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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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在岸上一邊咳嗽一邊回道:“來啦?!睅缀跏峭瑫r,胖子騎著那金甲巨尸整個躍出水面,他和那巨尸已經完成一個非常曖昧的姿勢,悶油瓶踩著我的背,一下躍上半空,對胖子悶喝:“脖子!”邊上的黑瞎子繞著水池三級跳跳了起來,兩人在空中幾乎撞上,悶油瓶凌空轉身,以一個非常舒展的動作,在空中再次踩上瞎子的背,瞎子大喝了一聲:“起!”用力伸展加上悶油瓶全力躍起,悶油瓶跳起了三米多高,腰部扭動。 另一邊胖子直接放手,但是雙腳還掛在金甲巨尸的臀部,整個人往后一翻露出了金甲巨尸的脖子,大喊了一聲:“哈利路呀!”悶油瓶直接落在金甲巨尸的肩膀上,膝蓋瞬間鎖死,極限扭動腰部。 所有人都聽到一聲巨響,金甲尸的脖子直接被扭了180度,此時瞎子落水,胖子翻身,悶油瓶在空中轉身甩出的所有的水花,才同時飄落下來。 所有人全部落水,再次從水里翻上來,我看著那金甲尸已經不動了,剛松了口氣,悶油瓶一下從我身后上來,拽著我就往岸上走。 我被拽回到岸上,就感覺那童尸還死死的抱著我,另一邊黑瞎子拽著胖子也回到岸上,胖子在那兒叫:“你他媽等我拍個自拍?!鄙砩系耐腥咭菜浪赖谋е?。黑瞎子在那兒笑:“待會!事沒完呢!” 四個人回到岸上,就看到所有的童尸,除了我們身上這幾具,其他的已經全部聚集回金甲巨尸的邊上,似乎實在啃食它。我用力甩身后的那具,轉身就發現,那童尸幾乎已經融化了,粘在我的背上。悶油瓶用刀把尸體刮了下來,直接拋回水里。胖子這里也是,所有人坐到原理泉水的地方,開始大喘氣。 所有的冷焰火都暗了下來,四周全部變得黑暗,只有在池底的我的手電還亮著光。能看到里面無數的影子在光的上方游動,手電的光影被遮的一陣一陣的。 “走了?!蔽姨ь^看了看樓梯,心說老子真的要退休了,這活干不下去了,反正人也救到了,趕緊上去,別讓等的人擔心,我要去吃火鍋去洗頭店洗頭修面。 這時,水面忽然上了一個巨大的氣泡,接著我們都看到了水上出現了兩個漩渦,水開始退了下去。 第兩百零三章 我們爬起來,小心翼翼的從邊上探出頭去,看到泉中的水已經降到了泉底,我翻身直接躺倒,心中只罵娘。 剛才在我人生那么多年里,我心中終于起了一絲放棄的念頭,不是那種雨村的不聞不問,而是真正的因為困難想要逃脫,想要閉上眼睛去忍受屈辱但不再前進,這個時候路竟然自己開了。 你麻痹的。 我在那個瞬間簡直想大哭一場,這是無法解脫啊,有的時候放不下,無的時候全給你,我抬頭看著上面的黑暗,想知道什么時候,我能有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時候。塔的上頭全是黑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胖子迅速盤點著我們身上還剩下的東西,我喊道:“胖子,你能不能消停一下,讓我喘口氣?!?/br> “做事情這種東西,當然是要一鼓作氣?!迸肿釉谶吷系溃骸瓣P鍵時候努努力也就過去了,不努力的話,可能就停在這兒了?!?/br> 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翻起身來,看到黑瞎子和悶油瓶早就準備好了,我擺手,忽然之前沒有感覺的肺,一下開始劇烈的痙攣。接著我開始劇烈的咳嗽。 這一陣咳嗽,咳到我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足足連續咳了有十幾分鐘,精疲力盡變成抽搐。 胖子給我在背后狂拍,接著我開始從肺里咳出東西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棉絮一樣,一直在咳。 咳完了,我幾乎癱軟的坐著,看了看那些棉絮,我用手碰了一下:“什么玩意?老子的舍利么?” “這是麒麟竭?!边吷系膼炗推空f道:“你多年以前吸到你肺里的?!?/br> 他們三個都看著我,像看一個垂死的人,我擺手,心中苦笑,再呼吸,就發現這濕潤的空氣進入肺中,都是劇痛,只要呼吸,就是痛的,我和自己說,等一下就好了,但是我在小心翼翼的喘氣,卻怎么喘,怎么都是疼的。 胖子就要把我扶起來。我已經起不來了。 我在那個瞬間看著他們的眼神,我覺得有些不對。 我在那個瞬間,我甚至覺得,這整個事情是一個騙局,他們那么急著下去,難道是我要死了,他們其實要救我? 雷城其實是救我的關鍵? 他們怕我不愿意就醫于是用這個方法,讓我自己過來雷城。因為來雷城會遇到巨大的危險,讓身邊的人遭難。 不,不會的,這不符合邏輯,但是他們為什么那么著急,比我還著急。果然很多事情得在自己慢下來之后才能看的清楚。你得在別人的身后看,才能看出全貌來。 我覺得自己的內心戲太多了,想撐起來,卻真的撐不起來了,胖子想把我硬拖起來:“走!天真!得有個善終?!?/br> 我擺手一下抓著胖子的手,“等一下胖子,我得在這兒留話?!?/br> “為什么?” “你相信我,我得在這兒留話?!蔽覍ε肿诱f:“你們也得在這兒留話,咱們得把所有的心里話在這里說了?!迸肿哟蠼校骸皼]時間了。小哥他看到過——” 第兩百零四章 悶油瓶阻止了胖子繼續說下去,他看著我。我沒有注意到胖子的表情,繼續說道:“我也不想說什么不吉利的話,幾句話說完吧,我每人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都回答我就好了。然后我們再出發,你們也可以問我問題?!?/br> “問個屁股,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迸肿蛹钡闹慌拇笸?,我的心情卻非常平靜,黑瞎子還在一邊找自己的眼鏡,終于找到了才在邊上說道:“我徒弟是對的,都別急,這下面非同小可,聽聽他的想法,說不定有價值?!?/br> 我其實沒有什么想法,人在清醒的時候,所有的問題都是問題,人在病重的時候,大概只有哪里痛才是真的問題了,其他問題都來不及顧及了。不知道為什么,也許真的和傳說一樣,人真的在自己死之前,是有預感的。我是忽然非常害怕,害怕我這個身體狀態下去,真的就死了。 這是一種久違的恐懼,我看著那個泉口,如果之前是我的經驗彌補了體力的不足,如今那黝黑的泉口重新如此陰森和詭異,是我身體的崩潰造成的感覺。 我的運氣好像真的要用完了。我的直覺在讓我留下遺言。 胖子想了想,也坐了下來,長嘆了一聲:“咱們這么多年過來,哪一次不是都是貼著線走的?沒見你留過什么話啊,我以為你早準備好了?!?/br> “那時候我們光著腳,現在咱們混過來那么久,不算錢,算交情,我們也得有點遺產。你就沒什么話想和我說說的?我要真死下面了,你就這么讓我去了?你就沒什么想從我這里知道的?”我問胖子。 胖子躺下來,溫泉水滿地都是,我們渾身也是濕的,他道:“老子和你不同是,大部分事情老子就不想知道。不過想想,你說的對,你們幾個都聽著,包括小哥你,我知道這事對你來說難點,胖爺要死下面了,你們就只做一件事情,告訴吳山居隔壁發廊的老板娘,說胖爺我死的時候,一點痛苦都沒有,嘎嘣就死了。讓她不要再想著我了?!?/br> 我就笑了,心說人家認識你么,你就大包大攬,那老板娘我見過,是絕對不會喜歡胖子這樣人的那種類型。 胖子就怒道:“你笑什么?我知道你想什么,是,我知道她不喜歡我,但她不是不會喜歡我,你這是對于感情長久以來誤解,其實感情這東西,和賺錢他媽是一樣的,人做生意有虧本,就會破產,感情也會破產,人經歷的感情多了,越往后能給出的東西越少,為什么,不是成熟了,謹慎了,是感情虧本的太多,破產了,咱們這幾代人的感情本來就不富裕,不像人法國人意大利人,那都是百年的財富積累,咱們底子沒那么厚,所以啊,是個人到40多歲,感情都得破產。那老板娘前十年多少糟心事你明白么?她早耗沒了,耗沒了得有人補進去,胖爺我就是這個填坑的,我填完了坑,她就能繼續愛人?!迸肿蛹悠饋恚骸叭f一到時候她能喜歡我呢,那不就是兩情相悅了么?這年頭,這多難啊?!?/br> 我沒想到胖子那么激動,剛想附和,胖子立即打斷我繼續道:“讓我說完,再說了,在人生路上你要是遇到了一個人,你看著喜歡,你也知道她要什么,你有,你給不給?哦你不給,留著給自己,那你他么喜歡的是你自己啊,你得明白什么是喜歡,喜歡就是個幽靈,他來的時候你看不到,走的時候無聲無息,就算在也一會東一會西,這東西不講道理,那他媽是鬧鬼,你見到拍拍屁股就走啊,你問它愿意不愿意,它不走你就得三柱青煙伺候著,它要是走了,你把房子燒了你也找不回來,這么說你不明白,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一個男人進了地獄,死神問男人,恭喜你是第100億個死者,你得了一個特別大獎可以不死,現在有兩個選擇,你可以選擇讓你最愛的人死,你也可以選擇還是讓你自己去死。你會選哪一個?” 那個男人毫不猶豫的說:我希望我最愛的人替我去死。結果那個男人說完就死了。 他墮入地獄的時候大喊不公平,死神對他說:毫無疑問,你最愛的人是你自己。 胖子的舌頭都飆出花來了:“所以啊,你人生路上遇到喜歡的,她要什么,你能給的,你就給,你不給,你就老老實實承認自己愛的是自己,那也是人生,不丟人,自己多可愛,但你也別覺得這就是人性,還有一種人性就是胖爺我這樣的人,天真你他媽的是運氣破產,你們吳家欠的東西太多,胖爺我遇到你了,我他媽當你是兄弟,我就幫你填這個坑了,你別他媽廢話了,你們兩個和我想法肯定一樣,我們現在出發。薩給給!” 胖子說完扶起我,就讓我往前走,黑瞎子在后面鼓起掌來:“這么沒中心思想,最后還給圓回來了,佩服佩服?!蔽依∨肿樱骸拔疫€沒說呢,我有話要對你們說。超感人的?!边€沒說完,悶油瓶到我身后捏了一下我的后脖子,我瞬間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第兩百零五章 我是被胖子用水澆醒的,醒過來的時候,我看到我在一處石梯上,邊上一片漆黑。 石梯和上面幾層一模一樣,之前上面都應該有木制的樓梯,現在都腐朽只剩下石梁本身,沒有欄桿,間歇也很寬,每一次跨步都很痛苦,稍微有所閃失就會掉落下去。 他們正在用手搖發電機給手電充電,冷焰火應該全部用光了。所有人都是滿頭的汗,我身上也全是汗,這個空間里非常的溫暖,不,應該說是非常的熱。 我抬頭看了看,上面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頂部,往下看了看,下面也是一片漆黑,看不到底部。 “第幾層了?”我深度昏迷之后,身體得到了很好的休息,肺部此時沒有之前那么疼痛了,只是肺中好像缺了幾塊一樣,不是特別的舒服。胖子回答道:“我已經搞不清楚了,這一層我們走了七個小時了,我們還沒有看到底。我們實在背不動你了?!?/br> 我看向悶油瓶,對他道:“你什么意思???我說句話怎么了?” 我是真的有點生氣了,悶油瓶默默道:“這樣的話我聽的太多了?!?/br> 我忽然震了一下,忽然意識到,遺言這種東西,對于一個不會死的人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在他的生命中,他肯定聽到過無數次遺言,對于我們這樣的人來說,最后的留話其實是我們人生的總結,肯定非常的重要和神圣,但對于他來說,遺言只是他經歷過的人的最后一句話,那些人生都太短暫了。 其實人并不是多種多樣的,我經歷了那么多事情,人一共就是那么些,幾十類吧,你在普通的社交關系里找到一個和自己同生日的人很難,在一個2萬人的跨國企業,公司總裁每天都會通過系統向幾百人發布賀卡。是的,人的種類并不單一,但也并不無限復雜,如果活的夠久,你就會看到同樣品性的人在你的生命中一次一次的出現。你不想活的無聊只能不停的改變自己。 所以,難道遺言也是有類別,我的遺言就算對我再有意義,也是一種固定遺言類別而已,可能還是科基這種常見的?所以悶油瓶選擇不轉過椅子。 這簡直是悲劇啊。 黑瞎子在邊上就笑,用力搖著發電棒,說道:“你知道偉大的遺言,最后的結局是什么么?” 我搖頭,黑瞎子說道:“被忘記?!?/br> 我想反駁,黑瞎子說:“你見過的將死之人太少,我見過很多,快死的人,越要努力過好今天。健康的人卻喜歡犧牲今天去期許美好的未來,事實上,每一天都是獨一無二的,你得認真的去過?!?/br> “你們怎么都一套一套的?”我捂住臉,心中暗罵,知道自己想說的話,對他們沒有意義,雖然非常不爽,但是確實也是事實。 他們無非都是在說,死有什么牛逼的。 我起身跟著他們繼續往下,胖子就道:“這塔到了這一層,高的離譜,我們沒有冷焰火,現在沒法測這個距離了。這么走下去,腦袋都發暈,就是走不到底。再這么下去我們總有一下摔下去?!?/br> “上頭打雷了么?”我問道,他們都沒有回答,胖子說:“這么深了,就算打我們也聽不到吧?!?/br> 我讓胖子詳細說說,他們這些人腦子都好使,但是說起博聞強記,瞎子都不如我,胖子說他們下到水池中,就看到那些童尸體內的小貝殼一樣的蟲子,已經把道路將軍吃的只剩下一層皮了,他們順著橋兩邊的通道都探索了一下,發現兩遍的通道里,全部都是蛇鱗一樣的青銅簧片,布滿了通道整體,這些青銅片非常鋒利,而兩遍的通道四處分叉,道路四通八達,里面也全部都是這樣的簧片,猶如迷宮一樣。 他們在其中迷路,最后來到了這個塔內,這個塔并非是我們之前的那座塔了,但是最開始的計數還是順著上個塔的計數繼續計算,胖子估計這個塔是分段的,我們過了地面往下那一段之后,要經過一個青銅簧片的各種復雜的管道,進入到地下的另一段,這一段塔身深埋在地下。比上面這一段長出很多倍,現在他們走到的這一層,似乎是無限長的,不知道“底”是不是存在。 我心中莫名,想了想,就他們道:“這聽上去不像塔的建筑結構?!?/br> “是你自己說是塔的?!迸肿诱f道。我道:“瞎子,你應該能想起這是什么結構?!?/br> 瞎子看著我,忽然揚了一下眉毛:“你是說,這個塔?!?/br> “是個巨大的樂器?!蔽艺f道:“這個是一個巨大的發聲裝置?!?/br> 第兩百零六章 說樂器可能有點過分了,但上端的金屬塔頂,加上不一樣長短的塔層,本來就刻意而且耗費財力?,F在看來竟然是有充分的理由。 我如今不得不佩服信仰這件事情,金童教雖然曾經有過自己的教都——據說修的亭臺樓閣猶如蓬萊一樣,長日修煉方術,弄的煙霧繚繞在山谷中揮之不去,也是少數幾個邪教首領為自己用皇陵的規格修剪墳墓的邪教——但這樣的建筑非地理特性配合,又有國力支撐,是修建不下來的。他們能做到簡直是匪夷所思。 從建筑的隨心所欲上來,也遠非一般的宗教象征,看樣子,竭盡財力做到這種程度,竟然是有實際用途的。 我們繼續往下走,黑瞎子被我啟發,顯然想到了什么,但還不確定,只是不停的敲敲打打,我問他做什么,他說道:“如果是和聲音的傳遞有關,這個結構是不充分的,上面的雷聲進入到中端,震動簧片之后,所有簧片的聲音再往下傳遞會衰減,下面如果是這么長的結構,那到了我們這個位置,就基本上什么都聽不到了。這個距離,聲音一定是通過金屬來傳遞的,也就是說,上面所有簧片的聲音,如果要傳遞到這一層的底下,不會是靠這一根管腔,應該靠的是——” 他看著石壁,“這后面肯定全部都是裂縫,那些金屬的簧片布滿這些裂縫然后,一圈一圈——”他用手指做管腔,另一只手指在上面繞圈:“繞著這根塔下來,這樣不僅能把聲音傳遞下來,也能把共振傳遞下來?!?/br> 他看了看下面:“如果我猜的不錯,下面應該是一個聽雷的地方,這是完整的聽雷裝置。上面的四個塔,最終都會匯聚到這一根主塔中,所有的雷聲在這里匯聚?!?/br> 我咽了口吐沫,三叔是不是也到過這里。他讓我查聽雷的秘密,這個秘密看來就在眼前了。 越往下,石梁中間出現的空缺的地方就越多,有時候中間空了六七階樓梯,我們得信仰之躍,每一次都萬分驚險,我幾乎都是被他們三個人凌空拉住,肺也越來越疼了。 但我開始努力的去把注意力放在當下,我仍舊恐懼著,覺得自己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但我的注意力回到了我的腳下。 又往下走了三個多小時,這個巨大的管腔寶塔仍舊沒有看到底部,這巨大的深淵凝視著我,我們在猶豫的時候,此時聽到了一些稀稀疏疏的聲音,從頂上,猶如一群飛蟲一樣,在墻壁中沖了下來。 這個聲音真的是沖下來的,我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它們掠過我們,沖下塔底的瞬間。 聲音有這樣的效果,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接著塔腔開始多次回聲,我清晰的意識到,這是有人在說話。 我一開始以為是雷聲,聲音一浪一浪的過來,我們仔細去聽,發現那是人在講話,講話的人,在叫我的名字。 “吳邪~吳邪~” 我們面面相覷,黑瞎子皺起眉頭仔細去聽,說道:“是焦老板。他們的人到了。在上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