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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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我們整頓了裝備,集合其他人的東西,攀山繩、手電、電池、搖柄發電機,一些干糧。我借了一把砍山刀橫在自己的皮帶后面??布绲膹椆€有三個打遠程的,他自己挑選石頭裹在泥巴里,搓成球形,做了七八百個。他有一款彈弓可以射短箭,用竹枝做了三四十根,箭頭都用火烤過,非常鋒利。 坎肩、劉喪、白蛇三個人跟著我,我大概講了一下我對于土樓的計劃,讓剩下的人有機會就執行,我們四個出發往瘴氣彌漫的山里走去。 云壓的很低,在福建久了知道過幾天可能又要下雨,山中樹木巨大,盤根錯節,這里的山都不高但是樹木茂密,連縫隙中都長滿了灌木,來的時候我記起這里有一塊牌子,似乎是什么保護區。 在這么大的樹林中找一顆特定的樹,簡直是難比登天,好在鳳凰木還是不同一般的樹木,我們爬到山腰上,用望遠鏡在山谷中仔細的尋找。濕霧中讓我有種回到當年的感覺。同時膝蓋也隱隱痛了起來,多年在山中行走,我父親的膝蓋很早就出現了風濕的毛病,我也不能免俗。此時不能抽煙,還要捂著口鼻,以免林子里的氣傷肺,不是一般的辛苦。 很快我們便看到一顆巨大的鳳凰木的樹冠。 劉喪不依不饒的問:“你不覺得奇怪么?這種樹是一八幾幾年才進入中國的,很多種在市區里,種在福建海商的宅院里,這種荒郊野外怎么會有?!?/br> “那就是特地有人摘種的,你看那樹冠,少說也有百年,百年前有人在這里的山里選好了地點,種下這種大樹。開花的時候紅彤彤一簇,恐怕是用來引路的?!蔽夷溃骸澳阆脒@土樓,比如永隆昌樓,也是當時添沙開始造的,前前后后造了二十五年,造那個土樓的人,和在這里種下鳳凰木的人,恐怕是同一批人?!?/br> 我早已養成了解決問題,不刨根問底的習慣,所以對于這些細節都沒有仔細分析過,說起來從元宋時期這里就開始大量修建土樓,這種圓形的土樓,會不會在那個時候,就是聽雷的習俗演變而來。剛才的土樓,是正巧修建在喊泉之上,還是有人故意遮掩。都是很大的疑問。 我們一路,黃昏的時候到了那顆巨大的鳳凰木前,已經渾身的粘汗,這里身體里的汗出不去,外面的水氣干不了,很是難受。我仔細圍著鳳凰木查看,想在樹皮上找出哪怕一點兩點記號來,都沒有看到。心說難道不是這棵。 坎肩就抬頭看樹冠,我想起悶油瓶從來就是睡在樹上的多,讓坎肩上樹,坎肩才上到樹冠,才看了兩眼,就立即道:“有了!” 我們幾個都陸續上去,在樹冠上視野極好,能看到山谷一片的樹冠,黃昏下樹冠都是金黃色的,多少年沒有看到這樣的景色了??布缰钢鴺涔谏弦惶幹?,上面掛著一大團發白發黑的東西,我過去一看,都是一些風干的蛇皮,有人在這里殺蛇來著。足有百來條。 蛇皮非常大張,我看了看,是過山風的皮,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吃蛇這里是傳統。在樹冠上找了找,果然看到了吃剩的蛇骨。 悶油瓶他們就算在此路過,也不用吃那么多的蛇,這些蛇皮應該是當地偷蛇人抓蛇回來,在這里加工的。常年累月,掛了上百條。說明這里還不算深山。 “這是不是記號?”坎肩問,我搖頭,四周看去,就看到四周其他書的樹干上,也有這樣的蛇皮地,我慢慢的仔細去看,這里有幾千條蛇皮,掛在這里四處的樹冠上。 我感覺到不太對,對其他人道:“小心點,這里可能有東西?!?/br> 第一百六十二章 我看向劉喪,劉喪正閉著眼睛聽,聽半天搖頭。 他耳朵雖然不像聽奴那么靈敏,卻能從聲音中聽出足夠的信息量。我松了口氣,心說福建的自然保護區總算也是在各個市縣包圍內,雖然區域很大,但如果有深山的野獸當地肯定會有傳說和記載。劉喪卻說道:“不過也很奇怪?!?/br> “怎么說?” “一路過來,你有聽到任何的鳥叫么?這里自然環境保護的相當好,為什么沒有鳥叫?四周除了風聲,就是風聲?!彼?,我眺望四周,夕陽下整個樹林非常的安靜。劉喪皺眉回憶:“入了這個山谷之后,靠近鳳凰木,慢慢就沒有鳥叫聲了?!?/br> 該不是剛才放炮仗全他媽嚇跑了,我心說,劉喪拍了拍邊上的樹枝,對我道:“你他媽靠譜不靠譜,不是說有記號么?你該不是聽岔了。這他媽沒鳥叫,很邪門啊?!?/br> 我有點尷尬,山里不止一棵鳳凰木,但從樹冠上用望遠鏡再眺望,就再看不到了,想來這個路標是在鳳凰花開的時候,才是最容易使用的,花敗之后融在樹林里,幾乎無法尋找。 我不信邪,如果在山腰往下看,這棵鳳凰木能清晰的看到,那么悶油瓶他們肯定也是被這棵鳳凰木吸引,所謂記號十有八九就是在這棵樹上,或者在這棵樹的附近。 想到上次來時,二叔也在,多少悶油瓶會有一些謹慎,如果明目張膽的在樹上刻上記號,也不是他的風格。一路過來十多年,悶油瓶刻記號的時候我們什么時候看見過。想著他之前那些記號刻的地方,我爬下樹來,就在鳳凰木四周探索。 此時樹下已經全部陰了下來,整個天變成了暗灰,坎肩在樹冠上,手電一直跟著我們,彈弓拉開著做掩護,白蛇在樹上護著他,這個三連哨,說明我們對環境非常不信任了。四周灌木茂密,劉喪一直跟著我,忽然面露不屑之色:“我還以為你們互相之間有多了解呢,原來你根本不了解他?!?/br> 我轉頭,就看到他站定在一個位置,用手照著一顆樹的根部。地面上全是苔蘚,我走過去他指了指那顆樹的根部:“看出哪兒不對了么?” 樹的根部,沒有任何的根系,樹似乎是從泥土里直接長出來的。但是四周灌木茂密,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你是說,這里的樹根都被覆了土?!蔽依淅涞?,心說這又不是記號,你擺什么譜。劉喪蹲下去,“你不覺得這里的樹都比我們之前看到的矮了一截么?這些樹的下半截都在土里?!?/br> 我吹了個口哨,看見上樹上把折疊鏟甩了下來,我接住,看了看劉喪,劉喪完全沒有表示,我只能自己開挖。 挖下去半米不到,鏟頭就敲到了東西,我撥開泥巴,看到了幾塊老瓦當,一路把四周都挖開,挖出一個三米左右直徑的坑,我們的腳下全部是老瓦當,鋪的很整齊。我們一路挖到樹下,就看到這顆樹是從瓦當中間的孔洞中,長出來的。 我要上系上繩子,走下去,瓦當非常結實,我翻開瓦片,看到下面還有瓦當,一臉掀開十幾層,一下下面就空了,我用手電往下照了照,下面竟然有一個空腔。 我看了看四周,忽然明白了,這里的地面被人架高了一層,在地下架出了一個大概一米多的高度。上面覆土之后,經過了幾百年,長滿了灌木。 “下去吧?!眲蕦ξ业溃骸袄锩鏇]活物?!彼屑毬犃寺?,“東南角有個東西?!?/br>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他搖頭:“我不是你請的,你自己下去?!?/br>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只得下去,下面是一個不高不矮的空間,我低頭哈腰可以站立,空間大概一百方不到,那些樹的樹干有一截都在下面,支撐了中間的梁。叢林潮濕,地下陰暗的地方全是蟲子,我落地無數種類的蟲子被我驚擾,手電掃過,第一眼看了東南角,哪里放著一個奇怪的神龕一樣的用瓦片堆起來的東西,第二眼看到了瓦的背面,也就是我此時的房頂,各種蟲爬在上面。 除此之外,整個下面的空間什么都沒有。 我心說劉喪還真準,只是這么聽了一下,就知道的這么清楚,一邊小心翼翼的朝東南角移動,一邊讓他下來幫忙。 劉喪這才跳下來,看到蟲子,嫌棄的直縮脖子,我一路仔細的觀察,就看到了在瓦頂上有一處區域有異樣。其他地方的瓦片背面都有很多細小的蟲瘺或者土疙瘩一樣的東西,稍微拍一下,這些蟲瘺就會掉落,落到地上,現在我在這塊區域下的地面上看到了一圈蟲瘺,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是之前有人下來過口子,后來有人把口子重新用瓦片蓋上了。 我來到東南角,那個東西果然是用碎瓦臨時搭起來的一個神龕,神龕里面全部都是蟲瘺,還有很多奇怪的蜘蛛網一樣的東西,手電照進去,里面非常深。我猜想這里之前放著貢品,所以無數的蟲子聚集過來,在這里形成了這么臟的局面。我擺頭讓劉喪過來,伸手進去摸一摸,劉喪遠遠冷笑。 劉喪道:“記號不在里面,我偶像沒那么傻?!闭f著轉頭就去看其他地方去了。 我心中暗罵,打起打火機,把這些蟲絲燒斷,慢慢把手探進神龕,劉喪就在身后道:“這地方有年頭,瓦片都長到樹里去了??赡苁遣渡呷藭簳r存蛇的地方?!?/br> “保護區設立沒多少年,之前這里的蛇隨便抓。不需要搞那么復雜?!蔽业淖⒁饬λ浪赖目粗颀惱锩?,我看到了一個我意料之外的東西,那是一臺老機器。好像一臺收音機一樣,但是比收音機大,有當年80年代放錄音磁帶的放錄機的三個大小。 機器非常老了,上面也全部都是蟲瘺,我小心翼翼的搬了出來,意識到,這是一臺老電臺。 我手上都是潮汗,上面粘滿了蟲瘺和小蟲,在衣服上抹掉,看了看四周,我就明白了這是什么地方,這是個老的特務站。 當時國民黨退到臺灣之后,留下了很多部隊都轉成地下活動,進入福建的山里我記得史料記載就有六個番號的隊伍,有無數的電臺隱藏在山中,這就是其中一個電臺站。 當時這里已經是深山腹地了,所以電臺也不需要隱藏,這里的特務以吃蛇為生,生活了很多年,最后也不知道是撤走了,還是死在外面了。 這種手搖電臺是可以自發電的,但是現在手柄已經爛了,我掰掉電臺已經爛掉的鐵皮盒子,里面的銅絲都已經綠銹了。 記號確實不在里面,我仔細查看了神龕,回到劉喪身邊,他竟然又把地面翻開了,我看到,我們現在的腳下泥巴下面,仍舊是瓦片。再次掀開瓦片,這一次他沒有再等我下去,先跳了下去,我跟下去,就看到下面是一個倉庫,里面的木箱子全爛光了。我用手電照了照木箱,除了一些爛的看部處樣子的軍備外,里面都是油紙包著的銀元。 我心中咂舌,這要么是退入山里之前軍隊的軍費,要么肯是解放前后空投進山里做特務經費的吧,這可是巨款。當年上海的銀元大戰打完,民間銀元的使用一直延續了很多年。人民幣到這種山溝里也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繞過這些箱子,我們看到了在這個空間的邊上,墊高了一層木板,上面有十幾包腐爛的草席,在草席中,我們看到了一具一具的白骨。皮rou全部都蟲吃光了,整尸上全部是厚厚的蟲瘺。劉喪蹲下去,用自己的手電刮了刮一個頭骨,然后示意我去看,我看到那具頭骨上面,有很多孔洞。一看就是人為打出來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 頭骨已經發黃氧化,軟骨腐爛之后,有一些頭骨的區塊脫落了,但是還是能很清楚的看到骨片上面的圓孔,每個有一分錢硬幣那么大,沿著耳側一路打上來,最多的有七個,最少的一個兩個,和我們在楊大廣墓看到的尸體一摸一樣,這些孔打的十分的整齊,看上去整個頭骨就像一個樂器一樣。 從骨頭的黃色和尸體的服裝來看,應該就是當時在這里的特務部隊,到現在應該還不到60年,所以保存的情況還算完好,孔的氧化和頭骨一致,說明是他們生前就打上去的。 我心中咂舌,看了看劉喪,就去摸他的頭骨,他一下躲開:“死開,你有病啊?!?/br> “頭骨上打洞真能聽的清楚點么?”我自言自語,心說為什么在這里的人,在60年前就有打洞的,特務的目的不是顛覆政權么,難道這些特務在這里的目的,也是聽雷?此時劉喪忽然看到了什么,一下爬上木床,木床早就腐化,他一腳上去木板就酥爛了,走了幾步木床就爛成渣渣,他把墻角的尸骨全部都撥弄到一邊,我們就看到墻角有一個記號。 我湊上去,確定是張家的記號,刻上應該就在半個月內,印記還很新。記號是一個方向號,指向了一個方位。我掏出手機默默拍了下來,劉喪就喃喃道:“偶像的脾氣也真怪,這他媽誰找的到?!?/br> 我這一次不得不同意劉喪的說法,但嘴上還是蕩了一下:“那現在還不是找到了?” “這符號什么意思?” “不告訴你?!蔽铱戳丝此闹?,悶油瓶為什么要把記號留在這么隱秘的地方,雖然我知道他的記號都是非常隱蔽的,但如果是要給我和胖子留,這也有點太看的起我們了。 但是這個記號肯定是留給我們的,我心中想了想,唯一的可能性是,他在上面也做了提示,提示我們樹下有東西,但是那個提示可能被人毀掉了。 劉喪也沒有追問,他走了幾步抖爛木頭屑,手電往下照的時候,嗯了一聲。我也低頭看,就看到在木板下面,竟然有金屬的光澤,劉喪拿了一塊上來,發現是老金條。 我們撥掉木頭碎片,就看到木板下全是老金條,劉喪的眼睛都直了。 我拿了幾條,爬到地面上,丟給坎肩,荒郊野外,這種地方,黃金是最沒用的。劉喪也只拿了幾根,兩根敲擊著??布绾桶咨呔鸵老氯?,被我叫住了,告訴他們人救回來這個坑都是他們的,現在拿了金子連走都走不動。 悶油瓶的方位非常清晰,我在指南針上做了標記,一行人就繼續出發,我們在中段走的實在不行了,雙膝發軟——因為地面上全是落葉和淤泥,是軟的——就坐了下來休息1個小時。 坎肩和白蛇直接打上了瞌睡,我非常能熬,就一個人看著天,此時天幾乎全暗,月亮非常亮,照的山谷霜白如玉,瘴氣回土,冷的讓人骨疼。 劉喪也沒有睡,整個山谷仍舊沒有任何的聲音,靜的異樣詭異。他沒什么好聽的,反而有點不知所措。 我就問他道:“你這么追星,有意思么?” 劉喪有點驚訝我忽然和他聊天,看了我一眼:“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活的時候,有個人和你一樣,但是知道的比你多,你肯定得跟隨。我覺得我很像他,我只能用他的方式活在這個世界上?!?/br> “哦,你和他比算個屁?!蔽倚闹须S口跟出,但是沒有說出口,我覺得沒有必要在大家這么累的時候吵架,于是我轉口道:“你和他比還是差了很多。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他的生活未必你能承受的。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br> “你不崇拜他么?你不想成為他這樣的人么?”劉喪看著手里的老金子,嘆了口氣:“當然我知道你做不到。你只是個凡人?!?/br> 我苦笑,心中暗罵:“你個傻逼,老子得空把你在林子里埋了,還要尿上一泡尿?!焙鋈粍首似饋?,我剛想正面剛他,他擺手,用唇語:“有東西?!?/br> 第一百六十五章 蛇雨 我屏氣去聽,果然也聽到了樹枝摩擦的聲音,劉喪的耳朵聽到和眼睛看到用他的話說,幾乎是一樣的。他用手指著聲音移動的軌跡,用唇語說:“抄家伙?!?/br> 我默默摸刀,坎肩在一邊小心翼翼的給彈弓上皮筋,他的彈弓打法非常有體系,在夜晚照明不好的情況下,他的彈弓會上三根皮筋,同時傘狀打出幾十顆彈子,他的說法是,野生動物的眼睛在夜里被手電一照就發光,無論是多么巨大的野獸,那一下暴露在黑暗中的就是身上最薄弱的東西。 想到這里才意識到我們手上都打著手電,陸續關掉,四周瞬間變成霜白月夜。劉喪悄默默的摸到我身后,我就聽著林子里的東西,不像人走路的狀態。而更像是有什么東西,從樹上掉下來,穿過樹冠,落到了灌木里。 那聲音逐漸朝我們過來,很快我就感覺有東西劃過我的劉海,落到了我的面前,四周開始也有東西掉下來。 聲音越來越多,就像下雨一樣,落到地上之后,我心生不妙想動,劉喪還按著我,但是我毅然決然的開了手電。 往四周的棺木里一照,我就驚呆了,剛巧就看到一個東西從樹冠上掉下來,那是一條蛇,接著我往四周看,竟然從樹冠上面,掉下來很多的蛇。 但是這些蛇落下來之后,運動都非常的弛緩,我抬頭,看到一個巨大細長的黑影,漂浮在樹冠的上方,觸及樹冠,就有蛇掉落下來。 “什么東西?”坎肩驚的叫出了聲音來:“ufo?” 那團東西一又從細長變成了一個團狀,就像水母一樣,劉喪目瞪口呆,還想研究,被我一把抓住,就開始跑,這東西看樣子是一團極度密集的飛蟲,這種東西遇到了還猶豫肯定會大量折損,跑就對了。 一邊跑,我一邊脫掉外衣,十幾條蛇落下來,有一條一下落到我頭上,我一縮脖子,蛇落到我手上,我再抖手,蛇落地上,我順手一刀剁掉蛇頭,就把蛇的身體用外衣包起來。帶著。 一路跑出去很遠,那黑影倒沒有追過來,我們停下來喘氣,我翻開自己的衣服,就發現蛇已經癟了,趕緊扔掉,似乎皮內有什么在迅速的吃掉蛇rou。 坎肩用彈弓對著蛇尸,我說這樣有屁用,讓拿出火折子來打上,然后讓白蛇給我定型噴霧。白蛇奇怪我怎么知道他有,我說你這么臭美的人,每天頭發形狀都那么好,肯定有帶,兩個東西堆起來就是一個噴火器。我讓坎肩準備好,一刀剁開蛇的身體。 什么都沒有,只有劉喪立即后退了一步,坎肩嚇了一條,就噴上火了。整條蛇瞬間燒了起來。 衣服也不能要了,我站起來,看著遠處,月色中那無聲無息得黑影已經看不見了,四周都是剪影一樣的樹冠,那東西混在里面根本不可能被發現。如果那是一種蟲群的話,那難怪沒有任何的鳥。 我把我的想法一說,劉喪就搖頭:“不是蟲子,只要是蟲子,我都能聽到動靜,那東西飛的時候沒有一點聲音,不是蟲子?!?/br>