清了舊城地形,精心制作了詳圖,方才已然暗塞在了胖子手里?!?/br> 那種灼人的氣息將她惹得……腦袋轟一下便著起來。 當然,唐糖這會兒沒有別的心思,她愈發難過,紀陶預備得如此周全,若是因為自己幫不上忙還壞了事,他這一年多的委屈和心血…… 心中無比悔恨酸澀,想起腹中的孩兒,想著或許此來無歸,想著這隨時都可能是最末的一次親吻……這一咬便當真咬得狠了,將他嘬得痛到悶哼:“……小妖精?!?/br> 唐糖急急松開他,那唇角上的口子竟已很深,她探了舌尖一點一點去勾弄,見他乖乖不動,卻忍不住又吮了一口,那甜腥的滋味便立時布滿了口腔。 “道長還是很嫩的,一弄就破了?!?/br> 紀陶倒是很滿足:“是么,吸血的小妖精?!?/br> “那你別生氣了……” 紀陶沉默了好一瞬,方脈脈望著她,輕道:“誰說我生氣了?” 唐糖有些慌亂。 “傻子,換作是我,也會來的……我不敢賭?!?/br> 唐糖淚又涌出來:“嗯?!?/br> “往后要忍著些淚了,要當娘的人,哭哭啼啼的有點丟人,只能偷偷對著我一人哭?!?/br> “知道了?!?/br> “在公主墓中,你可曾怨過我?” “怨了的?!?/br> “……我詐死的時候,你一直在尋我,總是不曾怨我的?!?/br> 唐糖往他道袍上蹭干了淚:“誰說的?怨死了。一個死鬼陰魂不散,你說煩是不煩?” “……” 紀陶知她這是因為內疚,也不糾纏,低頭給她一口一口喂粥:“小家伙可都還好?我不敢聽了,怕一會兒走的時候……舍不得?!?/br> 唐糖忍淚吃著,點點頭:“都好?!?/br> “糖糖,其實……我本來心里也并沒有底,不過既然有你來了,我們許真的可以挺過這一關?!?/br> 唐糖抬頭,想將淚強留在眼眶:“你總是將我說得這樣好?!?/br> 紀陶低道:“不是。魚池的入口就在西角樓的底部,可還記得古老留給我的圖?然而那張小狐貍臉我探尋多日……竟連一處都未能尋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