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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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沒有三身汗病是不會好的呃!” 紀陶嗔她:“饞貓一樣……” 前夜受挫萎靡的心全然恢復過來,這一刻唐糖眸子閃閃亮,興奮得像一匹小狼:“胡子哥哥,饞貓可會吃了你不吐骨頭?” ** 醒來時船仍在行走,艙簾外隱隱游逛,隔著簾子還能聞見低低鳥語。 唐糖動了動,身旁的人摟著她睡得極沉,她羞憤地聽見簾子外頭居然傳來阿步的聲音:“三爺,熱水好了,可是這會兒就送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紀陶:大綱菌,泥黑掉1500來個字 大綱菌:大綱菌也很辛苦啊,保護大人私隱還是我的錯了?媳婦到手,悶聲賺到就好啦。(那扣掉的字數泥們懂的話,就自己找紀大人要去 ============== 評論提示:(本章說的是和壞人斗智斗勇的故事 第81章 昆侖跡 紀陶睡得格外踏實,唐糖舍不得叫醒他,可阿步在外喚了好幾聲,鬧得她很不好意思,只得悄悄撓他:“三爺?” 紀陶一把捉住她,自己揉了揉眉心,好一會兒才睜開眼:“我可是睡了好久?好些年沒曾睡得這樣香,糖糖,我方才做了個夢,夢見你答應我說,再不跑了,夜夜都這樣守著我?!?/br> 唐糖心頭酸澀,往那愈發茂密的胡子上扎去親一口:“三哥是傻子么,這又不是夢?!?/br> “傻子?”紀陶的手并不老實,探著探著便開始向下游移……唐糖經了昨夜,早開了竅,正欲歡喜回應,可一想起簾外有人,一把將他的手擋開,指了指:“阿步如何也來了?” “我的小廝自然是跟著我?!?/br> “他如何喚你三爺?” “我入鹿洲時已然囑咐過了,從今后起他要改口?!?/br> “他都知道……這么說來你打算公開身份,我們不回京了么?” 紀陶算了算:“成親,尋人,查案……事情一堆,沒幾個月怕是回不去,爺爺那里我已然留了信?!?/br> “尋人?查案?那我……” 紀陶手指頭微動:“我如何離得開你?” 唐糖羞罵:“……老色胚?!?/br> “哪有糖糖你想的如此不堪,實是案子竟牽扯著你、二哥,更有大哥。二哥現在是這個樣子,我極想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你別怕他,有我在他絕不敢動你分毫?!?/br> “大哥?” “從前的信中當是同你提過?我一直都在找他?!?/br> “我記得,這本是你考入大理寺的初衷?!?/br> “我一直不信大哥已然不在世間,二哥出事之后,我更是……去年新婚之前那陣,正是我最絕望的時候,只覺得身上包袱太沉,今生怕是要辜負你了。而一方面你音信全失,我沒工夫去尋你,更不知你已出了事,只沒想到爺爺……” “那一天我一到便答應成親沖喜,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是懵了?!?/br> “那夜是故意數錢作弄我么?回想一想,演得真好,那坨禮單三爺恨不能吞下去?!?/br> “更多……還是怕牽累你?!?/br> “你當初勸我認命,說什么‘紀陶多情多義,牽念之人太多’,便是因了這個?” “糖糖……” “我心中卻只存著你?!?/br> 他捏捏她的手,拿起來再看十分訝異。唐糖從小傷好起來是比旁人快些,但近年竟愈發的明顯,昨夜還血泡遍布的小手,居然真的已經好了大半。 “我就是命好,這等混賬一個人,卻有這樣生死不棄的姑娘。以后哪個小子敢這么待我們的女兒,我趁他還沒長胡子,就先弄死他?!?/br> 唐糖眼睛一紅:“你哪里是命好,分明是嘴甜。大哥的事情你又查到哪里?” “年前我得了確信說,昆侖中段有個喚作螝域的地方,當初十萬大軍失蹤的位置離那里十分之近。螝蜮傳聞是舊昆侖城的遺跡,名字聽來可怕,城中卻是鮮草豐茂,四季如春,然而雪域中人入內,卻基本是有去無回。聽聞那昆侖王在世之時,最好那些機關竅門之術,我以玉璽與梁王換得昆侖螝域詳圖,本是欲成親之后與你一同……” 唐糖如何不知道那昆侖王的事情,那個地方她可沒想過會有機會踏足,聽得眼都亮了:“紀陶!” “又非什么好事,作甚興奮成這樣?” 唐糖眼睛一紅:“三哥總算想著要與我同生共死了……” “糖糖……”紀陶心頭一酸,隨即又道,“不得再說死字。哼,我查案離不開田書吏……你以為你的上官當真的是裘寶旸?你去裘全德處一查便知,我的名字可曾在他的暗冊上消去?你的上官實是本官?!?/br> 唐糖恨得擰他:“連裘全德都知道,偏生一直就瞞著我?!?/br> 紀陶吃痛哄著:“須得知道這一路會有多險?!?/br> “既是有去無回,怎的會有人知道舊城情形?” “這正是迷之所在?!?/br> “當真是鬼城么?” “糖糖你信么?怎么可能?!?/br> “我不信,作惡的都是人?!?/br> “這話好像是趙思危說的?!?/br> 唐糖避重就輕:“不過……梁王怎得來哪螝域圖?” “我輾轉查到,養心殿中的藏書殿里頭有,恰巧……梁王亦生了這樣的心?!?/br> “嘖嘖,姓趙的這一家子!竟無一個省油的燈啊,趙思危居然還能如此從容……” 紀陶酸道:“你真的很為他打算?!?/br> 唐糖不理他:“我是為我們自己打算?;噬系牟貢罾锸詹剡@東西……首先感覺就很蹊蹺么,我琢磨老兒絕非什么善茬。我們取那玉璽之時,你怎不早說?一直故弄玄虛……” “我也是執拗,二哥屢屢阻撓我們在一起,他愈想拆散我們,我便非弄個水落石出不可?!?/br> “水落石出之后,萬一他占著理,你是打算就此認栽在我手上,還是聽他的同我分手?” “糖糖,我是怕有我們未曾料想道的困境。別怨我了,我這都了認罰……” 唐糖愈發忿忿:“最大的困境就是不能同你在一起!罰有什么用,我昨夜罰了啊,可三哥分明受用得很……” 紀陶被她說得臉紅,竊竊商議著:“不如下次……換個什么我不受用的罰法?” “哼,你倒是很說得出口,回頭我還當真去想法子!哎,裘全德都同你有勾結,怪不得你連面館表哥什么的都知道?!?/br> “那倒用不著通過裘全德。寶旸這么多年手頭才養了幾個線人?就那么兩個我還全都認識,那個田表哥……掰掰手指頭就算出來了。裘全德要是這種小事也肯來同我通氣……倒是不錯,一開始,我便絕不同意由得趙思危將你弄進白馬道巷!” 唐糖又失落起來:“三爺,我們出這么趟門,好像還不如私奔呢,聽起來仿佛公事居多,不大逍遙啊……” 紀陶用胡子蹭蹭她:“這事還得怨我固執,當初為了賜婚之事,我曾同先皇立下狀書……此事完罷,三哥陪你逍遙一輩子?!?/br> “哼哼,裘寶旸料事如神,果然有一份軍令狀!” 紀陶笑:“我那個原是拒婚之狀?!?/br> “什么?我男人不答應給他當駙馬,為他干活竟然還要寫字據!皇帝老兒腦袋怎么長的?!?/br> “自然長得是精的,他看重此事,本就是怕我不盡心,才與了我那個甜頭。我不要他的甜頭,卻不可不為他賣命,故而必得立下狀子答應了他,必為他查清明瑜駙馬的那冊卷宗。然而后來我遭逢不測,先皇駕崩,此路愈走愈崎嶇,線索反倒是愈走愈紛雜,實是始料未及。如今查了一路,吃了這許多苦,又總覺得不可白吃……何況這里頭還有你為我吃的苦,更有你與我的家事,公事私事,早就分說不清了。糖糖,往后只有我倆同心……?!?/br> 唐糖極懂他心意,乖乖“嗯”了聲,點頭直說:“那是自然的?!?/br> 阿步又在外喚:“三爺?” “說?!?/br> “船還有一個時辰能到三清鎮,還有,小的手上剛拿到一封信,是齊王殿下的信使方才于近岸之上射來船頭的?!?/br> 紀陶不悅:“非現在看不可?這與到岸看有何不同?” “……熱水快涼了?!?/br> 紀陶舍不得懷中的小人,猶豫一番還是掙著起了身:“讓他送水進來你肯定不愿意,我自去端進來?!?/br> “端水作甚?” 紀陶手不懷好意往被窩里探手去一滑,戀戀不舍又揉了一把,壞笑道:“銷毀罪證?!?/br> ** 三清鎮昨夜下了場雨,是時雨過天青,空氣中有好聞的青草味道。濕淋淋的青石板路一條道走到頭,便是那古春林的作坊。 古春林是位技藝精湛的老瓷匠,他的作坊卻破落得像遭賊洗劫過,這讓唐糖想起自己的家園。 不過這個洗劫作坊的賊,看樣子比較喜歡用火燒,磚屋幸存,然而整間作坊已然呈焦黑之色。 里頭有個水靈靈大眼睛的小姑娘跑出來迎人,一見來人,竟是垂眸哭了,回身低低喚道:“爺爺,三爺來了?!?/br> 唐糖心里酸溜溜的,悄問紀陶:“這便是你那婷婷的阿玉了?” 紀陶只是笑:“你別急,過會兒便知?!?/br> 只見那小姑娘跑去廳堂中,往個挺簡陋的牌位前直直跪下來:“爺爺,三爺終于來了,您托付的事情,我可算都等到了?!?/br> 水靈小姑娘跑到后頭去,不多會兒捧來一個長長的舊錦袋交與紀陶:“我接了您的信,今晨方才回到三清鎮。這是爺爺臨終要我交與你的東西,我一直將它藏于雜物間的后頭,密封好了附在那舊水缸的底下,這才幸免于難?!?/br> “受苦了?!?/br> 小姑娘抽噎起來:“爺爺過世的時候悔極了,說他與三爺一見如故,可恨早不曾將這些東西交與三爺,” 紀陶收了東西交給唐糖捧著,自去那牌位前進香行禮,小姑娘怯生生又問:“三爺,阿玉這次……您也能帶了一起走么?” 紀陶望一眼唐糖,笑道:“你放心,這是當然?!?/br> 小姑娘淚流滿面:“這就好,阿玉最喜歡您了,顛沛流離總算有了依靠,從此就跟著您了……” 唐糖手上的東西撲通掉了地。 她一聽心都慌了,這個老狐貍,怎么到處招惹小女孩子? 他不至于真的有這個癖好罷…… 唐糖魂不守舍俯身去撿東西,從那錦囊中落出個羊皮卷來。羊皮卷的一個角落上,鐫著一枚笑瞇瞇的小狐貍臉。 作者有話要說: 糖糖:瘋了!從小愛上的家伙居然是一個蘿卜!下次不要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